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水浒-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闩打去。”
梁红玉勉强爬起来,伏到秦如烟的怀里哭了起来,这秦如烟晚来一刻,或者来了只是静静的观瞧,自己一定是随林可儿去了。
扈三娘焦急的不愿多问,片刻阿绣揉着双眼,迷迷瞪瞪的来到,看到屋内凌乱,遍地是血,立时吓醒了。
害怕道:“这个、这个我可医不来,快去找我师父罢。”扈三娘瞪着阿绣道:“你先看看董头领伤的多重。”
阿绣战战兢兢的欲上前,秦如烟忽道:“阿绣,这等人救他做甚,只会害人。”阿绣究竟是走向前去,摸着董平的脉门颤声道:“董、董总领的伤好重,要想法把血止住。”扈三娘转过身去问道:“红玉,你伤着董头领的什么部位?”梁红玉冷冷一笑道:“他要奸淫我,我当然伤他下体。”
扈三娘无奈喊进两名女兵,告诉把董平身体翻转。扈三娘虽然是过来人,还是把眼光转过一旁。
两名女兵做完快速跑了出去,阿绣无奈接近董平的伤口,却不知如何下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转身扑到扈三娘的怀里,抽泣道:“扈姐姐,我、我真的做不来。”扈三娘叹口气,目光注视着泛白的东方,知道又一场大风暴迫近女寨。
等到安道全赶来时,董平已经是血尽而亡。扈三娘将梁红玉叫到一旁,问起事情的起因。梁红玉也不隐瞒,将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扈三娘。扈三娘也是默默无言,虽然董平也有错,但是罪不致死,而且还是马军总领,梁红玉只是个烟花女子,梁红玉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无奈扈三娘来到忠义堂禀明了此事,宋江听说后吃惊道:“这董平成亲不及一月,怎么就丧身在烟花女子手中,可真是奇了。”泪如雨下道:“难道这些女子真是高俅派来不成?竟将我好好的一座梁山弄得乱七八糟。”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夫人柳絮儿,心中打个寒颤。
卢俊义怒道:“立刻将此女斩首,余下的打发下山,从此一了百了。”扈三娘反驳道:“若不是董头领好色,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卢俊义心痛董平之死,道:“就算百个梁红玉也抵不过一个董平。董平做着马军总领,纵然风流,罪不致死,宋大哥总要给众弟兄一个交待。”
扈三娘冷冷道:“梁红玉也是为替秦如烟出口恶气,说来说去,起因还在于卢夫人做的月老不好,否则怎会发生此事。”
卢俊义一怔,扈三娘甚是机灵,将矛头指到珠儿头上。
宋江不耐烦挥手道:“将那女子交付‘戒律堂’,秉公办理吧!”
扈三娘也无可奈何,慢慢的回到女寨,只见门口聚着不少人,为首者正是‘没羽箭’张清。
张清看到扈三娘来了,不冷不热道:“奉卢头领令,押解人犯去‘戒律堂’受审。”
扈三娘不高兴道:“我听说现在是‘神算子’蒋敬接管‘戒律堂’,何时换做了‘没羽箭’,怎的我竟不知?”
张清冷哼一声:“卢头领命我协同蒋头领共审此案,看看朝廷还有多少细作埋伏在梁山,不然梁山好汉都不知道如何死的。”忽然抱拳西向,流泪道:“董兄英魂不散,看兄弟为你寻出真凶。”寒气逼人。
梁红玉瘸着腿慢慢走了出来,看着扈三娘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多谢扈姐姐几月来照拂之情,我死后,麻烦姐姐将我埋在可儿身旁。”送行的小鱼、阿绣姐妹都流泪不止。阿绣更是后悔,那日如果自己能够救了董平,或者还可以换回梁红玉一命,急忙扑到梁红玉怀中哭道:“对不起红玉姐姐,我那日要是能够救治董头领就好了。我真是没用、没用。”
梁红玉心中感动,抚摸阿绣的肩膀道:“傻妹妹,记住,不是谁都应该救的,懂我的话吗?”阿绣哭哭啼啼的点头,梁红玉无奈摇头道:“你又哪里懂得,当初可儿劝我,我也是大点其头,还不是被骗。”
有喽兵上来绑上梁红玉,张清伸手道:“扈头领,麻烦将凶器一并交给张某带走。”
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凶器在这里!”
