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水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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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大步踏上。旁边一个绿衫女道:“不要总是跟可儿过不去,是我扔的,打虎英雄,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你打虎拳打倒弱女,可儿这鞋正好甩在我面前。你拿去还给可儿妹妹,最好是给她穿上,就算赔礼道歉。”众人闻言都嘻笑起来。
扈三娘勃然变色道:“骆青衣不要胡说!”
武松转头目光射向骆青衣,骆青衣毫不畏惧,抬头目光挑衅的迎上。林可儿被武松的杀气吓坏了,急道:“骆姐姐,不要理他。”转而求扈三娘道:“扈姐姐、快劝劝他!”
武松方才接过鞋来,知到对手暗器功夫甚好,鞋中传来的阴柔内力不弱,也是江湖中人,冷笑道:“阁下即知打虎英雄,可否将名号报上来,武二拳下不打无名之辈。”说罢有些后悔。
骆青衣何等聪明,立刻笑道:“我尚不知道可儿妹妹名气多大。”转向四周道:“你们谁知道?”一个红衣衫的女子接道:“可儿妹子是‘红袖招’第一花魁,武头领是梁山第一英雄,这个都是第一,二人似乎半斤八两,不相上下罢!,不过可儿妹子好女不跟男斗,故意相让,才让他偶尔赢了一招半式,不过下次恐怕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骆青衣也得意笑道:“山寨明日就会传开武英雄‘昔日三拳打猛虎,今朝单掌伤可儿’。”二女一唱一和,围观众女原本愤怒武松打人,一时笑声四起。
骆青衣犹自‘啧啧’道:“可儿大名只日传遍梁山。”红衫女也帮腔道:“只怕明日开始前来向可儿妹子挑战的高手极多,可儿妹子今日过于谦虚,故意相让,岂知对方不识好歹,下手极重,只怕一时伤重应付不过来,我的名声和威望都比可儿差些,却怎生想个办法?”装作痛苦状冥思苦想。另一个少女接上来道:“我家有祖传药方,或许可以让林姐姐快些养好。”
扈三娘轻声道:“阿绣!她们是胡说八道,你怎么这样实在。”方才说话的少女脸一红,低头道:“我见林姐姐臂膀已不能转动,外伤较重……”
武松听的头皮发麻,知道方才出手有些重了。
红衫女大惊失色道:“那岂不是要落残疾,可怜的妹子,不怪你叫‘可儿’,总是撞见可怜事儿。”
阿绣急忙分辨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话没说完,林姐姐虽然伤重,却不会伤筋骨,三、五日就无大碍了。”
红杉女不满的看着阿绣道:“少说一句不能把你卖了!我看这伤重好不了。明日有人找可儿挑战,就由阿绣出战。”
阿绣战战兢兢道:“我、我可不会…”
红杉女娇笑道:“不会,姐姐教你。”
扈三娘在一旁怒喝道:“红玉,你怎的也掺和进来,还有完没完!”
阿绣茫然的看着红衫女:明明说的都是实话,怎么没有人相信,这几女的唱和甚是默契,武松何时与这等女子打过交道,早被气的五内生烟、脸色青紫,显然怒到极点。
武松手中还拿着可儿的绣鞋,总不能就这样走了,尤其那红衫女笑声中眼光不时飘向武松手中的绣鞋。武松虽然恼怒异常,也不可能对所有人挑战,只是盯着掷鞋的骆青衣克制道:“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打中武某,武某甘拜下风,转身就走。”
林可儿慢慢走过来道:“不用了,就当鞋是我扔的,武英雄打我三招,不关别人事!”
