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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阴棺上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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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出声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一辆矿车从后面超了上来,正好卡在了我们的左边,陈旭在调不了头的情况下,只能玩命的往前开,想要超过对方跑到前面去。
  可他车开得越快,后面的矿车也就追得越急,始终卡在我们左右,不让陈旭调头,逼着他一直往前开。没过多久,我们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废弃的矿洞。如果汽车还保持现在路线,除了一头扎进矿井里根本无路可走。
  一个念头忽然从我脑袋里一闪而过……它们是想把车给逼进矿井!

  ☆、第三十四章 北窑

  我们三个人明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会被矿车给挤进前面的矿井。可偏偏又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我们真的用车跟对方撞个你死我活。
  陈旭手把着方向盘往我这边看了过来,我与他对视之间咬牙道:“冲进去!”
  王厌恶却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行啊……你们想死啊!”
  陈旭根本没理会王厌恶的抗议,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驾驶着警车直接从矿洞里钻了进去,顺着矿道开出了上百米才停了下来。
  等我们几个回头再看的时候,身后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我们的警车就好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另外的一个空间,虽然还能在车灯的照射下看见前途,却已经找不到退路了。
  王厌恶从车上爬了下来指着我和陈旭叫道:“你们是疯子啊?我都喊了不能往这里钻了,你们怎么还进来啊?”
  我抱着肩膀道:“不进来,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只要我们敢跳车,马上就得被后面冲上来矿车压成两截。”
  “那也不能往这里钻啊!”王厌恶急了:“这是三邪之一的北窑口!娘咧,我都跟你说了,‘北窑一去不回头’,你怎么就记不住哇?”
  北窑。这个地方原先是一个富矿,一个月出的煤,能赶上别人家小半年的产量。原本是一个谁见了都眼红的地方,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忽然闹了鬼。
  有一段时间,三邪里动不动就有人失踪,当时的矿主还以为是矿工偷着跑了,带人追了几回都没有个结果。为了防止矿工失踪,他特意花高价买了几条狼狗。谁知道,那些狼狗顺着失踪矿工的气味一直追到了北窑之后,就说什么都不再往里去了,有几条甚至干脆吓瘫在了窑口前面。
  矿主知道事情有蹊跷,干脆带人守在了窑口前面。一直到了半夜,才看见有矿工自己往煤窑里面走,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了。
  按理说,煤窑下面有没有岔道,他们比谁都清楚。开矿的进了一个像是死胡同似的煤窑里,怎么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矿主干脆等到一个矿工进窑的时候,带人悄悄跟了进去。谁知道,他们进去之后,眼看着走在头前的矿工像是泥鳅钻豆腐似的,用脑袋顶在石头缝里,拼命往石头里钻。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点点地钻进去了,墙缝上却偏偏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当时,那个矿主被吓得半死,屁滚尿流地跑了出来。病了几天之后,心里还是舍不得北窑这块肥肉,就干脆带人从背面又新打了一个矿井。
  可那个新井打下去还没几天,就又挖到了当初活人钻墙的地方。这回矿主是真懵了,干脆带上重金去找当时的一个高人指点。也不知道那个高人跟他说了什么,他回来之后,竟然干出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带着手下的人,把矿井两头全都用砖头砌死了,一边留了一个容纳空气流动的通风口,然后在两段矿井中间点了一把火。
  你想想,数以吨计的煤炭在矿下燃烧,那火势能小得了么?要不是矿主事先开了通风口,煤矿早就爆炸了。
  先不说,他这么干会不会把整个矿山都牵进去,光是那一把火就不知道得烧掉多少白花花的大洋。不少人都来劝他停手,甚至有人还说,要花钱把北窑给买下来。可是那个矿主就像是魔障了一样,把枪都架在了窑口,谁劝就跟谁玩命儿。
  那火烧了一个多月才算停下来,北窑也彻底烧废了。
  可是,外面的人再想找矿主,却找不着了。上百号人找了大半天,才看见那矿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他自己砌起来的火墙上,被烘成了一个人干。
  矿主家属想要把人弄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已经被烧得跟墙连在了一起,后背都渗进了墙里。家属被逼得实在没招,干脆直接往人干上面打了一层水泥,就那么把人给封在了墙里。
  后来,天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在北窑下面嚎,那动静就像是被火燎着的猪一样,要多擞卸喁}人。附近的人就又找了大仙,在北窑的两个出口里外修了三道墙,把当初埋矿主的地方全都给封了起来。打那之后,虽说听不见有人嚎丧了,可三邪里却每年都得失踪一个人。有人说,那些失踪的人都是自己走进了北窑后再没出来。
  王厌恶说完北窑的事儿之后,都要急哭了:“别人躲都躲不及,你们可倒好!自己一头扎进来了!”
  我笑呵呵地道:“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咱们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倒不如往里走走看!”
  “你……哎……”王厌恶使劲一跺脚,无可奈何地跟着我和陈旭往北窑深处走去。
  我们三个走出去大概五十多米之后,果然看见前面多了一堵墙。奇怪的是,那堵墙中间被人给拦了三道红绳,红绳两头一直渗进墙里。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用红绳把那堵墙和后面的矿洞给捆在了一块儿。
  我向他们两个打了一个小心的手势,自己先一步走了过去,伸手往墙上按了两下,明显发现这面墙中间像是被人重新砌过了一遍。
  我伸手点住一块青砖使劲一按,那块砖头就在我手底下挪动了位置,往砖墙的另一个方向落了下去。
  “手电!”
  陈旭帮我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我们两个人却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堵墙后面,横七竖八地停了不下十辆矿车,每辆车上都被人用红绳绕了几圈,困住矿车的绳子上还挂着不少黄铜打造的铃铛。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故意布下的一个法阵。
  刚才追着我们的那辆矿车,好像就停在空地的中间。车上那个露着半边脸的女人,现在就坐着那堆矿车中间,仍旧是侧对着我们的方向摆出来半张面孔,从头发缝隙中露出来的眼角,正好对上了我抠开的砖缝。
  陈旭想都没想地从兜里抽出手枪,把枪口架在砖缝上瞄向那个女人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刺眼的火光从枪膛里喷射而出的刹那间,那个女人附近的矿车明显挪动了一下位置,陈旭打出去的子弹顿时在矿车上撞得火星四溅,却没伤到那个女人分毫。
  陈旭正要再开枪时,我一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不用开枪了,她出不来。”
  陈旭和王厌恶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被法阵困住了。”
  我胸有成足地道:“老骨头跟我说过,我爹在十多年前曾经接过鬼车的生意,当时的雇主也是唯一在鬼车下逃了性命的人。至于,我爹当时怎么做完的生意,他跟谁都没说过。现在我能肯定,里面那些红绳就是我爹当初布下来的法阵。”
  “什么意思?”王厌恶没弄明白。
  我指着里面的红绳道:“当初,我爹并没把这个活儿给干利索。他当时可能根本就没有灭杀鬼魂的本事,但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鬼车从外面给引到了北窑里,然后,用法阵把它们给封了起来,暂时保住了雇主的性命。
  因为,他知道这个法阵总有被鬼魂磨开的一天,鬼车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出现。所以跟谁都没说,他把生意给做完了,免得将来圆不回来。”
  陈旭听完不由得转头看着我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把我爹当年没做完的事情给做完!”我指了指里面:“这个法阵,我知道怎么破,也知道怎么改。等我进去挪动两个地方,就能把那个鬼魂弄死。”

