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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香水浒-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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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俊义哈哈笑道:“你见我杀了你师祖,就想陷害于我,这里不是官府,你以为宋头领会中你的计么?你随便找块破腰牌,就说是你师父的,谁能证明,况且姜姑娘已承认杀了你师父,凭一块牌子就想算计我。你分明是朝廷派来,暗中乘机挑拨离间,想坏我梁山的大义,我悔不该当初心软,竟留下了你等蛇蝎心肠般的女子。”这话分明是将柳絮儿等人也牵连进来,一旁宋江也听的面红耳赤。 
  卢俊义越说越激愤,手臂都挥将起来:“高俅老儿大败而回,不敢兴兵报仇,竟想出如此下三烂的法子,当梁山是你们官府不成。这里除了你和姜姑娘,还有何人是内应,你若招了,或许会饶你一命也说不定。”扈三娘看不下去道:“当初留人,卢头领不也是双手赞同,我却不信这么多人都是高俅派来的,柳姐姐出生入死到京师,险些性命不保。”看着燕青道:“小乙不也是死里逃生么?”卢俊义知道弓张的过大,见已收到效果,笑道:“我怎敢怀疑宋夫人,不过骆青衣和姜若群是官府所派应该无疑。” 
  骆青衣冷冷笑道:“你想转移目标不成,不论我等是否是官家所派,这腰牌的确是在你家发现的,卢头领作何解释?” 
  卢俊义笑道:“安神医说你师祖是中毒而亡,你敢怀疑阿绣不成,这药分明是阿绣熬制的。” 
  骆青衣不信的看着阿绣,阿绣‘哇’的一声哭道:“安神医是说疯爷爷中了什么‘旗莲煞’之毒,可我、我真的没放。” 
  卢俊义已看出骆青衣根本没有掌握自己和珠儿杀燕飞龙的可靠证据,那日他夫妇未找到腰牌,以为是被梁山内应乘乱寻去,原来是掉在那个隐秘的地方,可巧被骆青衣发现。 
  继续道:“即便你不是官府捕快,即使你说的话是真的,这块腰牌确实在卢某家中发现,又怎能说明我杀了燕飞龙。” 
  骆青衣无奈道:“我怀疑你的妻子珠儿是契丹公主!”此言重重击中屋内每一个人,尤其林冲最是震惊,原本在回梁山的路上,在排除柳絮儿的嫌疑后,珠儿的嫌疑最大,不料回山后,风云突变,姜若群被指认为凶手,况且姜若群也承认此事,李千愁指出姜若群的公主身份后,林冲已开始陷入迷茫之中。 
  卢俊义苦笑道:“如果你早来半个时辰,就不会如此看了。”指着姜若群道:“你师祖临死前已经揭穿姜姑娘就是契丹公主,不管你师父燕飞龙到底来梁山所为何事,真凶已经查到,契丹公主也找到,你若报师仇就找姜姑娘,至于你师祖,他袭击姜姑娘时,我也是情不得已,你师祖先中毒,后中了菩提叶大师的掌力,若不然怎会轻易被我刺中。你若找我报仇,卢某随时候教,珠儿只是猎户的女儿,我们多年前就相识,武艺低微,希望骆姑娘放过珠儿,卢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几句话大义凛然,任谁都听的甚是佩服,将骆青衣提出的危险信号降低到为报师祖之仇而不择手段。 
  骆青衣见卢俊义当众说这些话,料来不会有假,恨恨得看着姜若群,手中腰牌‘啪’的一声坠地,滴溜溜滚向卢俊义,卢俊义难掩心中得意,弯腰拾起,看着腰牌一边的缺口,拿来姜若群的‘鸳鸯刺’‘叮’的斩去,也留下一个大小形状相似的豁口,将腰牌放入骆青衣手中,骆青衣拿起呆呆的看着,果然是同一兵刃所为,骆青衣怎知世上还有一枚同样的‘鸳鸯刺’。 