张清看见来人,急忙躬身道:“嫂子还请节哀顺便,张清一定给董兄一个交待。”
果然是秦如烟一袭白衣袅袅娜娜的走近,艳丽逼人。有些喽兵不由低下头来,不时又偷偷看一眼。
秦如烟看着张清道:“你将梁姑娘放了吧。”
张清好像没有听清,直到秦如烟又重复了一遍。张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笑着道:“嫂子是气糊涂了。”回身道:“我们走。”
秦如烟高声道:“张清!”
张清站下,秦如烟掌中翻开,赫然是梁红玉昨夜用来刺杀董平的匕首。秦如烟淡淡的道:“这是凶器,张头领竟不要了么?”
张清笑着上来要接过去,走了一步,忽然站住,疑惑的看着秦如烟。
秦如烟淡淡笑道:“董平是我杀的,你们为何要捉红玉妹妹?”
此言犹如一个霹雳,众人一时都怔在那里。
梁红玉高声分辩道:“秦姐姐,你胡说些什么,你疯了不成?”
扈三娘也奇怪的望着秦如烟,秦如烟用手揽揽额前的一丝乱发,笑道:“我现在比何时都清醒。”秦如烟望着扈三娘道:“扈姐姐对天发誓,那日你进屋看到红玉妹妹是不是双手被反绑。”扈三娘点点头,秦如烟笑道:“那么董平身上的伤又是谁给包好的,红玉妹妹,你对天发誓,敢说这伤口不是你给包好的。”梁红玉无奈的点点头。
秦如烟高声道:“谁会相信一个包好奸夫伤口,又被捆绑起来任人胡来的梁红玉,能杀了董平?”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有些喽兵开始点头同意,又看着梁红玉相貌远逊秦如烟,猜测是梁红玉勾引董平也说不定。被秦夫人发现愤而杀夫,又想到董平不久前刚刚杀了自己的夫人,现在又被新夫人杀死,真是冥冥中,似有天定生死。
秦如烟笑道:“那夜董平来到我房中,强要求欢,我刺伤了他,被红玉发现,就给董头领包上伤口,董平随后也走了。我越来越觉得可疑,来到红玉的屋中,竟然没有找到人。偶然发现西侧一个屋中隐隐有一丝光亮,还有人说着话,我近前一看,果然是董平和红玉在做那苟且之事,我一怒之下,走进屋去,乘董头领神魂颠倒之际刺中他要害。后来的事,扈头领都知道了。”
扈三娘大大的震惊了,如果不是梁红玉先入为主,这番话谁听来都非信不可。
张清还是不信道,指着梁红玉道:“此人疯了,自认承杀了董兄。”
梁红玉嘶声道:“你胡说、秦姐姐你胡说。”竟做到地上‘呜呜’哭将起来,痛哭流涕道:“秦姐姐你这是何苦?你为何要如此做,可儿惨死,我本就不想独活。”
秦如烟冷冷笑道:“瞧瞧,此人早萌死意,诸位以为这梁红玉正常吗?她同董平早有勾搭,以为我看不出来,时常背着我眉来眼去。小贱人到有良心,想跟着董平一起死,我又怎能让你如愿?”
梁红玉扑过来,咬牙切齿道:“你、你胡说,你要气死我么!”被小鱼和阿绣紧紧抓住,众人中只有梁红玉和秦如烟互相知道真实情况,现在连扈三娘都分不清是非了。
秦如烟看着张清道:“怎么,你还不相信么?”张清稀里糊涂的点点头,也坠入云山雾罩中。
秦如烟又看了一眼诸人,长吁口气道:“你们梁山好汉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哧’的一响,撕开白衣,露出雪白的胸部,高声道:“今天我一命偿一命,却不许再找他人罗嗦。”话音未落,右掌一举‘噗’的手中刀刺入自家左胸,鲜血立时染红白衣,犹如盛开的红木棉,渐渐扩大,鲜艳异常,秦如烟双目骤然睁大,最后望着这个带给她无尽苦痛的世界,身躯摔倒在地,带着无限的凄凉去了。
众人都惊呆了,想不到秦如烟如此刚烈。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如烟,你、你竟然弃我去了?”
