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奥斯特瓦尔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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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解手册》、《无机化学大纲》、《化学学校》、《科学的发展》、《奥斯
特瓦尔德精密科学的经典作家》等,对科学史研究具有不可估量的意义。
奥斯特瓦尔德于1894年在学术组织方面又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他和维尔
克共同着手创立电化学学会。
在1890年前后,奥斯特瓦尔德致力于发展他的能量学,并稳步地围绕能
量重组他的思想和著作。在他看来,能量是唯一真实存在的,物质不是能量
的负荷者,恰恰相反,它是能量的表现形式。他坚持认为,能量学原理与分
子运动论相比,能为化学和科学提供一个更为坚实、更为明确的基础,原子
和分子只不过是一种方便的假设和智力技巧。他进而宣称,物质概念是多余
的,现象能够用能量及其转化来满意地加以解释。物质只不过是在同一地点
同时找到的能量的复合,实物之间的差别归结为它们的比能量含量的差别,
他由能量学出发而达到普遍的自然哲学,即科学哲学或“科学的科学”。因
此,人们在哲学上往往把他的推广了的能量学称为“唯能论”。奥斯特瓦尔
德进而把他的能量学观念提高到世界观的高度,力图把自然科学、社会科学
和人文科学囊括在能量一元论的世界观内。
由于长期的实验室工作,奥斯特瓦尔德既不锻炼,也不娱乐,日益顽强
地工作,他认为休息就是从一种紧张的脑力劳动转换到另一种紧张的脑力劳
动,所以他经常借绘画来作为他暂时的休息。到了1893年时,他有些精力不
支了。
奥斯特瓦尔德听从了医生的劝告,通过绘画和素描从大自然获得乐趣,
休养生息。不论他走到哪里,他都把画箱带到哪里。他请了几个月假,不仅
去了奥地利、瑞士、意大利、甚至遥远的怀特岛也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可当
他重返大学时,他却遇到了“厌倦化学”的苦恼。使他感到欣慰的是,他在
其他各种兴趣上都有坚实的基础。这样反而使他急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进入20世纪,奥斯特瓦尔德的兴趣公开转向哲学和其他更大范围内的问
题。1900年,他开始向400人讲哲学,这使许多哲学教授们感到难堪。1901
年,他创办了《自然哲学年鉴》,亲自作编辑工作,继续全方位发展他的能
量一元论观点。1902年,他又出版了《自然哲学演讲录》。
所有这些偏离物理化学教授职位的行为,分散了他的时间和精力,引起
学校当局的不满。校方似乎让他作出最后决断:他的主要兴趣是化学还是哲
学。奥斯特瓦尔德虽然具有艺术家的素质,但是实在缺乏处理人际关系的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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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在1904—1905年冬天,他请求校方免去他冬季学期的讲课任务,校方否
决了他的申请。为了自由地从事他感兴趣的工作,奥斯特瓦尔德毅然提交了
辞职书。其实,奥斯特瓦尔德的这一举动也并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由来已
久的。早在1894年,他就希望摆脱教学工作,不愿担任院长和系主任这一类
行政职务,只想一心一意从事研究和写作。
奥斯特瓦尔德的朋友劝他重新考虑他的决定,萨克森教育部也要求他推
迟辞职。他提出,这要把减免授课任务和不干涉他的自由研究作为先诀条件。
恰在这时,他收到了赴美讲学的邀请,他答应从教授职位退休前再完成1906
年夏季学期的教学任务。他这次赴美是作为德、美两国教授交换计划进行的,
这是德国皇帝十分感兴趣的一项新计划。第一个选择落在奥斯特瓦尔德身
上,这是他受到国家赞许和尊敬的最高标志。
1905年10月6日,奥斯特瓦尔德携带妻子和两个女儿来到麻省坎布里
奇的哈佛大学。据不完全统计,到次年2月2日返回,他在哈佛大学、麻省
理工学院、哥伦比亚大学以及其他科学与哲学组织至少发表了22次演说。在
美期间,他还受到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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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田园散居
1906年夏天,53岁的奥斯特瓦尔德提前退休,回到萨克森省格里马的乡
间宅第定居。它位于一个名叫格罗斯博滕的村子的附近,周围是一派田园风
光。在这里,奥斯特瓦尔德作为一名自由的“长矛骑兵”,度过了余生。
早在1901年,他就买下了这所房子及其周围荒芜的花园和土地。暑假期
间,他的子女常到这儿小住一段时间。正如他在1901年9月写给马赫的信中
所说的,他把这所房舍命名为能量。现在,它被扩大了,成了他一家人的永
久住宅,他把丰富的藏书也搬到这里,不久又附设了实验室。随着岁月的流
逝,他购买了越来越多的土地,他的宅第也变成了一个大庄园。他有一大笔
退休金,接二连三的文稿,也给他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对于奥斯特瓦尔德这样一个具有活跃的气质,广泛的兴趣和显赫的名声
的人来说,退休决不意味着平静和安逸,而是意味着更自由的思考、更有效
的工作。他对于每一个感兴趣并决心去研究的问题都不是浅薄的涉猎,而是