  ☆、第三十五章 交手

  王厌恶惊讶道:“你真的能解开?”
  “我爹的独门手法如果做儿子的都解不开,还有其他人能解开么?”我笑着推了王厌恶和陈旭一下:“你们往后站站,看我的。”
  两个人仅仅往后退了一步的功夫,就同时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王厌恶用手捂着胸口叫道:“你用毒!”
  我冷笑道:“我爹留下的东西,怎么能轻易让别人看见呢?你们别怪我!”
  “你……”王厌恶的嘴里顿时吐出了白沫,人也随即抽搐着昏了过去。
  “嘿嘿……”我冷笑之间回手一掌轰开了石墙。抬脚往法阵边上走过去时,顺带着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微微蜷缩着指尖,做出准备弹指的动作,指向了法阵中心。
  就在我准备弹出血珠的一刹那间,一股犹如利箭似的劲风,直奔着我的后脑激射而来。
  我脚下连错了几次方位,身形犹如鬼魅似的闪到了七步之外。在这七步的距离当中,我还挂着血珠的右掌,已经立掌如刀地向忽然欺近我身后的黑影猛劈了过去。
  我用的是“十三绝手”当中能够以双掌代替刀锋的“斩魂手”,仅仅一个照面,就把对方的身形笼罩在了掌风当中。可惜,我出手的时间仍然没有拿捏准确。对方在我血刃纵横似的掌影中跃避躲让着连退了几步,在瞬息之间就脱开了我攻击的致命范围。
  我双掌紧追着对方的身形,骤然合并在一起,指尖为刀,以直捣黄龙之势刺向对方胸口。我双掌上带起的狂风刚刚穿透对方的衣衫,那个人就在与我指尖半尺的距离上快如闪电般地连连倒退几步。直到我双掌上的威势耗尽,我们两个才同时停了下来。
  我刚刚跟那个人死板板的脸孔打了个照面,他就毫无表情地抽出一柄蛇信似的匕首,向我猛扑了过来。对方手掌中那柄绽放蓝芒的匕首,像是一条震颤的蛇信子,在我视线当中颤成了一片虚影。我仅仅一愣的功夫,那薄如纸片的刀刃就擦着我的头皮抹了过去。
  就在对方的刀锋前,我像是陀螺似的暴旋身形闪向了一边,那人的匕首却随着我的身形化成了一圈圈弧形蓝光,紧追着我的咽喉快速欺进。那一刹那间,我甚至能听见,刀刃的飞旋锐啸在我脖子底下来回打转,而我却只能在狭小的矿洞中连连闪躲。
  就在我连番闪躲的瞬间,那人忽然撤回了匕首,左掌无声无息地往我胸口上平推了过来。我悴不及防之下,猛退半步,全力推出一掌,硬生生地接住了对方移山倒海般攻来的强浑掌劲!
  “咔嚓……”
  一声刺耳的裂骨暴响传出之后,我和对方同时步履跄踉着歪歪斜斜地退出去几步。我的面色在这一刹间变得灰败无比,左手也像是失去了骨骼支撑一样,软绵绵地垂在了身边。
  对方显然也不怎么好受。他那一下虽然震断了我的左手,可是他自己的一条手臂也一样抖个不停,那应该是手臂经脉被我的掌力震伤的结果。他用来偷袭的一掌却弄出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能不勃然大怒么?
  果然,对方不等我站稳,就趁着我运功调息的间隙,向我猛扑了过来。他手中的匕首闪烁如电地在我眼前交织成了一道电网,把我整个笼罩在当中。
  我右手端着垂在身边的左臂,两脚却用几乎不能以肉眼察觉的微小幅度闪挪摆动,整个人就在匕首微妙的间隙中飞快挪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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