  卢俊义回头道:“事已大白,谁人还有疑问?”见众人无声,转身向宋江道:“如何处置此等人,还请宋头领示下。” 
  宋江因被卢俊义隐隐讥讽柳絮儿之事,心情不好,淡淡道:“就请卢头领一并处置了。”卢俊义闻言心内高兴,面上装作无事,一幅心情沉痛般模样:“林头领误交官府捕快,遇事擅作主张,目无尊长,虽然功劳甚大,也需要赏罚分明,以惩前毖后,警戒后人,撤去马军总领之职,由右军总领董平暂代,武松、阮小七拉帮结伙,私下勾搭,不思通报宋头领,反而处处包庇林冲,撤去武松步兵总领之职,由雷横暂代,撤去阮小七水军总领之职,由张顺暂代。女寨统领扈三娘掌管不利,限令扈三娘月内须的严查剩余女子,务必区分出真假。至于姜若群和骆青衣混入梁山,并未造成大恶,刺杀燕飞龙之事,事属私人恩怨,将二人放逐出山,再要混进山寨,格杀勿论。” 
  林冲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道:“卢头领处置极当,林冲没有异议,不过既然证明姜若群是契丹公主,燕飞龙所云也未必都是假话,何妨将契丹公主交与济州知州张叔夜,或者可以解国家之危。”卢俊义闻言冷笑道:“林头领何时又关心起朝廷大事,宋头领甘愿派夫人冒险求和,却被官家截杀,还损失解珍、解宝二位兄弟,我等怎能还要示好与敌,岂不是与虎谋皮。”宋江听的默默无语,转身走向后堂。        
第十七章 头陀(一)    
  卢俊义命蔡福将骆青衣和姜若群放逐出梁山后,急忙回到家中看望珠儿。 
  进的门来,珠儿笑咪咪迎上,卢俊义一颗心这才放下,眼睛还四下的搜寻珠儿身上,看有无伤处。 
  珠儿道:“骆青衣不知怎的竟在院门背瓦夹缝上发现燕飞龙的腰牌,一交手,我便装作受伤倒地,小乙弩箭射伤此人,我立刻命小乙去忠义堂寻你回来商讨对策,现在见郎君意气风发,可知此事已消弭于无形。” 
  卢俊义道:“还是珠儿神机妙算,如今饕餮客已死。”说到这里,卢俊义还是冷颤一下,李千愁的阴冷面孔,毒辣武功让卢俊义还在后怕。 
  “姜若群已完全变成替罪羊,最奇妙的是姜若群左臂竟然也有一棵疤痕,扈三娘看过说来和珠儿的相差不多。还有个老和尚竟然也说这姜若群是金枝玉叶,可真奇了,不知这骠骑都尉的妹子是否是真的?况且你丢的碧玉簪竟落在燕飞龙的手里,此人果然厉害,临死也能拿到物证,不想这姜若群也稀里糊涂的当做自家的东西,可真是奇了,你莫不是有个姐妹在小失散了?”珠儿笑道:“我那来的姐妹,可见天公有意,误打误撞,竟找到替罪羊,可见我们的计划已成功大半。那骆青衣如何处置了?”卢俊义道:“我已命人将骆青衣和姜若群放逐下山,派蔡福跟踪看结果如何,多半是骆青衣报仇心切,立刻杀了姜若群,或者是两败俱伤。”珠尔喃喃道:“不知这骆青衣究竟和燕飞龙是什么关系,一个捕快、一个是偷儿,骆青衣询问我腰牌时咄咄逼人。” 
  卢俊义皱眉道:“我竟忘了此节,此人是燕飞龙的弟子,自然是报仇心切,我杀了他师祖,你杀了他师父,我们可是十足的仇家了,不过此人武功同其师父相差甚远,我们也不必害怕。” 
  珠儿点点头笑道:“不知那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还有何想法?”卢俊义得意道:“我借骆青衣和姜若群对柳絮儿嘲讽一番,宋江亦是无可奈何,我乘机剥夺了林冲、武松和阮小七的总领之职,这下不但削弱了宋江的心腹,而且打击了林冲等人的信心,新提拔的几人不免对我有感激之情,假以时日扶为正职,必成为卢某心腹。”珠儿抚掌喝彩,在卢俊义面上亲了几口,满是崇敬的目光道:“卢郎果然高明,不过林冲毕竟是梁山元老,放在这里碍手碍脚,卢郎不妨借宋夫人媾和失利做文章,怂恿宋江派兵攻打郓城,到时派林冲为主将,吴用为军师,武松等人悉数派出,郎君乘机整顿梁山,收拢心腹,时机成熟,夺下梁山之主,到时候,林冲等人进退无据,想不臣服卢寨主都不成呢!”一席话说的卢俊义心花怒放,双手抱紧连连搓动。 
