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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谜案鉴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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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我在想,从商场回家后,我第一时间就把和朗达的谈话告诉了布拉谢尔斯,然后只过了几个小时朗达就死了。”
    苏珊放慢了脚步,眉毛高耸:“艾利……”
    “好好好!”我举起手掌。“我不乱猜了,也不管这事了,这事也轮不到我来操心。”我蹦蹦跳跳地在她前面走了几步。“我好得很啦,你等着瞧!等会儿回到家我会尽力揽些活儿来干。”
    自行车道已是尽头,我们便改沿日落岭7走下去。突然,我看见前方道路上有一辆深色SUV正缓缓转过弯。我停下脚步,用手遮在额前,惊讶地瞪着它一路远去。
    “又怎么了?”苏珊问。
    我看着那辆车消失在公路拐弯处,心里怦怦直跳。“没什么。”
    这种事我跟苏珊说不到一块儿。她从来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坏人、阴谋这种东西;毕竟,肯尼迪遇刺8时她还是个婴儿呢。
    * * *
    1 布罗德里克·克劳福德:美国男演员,著名的角色包括1955年电视剧《公路巡警》中脾气暴躁的硬汉警长,故主人公出此言。他本人生于1911年,奥斯卡奖得主。
    2 麦斯威尔:美国著名咖啡品牌。
    3 Vogue:美国顶级时尚杂志,水平齐于《时尚芭莎》、《Elle》,高于《嘉人》。
    4 膝跳反射:指人在膝盖下被敲击时小腿弹跳起来的生物本能反应。
    5 八年级:美国初中三年级。
    6 美国通用华氏温度计,华氏60度约等于摄氏15。6度。
    7 日落岭:街道名。
    8 肯尼迪遇刺:指1963年时任美国总统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被刺客枪杀的事件。
    
    第15章
    
    小时候,妈妈老说我是个不怕摔打的孩子,每逢挫折,我最终都能恢复过来,就像那些被打击后还能弹回原型的充气娃娃。我的榜样就是蒙蒂派森1中的黑色骑士2——四肢都被砍掉,依然要向国王挑战!尽管如此,到了下午的时候,我还是说服自己:生活还得继续,什么桑托罗、玛丽?乔?博赛尼克和朗达?迪萨皮奥都他妈见鬼去吧!。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出什么名堂。或许朗达的死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或许桑托罗真的杀了玛丽?乔。
    我去了周围的公园区和学校。大部分热门校外课程,如表演、足球、摄影、电脑等,7月份就都报满了,最后才找到两家还有名额的:“我们一起学拉丁语”和“科学俱乐部”。这两个都不属于蕾切尔的十大首选,但我还是将它们记了下来。
    我查看了答录机,还没人回电话!我盯着罗拉代克斯旋转名片夹,思忖自己是否得撒更大的网。其实我和那些名片的主人仅仅有过几句寒暄,距离可打业务电话的程度还差得老远。不妥。于是我从蕾切尔房间的地板上拣起衣服,用洗衣机洗了几批。
    四点钟的时候,电话终于响起。是中西部互惠保险公司的凯伦·毕晓普,我多年的客户。“凯伦,你好啊?”
    “我很好。对不起,这么晚才给你回电话,艾利。什么事?”
    “只是想看看是否有什么事情能为你做。我们好长时间没有……”
    我听到她吁了一口气。“我就觉着你是为了这个才给我来电话的。”
    “请讲。”
    我和凯伦一起合作了5年。她是个职场母亲,说话直来直去,在公司环境里不但挺了下来,而且还算是出类拔萃。虽说如此,我还是没有料到下面这一幕。
    她踌躇了一下。“艾利,我不能雇用你。而且,我认为恐怕没有人想和你沾边儿。”
    “怎么讲?”
    “都是因为你那次在法庭作证。你让那么多人注意到你。眼下人们对你都有点戒心呢。”她顿了一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紧握电话,盯着墙上的一条裂缝——以前从没注意到。“不会吧,凯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人们的心态。他们不喜欢扰乱现状的东西,不喜欢那些实际上要求他们形成独立观点的东西。你这算是一个人冲了出来,让人们看到了。大家都在新闻上见到你……”
    “请等一下。我这是因为作证而受到惩罚吗?”
    “不,当然不是;尽管瑞安对你的证词挑出许多漏洞。”
    “这意味着今后再也没有企业雇用我制作宣传片了?”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凯伦?”
    她清了清喉咙。“坦率地说,艾利,是征得同意的问题。你发布了从法律上说并不属于你的影像资料;至少我们的律师是这么讲的。”
    “凯伦,录像是水区发布的。他们一直都很清楚此事。”
    “但事情是你挑的头。那些律师说你越出了界限。这是个恶劣的先例。”
    “可这上面根本不涉及所有权问题啊。”
    “也许不涉及,可问题在于,是你给他们做了决定。没有哪个公司愿意别人,尤其是第三方,迫使自己采取某种行动。那本来就不是你的录像带。没有谁会为这件事采取什么行动,可他们说这件事也表明了某种东西。”
    “表明了什么?”
    “表明……呃,我这么说吧,他们已经对你的职业道德失去了信任。”
    我一下子惊呆了。“真让人难以置信!你怎么看?”
    “艾利,得了吧。你觉得呢?”
    震惊与气愤之余,我听得出来,她也对此感到为难。“上帝啊,凯伦!那个男子被控谋杀罪,而他也许并没杀人。我该怎么办?将脸扭向一边?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我懂,我懂。可你我都知道,你是否真的做了错事无关紧要。一切都看表面。你没有团队精神。”
    “可我没有做错事呀!”
    凯伦叹了口气。“听着,艾利!我没必要告诉你,公司里的人在涉及自己的利益,或是他们认为的利益时,就会闭上眼睛。他们会不择手段来保护自己……以及他们的饭碗。坏消息是,只要靠他们给我发工资,我就只能言听计从;不过也有好消息。”
    “是吗?什么好消息?”
    “这种状况长不了的,人们的记性没那么好;再过几个月,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春天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那时我们可以谈谈。这期间你干吗不给自己放点假呢?我敢说,你经受了这一切,也该放松放松了。”
    “谢谢。”
    我挂断电话。现在我总算搞明白,为什么没人给我回电话了。芝加哥制片行业的圈子很小,消息传得飞快,尤其是在通过公司通信手段传播的情况下。况且,说实话,水区对发布录像带一事本来就不那么满意呢。
    可这是我的谋生手段,还要过6个月才是春天呢。这事情要是不能“烟消云散”呢?我可能给无限期列在黑名单上。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让我回到那个“团队”。巴里给的孩子抚养费说得好听点才是不稳定,我该怎样才能做到收支相抵呀?
    我开始来回踱步,真有点怒气冲天。几年前,我可能会由于在利益集团那里吃苦耐劳而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因而受到赏识。可这样的日子早已过去,我需要那些公司来维持生存——至少是需要获得它们的业务——来生存。唉!算了!让那些诉讼见鬼吧。让柯克?瑞安见鬼吧。也让查克?布拉谢尔斯见鬼吧。
    自哀自怜了六个小时,泡了个热水澡,并且喝了两杯葡萄酒以后,我终于认识到凯伦是对的。没有人强迫我走上证人席,是我自己主动跳出来的。在某种程度上讲,是我挑起了自我摧毁信誉的这一连串事件。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让凯伦说对了:他们不在乎我以后还要不要工作。他们有自己的利益要保护。
    可我也有自己的利益。
    我拽过被单,钻进被窝。自己惹上的麻烦,还得自己来摆平。
    * * *
    1 蒙蒂派森(Monty Python)是英国六人喜剧团体,喜剧界的披头士。
    2 黑色骑士是电影《蒙蒂派森与圣杯》(Monty Python and the Holy Grail)中的一个角色。
    
