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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悲情曹雪芹-第97章

小说: 悲情曹雪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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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呢。” 
  “我马上给你写封信,你去找他,料无阻碍。”   
  第十章 不如著书黄叶村(1)   
  乾隆十六年的秋天,雪芹忍受着巨大的悲痛,告别了敦敏、敦诚及文善三位好友,拜别了月朗法师,辞别了岳母和岳父,他噙着盈眶的热泪,吻别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松儿。最后在爱妻如伞牧槲磺埃艘混南悖牧艘桓鐾贰1成霞虻サ男心依肟嗽栏讣摇!�
  小惠送雪芹出了大门:“请姑老爷放心,太太一定会善待小少爷。盼您时常回家来看看,您更要多多保重身子。”几句话说得雪芹心里热乎乎的。他转过身来给小惠请了一个安:“大恩不言谢,曹某没齿不忘,姑娘,你也好自珍重吧。”言罢扭身疾行而去。 
  当他路过芷园大门的时候,不能不停下脚步,注目审视,芷园还是芷园,油饰彩绘焕然一新。可是物未换而人已非了,一时思绪如潮涌上心头,一幕一幕的往事历历在目,好像犹在眼前,初入芷园阿玛跟三大爷失和、明珠触柱、叔祖下毒手、十三龄复仇放火、阿玛复官、紫雨被逐、小红入府、丁大哥当兵,紧接着便是紫雨坠楼、少臣充军、自己被圈禁在悬香阁、玉莹被逼香山绝命、自己考中秀才、父子花堂反目,曾经江南遇祸,如今二次抄家……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昨天的事,富贵、贫贱、冷暖、炎凉、人情、世态……雪芹像掉在五里云雾之中,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迈着两条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挪地离开了芷园的门前。 
  小惠看着雪芹远去的背影,觉得他背也有些驼了,步子也显得慢了,才三十六的人,本该是个壮汉子。可如今的他……小惠差点儿没哭出声来,一对儿一对儿的眼泪,沿腮而落,湿透胸襟。 
  雪芹雇了辆轿车,坐到西直门。然后徒步走出城门,直奔关厢,他抬头看看空中日光昏暗,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周边愁云四布,缕缕茫茫,地上衰草枯黄一堆一片,树上未落的几片枯叶,有的随风旋转,有的则随风飘去。官道上,行人稀少,车马寥落。 
  忽然吹来了一阵风沙,还夹杂着雨腥,好像要变天,要下雨。雪芹很想雇匹小驴骑到香山,可惜没有。他只好加快脚步,赶到海淀。 
  海淀是京西的大镇,商业繁盛顾客很多,雪芹顾不得浏览这一切,只是穿街而过。 
  他出了海淀镇的西镇口,远远的就看见在路左边有一座古刹,这座古刹规模相当宏伟,殿宇巍峨古朴雄浑,钟楼经阁梵宫僧寮,绿瓦红墙宝顶鎏金。雪芹越走越近,但闻一阵木鱼清磬之声从古刹中传来。再往前走“刚丙寺”三个大字清晰可见。山门一侧坐着两个人,原来竟是李鼎伯侄。他们一见雪芹俱都迎了上来,李鼎拉着雪芹的手,热泪盈眶:“你托文四爷送来的信收到了。真可惜呀,如伞媚锸歉龆嗪玫娜四模咸煲娴脑诔头N颐牵膊荒苌婕拔薰及。伲 薄�
  雪芹默默地听着,无言以对。 
  “表嫂的后事都料理完啦?”嫣梅关切地问。 
  雪芹点头。 
  “孩子呢?” 
