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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阴司守灵人-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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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佳,天道无常,掌控的最高境界是老子的无为,他老人家一直站在天上看着天地自然发展。不管怎么变他都站在天上,这才是真掌控。你在社会上的路还需要练。”
    处在旁观的角度看着事态发展,我莫名其妙的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东西,心底挨个祝福着局中每一个人。
    叮。
    电梯到了八楼,武含烟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你在想什么?”
    猛的惊醒,余光瞟了一眼着急的中年妇女,我抬起头,说:“人生在于思考,我正走在人生的路上。”
    随意闲聊到了808门口,溢出门外的阴气淡薄了很多,中年妇女着急的敲开门,宽敞的会客厅内有男有女,或坐或站,十多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武含烟点头与人打完招呼,和人群一样盯着站在窗边,手轻轻拉着窗帘,目光远眺窗外世界的新娘。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新娘依旧穿着中式喜红新妆,清忧婉转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飘荡在寂静会客厅上空。正常情况下见到这种哀怨的美女,是男人都忍不住想把新娘抱在怀里怜惜,此刻周围的人眼中只有惊悚。
    我看着两个拳头大小的鬼婴抱着新娘的后脑勺,扩散的寒气往它身上收拢,有种它在慢慢长大的错觉。
    装着惊恐跟在武含烟后面,余光打量着周围的摆设,没有发现任何术法的痕迹,暗自琢磨王曼过来到底做了什么?鬼婴为什么把发散的阴气收了回去?
    “嗯嘤。”
    闭着眼睛的婴儿慢慢长大到满月大小,它坐在新娘肩头叫了几声,睁开没有眼珠子的眼睛,好奇的四处转着小脑袋,最后把恐怖的眼眶对准了我,伸着肉嘟嘟的双臂咿咿呀呀的对我喊着,看样子是要抱抱。
    “你大爷的,我又不是你爹。”
    看着它急速成形,我真被吓到了,暗骂着,也知道王曼做了什么,她把胎死腹中的鬼婴养成了形,之前的鬼婴只有本能,现在可能有了智慧。
    “碟……跌……爹……”鬼婴在新娘挽着的头发上晃动着胳膊和腿脚,嘴里模糊不清的呀呀,最后吐出一个爹字,欣喜异常的反复念叨:“爹……爹……”
    随着它一声声叫喊,新娘扶着胸口,手按在玻璃上,身子摇摇欲坠,诡异的出现了心疼。
    有人想过去,走出几步似乎想起了恐怖的事情,站在人群与新娘的中间进退两难。
    “小家伙,你能听到我想什么?”
    惊悚的看着牙牙学语的鬼婴,我强忍着惊讶和害怕,试探性的在心底问。
    鬼可以随着情绪的高低变强变弱,普通鬼化成厉鬼,厉鬼消怨气变普通,像这种能成长的鬼只存在于“业内的童话故事”中,是鬼里的龙蛇,是异数,它像人一样有鬼运护体,如果在阴间长大了能号令小鬼,只要不夭折最低也能当一个小鬼王。
    鬼中异数并不属于阳间,天地不允许它存在于阳间,如果零散的鬼魂被聚集在一起,鬼气冲天是不是能与人气抗衡?到时候阳间还是阳间吗?
    想着小时候爸爸给我讲的童话故事,听着鬼婴重复学着我的话,它学的有些不耐烦了,突然飘过来,两腿夹着我的脖子,双手抱着我的头,对着我的额头咬了下去。
    “阴阳有分,滚。”
    慌忙的在心底一声大吼,对着鬼婴一巴掌,手穿过它的身体扇在旁边女人面门上,啪的一声,处在诡异氛围中的人群把目光从新娘身上转过来。
    他们看不见鬼,我被鬼婴咬着感觉额头发冷,又打不到它。它不怕我的阳气,用没牙的牙床满嘴口水的啃着我的头。我想着怎么弄走这家伙,嘴上惊恐的说:“我……我……控制不了胳膊,不是故意的?”
