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养子[耽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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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生动了一下,说:“没什么,就是好奇,京哥既然对她没感觉的话,为什么要勉强在一起?”
右京默然,这当然是因为碍着美和的缘故啊,母亲的安排他不见得会全部照做,但面子上还是得给母亲一个交代才行。跟雨宫玲子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一段时间后,再以两人性格不合的理由提出不能进一步交往,这样就不会让母亲怀疑。
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可右京目前也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对于未来,对于琉生,右京知道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着急,其他人也是一样的,都在默默思索着、筹备着,该如何搞定妈妈那一头,又该如何对琉生坦白……
这种事一旦说穿,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右京认为自己在这方面实在太欠缺了,所以才会在美和面前妥协,才会勉强答应跟雨宫玲子见面。
右京的沉默让琉生微微不安,甚至于有些乱,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介意。
自从光哥回家后,琉生总觉得兄弟们看他的眼神有些诡异,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大了懂事了想得多了的缘故,总感觉哥哥们对他完全不像是对待弟弟。还有他偶尔无意中听到的那些对话,那么明显的充满占有欲和敌对的话,话题中心是他的名字,这不得不让他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
后来遇到绪方忍,这一切困惑迎刃而解。
原来哥哥们对他抱有另类的感情,那不仅仅是兄弟之间的感情,那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而且还是同性之间。
琉生那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逃开,他知道不仅仅是要哥和光哥,其他人似乎对他也有同样的感情。椿哥表现得跟要和光一样明显,梓和棗要含蓄一些,仔细回味也能感觉出来。雅哥和京哥似乎看不太出来,因为他们对所有弟弟都是这样爱护的态度,威严与溺爱并存。
那时,一瞬间让琉生有了压迫和窒息感,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的兄弟,竟然对他有那样的想法,他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无法适应这种陌生的情感。
他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大家。
之后,见到雨宫玲子,琉生彻底空白了,果然右京跟其他人不一样。然而,回过神来之后,琉生的第一念头居然是想把那个女人从右京身边赶走。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恍然醒悟,自己应该先离开家里一段时间才对。至少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想一想他与兄弟们的关系。
不过,搬出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很想念大家,更想念右京,那些试探右京的话他根本不想说,可面对右京的时候又控制不了自己,想跟他多亲近一点欲望特别强烈,他恍然发现原来一向淡泊温润的自己也可以如此冲动。
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琉生几乎以为右京已经睡着了,但右京却在这个时候捧起琉生的脸,将他压向自己的嘴唇。
第66章
这是久违的味道;独属于右京,微微粗蛮中渗透出脉脉的呵护。这是兄弟之间的亲密;让琉生迷醉的情感;离开家这段日子以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渴望和想念。浅尝即止远远不够满足内心的空虚,嘴唇一旦贴合就再难分开,只有让舌尖不断缠绕;不断深入,用吞噬对方的气势才能稍微填补心灵深处那不知名的空洞。
分开后,两人大口喘着气。
右京捧着琉生的脸,沙哑着嗓子问他:“琉生,如果我结婚;你会怎么样?”
混沌中突然听到这样一个问题;琉生有些茫然,“什么?”
右京抱住琉生坐起来,让他跨坐在他的腿上,他摸着琉生的脸,低低地说:“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雨宫玲子却还要跟她来往吗?实际上我有想过跟她结婚的。”
琉生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原来,京哥有考虑过啊!”
雨宫玲子的出现触动了琉生内心深处的一根玄,那是他以前不曾注意、不曾感觉到的东西,它被雨宫玲子狠狠地拨了一下,瞬间刺痛他的心扉,唤醒了一些陌生的情感。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雨宫玲子,不论这个女人是作为哥哥的女友还是普通朋友,只要她站在右京身边,他便维持不了宁静平和的心态。
绪方忍认为琉生住校的行为是为了躲避要,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并不是全部因为发现大家对他抱有另类情感这件事,更多的原因,还是出在右京身上。
他很害怕看见右京领着雨宫玲子回家的那一天。
“也不算深入考虑,只是有过这样的想法。毕竟,我也不小了。”右京已经二十七岁,大部分日本男人在他这个年龄已经做了爸爸,而他,却还在等待,等待一个不知能否如愿以偿的未知数。
琉生的双手勾在右京的脖子上,黑暗中沉默不语,他想说不要结婚,可他知道自己没那个权力——哪有弟弟缠着哥哥,不让哥哥结婚的?会被妈妈狠狠怪罪吧。
右京见琉生不说话,心里也开始没底起来。
他本来不想这样试探琉生,实在是琉生对于雨宫玲子的出现表现得太过介意,第一次见到雨宫玲子时那么明显的受伤的眼神,随后三番两次追问他与雨宫玲子之间的事情。右京并不迟钝,琉生这些表现让他惊喜。
以前不想戳穿这层膜,是因为琉生年纪小,他也年轻,等得起,可随着这一年又一年的过去,眼看琉生已经快要成年,而他自己也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生日,再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家中还有那样一帮同样窥视琉生的豺狼兄弟,他若再不有所暗示或行动,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了。
“琉生,如果我要结婚,你会怎样?”右京又问了一遍。
右京并不确定琉生的表现是因为对他怀有与他同样的感情,还是出于恋兄心理导致他不习惯雨宫玲子,所以才想用这恶俗的方式来试探琉生,他想着,不管琉生对他是什么情感,只要他说不喜欢,他就一定不会结婚。
琉生的内心交战了一番,最后埋首在右京的颈窝里,低低地说:“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但我一定会难受。京哥你别怪我,我,不喜欢雨宫小姐。”
一度认为自己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所以没安全感,内心极度希望得到家人的呵护,从而过分的在意兄弟,像患了饥渴症一样渴求兄弟们的关怀,希望被他们重视,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仅仅只是那样。
如果不然,他也不会那么介意雨宫玲子。
黑暗中右京笑了一下,凑到琉生耳边低低地说:“是吗?既然这样的话,把我变成你的怎样?”
