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阴阳师 作者:招财伯爵-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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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本人并不大希望雅兰出演这部戏,不是为别的,这部戏自开拍以来所收的争议和关注都太多,他担心雅兰受不了第三位女一号必须承受的压力。
话虽如此,Wing带着雅兰离开时他也不可能拦住,毕竟目前他还没有为雅兰选择未来的权利。
“你马上就要去试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部剧的剧情,方便你理解你的角色,试镜时也能发挥得好一点。”
雅兰傻傻地点头,完全没料到Wing是这么热心的一个人。
于是Wing便将这部电影的大概内容告诉了雅兰。
简单来说《一人的雷雨》原本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
故事的舞台设计在一个多风多雨的海滨城市。里面的男主角A本身也是一个新晋的偶像明星,有一个相对固定却从未公开的女友B ,但是A本身很花心,除了B之外他还和女主播C以及女模特D有暧昧关系,而且他和B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
一个闷热的夏夜,女友B约A一起吃饭,他以有还有戏要拍为由婉拒,实际上却是为了和女主播C去酒店开房。A因为第二天一早还要赶通告,也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未在酒店过夜,A半夜三点多回到家中,此时窗外开始下起了大暴雨,电闪雷鸣,没开灯的客厅被照亮,A发现女友B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等着他。
B表示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没有人记得,她一个人在路上走的时候,很不巧亲眼看见了A和C进酒店大门的那一幕,于是在这里等他回来说清楚。A觉得既然B已经知道了真相,就干脆趁这个机会和她摊牌分手,结果A和B大吵了一架,A还不小心将B推倒在地,气愤的B冒着大雨离家出走,A没有追出。
但是,在B走了之后,A才渐渐体会到她的好,并开始想念她。七天之后,女友B回到了A家中,A很高兴,并表示以后会更加珍惜B。但之后A逐渐发现B和原来有些不一样,性格变得很阴沉,会做些和很奇怪的举动,客厅里还出现了莫名的血迹,而且一个月以来每个雷雨之夜B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在这期间,和A有暧昧关系的C和D接连被人杀死,而A惊奇的发现她们遇害的时间与B消失的时间是重合的。A开始怀疑B就是凶手。又一个雷雨的夜,A悄悄跟踪在B的后面,在大雨中走了好久,一直跟到一个荒废的仓库附近。A疑惑地跟上去,走在前面的B却在一棵大树前不见了。A走进大树,发现在大雨的冲刷下土地里的露出塑料布的一角。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冲出很多警察,将A给铐了起来,并在大树下发现了埋着的已经死去一个多月的B的尸体,他们还告知A,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C和D也是被A所杀。
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A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晚上他和B争吵的过程中,他不小心将B推了一下,B并不是倒在地上,而是先撞到桌子将上面的花瓶打翻,然后才跟着摔倒在地,背部却被碎裂的玻璃给刺穿了。惊慌失措的A收拾了现场,将B的尸体肢解后放在轿车的后备箱中,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埋了起来。但第二天早上,他却对自己的罪行却完全没了印象。
此刻,他不仅想起了谋杀B的全过程,也想起了自己谋杀C和D 的每一个细节。真相似乎摆在面前,他先是由于极度害怕而得了选择性失忆,并且精神出现异常,他后来看见的B既是他的幻觉,他是将自己幻想成女友B去杀人报仇,所以B也是他心中的鬼,是他自己另一面的化身。
然而,事实是否真的如此?B的鬼魂后来到底有没有回来过,还是这一切本身都是B鬼魂的报复,恐怕没有人会知道了。
可真是个复杂的故事,雅兰觉得有些难懂。
“选择性失忆。”雅兰看着这几个字,“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奇怪的病吗?”
“对啊,失忆症可分为由心理原因造成的失忆和由于脑部受创而造成的失忆,有的人在受到很大的刺激、创伤、或压力时,就会忘掉那些不想记住的部分。”
“是这样啊,没想到你懂这么多。”雅兰是真心赞扬的,Wing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原来他很有学识。
Wing笑笑:“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看起来很像草包吗?
雅兰拼命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其实我身边的人都习惯隐藏心中真实的想法,我反而希望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雅兰红着脸:“哦。”
“我还是继续给你讲戏吧。这里面的B就是之前麦秸饰演的那个角色,现在编剧已经将剧本做了很大的改动,添加了一个新角色女孩E,也就是你这次要去争取的角色。”
“那编剧后来是怎么改的?你觉得我可以胜任E?”反正雅兰是不相信自己可以胜任的。
“编剧的改法很妙,麦秸的演出只保留到 B离家出走前的部分,B失踪后,男主角A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很纯真的女孩E,但E却很神秘,因为她只在每次雷雨天的时候才出现在A身边。同样的,在这期间和A有暧昧关系的C和D接连被人杀死,而她们遇害的时间与E每次出现的时间也是重合的。”
“B在雷雨夜消失,E在雷雨夜出现?”
“恩,这个故事改动后揭示的是另一个心理扭曲的现象。”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警方找A协助调查,表示有证据显示A杀害C和D的嫌疑很大,但A提出两起凶杀案发生的时候他都和E在一起,于是警方开始寻找他口中所说的证人E。但是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世上根本就没有E这个人,困惑的A决定自己寻找E,某个雷雨的夜,A不经意间看到E正站在自家楼下,他毫不犹豫地冲下楼追在E后面,接下来的情节和原来的差不多,A被E带到仓库前,跟踪A的警方将他逮个正着,并且证实他就是杀害B、C、D的凶手。”
“为什么会这样?我听得不太懂诶,那个E到底存不存在啊?”
