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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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了。”夏渊看了我一眼,很坚定的对高说:“你告诉我方法。以后,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就不去找你。但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都会帮。”
我觉得这样义气又重感情的夏渊太陌生了,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就好像秦桧大奸臣陡然变成了关公似的,违和感极重。
高对夏渊说:“我今天累了,要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告诉你们方法。”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径直去了客房,进门之后,反手关上了屋门。
我对他的行为目瞪口呆,他可真不见外啊。
夏渊说:“高就是那种脾气,习惯就好了。”
“他刚进门,我就习惯了。”不习惯也不行,又不能逼着他对我正眼相看。天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就好似我得罪了他似的。我明明这只是第一次见他,却硬生生被嫌弃了,我真愁闷。
夏渊冲我笑着,“你啊。”
“你真不知道阴债这个事儿?”我极度怀疑夏渊,老觉得他在骗我。我觉得他什么地方都假,整个皮囊都是假的,像是被人夺舍了似的。
夏渊摇头,说:“真不知道。你想想,要是我知道了,那我以前怎么可能嫁接功德。就想你说的,我那时候自私自利,怎么可能伤害我自己。再说了,我最开始可是为了救醒夏荷,我不会让夏荷出一点点意外的。要是我知道会有阴债,我绝不可能把功德嫁接给夏荷,让她醒过来。”
他说的挺有道理。
想想夏荷醒来之后,那心眼儿越来越狠毒,做的事儿越来越匪夷所思,兴许也是因为阴债作祟。她身上嫁接过去的功德,让她醒过来。她醒过来之后,身上就只剩阴债了,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我这么想着,觉得这些事儿也能说的通,没有什么别怪的地方。
至于夏渊,我还是不敢信他。尤其在他尽心尽力对我好的时候,我更不敢信,觉得他简直就跟被夺舍了一样。他的皮囊里头似乎是换人了,原先是秦桧,现在成了关公,还是痴情版本的。
夏渊让我回屋多休息,能坐着就别站着,能躺着就别坐着,怎么懒怎么来。他意思是,这样能减缓我气血的流动,降低发作。
我很赞同他这几句话,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躺着的时候,气血是最顺畅最缓慢的,也是最舒服的。
回屋里躺了下来,干巴巴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现在也就五点多,根本不到睡觉的点儿,所以我也睡不着,只能冲着天花板干瞪眼。
我家天花板过于老旧了,上面斑驳着黄色灰色黑色的水纹似的圈,看着特别埋汰。我寻思着,该整整天花板了。可转念一想,整了也没用,也不能送给苏南山了,就这样吧。
等哪一天我要是回山外山,就把房子卖了。钱呢,就散一散分一分,反正我去了山上,留钱也没什么用。
第280章 秃头记六
阴债那个事儿,我并不是很明白。但我知道,我做的那些所谓的好事,确实是带着杀戮性质的。
事关性命,都会有阴债。
凤栩当时没说,估计是觉得没必要,因为他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加入他们族,破除他们族的诅咒。
怪不得他一直说我们互利互惠,原来他说的话里还包括了阴债,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而已。他的意思肯定是,我的功德能破除他们凤凰族的诅咒,但是他们凤凰族帮我成仙的同时,也能解了我的阴债。
这么看来,我是占了大便宜的,可惜我那时候不明白,只一心拒绝当代理孕母。
我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有点儿后悔,也有点儿奇妙的愉悦感。后悔,我没答应凤栩,要是答应了,就不会有发疯的危险。至于愉悦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估计是担心到了极点,情绪上有点儿变态,所以演化成了愉悦。
就如同悲伤大了会哈哈大笑,笑大了则会流眼泪一样,我现在的愉悦感应该跟这两种情绪类似。
夏渊进屋的时候,看我勾着嘴角笑,以为我想到了什么快乐的事儿,“开心什么呢?”
“没什么。”我把嘴角收了回来,意兴阑珊的回答。
夏渊拖鞋上床,掀开被子,和我挤到一个被窝里。
我表示不满,“你又不怕冷,别老和我挤一个被窝。刚刚才捂出来的热气,都被你掀没了。”
夏渊笑着说:“我给你暖被窝。”
“不要。”我冷瞅了他一眼,“冷了我可以插电褥子,不用你暖被窝。”
夏渊把大脸杵到我面前,鼻尖都快贴到了我脸颊上了,“我死皮赖脸给你暖被窝,你要不要?”
“不要,你就算千层脸,我也不要。”我没好气的呛他。
夏渊翻个身,平躺好了,然后胳膊一伸,插到我脖子下面,让我枕在了他胳膊上。我动了动脑袋,本想把他胳膊推出来,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动。因为就算我推出去了,一会儿他还是会伸进来,要不就是等我睡着了,把胳膊插到我脑袋下面。
躺了一会儿,我问夏渊,“你说高会说出什么方法来?”
