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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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一直在大叫,但我很快意识到,我的弹簧刀对这个怪物是没用的,因为他手上的力气不光没减,反而变得越来越大,我渐渐感到无法呼吸,眼睛都朝上翻了,就在我以为我会死掉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我猛然惊坐而起,抬头一看,司机正坐在前面开车呢,而我们也不在我以为的那个位置,艹,是做梦?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时我感觉屁股底下湿哒哒的,我低头一看,艹,老子真的尿裤子了?被梦吓得?
那真的只是场梦?可是为什么会有猫叫?
司机突然低声骂了一句晦气,我以为他知道我尿他车上了,谁知他却告诉我,刚才好端端的,有一只黑猫突然窜了过来,扑到了前车窗上,对着他嗷嗷的叫。还说幸亏他聪明,用雨刷器把那猫给搞下去了。
我一愣,随即想起刚才的猫叫声,难道……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司机这时对我说那猫被他给轧死了,说晦气死了,让我给他加点钱除一除晦,我随口答应下来,心里却一直有个疙瘩。
最后实在没忍住,我问司机看清那猫长啥样了没,他说那只猫通体是黑色,一双眼睛是蓝色的,估计还是个名种猫……听他这么一说,我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头顶冒,司机问我是不是见过那只猫,我说在殡仪馆旁边看到过一只,他点了点头,又低声骂了一阵子,才渐渐停止了说话。
我怕尿味传到司机的鼻子里,所以就打开了窗户,冷风吹进来,把我的脑袋也吹得清醒了许多,我点了根烟,想着刚才的梦,心知我心底那根坚固的弦已经被挑乱了,陈琳的话还是给我造成了一些影响。
想到这,我狠狠抽了一口烟,心说去他妈的鬼,老子就不相信真的有这东西。我想肯定是这段时间生意太好,我太累了,以至于我总是紧绷着神经,胡思乱想的。
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能够给自己一些小小的安慰,我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很快就到我家了,我付了钱,就回到家里,洗洗刷刷,然后躺在了床上。
刚躺下,我就想起给朋友发短信的事,忙给他又发了一条短信,这才准备关灯睡觉。
只是我一关灯,眼前浮现的就是那只猫被车轧死的惨状,还有陈琳抱着那具冰柜里的尸体,深情呢喃的模样。
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寒,我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打开了床头灯,我抓起裤子,去摸烟。
结果,我摸错了口袋,摸出了那把给我壮胆的弹簧刀。想起在车上做的梦,鬼使神差的,我打开了弹簧刀的按钮,刀刃突然弹了出来,也就是在这一刻,我的心差点蹦到嗓子眼。
艹!弹簧刀上有血!
我把弹簧刀往床头灯旁凑了凑,发现血是鲜红的,用手试了试,发现它粘粘的,还没有凝固,也就是说,这血是不久前留下来的,可是,我今晚根本就没有用弹簧刀啊。难道……
想起在车上的那场梦,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我哩个去,那不会不是一场梦吧?
这时,我猛然看到自己的手掌心有一道口子,我摊开手心一看,尼玛啊,我手心什么时候有这么深一道口子的?现在这道口子已经不流血了,只是有些泛白,可能是被水给泡的吧。
仔细回想一下,这口子可能是我由于紧张不小心割破的,不过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我自己竟然都没有在意到这一点。虽然这么说挺蠢的,但我总算放下心来,毕竟如果那真的不是一场梦,我就又得尿裤子了。
没有了抽烟的兴致,我把弹簧刀放床头,重新关了灯睡觉,这一次,我努力放松自己,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渐渐地我的心情就平缓了很多,我能感觉到,周公已经准备跟我促膝长谈了。
然而,就在我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奇怪的歌声。
☆、5 夜半歌声
突如其来的歌声,就像是从房间里面发出来的一般,再仔细一听,又像是在客厅里发出来的,再仔细一听,又像是从楼道里传来的。
我顿时感到一股凉意直逼后脑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声音虽然稚嫩,歌声却异常的阴森恐怖。我仔细的听着,结果歌词差点把我给吓尿了!
歌词是这样的,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有一天爸爸喝醉了,捡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想象着歌词里描绘的画面,想象着一个小女孩抱着洋娃娃在楼道里走着,唱着这样一首歌,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掉的都能拌凉菜了,这时,我好像听到声音到了楼上,我终于忍不住吼起来,问是哪个傻逼不管好自己的孩子,大半夜的还给不给人睡觉了。
歌声突然就停止了,我也彻底松了口气,刚刚准备睡觉,那该死的歌声又他妈开始了!而且,唱的还是这首恐怖的“妹妹背着洋娃娃”,我草泥马,到底是哪个狗日的,教自己家孩子唱这种歌啊,还能不能愉快的当爹妈了?
