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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退役"蛙人"的打捞险遇:天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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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丁根抠着地板上的东西,艰难的攀上门那儿,一摸门有点变形,拳打脚踢很难弄开,顿时急眼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又蹬又踹,终于拉开了一半,外头一片漆黑,直叫声苦。
  
  我们却不是在水里,这房子一半都扎进了淤泥里,淤泥里头的污水也正顺着我们打开的门加速往里灌,原本缓缓下沉的屋子随着门的打开又加快了速度。
  
  头灯的照射下,万幸我们离滑落的岸边并不远,屋子还有好大一块搁在淤泥边的黑色大石头上,我赶紧转身叫张丽恒快点爬上来,不管安全不安全,现在这个所谓屋子的东西,随时都会继续扎进淤泥中,也不知道下头有多深,弄不好就是无底泥潭。
  
  三个人都站在了倾斜的门口,顿时感觉空气很闷热,身上已经有了出汗的感觉,黏糊糊的不舒服。
  
  这个深渊底下竟然不是水,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记得刚走到城道尽头时候,还明明听到深渊下头的隆隆水声,以那么高的距离尚且能够听到水声,当时就猜想下头的水量相当巨大,这会急速滑落身临其境,竟然发现没有水,不可思议啊,难道说本来是有水的,只是在我们治病救人、吃饭睡觉的那几个小时,又发生了其他的变故,最终才变成这样?
  
  我们没有踩着淤泥,而是顺着逐渐沉没的屋子,连滚带爬的攀上了泥坑边的石头,呼哧哧直喘粗气,抬头看看,不知道有多高,原本亮着灯的地方根本看不见,那个巨大的城楼更是无影无踪,一直轰轰隆隆的发电机组声音变的非常沉闷,听声音应该在我们的头顶某个地方,原来我们下坠这一路不是条直路,中间曲里拐弯的走了不少弯路,只是算算这一路上耽搁的时间,我就知道这次麻烦大了,急速下滑的深度不是我能想象出来的。
  
  顾不得回头细看我们的屋子到底是啥模样,新的危险逼近了。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正想开口说话,头灯照到了丁根的身后,不由一怔,泥坑里竟然还有活的动物在蠕动!
  
  既然有活的动物,说明这里充斥毒气的可能性并不大,我二话不说,就点亮了汽灯,仔细看看这到底是咋着一回事。
  
  借着汽灯的光亮,我看清丁根身后的泥坑中,有条蛇探出了头,这蛇并不大,又粗又短,通体银光闪闪,头顶上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黑色肉冠,一抖一抖的,不是什么善茬,好在只有一条,被我手上突如其来的亮光惊住了,一时竖起了蛇头不动,歪着脑袋似乎在倾听我们的动静。
  
  我知道毒蛇准备攻击前,往往会蛇头上仰,身子弯一下,然后向前使劲一弹,面前这条怪异的黑蛇就是这样,因为粗短的不成比例,只有一米多长,跟条擀面杖似的,半截都立在淤泥中,银光闪闪肯定有剧毒,看那样子随时就会扑上来,而且距离丁根很近,给我的感觉就是避无可避,想拉他一把都来不及。
  
  我小时候被蛇咬过,那苦头吃的我现在都记忆犹新,虽然不是很怕蛇这种动物,但是防备的心理非常严重。
  
  现在,跑到这个幽深黑暗的深渊中,再次看到一条这么古怪的蛇,脑海里就确定这东西肯定有毒,尤其是蛇头上那个黑色肉冠,几乎在显示它的毒性和细菌武器有关,我心头焦急,却又无法消灭这个祸害,自己的好哥们丁根要是再次中招,本身毒素都没有彻底清除,又来个毒上加毒,当场牺牲的可能都有,顿时急得我满头是汗。
  
  瞅着丁根的眼神都变了,我蠕动着嘴唇喃喃说道:“老丁你先别动,先,先站在那里别动,你身子后边,后边有条毒蛇!”
  
