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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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话刚说完,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沉了下去,手上抓到的皮肤怎么这么僵硬?一点都不像是活人的皮肤。
这时,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阴风,我后脖子一寒,像掉进了冰水一样,黑暗中,我脸色很是难看,慌忙抓住一个人的手,可她的手很冷,像冰块一样。
“苏溪,米嘉,你们没事吧……”我的声音都在发抖,用力推了推两人。
“咚,咚。”
她俩没有回答,而是直直地倒了下去……
啊!
我猛然抬起头,苏溪和米嘉正一脸迷惘地看着我,苏溪见我满头大汗,问道:“学长,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浑身脱力,久久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很久,我的意识才回到了脑子里,我告诉自己,她俩没事,刚才只是一个噩梦。
最近的噩梦越来越可怕了,似乎有个人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然后一直给我制造我最怕的噩梦。
我摆手说我没事,然后问米嘉地图刷得怎么样了?
米嘉把手机推到我眼前,她自己的手机藏在尸体的身体里,这是苏溪的手机。
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个蓝点在闪烁,就问她这个是不是族长尸体的位置,她点点头说:“地图的精度最大就是这么大了,没有办法再放大,你看,这里是我们。”
说着,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下,我看到我们和族长的位置很近,我暗自把手机上的地图和黎黎寨的地貌大概比对了一下,族长确实应该是在猎户的院子里。
米嘉说:“寨子本来就很小,我们现在朝这个蓝点走,就可以找到族长了。”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我看到米嘉的脸色挺难看的,我就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就是太累了,我看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盯着她说:“不对,你肯定有事。”
米嘉这才告诉我,她的肚子很痛。看着她的样子,我心中一紧,这荒山野岭的,要是突发阑尾炎之类的疾病那可就麻烦了。好在过了几分钟后,米嘉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并说她已经没事了。
苏溪有些不放心,担忧地问:“米嘉姐姐,你确定你没事么?”
我也怕米嘉是强撑着的,米嘉笑道点了点头:“放心,我真的没事,要是有事我会告诉你们两个的,不会强撑的。”
见她的脸色真的好了不少,我才放下心来。米嘉这个样子,我更不能让她们冒险去追踪族长的尸体了,我就说有了这个定位,反正尸体也跑不了,我们明天看看寨子是什么反应吧。
米嘉确实不舒服,没有坚持,苏溪要留着陪她,也同意了。
我正准备让她们休息,米嘉却咦了一声,我以为是她又肚子痛了,就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米嘉摇摇头,指着手机对我说:“你看,这个点还在移动。”
我拿过手机,看到手机上的蓝点果然还在不断移动,而且像是在原地打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决定要跟上去看看,不过我不想让米嘉和苏溪和我一起冒险,我就说:“可能是有人在移动尸体,我们先别管,要是尸体丢了,明天寨子里会有人查的,现在天色太晚了,我们先休息吧。”
说完,我就故作随意地把手机揣进裤包,然后与苏溪一起把米嘉扶到床上,随后,我离开房间,并转身把门关上。
出来后,我从裤包里掏出手机,看到手机上的蓝点还在原地打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了。
我往苏溪和米嘉屋里看了一眼,确定她俩不会跟出来,这才放心地往族长尸体的位置小跑过去。
山里的夜晚来的早,走得也早,再过一会儿,月亮完全下山之后,山里就会陷入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到时候就算我想跟,也找不到路。
我抓紧时间,抄了近路,不一会儿就来到猎户家的院墙下。猎户家的院子不算高,我退后一步,一蹬就爬了上去,我从围墙上往里探脑袋张望,第一眼看到的是蹲在院角的大黑狗,这条狗我见过,是条哑巴狗,不会叫。
我忽然想到,刚才隔着墙缝和我对视的莫不是就是这条哑巴狗,差点没把我吓死,我顿时哭笑不得。
我又往院子里望,寻找族长的身影。这一看差点吓得我手一松,直接从墙壁上掉了下来。
我看到黑黢黢的院子里,族长的尸体抱着自己的脑袋,正在原地打转,她的脑袋双眼也被人剜掉了,只剩两个血洞,我看过去的时候,这两个血洞正好对着我的方向,好像是在“看”着我一样……
第290章 黑暗中的人
我手心都是冷汗,手上滑了一下,身子也往下坠了坠,我赶紧用力。这才稳住了身子。
哑巴狗不会叫,只能冲着我干瞪眼,我查看了一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哑巴狗也被绳子拴着,我一咬牙,翻过墙跳了下去。
进入院子之后,族长的模样我就看得更清楚了,她双手不能弯曲,挺直地向前伸着。在原地绕来绕去。看起来像是特别“真诚”地要把自己的脑袋献给谁。
看着她这幅模样,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人生无常,最无常就是生死,我从来没有想过下一个遇害者会是族长,我还曾怀疑过她就是凶手。
哑巴狗冲着我发出呜咽之声。我顺着它够不到我的地方绕了一圈,慢慢靠近族长。本来月光微暗,离得远还看不怎么清楚,现在靠近了,我清晰地看到族长并不是在瞎绕圈,她尸体走动的地面上,用红色的血迹画着一些图形,看起来好像什么阵法,族长就是在按照这阵法走动。
猎户的院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些阵法?
