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异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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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获大赦,恨不得立马从这地方飞出去,然后坐到太阳底下大口呼吸。
“下面又有声了!”卓宇说。
我也听到了,是很大的水声,‘哗哗’的流水声,我心里很纳闷,深渊壁上也没有窟窿,水能往哪流?
我再次把目光投进深渊里,一点一点搜寻水面波动的痕迹,很快,我就在深渊里边的位置发现了异常,接着水面光斑的映照,我看到那一块的水面起伏很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
“我草,是不是海怪?”致远问。
“没准是。”阿天说。
“不对,是漩涡!”卓宇说。
我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波动似乎更加强烈了,附近的光斑也跟着一圈圈转动,不是漩涡还能是什么?
随着光斑旋转速度的增快,那些轻微的流水声也跟着强烈起来,渐如万马奔腾,震慑人心。
我心里有点虚,问他们:“这里面怎么会有漩涡?”
卓宇说:“应该是水面下降了,下降水流急缓不一致才导致漩涡。”
“啊!”忽然从阿天那边发出一声呼声,我视线急转过去,看到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而阿天身侧的畸形怪物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阿天胳膊上一个鲜红的牙龈。
我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目光随着黑影而动,看到畸形怪物停到了深渊一层平台的边缘上。
致远举起枪,准备随时崩了它,阿天说:“让我来,抓活的。”说完向畸形怪物逼近,它此刻几乎处于我们的包围圈里,想活着逃出去几乎没可能。
皮包骨头怪物站在深渊边上弯腰盯着我们,两眼来回瞟,就在我们以为它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畸形怪物嘴角突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转身跳进了‘轰轰’大转的海水中。
我愣了几秒钟,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会自杀,我们冲到平台边上往下照了照,除了黑漆漆的水面外,什么活物都没有。
“原来如此。”这话来的很突然,我费了很大功夫才辨出是从阿天嘴里说出来的。
“什么意思?”老九问他。
阿天两眼盯着水面,没有回话。
“水面真下降了。”致远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看到水面上的光斑正在逐渐下降,速度极快。如果不是有光斑作为参照物的话,我们根本不知道水面正往下降。
阿天似乎被致远的话惊醒,自言自语说:“是时候该走了。”
我一愣,问他:“你去哪?!”
阿天没理我,从裤管里掏出鱼骨纹的匕首交到卓宇手上,说:“这东西你留着。”
阿天说完向平台边上走去,我心里一惊,猛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可是前脚刚迈出去,阿天已经纵身跳进了漆黑的深渊里。
我彻底愣住了,站在平台边沿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天!”老九,老段,致远,卓宇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到平台边上,朝下吼着,丝毫没有回应。
“阿天下去干什么了?!”我问老九,在我的意识里,老九是这次行动最大的知情人,他掌握着很多我们不曾了解到的信息。
“不知道。”老九说,表情有些沮丧。
老九第一次露出这种颓然的表情,他的话不像敷衍我们,或许真的不知道。
“阿天是不是疯了?从这跳下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条。”致远瞪大了眼说。
老九叹了口气说:“算了,咱撤。”
我问他:“不管阿天了?”
老九说:“他跟咱不是一路人,管不了。”
我问:“九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九说:“什么意思回去再说,关于阿天的事一言两语说不清楚。”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阿天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看着急速退下去的水面,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原本团结一致的八人队伍如今只剩下五个,不仅X之谜没有解开,如今又增加了更多谜团,这次行动可以说是一塌糊涂,我们每一个人都陷入深深的疑惑和沮丧之中。
第六十九章 老段 '本章字数:250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19 23:04:14。0'
事已至此,再耗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人员疲累,装备短缺,水源不足,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快离开深渊。另外,如果老九不把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们,我们很难再一心一意的调查下去。
从一层平台爬上来,再沿着两截的竖梯爬上要塞,再出了要塞回到筒子楼,这一路我们走得都很小心,毕竟不知道钟向东是否仍藏在暗处阴着我们。这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各自心怀心事,尤其是卓宇,时常心不在焉。我想可能是因为阿天,我到至今想不明白阿天跳下去前为什么要把匕首交给卓宇,那把鱼骨纹匕首可是他从不离身的东西。
重新回到筒子楼,我心里竟涌上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我为自己这种感觉感到可耻,怎么说这都是小鬼子的建筑物。
致远说走累了,老九说:“在这休息一下,顺便补充下水源。”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们都累了,老九的话说完以后,我们在一层的书房里各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无论如可,这场地狱之行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卓宇找了一个小箱子,把从要塞文件室里整理出来的文件叠放到里面,虽然丢了黑石,但这些关于X的文件足以向上头交差了。
致远朝老九说:“九叔,把你知道的情况现在跟我们说说行不?憋得心里难受。”
老九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一根烟,点上说:“回去说。”
致远悻悻看了老九一眼,索性把头靠墙上,开始闭目养神。我体力也有些透支,坐在板子上两眼皮直打架。
老九说:“你们都睡会,我守着,醒了出林子。”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了老段,老段这一路上都很沉默,直到进了筒子楼都没说一句话,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会跟老九抢着放哨。
我看了老段一眼,他坐在书桌的侧面,眼睛微闭着,像是睡着了,我没打扰他,人都有累的时候,说实话这一趟真没少折腾他。
我闭上眼,脑子里胡思乱想,想X,想阿天,想深渊下面的世界,恍惚间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致远那小子还在打呼噜,其他人都没什么动静,躺的躺,坐的坐,还在休息。我瞥了一眼老段坐的位置,心里咯噔一声,老段的嘴角腮帮子上都是干涸的血迹,脸色白的吓人。
我爬起来冲过去,蹲下把老段扶起来,轻晃了晃他喊道:“醒醒,段叔!”