扈三娘痛苦的看去,只见柳絮儿踉踉跄跄的来到近前,扑到秦如烟身上恸哭起来。
张清等人见秦如烟自杀,宋夫人抚尸大哭,一个个面面相觑,灰溜溜的赶紧离去了。
梁红玉呆在那里,已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了,脸上似笑非笑,小鱼吓傻了,一直攥着梁红玉的手也不知道是否该松开。
柳絮儿听说董平死于女寨,赶忙来女寨问候秦如烟,不料刚巧撞上秦如烟挥刃自戕一幕,此时因伤心过渡,竟昏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惊变(一)
扈三娘跟着手下人把柳絮儿送回来,还不见醒来,因秦如烟死在女寨,尚有后事要办,急忙命人寻找安道全来给瞧瞧。
安道全进来时,看到宋江心神不宁的坐在那里,说明来意,宋江让丫环领安道全进内室看病。
片刻安道全满脸喜色回到前厅,躬身道:“恭喜寨主,夫人有喜了。现在夫人只是因忧伤过度而昏去,却无大碍,不过日后要让夫人保养好身子。”
宋江闻言,神色大变,原本担心的事果然发生,手中的茶碗也摔倒在桌上,安道全见宋江如此兴奋失态,心到:毕竟是近四十岁的人,有了子嗣当然高兴,也微笑道:“如此一来,太公心愿足亦!”见宋江还是一幅怅然若失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只好匆匆告辞出来,临行时宋江又有些迟疑问道:“安神医能算出这孩儿何时出生么?”安道全笑道:“寨主可见是着急了,据我算来,夫人当有身孕两个月左右,在明年立夏时节孩子就会生下来了。” 宋江轻轻道:“此事不要太过张扬,以免众头领多心。”安道全叹道:“宋寨主仁义,此乃喜事,原该庆祝一番的。”宋江正色道:“安神医费心了,就按我说的办。”安道全见宋江神色凝重,点头答允。
安道全走后,宋江神色阴沉又坐下来片刻,低头默算一会,悚然而惊,还是起身缓步来到后院,听到柳絮儿低低的哭声,犹豫片刻,还是悄然离去。
到了酉时左右,宋江又一次来到卧房,门虚掩着,宋江神情复杂的推门走进去,柳絮儿见宋江忽然走进来,有些吃惊,慌忙将手中的物件藏到身后,脸色虽然苍白,还是衬出一些羞红,是洋溢着幸福的感觉,宋江脸色阴晴不定,终于引起柳絮儿的注意,柳絮儿缓缓将背后的手转过来——手中是一件尚未完成的婴孩的小红袄,柳絮儿看到红袄,脸上又充满了喜色,低声喃喃道:“方才安神医来过,他说、他说…我有身孕了!”说到后来,声如蚊蚁几不可闻,羞愧和喜悦淹没了柳絮儿,虽然秦如烟的死让她伤心不已,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柳絮儿强打精神,全然未注意到宋江连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良久,柳如玉疑惑的抬头看宋江为何始终不发一言,见到宋江痛苦的表情,诧异道:“相公未听清我说的话么?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了!难道你不喜欢么?”宋江木然醒过来,哦!哦!两声道:“什么!你说什么?”柳絮儿强忍不快道:“我们有孩子了,你不高兴吗?”宋江言不由衷下意识的道:“高兴,高兴。”柳絮儿看出宋江揪然不乐的神情,瞬时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有些激动道:“我从京师回来,相公就一直冰冰的待我,虽然此事未办成,还折了解家兄弟,可是我和小乙也是险些死在京城,现在小乙还是久病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