原本心里就十分压抑的我,此时真的爆发了,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骂了好一阵子,声音终于又停了,而这一次,我等了有十分钟,歌声总算没有再出现,我盖上被子,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搞醒了,我郁闷的爬起来,走到卧室门口,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说指不定是这熊孩子的爹妈来找我了,万一他们是来找我报仇的该咋整?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立刻去抓了弹簧刀,这才气势汹汹的打开了门。
敲门的是一对年轻夫妻,两人面色不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男的,凶神恶煞的,见我一开门就劈头盖脸的问我昨晚发什么疯,吵得他们不得安宁。
尼玛,这是打算恶人先告状?我把弹簧刀往腰上一别,见他们露出惊恐之色,满意的笑了笑,跟他们说我昨晚听到有小孩子的唱歌声,才叫嚷的,让他们看好自己的孩子。
那男的没好气的跟我说他们还没孩子呢,还说哪里有什么歌声,骂我是神经病,胡说八道,脑子有坑,骂完又丢下一句,如果我再在晚上鬼哭狼嚎的,就要告我扰民,说完就跟他老婆走了。
摔上门,我那个气啊,艹,这两人分明就是那小孩的父母,现在来找我,无非是反咬一口,以防我找他们的事。
我心说你们最好看好你们的娃,不然我今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不再去想这些事,我吃过饭后,就跑去诊所,在上面贴了一张告示,准备歇业两天,好好休息休息。
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我竟然收到了陈琳的短信。
她跟我说让我晚上不要出去,还说她有时间会来找我。尼玛,这是要跟老子约炮?可惜自从看到她跟尸体“交流”那一幕后,她就是个天仙,我也不敢再对她有啥非分之想。
我干脆没有回短信,把手机揣兜里后就继续看电视,然后,昨晚的歌声突然又出现了!这一次这个孩子唱的还是昨天那一段,只是唱完之后,紧接着她又唱起了下一段,“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埋在树底下陪妈妈。”
幽灵一般的歌声,令人毛骨悚然。我刚准备把电视给关上,谁知电视突然发出“滋”的一声,随即冒起了烟,“啪”的就黑屏了。
卧槽!什么情况?电视一关,歌声就更清楚了,我甚至感觉那歌声就在我的耳边。我急了,我想如果今晚不搞清楚是谁家熊孩子在那唱歌,我接下来估计都睡不好了。这么一想,我揣上弹簧刀就悄悄出了门。
刚打开门,我就分辨出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不过奇怪的是,除了我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在意这声音。
我也没想太多,蹭蹭蹭就下了楼,这期间,那幽灵般的声音一直都没有消失,看来那个唱歌的孩子并没有意识到有人会找她麻烦。当然,我是不会找她麻烦的,我要收拾的是她那个不长心的爹妈。
不过当我踏出楼道的时候,歌声突然戛然而止。咋滴?那熊孩子的父母知道有人来了,准备带娃逃离现场?
我跑出去,发现楼道不远处有一个婴儿小推车。
小推车是纯白色的,上面挂着一个红色小兔灯笼,刹那间便让我想起了殡仪馆旁边的白色招待所,阴森,恐怖,而且跟纸糊的似的。
难道这车是那个小孩子的?看来他们为了躲我,急的连车都不要了。
正想着呢,那该死的歌声突然又响了起来,同时,四周无端端刮起了一阵冷风。
我缩了缩脖子,目光紧紧盯着那辆车,艹!那声音是从车上发出来的!而且,这一次,这个声音只是反反复复的唱一句“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我喊了一句谁家孩子,然后朝着婴儿车走去,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小推车竟然突然跑了起来!
艹!在这漆黑的夜里,一个白色的小推车自动朝前跑,这特么得多吓人啊!老子顿时就腿软了,第一反应就是想转身走人,可是如果我回家了,这个秘密要怎样揭晓呢?万一每天都有古怪的歌声来骚扰我,我应该咋整?
想了想,我看向那个小推车,发现它竟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等我追上去。
而小推车里,那个幽灵般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这座小区,
我深吸一口气,心说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他又有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我就飞快的朝着小推车追去,当我快追上小推车的时候,它突然又开始动了,而小推车里,那个幽灵般的歌声一直都没有停。很快,小推车拐了个弯,朝着后面一个单元跑去,难道小推车的主人在那里?
我连忙跟了上去,而这时的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整座小区,除了我家的灯以外,所有人家的灯全部都灭着,这个时间并不算很晚,可是整个小区的人都睡了,可能么?
我不禁将这些人的沉睡,和前面那辆小推车联系到了一起,我隐隐的觉得,也许,有一场阴谋已经早早的张开了大网,等待我的进入。
究竟是什么阴谋?究竟是谁想对付我?我想不通,因此更想知道,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加快了脚步,我要看看,那唱歌的小女孩是谁,而让车子走的又是谁。此时的我以为,车子是被一根绳子给拉着的,而那拉绳子的人正躲在暗处,冷静的偷窥着我的一举一动。
正胡思乱想间,小推车又拐了一个弯,当我追上去的时候,发现只能听到它的声音,却没有看到它的影子。
我循着声音,来到一个地下车库,车库黑压压的,里面一丝亮光都没有,有冷风从里面吹出来,随即,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味道……有点像东西腐烂的味道。
我知道要想解开谜底,就必须走进这个小车库,然而,此刻的我却犹豫了。
每个人都出于本能的惧怕黑暗的环境,因为我们不会知道,在黑暗中究竟会遇到什么危险,也想象不到,我们究竟能否化险为夷。所以,我才害怕起来。
女孩的歌唱声从沉闷的车库里幽幽传了出来,显得有些压抑,甚至还带了点回音,听起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