老段慢慢睁开眼,看了看我,挤出一个笑脸说:“这蜈蚣毒还真他娘的厉害。”
我一惊问他:“段叔,你身上的蜈蚣毒不是解了吗?”说完随即想到钟向东,是他给老段解的蜈蚣毒,难道他在解毒的时候又给老段下了其他毒?
老段说:“我身上的毒没解,钟向东没找到解毒的药剂,我让他给我用了一些抑制毒性蔓延的药,想撑到回去以后再解,呵,恐怕是回不去了。”
老段的话如五雷轰顶,怪不得自从他醒了以后,脸色一直很难看,我太疏忽了。
我抓住老段的手说:“段叔,咱能回去,一定能回去。”
“老段,你怎么了?!”老九几人也注意到这边的状态,一齐围了上来。
“毒发了。”老段说。
“怎么会这么快?老段,你要挺住,咱现在就回去。”老九说。
“你们都知道老段的毒没解?那为什么不早送他回去治疗?!”我喊道,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老段摆摆手说:“这是我自己的注意,不怪他们。”
顿了一下,老段微闭上眼睛说:“你们都别难过,死对我来说其实是种解脱,我活的太不真实了,这种日子真的过够了,是时候该歇歇了。”
老段的话我听得云里雾里,无暇多想,只能劝他:“段叔,你别胡思乱想,我们这就回去,你一定要撑住!”
老段重新睁开眼,嘴角带着笑意,缓缓伸手搂上了我的脖子,我感觉老段在拉我,我顺势把上身靠到了他的胸前,老段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四个字:“古城三层。”接着松开了手。
我浑身一颤,猛然记起上次在去古城的路上,老段在我后背上拍了三下,原来是暗示我去古城的三层,可我记得古城明明只有一层,古城三层在哪?
我刚思及此,就听到老段咳了一声,一口鲜血从老段嘴里吐了出来,我用袖子擦着老段嘴角的血迹,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知道老段真的快要不行了。
“段叔。。。”我感觉眼睛有些发涩。
老段微睁着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呼吸戛然而止。
“段叔。。。”我无力的喊着,像掉进了冰窟,全身冰凉,从某种程度上讲,老段已经是我的亲人了,我做梦都没想到老段会走得这么早。
“段哥,你一路走好。”老九红着眼圈说。
致远把手按在我肩头,说:“铁头儿,咱回去,把段叔送回去。”
我鼻子发酸,眼泪扑扑的往下掉,我说不出话,只能点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致远执意要把老段背回去,老九不同意,让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我跟致远一起把老段抬了回去。
在出林子的路上,我们更加沉默,也没有停顿,几乎一口气走到林子边上。一路上我脑子里全是老段的音容笑貌,老段给我纱布时我就觉得他怪怪的,原来他那时就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毒发身亡,才把这个信息交由我保管,我心里追悔不已,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走出林子后,我们五个的衣服都被树枝刮的破破烂烂,脸上也是划的血迹斑斑,但没有一个人抱怨,这些外伤跟心里的疼痛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我们虽然奔走了将近一天,但没人喊累,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此刻我们完全是靠意志力挺下来的,体力早已透支了十几次。
走到林子边上后我说:“九叔,不行咱先歇一会,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虽然出了林子,但后面就是曲折蜿蜒的山路,上次我们坐车都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如今徒步往回走,没有充足的体力,再强的意志力恐怕也难走出去。
老九说:“先找到来时的那条路,咱从那往回走,没准半路上能碰上车。”
我们点头同意,林子边上的树木稀疏多了,视野良好,没花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那条简陋的公路,更令我们振奋的是在公路通进林子的接口处,居然停着一辆卡车!
我们几乎一路小跑过去,打老远就瞅着那辆卡车有些眼熟,待到近处才发现正是我们进林子时坐的那辆解放载货车。
我跟致远把担架放到路边上,老九上前敲了敲车窗,里面毫无反应,我走过去爬到车头往里瞅了瞅,看到司机小哥歪坐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老九使劲砸了几声玻璃,司机惊醒了,连忙打开车门,看了看我们几个说:“你们终于出来了!”
“谁派你来的?”老九问他。
司机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让我过来等你们,好像是上次你们中间的一个,我记不清了。”
“叫什么名字?”老九问。
司机说:“不知道。”
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