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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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克爵士到这时一定感到日子很不好过了。人们对消声器大为恼火,而这个玩意儿却因为他的自负虚荣牢牢地和他的名字连结在一起。不过到目前为止总算还没发生什么太严重的事故,然而……
不久前,哈维博士来找我们,说范登公司要他设计一种特殊的高功率的消声装置,这是一宗私人订货。教授把这种装置设计出来了,并索取了高价。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哈维博士把这出假戏演得如此成功。总之,罗德里克爵士一直未曾有过什么怀疑。这一下,爵士得了超级消声器,哈维得了名声,而教授得了钱,大家,包括消声器买主在内,都皆大欢喜。在下院事件之后的两天,有一个下午,在海登?戈登珠宝店发生了一起光天化日的盗窃案。这宗盗窃案非常离奇。珠宝店里的一个保险柜被炸药炸开,可是人们不仅没听到窃贼,连爆炸声都没听到。
这些盗贼使了什么花招?肯定就是那台高功率的消声器。伦敦警察厅就是这么认为的。这时,罗德里克爵士才开始后悔,当初要没人听说过消声器这玩意儿就好了。当然他最后还是证明了他并不知道买主要这个消声器的罪恶目的。当然,顾主提供的是一个假地址。
事发后的第二天有半数的报纸都刊载了同样的标题:“范登消声器不日禁止使用。”
各报的口径这么一致,这一点人们要是不知道教授很早以前就和舰队街的科学记者建立了极为良好的关系,就不好理解。
这时,又一件巧得出奇的事情发生了。这在同一天,一位美国公司的代理商来拜访了罗德里克爵士,表示愿意买他的消声器。这位美国商人到达的时候,一位侦探刚刚从罗德里克那儿离开。爵士此时此刻已经一筹莫展,所以那位美国代理商只花了两万美元就把专利搞了去,而罗德里克这位金融家也巴不得这一专利能脱手。
总而言之,教授在第二天把我们叫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显得特别高兴。
“我怕我得向诸位表示歉意,”他说。“我知道当初我出售消声器时你们大家的心情,不过现在我们把消声器又弄回来了,我想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当然罗德里克爵士是例外,愿上帝保佑他吧!”
“别那么得意了,”保尔说。“你不过走了运就是了。”
看来这话使教授不大高兴,他点点头说:“我承认这里确实有运气的成份,但不完全象你所说的那样。我在收到弗雷德的报告后去了一趟牛津,这你还记得吧?”
“记得,那又怎么呢?”
“我是去看威尔逊教授的,就是那位心理学家。你们了解他在干的工作吗?”
“了解不多。”
“我想你们也不会了解太多的。他还没有把他的研究结果公诸于众,但他发表了他称之为社会心理学的数学,非常复杂,可是他声称可以用大约一百列的方阵来表示任何一个社会的特性。如果你想了解一件事对某一特定社会有什么后果,譬如说通过了一项新的法令,那就得再乘上一个矩阵,明白了吗?”
“模模糊糊,不太明白。”
“当然,计算结果纯粹是统计数字。这是一种说明可能性的问题,象人寿保险那样,而不是必然的结果。我一开始时对消声器就有此怀疑,不知道一旦无限制的加以使用后果会怎么样。威尔逊把后果告诉了我,当然不是很详细的,而是笼笼统统一个大概的轮廓。他预言,要是全国人口中的百分之零点一的人使用消声器,那么一年之内就得禁止使用;要是犯罪分子开始使用消声器,那么这时间还会早得多。”
“教授!你是说……”
“我的天,不不!你们想到哪儿去了!我不会去搞溜门撬锁的勾当。那件事的发生完全是运气,虽然这种事迟早一定会发生的。我感到奇怪的倒是人们那么久才想到这个主意。”
我们都瞠目结舌地望着教授。
“当初我只得那么干,没有其他办法,因为我既要消声器,又想要钱。我冒了一次险,结果成功了。”
“我还是认为你是个骗子,”保尔说。“不过既然现在消声器又搞回来了,你打算拿它怎么办呢?”