骆青衣怒道:“可儿回来,怎的这般没用。”
可儿茫然站住,骆青衣目视武松威严道:“下属犯错在先,你又私闯女寨,已是罪上加罪,尚有何面目教训下属。更兼踹女眷房门,殴打弱女,那件在梁山不是杀头之罪。”
武松一时张口结舌,强辩道:“此人是烟花女子,另当别论。”
骆青衣不依不饶道:“梁山有规定可以任意殴打烟花女子或踹女眷门么?此事我倒要问问宋头领。”
武松知道惹了麻烦,不由大感头痛,初始大义凛然揪住部下过错不放,人人被武松威风惊倒,谁敢理会武松行动是否犯错,有些想法的人,在林可儿哭述时,也将此节忘的干净。
此时被骆青衣一件件数来,众人才恍然大悟。
骆青衣穷追不舍道:“听说林头领只不过在女寨外观望片刻,就罚打四十棍。此事武头领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罢?”
武松听的头大如斗,额上冒汗,犹自辨道:“武松为正梁山军纪,况形势紧急,宋头领也不会怪罪于我。”骆青衣眼珠转转,知道只是吓唬武松,因武松捉住下属在女寨过夜,错在扈三娘,而武松虽然行为莽撞,也不是什么大事。
骆青衣叹口气道:“殴打弱女,总不是为正梁山军纪罢!你这般恃强凌弱,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武松不免焦躁:“你若拳脚赢我,武二任你发落。”
骆青衣目的达到,笑吟吟道:“大家都听到了,三招之内,我拳脚打中武头领,武头领就任我发落。”
武松一时焦虑说话不周,却被骆青衣抓住破绽,各借用半句话来应付武松,武松哪里还会和骆青衣继续理论,只蓄势待发。
骆青衣又瞟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武松,故意逗道:“放心吧,就算你输了,我也不会要你陪我的!”
武松怪叫一声,心浮气燥,一拳轰向骆青衣。扈三娘、林可儿,红玉等众女大惊失色,尤其扈三娘,深知武松的‘伏虎神拳’威力无匹,就算是强壮如老虎也不过三拳打死,可见该拳厉害。
骆青衣正想激怒武松,好浑水摸鱼,但见武松拳势威猛,不敢大意,身形轻盈、倒跃出去。看似姿势美妙,其实已被拳风扫中,气息一窒,身形慢下来。
武松大喝一声,第二拳打到,势如奔雷,武松恨骆青衣出言无状,下手竟不留情。如此打法,莫说是三招,就算是十招,骆青衣也未必能打中武松,而只是惶惶躲避,还要当心稍有不慎命丧武松拳下。骆青衣后悔过于托大,如果自己抢先攻击或许可以得手,单凭自己的轻工造诣躲过武松雷霆般的攻击也非难事,但此时尽落下风。
骆青衣无奈行险,身形一慢,仿佛被拳风击中,一个踉跄侧扑倒地,虽然堪堪避过此拳,不过身后门户大开。
武松见骆青衣倒地,已无招架之力,终究是朗朗男儿,一时恨意全消,上前一步,伸拳成钩,准备拿中骆青衣颈后‘大椎穴’。抓中此穴,人必浑身无力,束手待降。不料骆青衣身体骤然前滑,身形一拧,犹如一条滑鱼,骤然翻转过来,正面对向武松,武松大手竟抓向骆青衣隆起的胸部、已堪堪抓到。武松吃了一惊,只决触手处软绵绵的,心中惶恐,急忙收力,掌势外飘,大力回收时气息为之一阻,胸前破绽尽露。骆青衣笑声中,双腿连弹,身体跃起,武松收拳中不及防备,右臂中了两脚。
武松惊怒道:“诈奸使滑。”
骆青衣笑道:“打斗就是打斗,先前又没说不许使诈,算了,看你象个正人君子,这局算扯平。”
说罢也是气喘吁吁道:“武头领果然武功高强,骆某自认决不是敌手。”
武松沉思道:“你这‘闪电连环腿’大都是公门捕快所用,你却那里习来。”
骆青衣吃惊道:“武头领好眼力,我叫骆青衣,屡次同捕快交手,偷学了一招半式,叫武头领笑话。”
武松仔细看了看骆青衣一眼道:“原来是‘天下第一神偷’,不过偷学的脚法能如此,也真难得了。”
骆青衣喟然道:“方才言语多有冒犯,请武头领见谅,不过武头领于临战之际尚还有男女之防,不免过于迂腐,我若刚才手持利刃,只怕武头领难逃劫数。”