  而丁根看我僵立不动的姿势就早知道有危险在身后,听了我的话,才明白是泥坑里有毒蛇,听我的话不敢转身,也是愣在那里,此时,只有张丽恒手里是空的,也有枪,不等我招呼,就摸出来手枪缓缓瞄准了那蛇,我不知道她枪法究竟咋样,要是万一没打中,丁根难免要被蛇咬,出言提醒吧,又怕打扰了张丽恒的射击,毕竟我的枪法也很烂,玩玩刀子还差不多。
  
  我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条银光闪闪的毒蛇所吸引,个个脑门子上渗出汗水来,那条毒蛇却冷不防转了个身子,往后一退钻进了泥巴里,张丽恒抠着扳机的指头不由一松,正要问我看到毒蛇去了哪里,就见泥坑里冒出一片气泡。
  
  我不敢放松警惕,抓住机会也拔出了手枪,果然,随着气泡的路线,那条毒蛇再次冒出来,肉球样的蛇头一晃,就到了一个新的位置,从张丽恒那边看已经是个死角,只有我能见到一点,离丁根已经非常接近,但是我的角度也打不到蛇头。

  这可怎么办?那毒蛇却没有立刻发难,猛扑上来噬咬丁根,而是一点点凑近丁根的腿部,蛇信子吐出来老长,一嗅一嗅的,然后蛇头一摆,身子猛一个翻身,第二次跃入了泥潭,我一直盯着那道银白色影子,黑暗中越去越远,才知道毒蛇真的就这么放过了丁根,独自离开了。
  
  我叫张丽恒也放下枪,长出了一口气,招呼丁根快点跳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大汗淋漓,紧张的快要虚脱,而丁根在听到我说危险解除后,更是屁滚尿流的跳过来,跟我们聚到一起,满脸是汗的直喘气。
  
  我拍拍他肩膀说道:“老丁你的运气真不简单啊,毒蛇居然放了你一马,要换了是我和小张,现在恐怕就玩完了。”
  
  丁根一怔:“我都闻到那蛇嘴里的臭味了,真吓的我要趴下,也够奇怪的,难道是刚吃饱,嫌我不好吃?”
  
  张丽恒若有所思的接口说道:“我看不是毒蛇刚吃饱,而是觉得你可能有同类的气味吧?”
  
  我一听明白了:“哈,说不定真有这可能呢!老丁我给你喉咙动刀子时,揪出来的就是一条这样的小蛇,我记得蛇头上好像也有个肉球呢!看来刚才这条就是闻到了同类的味道,才没有咬你吧?”
  
  想想觉得好笑,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毒蛇也有智商吗?竟然闻到同类的味道而放弃攻击,这不太可能吧,还是这蛇呆在黑暗中呆久了变成一条瞎蛇?
  
  我拍拍丁根肩膀,塞给他个汽灯说道:“想不到我们的丁二愣子,竟然身携防毒宝贝,连这么恐怖的毒蛇都不惹,真是佩服。”
  
  丁根有点不高兴了,脸一沉说道:“你佩服个屁,说不定哪天就一头栽倒起不来了,还有心情说这些风凉话!你俩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听的清楚,身上那个该死的螺旋尸藻可是有后遗症的,你倒是拿这个来说笑,是不是非要惹毛我啊。”
  
  我也想到了这茬事儿,心里顿时沉重下来,原本刚听说有后遗症时候,还不怎么信,现在眼见这活生生的一幕,顿时信了这倒霉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于是赶紧和丁根道歉:“对不住了,老丁,我想着你又逃过一劫,一时高兴过头,别生气,说到底,你也还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真是对不住啊。”
  
  丁根听我这样说,本来毛毛的情绪低落下来,没有发脾气而是片刻沉默后大笑道:“得了吧,咱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那张嘴,我还不知道,咋会为这个生气,就算真有后遗症,我丁根也没啥可惋惜的,走哪儿歪哪儿就是,死前说啥也要象那个林腾和孙跃华一样,干点实事出来不可,你不知道,复员到地方上这几年,没把我给憋疯了。”
  
  我一竖大拇指:“好样的,这才象以前的丁根,咱们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真有什么疫苗可以治好我,八成也能治好你,治不好的话,咱俩一起结伴上路!”
  