“我们还得等一段时间,等那些不愉快的事让人忘却。从范登公司所看到的设备情况看,这就可以把他们出售的消声器在一年之内都得送返回修,这些消声器最终全部处理掉;同时,我们准备把我们的新型号投放市场,不过这回都是固定的,装在室内的,这样就不会再有类似事件发生了。消声器只供出租,不出售。告诉你们吧,我想你们一定愿意知道的,我正等着帝国航空公司的一大笔订货。原子火箭发出的可怕的巨响,人们一直对它无能为力,现在有办法了。”
他拿起一叠报纸亲昵地翻弄着。“你知道吗,命运是不可思议的,这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它只说明老实人最终总是会胜利的,一个人只要他的事业是正义的,那他就……”
这时我们立即同时行动,把废纸篓罩在教授的头上。过了好大一会他才把它从头上取下来。
《小马驹》作者:史蒂夫·沃克
乃鼎斋无机客 译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只老鼠,也就没为此多加烦恼。住在这样的地段,你必须要作好心理上的准备,准备遇上只古古怪怪的老鼠。千真万确?它在夜里发出的如马驹一般的嘶叫,不止一回地把我吵醒。我爬出床,拉开窗帘,睡眼朦胧地望向对街的大门紧闭的仓库。我揣摩着,想知道马叫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更加千真万确的是:它在壁脚板的后面“得得”地踏蹄子。如果马儿个子小,那就更有可能了。但我还不这么想,而猜测着是某种动作笨拙的啮齿类动物。
我第一次见到它,是在星期六喝午茶的时间——一个礼拜里面我最无聊的时光,我关掉电视,避开电视里的宗教节目,剩下的也就是无所事事了。我变得非常糟糕,老是这个样子。当我听见马驹的声音时,我正在往面包片上涂抹黄油。我望了一眼。哇!它就在那儿,立在储藏室的门的旁边,马蹄子踩踏在漆布上面。一匹名副其实的小马啊!实际上,小马的个子比只又瘦又饿的老鼠还要小,肋旁骨都突了出来,眼睛瞪出得厉害。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一动也不动,一只手拿着面包片,另一只手上捏着黄油刀,刀子上还有一抹黄油。是啊,它是真真切切,无容怀疑地是匹马儿,一匹小马。
我必须表明,甚至从我过了20周岁以来,人都没什么变化。我过去曾经是个作曲的,至少那时候的我认为自己是。但是我写的歌全都被退了回来。当时我处在崩溃的边缘,对我来说,从没发生过什么幸运的事。我最近开始了眼前的这份新工作。我将我所烦恼的事情告诉给一个推销员听。他嘲弄着我,说:“你在这儿得到了份好工作,放弃你那些胡思乱想吧。放弃它,你不会解决得了它的。”
他真正的意思是说:你是个跟我一样的普通家伙,你不用老想着你是个什么作曲家。像我们这样的家伙不是会作曲的料。
当然,他是对的。我照着他说的去做了。但是现在回头去看,在我看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逃避于那些会被人说成不现实的人和事情。所以,当我碰上件在我的寓所里出现一匹小马这样的危机的时候,我能做些什么呢?我需要建议,但我认识的又都是些普通人。我告诉了他们中的一两个人,他们说道:“伙计,赶快停下,别再耍我了。”而且,在之后的几天里,他们就会躲着我。
我告诉了我的销售经理达克斯贝瑞先生,他作出了同样的反应,然后就开始给我展示他的孙子孙女的新照片。
“不,不。我是认真的。”我说道。
“哦,是吗,有一匹这样的‘小马’?世界上可没这样的东西儿。”
“但是它真的就在那儿,我见到了一匹。”
“那为什么没其它人见到呢?是什么原因使得你是如此的特殊呢?”
有个以前在包装部门做过一段时间的兼职工作的年轻人,我当时尽量避免和他进行交谈,甚至当我需要调查货物库存量的时候也不。只是因为有人说过他是个画家,画点油画和其它的一些类型。我在文件中查到了他的住址。他家就在离我住的公寓不远的地方。我当天就去了那里。
“打扰一下。”
“什么事啊。”
“你大概还能记得我是浩利斯公司的。我能不能进去坐一会呢?”
他开了门让我进了屋。
房间里有两个裸体的女人,背靠背地坐在一个讲台样子的东西上面。他在给她们俩作画,用的是橙色调。我十分的尴尬。一个女孩披上了条睡袍,走开了去泡茶。但是另一个仍然就那样的坐在原地,随手给自己挠下痒。我没有喝茶,也没有向年轻人说我的那些事情。他不久就开始嘲讽我,让我滚出去。在他驱赶我出房间的时候,那两个女孩开始嘻嘻地笑了起来。
当我回到家时,小马正在啜吸我给它留下的那碟牛奶。我倒了些早餐麦片在手上,想喂给小东西吃。它停在原地,仿佛在思考,却不敢走上一步,我蹲着累了,就径直去看电视了。
但是每当我见到小马,我用尽各种招数想让它吃我手上的食物。直到最后,两星期之后的一个早晨。那天我没有去工作,小马儿小跑地过来,心满意足地从我的手上吃起东西来。看到它靠近,我兴奋不已。在我的喂养下,它已经是增加了不少的体重。它是多么完美的小东西啊!但是,以我的本色性情而言,我绝对无法忍受它的如此的神秘,它的不同寻常。我决定要除掉它,放点毒药,最后处理掉它。
这个念头一进入我的脑袋瓜子,小马驹就迅速地扫视了我一眼,然后后腿腾起,飞快地跑开了。我脱下鞋子,朝它扔去,可是我的手臂没多大劲;小马驹平平安安地钻过洞消失了,而那个洞是我以前有冰箱时候塞插塞的地方。
过了几夜之后,我从睡眠中惊醒。我想起一个早就忘却的梦——或是那头在我的卧室中的小马?我突然被它吓呆,就仿佛它是只蜘蛛。我在床单上搜来搜去,在家具底下找来找去,在壁脚板检查有没有裂缝,无论是新的还是旧的。一样都没有。我再一次扯开窗帘,查看马路对面的那个大门紧闭的仓库。我早已就对它产生了怀疑,而且这一次,从它那与人行道差不多高的肮脏的铁栅栏窗户后面透出微弱的光亮的闪烁。
我立刻穿上衣服,放了个手电筒在口袋里后就赶快奔到对面。我就站在那些铁栅栏窗户的前面——但是它们真的是太脏了;我无法通过窗户看到任何东西。
在那儿有个旧旧的门,装在毛糙的门枢上。我将门给踢开,一共踢了两下。我打开了手电筒,走了进去。我身在的是个工头的办公室:有些橱柜、办公桌和之类的东西。墙上挂着个十二年以前的日历。
我静心倾听。是啊——有个老鼠之类的东西在刮擦着。这儿肯定就是我的小马来自的地方,我还思量着,可能在仓库的哪个地方还住着一整群的马儿呢。
在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