    正在此时,新娘两腿发软,扯着窗帘没有倒地,她慢慢站正身体,惊吓的看着窗外,转头看到满屋子人,哆嗦的说:“我怎么在这?都在做什么?”
    旁人快速的拉开和我的距离,武含烟偷偷给我打了个眼色,跟着人群一起退开,嘴上惊悚的问:“诸葛亮,你怎么了?”见她称赞的眼神,看来她是误以为我偷偷出手了。
    听着别人嘀咕,鬼是不是上了我的身?以及他们看着新娘松了口气的神情,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打一顿。
    新娘是人?我不是人了?新娘好了,你们就开心?
    “小丫头片子住嘴,不然老子弄死你。”
    鬼婴津津有味的啃着我的额头,像大冬天被凉水泼在头上,我冷的全身发抖,打算用凶气对付它之前,心里吼了一声。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松手飘在我面前,空洞的眼眶里长出了乌黑的眼珠子,它眨巴着小嘴喊:“爸爸,我要表表,妈妈不给崽崽表表。”
    寒意消退一丝,我僵直着身体心弦刚松懈一点,听到这话,心又跳到了嗓子眼,瞪着眼珠子对着鬼婴闪亮的黑眼珠,看着它纯净的目光,能确定它是在喊我。
    妈妈?表表?
    王曼?怀表?王曼到底做了什么?
    屋里人见我瞪着空气发呆,一起聚在远处惊恐的商量着事情,他们确定新娘真恢复了正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新娘一些事情。
    我死死的盯着鬼婴的眼珠子,强压着悸动,在心底说:“你怎么会说话的?”
    “爸爸教的。”它做着抱头啃脑袋的样子,大意是刚啃我脑袋学会的。它可怜兮兮的转动着眼珠,好像被抛弃了孩子随时要哭。我转头瞟了一眼茫然的新娘,又对向鬼婴想:“那她是谁?”
    “也是妈妈。”鬼婴蹬着嫩肉带圈的小肉腿,小手抓着耳朵,纠结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眼底也露出了疑惑。突然,它身上阴气暴涨,射向新娘,咿咿呀呀的喊:“这个妈妈要自杀,崽崽不让。”
    顺着鬼婴看去,再次注意到新娘,才发现她脖子上挂着我留给王曼的精致小棺材,这是我做的道棺。
    鬼婴带着的龙气追根还是来自五棺,五棺削天龙龙运养人龙运,五棺逆冲卡在我这里,我就代表着天龙龙运,削下来的气运养着赵家一代人,鬼婴带着的淡薄龙气与我关系不浅。天龙不是单指一个人,几十年前诸葛老头是五棺主角,他当时就代表天龙。
    棺材养尸也能养鬼,王曼设法让鬼婴借着我的道棺吞五棺散发的龙气,让鬼婴从胎儿成长为婴儿。
    再联想到鬼婴啃我,空洞的眼眶长出鬼眼,还真应了“画龙点睛”,它完全成了鬼中异数。
    胎儿死了是鬼胎,它是胎中鬼那就是赵文和新娘死去的女儿,阴阳本相隔,胎也是一道轮回,鬼胎在王曼设法下,借我吞龙气破开鬼胎成婴,打破鬼不能成长的制约成为鬼中异数,按因果还真算我和王曼的鬼女儿。
    冷静的算清里面的因果,我看着又趴到新娘头上的鬼婴,听着它反复的喊:“这个妈妈要自杀,崽崽不让。”看来它是要断了这一世没出世的因果。
    断因果,能杀了新娘断开新娘与赵文之间的纠缠,也能解开新娘的心结,只是看鬼怎么选择。
    以德抱怨,去下面当小鬼王也应该是个好女王,不错。
    面对鬼婴求助的眼神,我在众人面前装着痴呆的样,认真琢磨着该怎么办?
