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阴阳师 作者:招财伯爵-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烨,你不遵守游戏规则,你居然砸镜子?”裴瑜终于搞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啧啧,都说小心暗器了,怎么还是让我给扔中了呢?” 西门烨无辜而惋惜地摇摇头,“啊,差点忘了,我是二级僵尸,动作太快,让你反应不过来了吧?习惯成自然了,抱歉啊抱歉。”
“真是幼稚!”裴瑜不知西门烨在耍什么花样,但这样的做法未免太天真了,“你以为这面夺魄镜那么容易就会碎吗?”
“裴瑜,你先仔细检查一下夺魄镜。”一旁默默观战的涅槃头目突然开口道,“可不能小看西门烨的鬼主意。”
他这么一说,裴瑜整个就困惑加失措起来:“头目,不可能的,您知道夺魄镜是不会碎的……”话虽如此,听话的裴瑜还是马上认真地检查起手中的镜子,确实没有裂痕,没……有……
“就是啊,先检查一下再说话,我的人骨手镯也号称怎么都摔不断,可是现在也出现瑕疵和小裂口了也。”西门烨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放大镜,正将从地上捡起的人骨手镯放在放大镜下晃来晃去。
“你……你用人骨手镯砸夺魄镜?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裴瑜激动的原因也包括她真的发觉夺魄镜有些异常,虽然很细很细,但右上角的确出现了一条擦痕——不,是在一点点扩大的裂痕!
“我只是突然想起‘矛’和‘盾’的故事,想知道这两个都据说不能人为毁掉的邪器哪个比较硬啊,看来是不相上下啊……”
“你到底懂不懂?!你这样做蕴含在镜子和手镯里的巨大邪力可能会全部外泄,而我们两个都有可能被反噬的!”那只臭僵尸居然还一脸天真的笑,真气死裴瑜了。
“烨哥哥,真的没问题吗?”东方思莹也被西门烨的突发奇想吓了一跳。
“无所谓啊。”西门烨耸耸肩,随手扔回地上的人骨手镯开始迸射出诡异的乌紫流光,而裴瑜手里的镜子竟开始猛烈地颤抖,让裴瑜吓得松了手,镜子也步手镯的后尘摔在了地上,而且有几块碎玻璃掉在了镜框的外面,另一道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诡异的褐光随之爆发出来。
“我早就找好替身了。”
空间在两股力量的相交下竟开始变得扭曲,仿佛世界即将崩溃,维多用身体做成围墙,挡住骤然而起的飓风,护住西门烨和东方思莹。
与此同时,东方思莹惊奇地发现血魔在慢慢消失,那些血红的虫子也不见了。东方思莹正想去看看倒在地上的梨雪和铉燕的伤势,却被西门烨给拉住:“现在的情况很混乱,会发生什么我也不能预料,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跑比较好。”
在树上被不定向的大风吹得摇晃的滋味就没那么好受了,幸而牢固的结界也马上生成。
西门烨怡然自得立于恶劣环境中的摸样尤为刺眼,他特意举过头顶给裴瑜看的一团干巴巴的东西就更不像话了——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木偶。
“一个木偶就能做你的替身?”有那么简单的话裴瑜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你的话……当然不可以了,不过我就可以这么用。”西门烨笑道:“其实由于本人有惹祸上身的嗜好,所以我在很早以前就在一个木偶身上施了复杂的替身法,并且一直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前提是我本身就和木偶一样是没有生命的。所以如果你也要学我的话,就先找一个可以做你替身的活物出来,然后再一步步慢慢施法吧。”
裴瑜的脸都绿了,没想到西门烨还会出这么一招,转身战战兢兢地请示那位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插手这场恩怨的意思的“神子”:“头目……”
“真奇怪,那个什么‘神子’的,为什么一直没出手?我真的很好奇一个小孩子能使出什么招数,有什么能耐能领导一大帮的手下?”东方思莹靠近西门烨的耳边低语。
“他是不想出手,同时也不能出手。”西门烨回答,看东方思莹一脸懵懂,只好接着道: “你没发觉他现在比刚才长大了一些吗?”
“啊?”东方思莹的视线穿过被阵阵狂风带起在空中乱飞的花草枝叶,落在双眼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的“神子”身上,发觉以旁边的裴瑜为对照物,“神子”真的是神奇地长高了。
“他刚才不是一直让裴瑜抱着的吗,没猜错的话,他正在‘恢复’期,在恢复到成人的体态前他的身体会很虚弱,而且也恢复不了全部的实力,现在他们周围的那个结界又耗去了他的大部分力量,他根本就管不了我们,不然我哪里敢这样乱玩?”
东方思莹点点头,正想问西门烨接下来要怎么办,却看见西门烨手中的木偶发生了异变。
“烨哥哥,你快看,你的木偶怎么变黑了?”
“不是什么变黑,是被‘髓灰’缠住了,这表示反噬已经开始。”
东方思莹记得那个奇怪的名词,就是之前绑住梨雪他们影子的东西。
而他们所在空间的震荡也越来越大了。
误闯禁地
人骨镯,夺魄镜,把这两样宝贝分开来,也许在崩溃的一瞬间所发出的力量也不会这么有震撼力,但在如此近的的距离下有两个股互相不容的巨大力量同时爆发,危险指数便瞬间上升几个档次。
站在树上的二人对此当然是心中有数的。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裴瑜有些慌了手脚,看向仍然闭目养神一丝不乱的“神子”:“还请头目指示!”
