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日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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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说只能在你那儿拿出来吗。”“哈?你想要再晕一次?”“不想。”我老实道,拿出了日记,那日记后面被涂抹的痕迹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骇人,我稳稳心神,“药水呢?”
她向我丢来一小瓶液体,我拧开瓶子,小心翼翼的以防弄破那日记。不过,我怎么知道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记录他吃饭喝水泡美女的啊。奈菲尔塔利摊摊手,不过我却没有指望她帮我再做点什么,看看运气吧。我把日记翻到最后,将瓶中的液体倒出一点在上面,随后连忙尽量拼命的轻轻地飞快的晕开它,虽然那纸的某些部分被蹭皱了,不够还好没破,万幸。接下来的几秒中,我安静的看着上面涂抹的痕迹如同遇到阳光的细碎雪片一般快速的消融了。隐约记得第一篇日记上有着几处同样被涂掉的词句,要不要试试呢?不过我很快察觉了奈菲尔塔利警告的眼神,她说道:“这药水能奏效就很不错了,对那些被特殊划掉了的词句来说是没用的,不但浪费药水,反而会引起‘那人’的注意。”听到这话我只好放弃那想法,看起日记来,这页上的日记是残缺不全的,大概是从中间开始才换到这张纸上书写的:……完了,我没有想过为什么,但是没错,我的研究害了我自己。不,我并不重要,为什么还要害我的女儿?!我必须和他们讲清楚!!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啊啊!那个女人,我早就知道她有异心,可是我还是选了她做我的妻子!他们要把我的女儿做成零号。Zero!我的女儿,〇〇现在到底在哪儿?!!我必须……
日记截至到最后便只剩下无意义的杂乱的线条,这个人的日记被划掉了重要词句,又被完全的涂抹,最后还要丢到昨天我们误入的垃圾处理厂,看来这个人的日记一定起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他的女儿的名字被涂掉了,真遗憾。”奈菲尔塔利说道,我突然想起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这么做,于是我稍显些许突兀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她愣了一下,脸上很快布满各种情绪,不甘心、愤怒、哀伤,她平静地、如此平静的说道:“我要推翻她,推翻‘那人’,而你的心中的希望正是她无比厌恶的。为你心中的希望而骄傲吧,杂鱼。”
与女孩语气中的平静完全相反的便是她脸上的表情,她伸手叫我把瓶子还给她,我坐着没动,反问道:“你说你很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你说你本来属于这里。奈菲尔塔利,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是奈菲尔塔利,我是,我是,我是奈菲尔塔利!我在噩梦之中……”“我听过一首歌,里面说‘假装在巨大的舞台里,其实却是某人的脑内。’(出自不可思议的小盒子,具体记不清总之应该是这句)奈菲尔塔利,你不会就——”我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她已经带着我手中的瓶子和巨大而精致的椅子消失了。
我想起她的失言,又想起日记上的“零号”和“zero”。铃泽然,零zero。也许是巧合,不过我觉得最好记一下。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为了什么。自从那天在学校听到广播里传来的“那人”的声音开始,世界开始改变。肮脏的事实浮出水面,所谓的好朋友也反目为仇,我看到变异者肆虐在街道。但是直到此时我才想起,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那人”说的话,这一切都是一个谜。
从来只听说过事故、故事,发生在夏天最多,当时觉得因为夏天有暑假,现在看来却是和温度有关系吧,因为热,所以无法安静。这样说来,还真是可笑啊,这次大到足以记入历史的混乱,发生在了夏天的末尾,秋天的开始。啊不,也可以称得上是“多事之秋”了吗?
“凡维什么时候回来……”我抬头望着窗户,百无聊赖。
No。14 仓库(二)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蔚蓝色的天空有点像奈菲尔塔利的眼睛,不,同时也有点像那个被我杀死的金发少年的眼睛。他的话语不知为什么总是在我耳边徘徊,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强大而浓烈的情绪甚至要化为了诅咒,我并不怕,只是有点我自己已经察觉了的烦躁。
现在,在IPO里,恐怕有无数的人更情愿变为在天空飞翔的飞鸟吧。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鸟呢?如果说是在原本的城市里的话,区区飞鸟而已根本无法引起我的注意,只是自从那天以来我再没有发现过任何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物的踪迹,当然,我把变异者归为了“人类”,即使这一举动十分可笑。
“呼——”
呼啸而来的风本身好像携带了波折号一样在这颇有空余的仓库里流连忘返,被风刮起来的沙尘迷了我的眼,也搞得我咳嗽不止。“咳、咳咳。”我揉着眼睛,这会我的眼睛恐怕已经因沙尘而红得像兔子一样了。我摇摇晃晃站起来,仓库的门洞开着,我担心会不会有变异者闯进来。毕竟现在我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来有些虚弱,如果一旦无法力敌被杀死了,凡维回来后一定非常麻烦吧?
等等,我站起来了?
凡维走后我就变得无法动弹,而此时我却能站立起来,虽然费劲却是货真价实的站立了起来。我垂头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注意到了脚边的那坨东西是一个很夸张装扮着的粉色大礼盒,呃,上面还打着超大的粉嘟嘟的蝴蝶结……即使是像我这样很理智的人,都要被那坨粉不拉叽的东西雷翻了,连梦想着成为白雪公主的小萝莉看到都得给吓哭好么?!