以训练有素的研究者的姿态进行严肃的参与和认真的对待,竭尽全力达到预
期的结果。同时,他也愈来愈多地被应邀作各种讲演,参加国内外有关组织
和发展智力工作的活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变成了“实践的理想主义者”。
他确实地渴望把自己的才干贡献给有益于人类的事业,把自己的科学知识和
哲学观点用来为社会服务。
奥斯特瓦尔德下工夫研究了天才人物的“心理图案”,力图找到创造的
普遍规律。他写出《伟大的人:关于天才的生物学研究》。这是一本有独创
性的、极为有趣的和引人深思的著作。奥斯特瓦尔德按照创造性能量的源泉、
反应速度和工作方式把天才人物分成两大类型:古典主义者和浪漫主义者。
古典主义者是粘液质的、忧郁类的人,反应速度低,他们总是缓慢地、深深
地挖掘,通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来生产他们的智力成果。他们首先关心的事
是彻底研究现有的问题,使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善他们得到的结果。浪漫主义
者是多血质的、急躁类的人,反应速度高,他们思维敏捷、才华横溢、生产
甚丰。与其说他们首先关心解决现有问题,倒不如说是为了给新问题腾出位
置。浪漫型的天才由早年的情感的能量创造他们的成果,而古典型的天才则
由他们身处的传统中以有节奏的步伐达到新的结果。不用说,这种划分并不
是绝对僵硬的和详尽无遗的。至于奥斯特瓦尔德本人,在他身上强烈地显示
出浪漫主义的倾向。晚年,他转向科学的另一支,甚至可以说转到另一门科
学。他把这归因于智力枯竭,但确切地讲,这种研究方向的大转移与他的浪
漫的精神气质密切相关。
奥斯特瓦尔德具有改革的癖好。与康德的“绝对命令”类似,他在以《能
量命令》(1912年)为题的书中提出:“不要浪费能量,而要利用能量”。
奥斯特瓦尔德通过对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沉思导致了这一命令,它是一个令人
振奋的、预言性的,催促人们采取国际主义与和平主义以及系统规划保护天
然能源的宣言。他在书中还提出有益的建议:世界通用语、国际货币、普遍
裁军、妇女地位和新历法等。不管这些改革是否顺利实施和贯彻到底,它们
总是富有启发意义的,这显示了一个具有活跃大脑和慈善心肠的人在思考社
会的未来、关心人类的命运。
奥斯特瓦尔德洞察到科学的普遍性和公有性。就艺术而言,它具有民族
特色和地方特色,而科学则能超越地域的限制和民族的个性而进步,与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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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土著的,不如说它是把各民族的个性牢固地结合在一起。因为艺术具有
土著的特点,就以普遍的人性基础而言,其力量是不及科学的。
1913年,奥斯特瓦尔德在维也纳发表了《一元论是文明的目标》的讲演,
号召把一元论思想和民族社会原则的支持者联合起来,以便在整个世界形成
一个全体一元论者国际组织。看来,奥斯特瓦尔德的设想和实践倒很具有“当
代性”。
除此之外,奥斯特瓦尔德积极参与国际和平运动,推动创建欧洲联邦,
宣传自愿裁军。他谴责战争是“滥用最坏一类能量”,鼓吹和平主义,抨击
反犹太主义。1909年,他参加了德国和平团体“公民争取和平运动”;1910
年,他参加了“国际公民和平运动”。他在1909——1911年间几次出席在斯
德哥尔摩等地召开的国际和平会议,并应邀发表激动人心的演说。但在第一
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由于他不懂得战争的帝国主义性质,他的狭隘的“德国
魂”膨胀为明显的民族沙文主义。他宣称,德国的组织、效率和最小的能量
浪费显示了人类社会现存的最高进化形式,后来战争的进程教育了奥斯特瓦
尔德,他放弃了自己的错误立场,并在反对把人类推向战争深渊的运动中采
取了许多实际的步骤。有不少人认为,奥斯特瓦尔德应该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战争使奥斯特瓦尔德苦心经营的一元论者同盟以及其他事业土崩瓦解
了,也使他不少善良的愿望和真诚的梦想破灭了。但是,战争并未使奥斯特
瓦尔德的大脑停止创造性的活动。61岁的奥斯特瓦尔德以青春般的活力,投
身到颜色学的研究之中。
颜色学在当时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课题。在 10余年的时间里,他研究了颜
色的历史和理论,制定了测量单位,发明了必要的仪器,建立了标准,编写
了教材,并把颜色的研究课题引入基础教育之中。关于这一课题,他写了16
本书,创办并编辑了一种期刊。奥斯特瓦尔德认为,他关于颜色的工作是他
对人类文化的最大贡献。
成功地探索物理、化学世界和谐的活跃精神,现在又在美的王国里漫游。
在战争年代里,冬天取暖的燃料日益匮乏。年迈的奥斯特瓦尔德把热水袋捆
扎在双脚上,坚持在寒气袭人的实验室工作,这无疑是他的贤惠的妻子想出
的好办法,它还真具有奥斯特瓦尔德实验天才的味道呢。对于这样一个沉浸
在科学和艺术王国里的研究者来说,严寒和种种不便又算得了什么呢!
奥斯特瓦尔德研究颜色学的目标是,使任何一个人在世界任何地方都能
复制出任何确定的、所需要的物体颜色,倘若他知道度量的规则和选择的标
准的话。奥斯特瓦尔德从颜色标准化开始,对颜色进行了系统的研究,提出
了定量的颜色理论,并在他的实验室生产了颜色试样和染色物质,他认为灰
是黑和白的混合,并借助于半影光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