    第16章
    
    周一清早,我驱车前往芝加哥东区。你可能常听人说芝加哥的北、南、西区1,而很少听说东区。该片区东南部环抱密歇根湖,有“南芝加哥”“南荻岭”“黑格威施”等多个劳工阶层社区。
    我下了公路,刚进入130号大街,便有一股汽油味儿透进车窗。如果说芝加哥是“巨肩之城”2,那么这里就是“巨肩”上肌肉最健壮的部分了。尽管东边过去一段可以看到两旁立着小平房的街道,一边街角有个酒吧,另一边有个教堂,但130号大街和托伦斯路的交叉路口一带却是实实在在的工业中心区。这里簇拥着工厂、仓库和起重机,街面上随处有废弃的火车车厢。大烟囱嗝嗝地向空中喷着沙尘以及别的一些东西——鬼才知道那是些什么!
    我刚刚做出了一个重大决策。要修复我的名誉,只有两个办法:其一是证明朗达·迪萨皮奥的证词属实。但困难在于,我没有在船舶下水处安装监控设备,调查无从下手;另外,如果船上那两人真是杀害玛丽·乔的凶手,那我可不想卷进去,以免引火烧身。其二是彻底查清桑托罗的背景以证其清白。我已经知道了他常去的地方:酒吧和码头。
    两者之中不难选择。
    卡柳梅特河自密歇根湖沿西南方向流出,流经卡柳梅特港,最后汇入密西西比河。该港口经过疏浚和改造成为深水港,可接纳从圣劳伦斯海道3来的大货船,称得上是芝加哥又一工程奇迹4。河水在港口边缘纵切出若干个狭长的水湾,被切开的码头像个巨大叉子的一排齿。就是在这些码头,货物卸下轮船,运往全国各地:以前多靠火车,如今多走公路。
    我绕过托伦斯路的福特厂区,拐入122号大街;然后再次拐弯后,进入一条经过多次修补而疤痕遍布的马路。一眼看去,这条路前方好像还有一个转弯,我不由得哀叹一声。沿此路又开了一英里,终于看见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黑白指示牌,标着“赛瑞斯码头”。我转过车头开进停车场,场地上散落着几块庞大的混凝土碎块,最后把车停在一栋破旧的瓦楞金属屋顶砖房后面。我前面先就停着几辆车,停放的角度很是随意。
    这是十月里一个凉爽的早晨,车的挡风玻璃上已凝起一层白雾。我戴上一顶白袜队棒球帽——我可不会傻傻地在城南戴小熊队的帽子5——慢慢向正在仓库前排队的一群码头工人踱去。一个肉墩墩、头发花白的男人正站在生锈的钢制脚手架上,手拿夹纸板俯视着他们。工人们穿着帆布工作服和磨旧的钢头靴,大多数看上去年纪很大,其中有几人挥舞着工会会员证。
    “对不住了各位,今儿人招满了,”拿着夹纸板的人说,“不过我这儿礼拜五会来一船钢卷,能雇上十来个人。”
    人群中哄然发出一阵抱怨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出奇地温顺,似乎他们早已习惯于希望落空。我用肩膀搡开旁人,一路挤到拿夹纸板那人面前,他却假装没看见我,自顾爬下了招工时站的高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马口铁盒,打开后用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团“红人”6烟叶。
    “请问,”他把烟叶塞进嘴里时,我开口了。他朝我眯起眼睛,一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像只花栗鼠。“你认识姜尼·桑托罗吗?”我问。
    他的眉毛倏地耸起,但他依然嚼着烟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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