  珠儿又诡秘的一笑,卢俊义笑容僵住疑惑道:“怎的?”珠儿隔窗望着燕青的小屋道:“看来小乙和宋夫人关系非常,二人一路冒死而回,只怕日后可以有借重的地方。”卢俊义头皮有些发麻道:“你是什么人都可以利用,好可怕呀!”珠儿马上依偎到卢俊义怀中,撒娇道:“我是真心为郎君着想,只是可爱,那里可怕。”卢俊义抚摸着珠儿的秀发,幽幽道:“小乙虽是我的仆人,但我一直当子侄辈看待,此人表面冷漠无情,内心实有说不出的苦来,我看他对宋夫人象敬姐妹一般,并无私情在里,你可不要看错了。”珠儿挣脱怀抱嫉妒道:“郎君对小乙好像比我还了解呢,只怕别人不这样看。” 
  卢俊义忽然道:“不知宋夫人和小乙四人因何露出破绽,被官家追杀,解珍、解宝我虽不熟知,但既是宋江所派,当然是精明之徒,我去问上一问,回头见宋江好对症下药。” 
  珠儿偷笑道:“梁山内刚刚捉住两名朝廷奸细,一名还可能是契丹公主,说不定是此二人中某个报信与京师,或者还有细作藏在梁山上,卢郎正好搜上一搜。”卢俊义笑道:“我已命扈三娘重新盘查上山来的其余女子……”忽地停住话头,凝视珠儿半响道:“他们没人知道宋夫人下山之事,上山来的外人中,只有你知道此事。” 
  珠儿笑道:“我看骆青衣有飞檐走壁之能,偶尔听了去也是可能的。”卢俊义摇头不信道:“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 
  珠儿低头委屈道:“那日郎君回来谈到宋夫人去京师寻求招安门路,眉头紧皱,恨不能立刻阻止,珠儿怕郎君愁坏身体,就私下做主派人知会朝廷。” 
  卢俊义闻言嘿嘿冷笑:“果然好夫人,如此想得周到,你不怕坏了小乙的性命吗?”珠儿凛然道:“大丈夫做事怎能缩手缩脚,成大事者须得心狠手辣,当机立断。郎君若总是这般优柔寡断,即便将来成了梁山之主,也会给旁人觊觎,稍有疏忽,后果难料。”卢俊义呆呆地看着珠儿,惊讶道:“你竟然在梁山还有内应不成?”珠儿摇头道:“这里除了郎君,别人不知珠儿身份。”见卢俊义还在怀疑,笑道:“在梁山西北的青龙山,有所寺院‘烂陀寺’,那日你从这里赶走的头陀就在那里挂单。”卢俊义脸上明显挂着阴影,珠儿有些害怕解释道:“我早已说过,此人只是个出家的头陀,一直在我叔叔手下,这次和亲奉命保护我,如果你要把我撵下山去,总的有个人保护我。此人早年亡命江湖,名声不小,我怕这里有人认识他,顾而让他在青龙山隐藏身份。我偶尔派仆人去供奉香烛,告知情况。你不是说梁山自家心腹少吗,日后跟宋江闹翻了也有可以借重的地方。” 
  卢俊义脸色阴晴不定,珠儿续道:“虽然骆青衣和姜若群被放逐出山,但总归是个祸患,瞧骆青衣身手,也非常人,这等江湖之人伎俩甚多,恐怕……”故意止住话头,看着卢俊义,卢俊义嘿嘿笑道:“难不成派人前去全杀了,以解后患,不过若让宋江和林冲知晓,可有些棘手,弄不好偷鸡不成失把米。况且骆青衣武功不若,听说同武松交过手,还打个平手。” 
  珠儿道:“不如派那头陀跟踪骆青衣和姜若群,若二人内讧最好,否则将二人全杀了,以免夜长梦多。况一旦杀了骆青衣,就绝了后患,我们也可高枕无忧,这等人为报仇死缠烂打甚是麻烦。”卢俊义身上冷汗直冒,喃喃道:“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珠儿正色道:“卢郎,不管你做如何想,我既嫁与你,就将一颗心全数交给你,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是真真切切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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