  “只有留在岳父家,求岳母分心吧。” 
  嫣梅抹了一把眼泪:“表哥,我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好,我知道如今什么样的话,也安慰不了你那颗伤透了的心!”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能挺得住。” 
  “走吧,在庙里住几天再走,刚丙寺很大,有的是客房,再一说日伴晨钟暮鼓,却也能发人深省,神有所寄。”李鼎说。 
  “不了,表大爷,如伞乃勒嫒梦冶从墒且踩梦颐腿磺逍眩倏┤滴醭顾愎抻腔迹赫嗷デ阍暧酢G』实鄹静欢裎螅帷牡览恚凳强登⑹溃牢铱词悄┦澜佟N胰ハ闵轿氖窃独氤鞠ㄐ闹椤N乙砹⑹橹迹有陆峁埂H缃裎艺庑睦锞拖癯ち瞬菀谎袒滩豢芍杖铡K栽缫徊礁系较闵剑睦锞驮缣な狄豢獭;故侨梦易甙伞!毖┣垩园找话驳降兀骸暗任野捕俸昧耍幽忝且┕デ魄疲〖柑臁!薄�
  “哎,再心急也得吃饭哪。”嫣梅拦住雪芹。   
  第十章 不如著书黄叶村(2)   
  “饭我也吃了,在海淀镇口吃了两套烧饼油鬼,喝了两碗老豆腐。” 
  “那就把这些包子带上吧。”嫣梅把一只竹篮递给雪芹:“这是我在庙里做的,南方的青菜包子。送给主持一些,他说挺好吃的。你路上走饿了可以吃,晚饭我看也就是它了。” 
  李鼎说:“今天不巧,昨天还有去香山拉粮食的大车哪,要不,我去给你雇个脚。” 
  “不必了,太阳压山的时候,我能赶到,你们爷儿俩就回去吧。” 
  “我们再送送你。”嫣梅真是惜别情深。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走啦。”雪芹提起竹篮,背上行囊,与李鼎伯侄恭恭手,扬长而去。 
  夕阳如血,古道苍凉,只有雪芹一个人走在官道上。 
  李鼎双手合十轻轻地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转过身去,步履蹒跚走向山门。 
  嫣梅只觉得一阵倦身劳乏四肢无力。她用力扶住一株树干,泪眼扑簌地望着雪芹远去的背影,她在扪心自问,天下有多少像表哥这样的可怜人?富家子弟,过的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日子,晴天霹雳一贫如洗,亡妻别子,蜇居深山孤身一人,我不去照顾他,还有谁呢?可是我,曾经流落烟花,沦为娼妓……嫣梅想到这儿,她喊了一声:“表哥!”以头触树,嚎啕大哭! 
  晚霞抹红了半边天际,山峦起伏,红枫片片,香山景色,遥遥可见。 
  雪芹实在感到疲倦,将行囊放在路边,坐在上面意欲歇息歇息再走。突然,从雪芹背后跑来一匹白马。这匹白马骠肥肉厚,跑起来四蹄腾空,鬃尾乱乍。骑马的人五十开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身上穿着蓝粗布褡裢,紫花布裤子,脚下一双山东洒鞋。这人这马,跟他这身打扮,看上去极不协调。马快如飞,立时来到雪芹面前,他猛地勒住缰绳,白马前蹄腾空,一声长嘶,骑马人上下仔细打量着雪芹,看得雪芹有点儿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一恭手:“这位爷,劳驾跟您打听,黄叶村离这儿不远了吧?” 
  那人并不回答雪芹的提问,他只是说:“请问先生尊姓?” 
  “在下贱姓曹,单字名霑,号雪芹。” 
  “曹寅曹大人你可知道?” 
  “那是家祖父。” 
  “曹曹老爷呢?” 
  “是家严。请问您是……” 
  骑马人一阵大笑:“哈……后会或许有期。”只见他调转马头,两胯用力,那匹白马风驰电掣疾行而去。 
  雪芹大惑不解:“这是个什么人呢?” 
  雪芹背着行囊,在鄂拜的陪同下,走进黄叶村。他们边走鄂拜边介绍:“雪芹兄,这就是黄叶村,过了石桥,就瞧见这棵老槐树了。得,到了。您记住黑漆的门楼,三层台阶。”鄂拜说着递给雪芹一把钥匙,“我还有事儿,我就不进去了,今天晚上您先凑和一夜,明天我给您送点儿家用的东西来。” 
  “鄂拜兄……” 
  “别价,您比我大,就叫我鄂拜,我表姐月朗法师在信里言恳意切,我怎么能扔下您不管呢。今儿个我是得跟您告假了。咱们明儿见,明儿见。”鄂拜恭手作别出村去了。 
  雪芹用钥匙打开锁,推开街门往里一看,院中荒草满径,一棵桃树叶已落尽,树上落着一只乌鸦,一见有人进来,“啊啊”了两声,展翅飞去。雪芹自我解嘲地一笑:“您吉祥!” 