  张丽恒在旁边看着我俩大发豪情,说不出话来,神色平静,看不出哀伤还是喜悦,只是手心攥的发白,相当紧张,但是我觉得她有种情绪没有表达出来,很难说是伤心还是兴奋。
  
  我点亮那盏塞给丁根的汽灯,一起四处查看这是什么地方,刚点亮就呆住了,我们所站的脚下竟然被水淹没了,哪里来的水,刚才明明是站在泥潭岸边的石头上啊?
  
  前后一照,是真的,有水从那条毒蛇消失的地方流过来,看起来水量还不小,黑糊糊的污水不断头的淌过来,把我们的鞋子都弄湿了,又温热又黏糊,和上头那种冰凉稀湿的感觉完全不同。
  
  看看身后,是我们滑下来时,冲刷的一个泥巴斜坡,还有些小石头蛋子,时不时的往下滚,再看看我们的特快列车,那栋该死的屋子,抹抹脸,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屋子竟然不是个屋子。
  
  我和张丽恒差不多同时叫出来:“这,这不是一艘潜艇吗?”

  站在潜艇的尾部看过去,这潜艇的一半已经扎进了污泥中,后半段横搁在岸边,开始没认出来是因为这潜艇是在太大太老土了,而且尾部的螺旋桨全都锈的掉渣。
  
  潜艇上头的舰桥在这一路横冲直撞的下坠过程中,已经碰撞的七零八落,面目全非,表面涂了一层特殊物品,经过这一路猛冲,更是剥落下来许多,疤疤拉拉的,露出艇身本来的面目。
  
  这会,我们站在外边,已经可以从整体的角度来观察,从大致框架来说毫无疑问,这东西确实是教科书上才有的老式潜艇!
  
  围着这个潜艇,我们顿时来了兴趣,东摸西摸的仔细查看了一会,不由直摇头,这潜艇根本不能用啊!
  
  潜艇各个部分,很多连接的地方,还有钢管脚手架,铁皮大钉子之类,乱七八糟的粘在潜艇身上,我估摸这潜艇应该是停在上头修理或者改装的,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给停工了,而我们就误打误撞闯进去,还自以为是的当成个空屋子歇脚,又吃又睡的瞎折腾,等到陈将军一大帮人进来后,在刘春和谢尔盖先期的情报指引下,打开了发电机组,这锈蚀很严重的潜艇支架不堪重负,受不了这么大震动就给弄塌了,无巧不成书的拖了我们下水。
  
  我觉得自己应该猜的不错,于是讲给他俩听,那个孙跃华想必也知道这是个潜艇,所以才会藏在这里想逃跑出去,只是老毛子干嘛弄个潜艇放这里,难道这个深渊还连接着远洋海外?或者是什么头痛的难题,需要使用潜艇这样的大家伙来攻坚战斗?
  
  丁根说道:“这要真是个潜艇的话,我看这深渊以前肯定灌满了水,潜艇只有借着水力才能浮到那么高的地方,溶洞那个路上的水太浅,空间也不够,肯定钻不过来,老黄你别告诉我是老毛子拆成零件运进来组装的,那也太笨了吧。”
  
  我说道:“是很奇怪,我看潜艇真的象是在上头修理或者组装呢,咱们咋就这么倒霉啊,是不是那伙人打开发电机组后,支撑这潜艇的架子塌了,把咱们一起摔了下来。我这会才想起来,当初早就奇怪这屋子里,为啥什么东西都是铁做的,墙也鼓着大包一点不平坦,哎,真是我的责任,真该早想到的嘛!”
  
  张丽恒看得出来对于潜艇确实有点研究,虽然极其震惊,但是惊讶过后就一直忙着四下查看潜艇的状况,这会忙完了接上话头说:“别瞎猜了,肯定不是从深渊中浮上来的,我看这潜艇根本不可能下水,许多部件都还没装上去,叫我说,老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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