粉色大礼盒……礼物?我突然害怕起来,发放这些礼盒的应该是在广播里的“那人”吧,不管怎么说,就在刚刚,那个人……来到了我的旁边?我感到不安,蓝天逐渐被染成边缘微微带着点橘色的好看的颜色,我盯着大门,那门外依旧是天空的样子,难道我现在已经不在IPO了?现在我虽然可以站起来但还是走不远,似乎有个人在对我耳语:不要走。没办法,我不得已放弃了探索门外的想法。
我盘腿坐下——请不要叫我弥勒佛。在这里打发时间相当无聊,连声音都没有,若不是窗外的天色在一点一点的改变,我恐怕无法感知时间的流动。现在能缓解这份无聊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拆礼盒!
我拔刀直接削掉了上面一层,然后淡定的收刀入鞘,这样真是感觉安全了很多呢。
探头往里面看去,礼盒里面依旧是熟悉的肃杀的气息,在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屑离里包裹着一个小小的遥控器,遥控器?为什么给我遥控器?Why?我笑嘻嘻的把遥控器搁在手里摆弄着,不时往空中抛一抛,这是遥控什么的呢,电视还是空调?不过这个小小的遥控器看起来挺奇怪的,真的挺奇怪的,只有单单一个按键。我不确定是否有监视器或者某人正在看着这里,当然,我不担心奈菲尔塔利,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除了我之外的人应该是谁也看不到她的。我只是想试试看这遥控器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也不太清楚监视器什么的,只好试探性的喊了一嗓子:“有没有人要啊?”
手指在按键上方盘旋着,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嘁,你赢了。”我颇为不爽道,看来“那人”宁愿我按下去也不愿把自己暴露了。我把这小小的遥控器放入它所配套的小盒子里,然后和日记一样塞到怀里。这个遥控器很重要,我的直觉告诉我,不然“那人”也不会特意配了个小盒子以防你不慎按下去不是。
好慢啊,凡维,怎么还不回来?
……
我一直像个傻逼一样抱着膝盖坐着,直到夕阳的光辉从仓库大门照进来把整个仓库里都涂上了血红的颜色,我感到了不愉快。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空荡的仓库里显得十分寂寞。
当夜幕终于降临时,我等到了她。
也可以说是,他们。对,不是凡维,是柏枫陈凉楚骁鸢尾Akira。他们结伴出现在门外,我忙站起身:“凡维呢?”他们看起来有点慌张,楚骁对我说道:“我们找不到凡维,但是,木凪,你知道你到底在哪里吗?”我摇头,鸢尾一副迫不及待了的样子,她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猛地摇晃着:“木凪,你在空中!这个‘仓库’在灯塔的顶端无端被建起来,没有路能上来,它的面积也远远超过了灯塔的尖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木凪,它在坍塌!”柏枫皱着眉插话:“不管怎样,木凪,快跟着他们走。我倒是没有关系,不仅因为我决定保护你,更因为我的异能。其实我也有异能,就是自我修复。所以——”陈凉摆摆手:“一起走。”他举起手机,上面反射着刺眼的光亮:ヽ(●?′Д`?●)??Akira早已吆喝起来:“好了快点吧别浪费时间了,鸢尾先走唔——”谁知话音未落脸上挨了楚骁的一脚。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推搡出去了,“不要走”的诅咒被解开,我随后又稀里糊涂的被绑上一个绳子一点点顺着一根管子爬了下去,我是小新的抓着管子免得将它捏扁。着地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拉着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连再次回头看一眼那个大礼盒的时间都没有。唯一留在我心中的就是刚着地时一抬头看到的Akira惊恐的好像即将被宰的猪一样的表情,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怕高啊,然而在他上面的楚骁很快就爬到了他头顶踹了他一脚,Akira便惨叫着滑了下来。我默默的想,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可以被当作表情包的表情了。
在我们已经跑出至少有一公里(只是木凪自认为,并没有那么远,还是可以远远看到灯塔的)的距离后柏枫才喘着气停下来,双手撑住膝盖:“哈啊……木、木凪,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一根手指点点下巴笑起来:“你看,在超市里的时候我不是晕倒了吗,接着就在那里醒过来了,当时凡维在我身边,她说是她送我去那儿的哦。”
“凡维?!”楚骁猛地抬起头,“你见到她了?”我看到楚骁这么激动有点没回过神来,晕晕乎乎的说道:“嗯,如果我还没老年痴呆的话,就是这样的。”“她现在在哪儿?”这话却是Akira问的,我无奈的苦笑着告诉他们凡维在我醒后就离开了并且我现在都没见到她。众人似乎也很困扰的样子,鸢尾揉揉额头,漂亮的眉毛颦了起来:“在超市的时候突然就看不到你们俩了,在你们消失没多久变异者就开始进入超市,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没想到凡维维还不让人省心的下落不明了。”Akira本想抚下鸢尾的背,没想到却被楚骁一记眼刀吓得动弹不得。陈凉字句清楚道:“现在,去找凡维。”柏枫默默点头。我有点欣慰,即使他们不说任何话语、不表态,我也是会去找凡维的,现如今搜救工作的人数变多了,大概她被找到所需要的时间也会大大缩短吧。
“好了,现在我们分成六组,一人一组,每人分头去找凡维,不管结果如何,十点的时候在这附近集合。如果十点的时候没出现……就视为已经死亡。”Akira难得站出来领头,还分给大家每人一块表。他的表真多……我微微颔首,却没有拒绝这个提议。大家也采纳了,于是刚刚约定好便又分手了。
我屹立在街头,虽然用屹立似乎不是很合适,不过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大概足够配得上屹立这个词吧。抬头望向那已经在颤抖着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