夏渊叹息似的说:“他说的肯定是最好的方法。”
“为什么?”我侧了侧脸,为夏渊。
夏渊说:“因为他是风族,说一不二的风族。他说出来的话,只真不假,只对不错。如果不是我凑巧救了他,我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那些消息,也不可能请他出关,过来帮忙。”
我不解,问夏渊风族是什么,还有他什么时候救过高。
在山外山看的种族里面,根本没有风族这个记载。风妖倒是有,那种妖精是汇聚了恶气而生,每每出现,必定会生灵涂炭,饿殍遍野。
夏渊说,风族其实是散仙的一个小族群,因为不想到天上任职,就留在了人世间。风族这种族群,是汇聚天地灵和之气而生,以风为耳,生来便知天地间所有的事情。风族人数极少,仅有三个,而高就是其中一个。
他救高那次,纯属偶然。那会儿他刚死,还是个新鬼,每天只知道懵懵懂懂的蹲在自己的墓碑上,苦苦思索自己为什么死了。
高那会儿被一个美艳的风妖欺骗,掏了体内的内丹。他从半空跌到了夏渊坟边,绝望的等待灰飞烟灭那一刻的到来。
夏渊从坟里钻了出来,好奇的问高在干什么。高一看到夏渊,知道自己有救了。他让夏渊去找来芨芨草和万花精,避免了自己灰飞烟灭。
“后来,他去找回内丹了?”我好奇的问夏渊。
夏渊点点头,“是啊。”
“那个风妖死了吧?”我陡然想明白一件事儿,“我知道了,让你过来找我,肯定也是高指点的。”
夏渊冲我眨了眨睫毛,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他只是告诉我,让我找体虚的人附身,控制着那人多积功德,这样就能救夏荷,也能让我增加修为。他不知道我找了你,也不知道我做的那么过分。”
我哼了一声,“别替他脸上抹金了,顺带还拐着弯的给自己擦灰。”
夏渊笑眯眯的说:“你就不能朝好的地方想想。你想啊,我终于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
“你,你可别这么说,我汗毛都起来了。”我夸张的搓搓胳膊,“你再说上几句,我就该给你立块贞洁牌坊了。”
夏渊无奈的叹口气,说:“小相,你看看我们现在,和夫妻其实没区别。”
我呛声,“有区别,很大的区别。夫妻那都是两厢情愿的,咱两可不是。而且夫妻都是扯证的,咱两也没有。再说了,夫妻那都是恩爱的,就算不恩爱,那也有亲情维持着。咱两呢,什么美好的感情都没有,光有丑恶的感情在维持着关系。咱两要是夫妻,那老母鸡都能上房打鸣了。”
夏渊一本正经的说:“真有能上房打鸣的老母鸡,我可是看过这方面的报道。”
“那也跟咱们之间的关系没关系。”我坚决不同意他的说法。
夏渊说:“日久你自然知道我的心。”
“我知道的太久了,不用更久。”我狠别了一下嘴角,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你心黑的跟锅底灰一个样儿。”
夏渊笑着叹了口气,“你呀你呀。”
我问夏渊能不能猜到高说的方法,夏渊摇头,说猜不到。
夏渊说,不管什么方法,他都会去试的。
我心里突的跳了跳,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感动,更多的又似乎是惶恐,总之心里突来突去,空落落的。
夏渊让我别担心,一切有他在,他绝不会让我变成疯子。接着,他加了一句,说就算我变成了疯子,他也不会嫌弃我,到哪儿都带着我,一定把我治好。
我不信他的话,用眼神表达对他的不信任。不过,转念想一想,我又觉得他这话可信。看我现在这秃头满脸痘的模样,他都不嫌弃,还凑我这么近,老想着跟我亲近,那我要是真疯了,说不准他还真的到哪儿都带着我。
“你说啊,别反悔。”我说:“要是我疯了,你不带着我,那我第一个就杀你。”
“不反悔。”夏渊笑着用鼻尖磨了磨我的脸颊,正好碰到我脸上的痘,疼的我抽了口冷气。
夏渊说:“等把你体内蛟龙犄角的灵气压下去,这些东西就会消下去了。”顿了两秒钟,他接着说:“你屁股上的那些也会消下去,头发也会像以前一样。”
我“恩”了一声。
夏渊小心的搂着我,尽量不碰到我的脸,凑到我耳边,问我:“如果我治好了你,你就忘了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我们从头儿开始。”
我没吭声,因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忘掉。
忘掉过去,这对我来说实在太难,因为以前的事儿带给我的伤痛太大。我那么尽心尽力的对他,他却一心谋害我的命,这让我耿耿于怀。
夏渊叹口气,近乎哀求似的说:“忘了吧,小相。”
我有点儿忧伤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渊。
夏渊说:“就算不能这么快忘了,那你慢慢忘也行。”他态度放的极低,请求着我遗忘以前的事儿。
我呢,多么希望以前的事儿没发生过啊,或者剧情是不一样的。那时候,夏渊没有想利用我当雷劫,没有想害死我,那我们也就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我很诚实的回答了夏渊。
夏渊拍拍我的胳膊,再没说话。
我被夏渊最后这几句话,弄的心血沸腾,差点儿绷不住又疯起来。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给自己催眠,把自己给催睡着了。
睡的早,醒的也早。六点来钟我就醒了,去厕所洗刷,然后坐到餐桌上,等着夏渊买饭回来。
高对于我起床太早表示不满,一清早的就用斜眼瞅我,拉达着大长脸,像是我欠他几百万似的。
他嫌弃我起的早,还弄声音吵他,这绝对是故意找茬儿。
明明夏渊出去买油条关大门的声音最大,而我,也就是关了一下厕所门,根本没弄多大声音出来。高不怪夏渊,只怪我,这分明就是搞针对。
我在这边吃早饭,高却把夏渊拉到那边去,把救我的方法告诉了夏渊。高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听的不清不楚的,根本不知道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高把方法告诉了夏渊,又跟夏渊说了些什么,然后拍拍夏渊的肩膀,就从窗口离开了。他把身体化成无形的风,穿过窗户,消失在了外头。
我赶紧放下碗筷,来到夏渊旁边,问夏渊刚才高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