    心病还需心药医,新娘被鬼迷的时候还念着“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病因应该在这,她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百零二章 算计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南唐后主李煜写这首词时,属于锦衣玉食的阶下囚,皇帝与俘虏的差距很大,只有在梦里才能忘记身为阶下囚的事实。新娘念这个是说她嫁人被囚?还是说跟赵文的曾经是一场梦?又或者说只有在梦中才能忘记她的现状?
    我换位思考着新娘的内心世界,不着痕迹的对鬼婴点了点头,它啧巴着小嘴,趴在新娘头上自娱自乐的玩起了新娘的挽发。
    新娘再次身体僵直,神神叨叨的走向窗边,单手抓着窗帘看着弥红灯里夜景,迷离的重复那首词。
    客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静,我装着抽搐两下,迷糊的看了一会人群,破口大喊:“有鬼啊……”慌乱的跑到门口,来回摇着门柄,故意装着手脚慌乱打不开门。
    一个中老年男打了个眼色,他和比较壮实的男子过来把我押到沙发上坐下,中老年强压着惊悚,问:“你看到了什么?”
    “好冷……肯定有鬼……有鬼……”
    我装着极度害怕的挣扎一会,缩着身子不再反抗。武含烟倒了杯水,板着脸说:“喝了,祸从口出,这事谁也不准说,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你。”秀脸紧绷,柳眉紧锁,小样儿装的还真像。
    我发抖的接过水杯,手一抖,水全撒在中老男裤裆,他让武含烟看住我,不悦的走到一边陪着旁人再次关注起发邪的新娘。
    装着用好长时间压下惊恐,我哆嗦的躲到武含烟身后,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故意用别人能听到的低声,说:“新娘子真中邪了,咱们赶紧找个借口离开,这里真不是人呆的。”
    “先生说要亲戚用人气震住邪祟,我舅已经跟去请神了,等他们回来就好了。”武含烟也知道我在装傻,配合着用别人能听到的细小声音解释着。
    见到中邪想跑是人之常情,旁人见此,不再注意我们这边。我这才压低声音,以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需要赵文打开新娘的心结。她嫁给你表弟到底有什么内幕?连南唐后主的词都念出来了。”
    “新娘出事后我才知道的……”
    经过武含烟的诉说,我才弄明白了里面的荒唐事。
    赵文要娶外省门当户对的女人,大家都知道他养着一个,眼看要订婚了,赵文必须要向女方表达一个态度,这不,赵文让他女人嫁人了,武含烟表弟只是一个挂名的老公,实际上新娘只是住在他家的客人,还是属于赵文的女人。
    不管婚姻的真假,赵文拿出了一个态度,女方也只需要这个态度来顾全面子。
    “这里面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新娘打过胎。”
    听完讲诉,我虚瞟了一眼发邪的新娘和鬼婴,贴着武含烟的头发,说:“鬼婴在新娘头上。”
    武含烟吓的哆嗦,我推着她的背,她晃荡一下才站稳。
    旁人注意着新娘没在意我们,我继续说:“想解决新娘的事情,必须赵文出马。是她自己想自杀,鬼婴缠着她只是不让她自杀。”
    “她为什么要自杀?”武含烟愣了一会,呼吸逐渐加重,吐着粗气问。同样是女人,她不想面对自己的猜测,我知道她是明知故问,挑明说:“新娘能明白赵文的做法,明白不代表理解,理解不代表赞同,被自己男人要求跟别人假结婚,是个女人都过不去心里的坎。新娘走进了婚礼的殿堂,说明她顾全了赵文的大局,心底肯定异常矛盾。”
    “那鬼婴呢?”
    “如果赵文不知道有了孩子,新娘在矛盾的心态下做出什么事都能理解,包括偷偷把孩子打掉。”我无聊的猜测着,又说:“假结婚已经够折磨人了,在冲动之下又打掉了孩子,如果是你,你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没有。”
    武含烟呼出的气更粗了,周边的人在惊悚中暧昧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完全没有当回事,继续耳语:“这些都只是推测,如果要证明这个推测,只需要做一件事,问赵文知不知道新娘干掉了他们的结晶?如果不知道,我的推测就八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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