我到苗寨的时间不久,可为了找到戒指,暗地里对寨子的情况也做了不少功课。猎户也是寨子里的一家大户,猎户家的猎人叫元武,据说年轻的时候可以徒手打死老虎,寨子里的人很保守,可是元武会拿上好的毛皮去汉人的市场上做交易。所以在寨子里也是比较富裕的。
说起元武。我想起另一个猎人,也就是阿蓓的二伯,他身体非常强壮,似乎与喝了尸蛊的血有关。而元武虽然外表看起来并没有阿蓓二伯那么魁梧,但他可以徒手打死老虎,肯定也是个非常强壮的人,我就想,现在族长尸体出现在他家院子,会不会暗示着他也和尸蛊有关?
此时元武一家人都睡得很沉,整个小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摸了摸地上那像是血液的液体,还是新鲜的,一碰到这血液,我的灵衣就有了反应,我的视线中微微泛起绿光,我心里一凛,这血液上有阴魂?可是,族长都死了好些天了,尸体里怎么可能还有新鲜血液流出来呢……
我凝神看着面前的尸体,此时她的动作慢了下来,我屏住呼吸,表情复杂地走近她,伸出手去摸了摸族长的脑袋,在灵衣的作用之下,我并没有看到阴魂。这就奇怪了,尸体中并没有鬼魂驱使,那她现在的行为到底如何解释呢?
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当我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时,那尸身竟然停了下来,调整着姿势,微微侧身,让手中的脑袋面对着我,而脑袋上的两个血洞正好对上我,好像是在“看着”我一样。
当时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全身都发抖,差点就叫了出来。大半夜被一个没有眼睛的人头“看”着,心里不发毛是假的,要是猎户家有人现在看到自己家院子里有这么一个鬼影走来走去,不被吓死才怪呢。
好在灵衣力量开启之后,我的承受力似乎强了一些,几秒钟后,我镇定了下来,同时,我心里忽然一动,冒出了一个想法。
从门上的尸液可以看得出来,族长肯定是从猎户家院子的大门进来的,可是刚才我追过来时,大门是锁着的,我猛然回头又看了一眼院子大门,浑身一震,大门还是锁着的。也就是说,猎户家有人给族长开了门,又把门给锁上了,现在这个人一定躲在哪里看着我呢。
我默默念诵启动灵石的口诀,虽然灵石已经与灵衣融合,但这口诀还是有效的,念动之后,我的感知更加敏感起来,于此同时,我悄悄地走向院子的一处角落,院子里还是一片静谧,只有族长走动时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从墙角找到一根铁棍握在手里,我猜测院子里一定藏着个人在看着我,可是那个东西到底是人还是鬼,我就不知了,是鬼还好办,我有灵衣在身,是人的话,就得靠这根棍子来对付了。
苗寨不大,寨子里的大户不多,现在族长死了,寨子剩下的大户还有两家,其中一家就是猎户家,如果这件事猎户家真的参与其中了,那么苗寨三家大户就有两户参与其中,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整个寨子都参与到了其中。
不过马上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第一是因为阿蓓二伯死的时候,大家那痛恨他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第二点在于,通过那晚阿蓓二伯和族长的对话可以听得出来,前面六个死者的脑袋都是族长去处理的,而那六个脑袋都曾在我屋顶出现过,只有族长的没有出现过。而且,那晚杀死阿霞的时候,阿蓓二伯似乎说过,阿霞是最后一个,尸蛊就炼成了,如果他真的参与了此事,他完全没有必要再杀一个人。
我脑子里有了另外一个想法,族长的被害恐怕和前几个完全不同!借着月光,我细看族长的身体,她身上布满了伤口,一个最大的伤口在肩膀上,整个都贯穿了,伤口很不平整,我想起那天在后山发现的满是血迹的树干,大小和族长肩膀上的这个洞正好是差不多。
我警惕地看着院子,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首先是蔡力跟我们讲了古戒指的传说,然后我和苏溪来到后山,就发现了染血的树枝和满地的血迹。再后来我们去了圣女洞,在圣女洞里,苏溪的背后沾满了血迹,原来我以为是她在山洞里靠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尸体,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我们神经太紧张了,苏溪可能只是靠在了一块沾着血的石头上罢了。最后,我们顺着血迹一路往后山的野人谷里追踪,什么都没有发现,回过头来之后,却在圣女洞下发现了族长的尸体。
族长被杀的过程我已经大概能猜出来了,在去后山的路上,族长被树干戳伤了肩膀,血流了一地,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族长去了圣女洞,并且在内洞的石头上靠了一下,后来她逃离圣女洞,在离开的途中不知什么原因抓住了苏溪的脚,后来也许是体力透支,就松手摔了下去。
在圣女洞下,族长被凶手取下脑袋,我想不明白的是,族长在危机关头为何要逃到圣女洞,那时她已经受了重伤,又是怎么进入圣女洞中的呢?要知道,我和苏溪两人进入山洞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有,既然逃到了山洞,族长又为什么要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离开圣女洞呢?
这一切除了族长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答案了,我躲在墙角的黑暗中,屏住呼吸感受周围的动静,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院子里越来越黑,到最后完全看不见了,我抬头看见天空中月亮已经下了山头,没有鬼物的刺激,灵衣的力量缓缓消退,我眼前一片漆黑,院子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有族长反复走动的声音,沙沙沙,到像是虫子在吃东西一样。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个东西在慢慢向我靠近,我没有动,举着铁棍贴着墙壁,只等着他再靠近一点。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