“E是不存在的,她是A为了逃避自己的罪恶而在脑中为自己幻想出的时间证人。”
“幻想出的时间证人?人类的心理还真是难懂……”雅兰一头浆糊,“这个故事好复杂,我这个人糊里糊涂的,肯定会搞砸,还是不要去试了。”
“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这个角色的关键就在于一个‘纯’字,因为这个女孩从某方面来讲是A心中的一方净土,在他每次杀人时就会与行凶的他分离开,从他身体里脱离出来独立存在。”
“你越说越深奥了,我听不太懂。”
“呵呵,刚才和你说的,有些是我自己的理解,你不用去管,反正你只要记住试镜时展示你最真实最纯真的一面就够了。”
“那好吧,我……我会努力的。”看着Wing很期待的眼神,雅兰说不出拒绝,反正只是试一试,而且肯定选不上的。
Wing亲力亲为地将雅兰带到了试镜的地方,雅兰大致看了看,有十五、六个女生坐在旁边,还有几个拿着几张纸在踱来踱去,搞不好她们都是来竞争这个角色的。
“你先坐着等等,我到前面去跟导演说一声。”Wing指指前面坐在摄影机后带个黑色棒球帽的青年男子。
雅兰点点头,规规矩矩地坐在一张空椅子上,看着Wing逐渐远去的身影,还在想这一切是在太不可思议了,刚才Wing和她说的那些根本就放不进脑子。
雅兰看到Wing走到导演旁边,俯身对他说了几句,导演便回头看了几眼雅兰,弄得她不自觉挺直了背,心里又一阵紧张。
导演刚想和Wing说些什么时,先前为他们带路的黄衣姐姐突然飞奔到那儿,将一个白色的像是信封的东西交到他手中。导演抽出里面的纸,顿时脸色大变,从导演手里接过纸扫了几眼的Wing也露出凝重的神色。
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女鬼附身
送走了Wing的化妆间成为了王笑笑发泄妒火的舞台。
王笑笑站起来对着镜子转了半圈,看清身上那件咖啡色晚装前后左右的效果后,嚷道:“这条裙子把我裹得像木乃伊似的,换了换了!”
“可是,这是服装师事先安排的,我们擅自换掉好像不太好吧……”小桃唯唯诺诺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爸给这部戏投了这么多钱,他们敢不服!”
“我知道了。”小桃夸张地猛点了几下头,然后卖力地跑到墙边那一长栏更换的服装旁,“那你想换哪一件?”
王笑笑将那些华贵的晚装瞟了几眼,甩甩下巴:“金色的那条。”
小桃有些为难:“笑笑,这场是补拍你和A在慈善舞会上邂逅的戏,金色那条露背晚装太暴露了,和你女主播的身份,还有舞会的性质都不是很符合……”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我说什么你照着做就是了,一个小助理还那么多废话!”
“是是,我马上给你换上。”
正准备换下衣服的王笑笑却突然发现那个招摇撞骗的道士还没走,“喂,你还站在这干什么,我要换衣服,你是不是想看啊?!”
“我?”坐在角落将注意力集中在警方的验尸报告上的封华抬起头。
“没听见吗,我要换衣服了!”
“王小姐,其实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明一下我们组织的性质、你现在所处的情况,以及你要注意的事项,可是你好像从从刚刚开始就很忙……”
“你知道我很忙还在这废话!”
封华想,对牛弹琴,错的其实是人,于是将验尸报告又收进了包里,但在出门前还是将一道护身符递道王笑笑手里。
王笑笑已经没什么耐心:“知道了,我会戴上的,你快出去吧。”
作为机智专业谨慎负责的——保镖,很合作的出了化妆间的封华不忘要在王笑笑常用的化妆间的外围布好结界,然后才靠在门边的墙上静静等候,顺便在脑中理一理刚才看过的资料。
不到一分钟,化妆间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封华还感叹王笑笑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要快,却发觉只是小桃一人闪了出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
小桃苦笑:“她说裙子的腰有点肥,显示不出身材,必须马上改,这边金色的线用完了,我得去找点线。”
封华很奇怪:“她这样为了个人的原因而随意的拖时间,导演不会发脾气吗?”
“她父亲是片子的投资人,导演哪敢发她的脾气啊,而且这场戏不是很重要,是副导拍,他就更不敢对她不满了。”
“原来如此。”
“啊!”小桃突然大叫,然后压低了声音:“我是听说你们是大老板为小姐请来的贴身保镖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可千万别在外面到处乱说!”
“你放心,我们干‘保镖’的绝不会泄露客户的信息资料。”封华不想浪费口舌去解释,就顺着她的水推了一下。
“哦,那就好,那我去了。”离开了王笑笑的小桃开朗了许多,挥手跟封华告别后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
一个人留在化妆间的王笑笑将那个可笑的护身符随手扔在了化妆台上,她拨弄了两下搭在肩上的波浪卷,觉着越看越不顺眼:“头发也没梳好,这个小桃最近真是学会偷懒了!”
下一个被批判的对象是刘海,王笑笑干脆拿起梳子自己动手,对着镜子梳起额前的长刘海来。梳着梳着,有几根头发落在了手臂上,看着自己的秀发掉落,王笑笑多少有些不不悦,但也没在意太多,轻轻抖了抖,那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