武松一愣,细细品味其中的话意,牵着马,缓缓走出女寨。传来骆青衣的喊声:“以后不许瞧不起女人了。”
林可儿上前拾起武松和骆青衣激斗中掉落的绣鞋,已被武松大力握的变形,扈三娘不满道:“可儿跟我回房,其余人先散开了。”
路上李百顺见武松眉头紧皱,显然已被林可儿和骆青衣的话语打动,乘机道:“武大哥,小弟知错了,先暂且绕过这回,下次绝不敢了。”
武松瞪视道:“还想着下次,可见贼心不死。”李百顺知道说漏了嘴,转向道:“宋头领娶了一女为妻,为何不许我等乐乐。何况又是她情我愿,小弟也没有强逼硬娶,可儿确是个可怜人儿。”
武松踹了一脚道:“不要说那等没皮脸的丑话,污了我的耳根。”李百顺又小声嘟囔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武松一鞭抽下,骂道:“你这等小贼竟敢同宋大哥相比,我本想留你项上人头,今番你是休想了。”本来败在骆青衣手下恼怒不已,鞭子不住挥下,打的李百顺吱哇乱叫,连喊饶命。
碰上林冲急急赶到,忙叫武松住手。武松见林冲气色不对,命李百顺牵马先回营听令,李百顺谢过林冲,急急回营而去。
林冲和武松走到一僻静处,林冲低声道:“方才行营总管传令,不让我们下山,已派关胜、朱仝等人领兵而去。”武松怒道:“定是有人使坏,不管他,我们也带队出发,各干各的。”林冲道:“不行、水军无令,不会渡我们过去。如果小七兄弟贸然放行,如此一来,将置宋大哥于何处!此头一开,必生祸乱。”武松道:“我去找宋大哥评理去。”林冲拉住武松道:“二郎不可莽撞,恐有人正希望我们和宋大哥之间有嫌细,好渔翁得利。”
武松恍然大悟,叹口气道:“今晨被百顺气坏,险些中计。”简要叙述一下经过。
林冲苦笑道:“‘约法三章’已成众矢之的,宋大哥娶亲之后,此法名存实亡。百顺说的不错,只要你情我愿,大家不妨网开一面。”
武松不解的望着林冲道:“林大哥怎么也转向了。”
林冲无奈道:“现在抗敌事大,我们不能把精力全放在纠缠支末小事上。上山的这些女子若全数嫁给各头领,反而不会再惹什么风波?”
武松有些生气道:“林大哥何出此言,莫不是也看中那位女子,想步宋大哥后尘。”
林冲脸上变色道:“二郎此言何意,林某连续几夜扪心自问,‘约法三章’不免太过苛刻,分明是做给其他人看的。许多山寨头领,对此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我若认真追究,不免得罪许多兄弟,为几名风尘女子,因小失大,于抗敌不利。况且宋大哥行事在先,我们又有何理由怪罪他人。”
武松嘿道:“连林大哥都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梁山还有何人能光明磊落做武二的朋友。”摇摇头,转身欲走。
林冲痛苦道:“二郎,连你也不了解哥哥的一片苦心么?”
武松回头道:“武二只怕这些女子会惹出更大的事端。宋大哥原本就耳根软,今番迫于太公压力,无奈娶亲,对某些事情只会更纵容。我们若不当机立断,立场鲜明,有人会更加肆无忌惮。”
又叹息道:“可怜百顺兄弟了,我原本只想罚他八十军棍,如今只好斩首示众了。武二也效仿林大哥,训导无方、疏于管教,自罚二十棍。而且武二要上‘戒律堂’当众受罚。”言语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
林冲惊异地看着远去的武松,喃喃道:“难道我梁山好汉真要闻花香而五色俱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武松回到营寨立刻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