“你又错了。”神情自若的“神子”缓缓开口,稚嫩的声音让人感到透骨的寒冷:“如今你是你,我是我,没有‘我们’。”
看见一团团灰白的烟雾从已经完全碎开的夺魄镜里飞出时,裴瑜开始语带哭腔:“头……头目……不,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我承受不了反噬的力量,还有这空间,会把我撕裂的!”
不久前才在那位不良少年身上上演的惨剧转眼就落到了曾轻蔑地看着他死去的裴瑜头上,他若泉下有知,应该在拍手叫好吧。
裴瑜不能不害怕,破开镜子而出的是千百年来被禁锢在镜子里的一个个的“魄”。
魂魄魂魄,三魂七魄,只要有怨恨的种子,经过时间的熬煮,最后一样会在腐烂的泥土中生根发芽。虽然缺少魂的依靠,但这些“怨魄”咬起人来也不见得会逊色多少。而照现在他们猴急地撞击着裴瑜周围的结界的情形看来,裴瑜即将以成为他们牙下亡魂的结果成全夺魄镜反噬的惩罚。
“头目……不,是神子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看在我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
“我不会将力量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
她的神子大人回应给她的,是逐渐缩小的结界范围。
“不——”
裴瑜的身体全部从结界中脱离出来,短发被狂风吹得翻飞,她那略显细弱的身体在风中大幅度摇摆,终于一个不稳从树顶摔落,还没落地,那些数不清的一直眼巴巴等待着这一刻的白雾就凶猛的扑了上去,将裴瑜最后的高音惨叫都给淹没了。
有血喷洒出来,东方思莹突然觉得很恶心,不想再看,将眼睛埋在西门烨的肩膀上。
空间的扭曲越来越严重,即使有维多和西门烨的结界合作,这边也快要撑不住了,让东方思莹第一次同意那个在梨树顶上轻松屹立不倒的小屁孩确实有两下子。
“西门烨,我对你很感兴趣,真期待下次见面时你能带给我更多的惊喜——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小屁孩又朝西门烨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接着他身后那混乱的背景中就突然融出了一个黑色的圆洞,是刚好可以容下这位神子个头的大小,而向内延伸的深度则深不可测,感觉另一端连接着百慕大三角洲都有可能。
然后,高深莫测的神子大人,就拖着那身累赘的白袍,抬脚走进了那个黑洞里,并与黑洞一起消失在西门烨和东方思莹的视线中。
“他……就那样走了?那是什么招数,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东方思莹有些目瞪口呆,虽然他们都是身怀异于常人本领的阴阳师,但这里到底不是哈利波特的世界,哪能完全不依靠外物的力量只用脑袋想想就空间转移的?
“不清楚,但应该是他之前就安排好了的,而且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在全身而退时带上其他人。”
真是冷血又残酷,偏偏是个天真可爱的小朋友的身形,东方思莹想,这种搭配才叫人一个心底生寒。
“呃……不过东方啊,我好像算错了一步……”西门烨抬头看着漫天混乱的局面道。
“嗯?”东方思莹没听懂他意欲所指。
“就是,那个……”西门烨笑着抓了抓脸颊,“我原以为那个什么神子的总会发挥点神力平息这场混乱,但没想到他第一个溜走……啊,还真让人失望~”
“烨哥哥,你、你不会是说……”东方思莹瞪大了眼。
“就是那个意思,我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西门烨耸耸肩,眼神很无辜。
而就在东方思莹脑袋有些当机的时候,一道奇妙的光在他们身边亮起。
———————————————————————————————————————
“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来?”琉璃在心中反复重复着这个疑问。
当时的情形吧,不过是有沙子吹进了眼睛,她轻轻揉了两下,睁开眼时,西门烨和东方思莹就不见了,而周围梨树已改变的排布让她认不出来时的路。她喊了几声,没人应答,也没听见那个方向飘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大部队走散了,虽然那个大部队也不过只有两个人。
而且琉璃察觉到周围弥漫着一股异香,琉璃回想着小时候待在东方家时的往事,似乎曾听说过,当梨雪释放出一种特别的甜香时,梨花阵就会配合上幻术一起使用,那时无数的梨树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变幻莫测,应接不暇,真正让来者晕头转向。
但就算梨雪还健在的话,应该也不会用这招来对付身为救兵的她才对。琉璃这么想着,向前迈开脚步。
既来之则安之,她打算顺着梨树让出的小道走一通,看看对方究竟想要怎么样。
琉璃可以感觉到梨树的位置在不断变化,在有目的将她引往某处,但这样的状态大约持续了二十多分钟,之后突然停了下来,琉璃原以为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可在原地等了好几分钟,又在周围转了几小圈后,仍是什么特别的事物也没出现,什么特别的人也没遇到。
这下她糊涂了,感觉正遭遇的陷阱好像只执行了一半就因外力的介入而停止了一样。
这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该往哪个方向走了呢?
在琉璃正观察四周的时候,她的背后突然窜起一阵强劲的风压,推得她向前踉跄了两步地,周围密压压的梨树在一瞬间突然纷纷瓦解成灰,而她脚下的四周则变为了有些荒芜和阴森的山地。
等她用力站定向后看去时,才发现那股力量其实来自很远的地方,紫、褐两道光冲天而起,相互纠缠搏斗,下面则是一团飞沙走石的混乱,只有个绿色的巨物时不时从风沙中显出真身,像是维多的样子。
“自己都火烧眉毛了,还有空担心他们?”
琉璃转过头,有些惊奇地发现语调中竟是不可一世之气的不过是位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一张娃娃脸稚气未脱,眉眼间却是飞扬跋扈的嚣张。
“真不知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