  镣吊儿反扣着屋门。雪芹打开镣吊儿推开屋门,只见三间北屋两明一暗,西墙下是一盘土炕。炕上有个三条腿儿的小炕桌儿,缺少的一条腿儿用三块半头砖垫着。门后边有一口水缸,缸上锔着好几个大锔子。除此之外,别无所有。里间屋空空荡荡四壁皆空。 
  雪芹将行囊放在炕上,头枕行囊仰面朝天躺了下来,顺手从竹篮之中,抓起一个包子塞在嘴里吃着。他吃完一个,还想再拿,但是忽然停住了手,站起来走到缸前,朝里边一看,缸里还有点水。雪芹很高兴,急忙解开行囊,取出笔墨纸砚,取水研墨,铺纸挥笔写下了三个大字“悼红轩”。雪芹用包子皮的面合了水当浆糊,将三字横额贴在西山墙上,然后合衣而卧,躺在横额之下。   
  第十章 不如著书黄叶村(3)   
  浮云掩映着高天残月,惨淡的月光时而照到雪芹的身上,时而照在雪芹的脸上,时而又被浮云掩住。室内一片寂静。良久,听到雪芹呜呜饮泣,哽哽噎噎,抽抽搭搭…… 
  翌日,太阳已经老高了,雪芹犹自酣睡,是鄂拜的喊叫声将其惊醒:“雪芹兄!雪芹兄!” 
  雪芹爬起来去开门,鄂拜借了一头驴,驮来了交椅、水桶、粮米等等什物。雪芹帮他把东西都搬到屋里。鄂拜把驴也拉进院里拴在桃树干上。 
  雪芹有些奇怪:“您把驴牵进来干什么?我可不会养这东西。” 
  “这村全都是庄稼人,只有一位教书的张先生,他也在江宁住过,您闲来无事也好有个说说话的人哪,走,咱们去,我给你们引荐引荐。” 
  “好啊,您想的真周到,等我擦把脸。” 
  鄂拜引着雪芹来到张家给他们引荐:“这位是张老师,这位是曹先生。” 
  雪芹赶紧请安:“在下姓曹,名霑,号雪芹。” 
  张先生听罢上前双手抓住雪芹:“令尊大人可是江宁织造曹曹老爷?” 
  “对呀。” 
  “都不认识了,不认识了,我是张宜泉哪!” 
  “哎呀!大师兄!”雪芹还要行礼,却被张宜泉抱住:“我们真像是在梦里……在梦里!”感伤之泪游目四顾。 
  雪芹也很激动。 
  独有鄂拜呆了:“原来你们认识,太好啦!太好啦!故友重逢可喜可贺,我去打酒去。”说着转身出了屋门。 
  张宜泉让雪芹坐下,雪芹问:“大师兄,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呢?” 
  “唉!——府上江宁遇祸之后没有几年,家父便也仙逝了。我扶灵北上。所幸我们在这黄叶村尚有薄田十余亩,和这几间茅舍。我是谨遵家严遗命,只读书,不当官。所以也就在这黄叶村安顿下来了,仍然以教书为业,只求温饱,不求功名。除此以外真的乏善可陈了。” 
  雪芹颇有感触:“这真是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不求名利反得平安温饱。” 
  这时,鄂拜提着一葫芦酒,用荷叶包了一只烧野鸭走了进来:“快来,快来,有鸭有酒。” 
  张宜泉不好意思:“这真是里从外来了。我去让她备饭。” 
  “不必了。”鄂拜说:“我刚才遇见嫂夫人了。已经备饭了。” 
  张宜泉的妻子拿了碗筷进来:“只是没什么好吃的。请多包涵。” 
  大家安排了座位,开始喝酒。 
  张宜泉问雪芹:“听说乾隆四年府上又……” 
  “嘿,二次抄家的那天正是家父让我成亲的那天,陈家的如伞媚铮壹木酉羲率改辍N易龉瞪惺楦奈鞅觯妹诺氖槔簦诘逼檀蚬诟芊看蚬词拢す颉⑹芄琛す觥⑹芄郴苟坠嘤⒆罄巍T趺囱峡晌桨肷实梗皇挛蕹桑『佟毖┣坌Φ媚敲雌嗖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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