琉生猛地抬起头:“我的?”
“对,你的,变成你的,我应该就不会结婚了吧。”
对于“变成你的”这个说法,琉生不明就里,但潜意识里也曾有过这种幻想,如果兄弟们只属于他……他不明白的是该如何去做,应该说,是根本不能做什么。兄弟就是兄弟,在他们找到他们的另一半之前,他或许可以短暂的拥有他们,可以无顾忌地享受这么多感情,可一旦诸如“雨宫玲子”这样的女性出现,他就不可能再抱有那种不现实的想法了。
但是现在右京却跟他说“把我变成你的怎样?”
会怎么样呢?
把右京变成自己的要怎么做?
琉生为这一线曙光而血液沸腾,心跳紊乱……
次日是例常的理论知识讲座,绪方忍手持剪刀与尖尾梳向学员们示范基础修剪法之一的抓剪:“所谓抓剪,是用梳子挑起一股头发,用手指抓住这股头发进行修剪的技法。它与夹剪不同,夹剪夹起的头发成片形,而抓剪抓起的头发通常是一束,基部较大,发稍成尖形……抓剪中,抓起头发基部的宽度大小,决定剪发后形成弧度大小……”
绪方忍的动作慢而细致,讲台前方有超大的液晶显示屏,会将他的修剪画面放大,全方位展示给所有学员。绪方忍每讲完一个步骤就会抬起头看一眼讲台下的琉生,对方略苍白的脸让他有些介意。
“示范到此为止,剩下还有十分钟,大家可以自行练习,有不懂的地方来问我。”
绪方忍放下剪刀和梳子,快步走到琉生旁边,敲了敲他的操作台,以眼神示意他跟出来。
“朝日奈,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现在还没下课,教室的走廊里没有人,绪方忍抱着双臂站在教室门外的走廊里,蹙眉盯着琉生从教室里走出来,“咦?你走路的样子有点……”
“没有啊!”琉生的眼神微微躲闪,他好像连站着都很吃力,慢慢走出教室后立刻双手扶住走廊上的栏杆,“好像有点感冒吧。”
琉生微垂着头,绪方忍双手抱臂,将脑袋凑到他跟前,以一种怀疑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他,“说起来,你的眼睛下面有暗色,一看就是没睡好。脸颊很红,很像是发烧的样子。”趁琉生不备,绪方忍忽然把手放在琉生的额头上,“真的再发烧啊,不如我送……”
“……!”琉生惊得后退两三步,但奇怪的是,剧烈地后退了这几步后,他的脸色刷地白了,秀丽的双眉刹时紧蹙,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捂住后腰。
“送你去医院”几个字还没说完,绪方忍抬高的手僵在半空。
琉生的反应有点奇怪,绪方忍双眉挑了起来,总透着些许妩媚之色的双眸闪过一霎惊讶,随之,审视的目光扫过琉生的脸色,以及他的腰部,放下手,“朝日奈,你,扭到腰了?”
琉生笑得微微尴尬,“嗯,昨晚……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滑了一下。”
绪方忍的眼神显然不怎么相信,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难怪你走路一拐一拐的,不会摔到了……臀部吧?”
琉生苍白的脸刹时又红起来,他别着头点了一下,视线投放在走廊窗户外面的校园,躲闪着,透着迷茫和羞耻。
“那你下午休息吧,不用来上课了。”
琉生谢绝了一帮同学的邀约,好不容易摆脱了四五个女生的纠缠,成功回到安静的宿舍,一头扎进被子里,但扑上、床的动作过大,不小心牵引到后面,疼得他立刻冒了一头冷汗。
琉生趴在床上,单手按着后腰,在后腰与臀部之间来回按压,呐呐自语:“原来,那样子,就算变成了我的吗?”
缠T绵的深吻,赤果纠缠的躯体,身体如同着火般急躁而饥渴,不管怎么用力的拥抱都无法止渴,直到那隐秘的深处被京哥入侵……最初的钝痛、逐渐的适应、后来隐隐的快感,直到以那样羞耻的方式释放了自己……
琉生长舒一口气,将热度高涨的脸孔埋进枕头里。
昨晚他几乎没有睡,一面羞耻难当,一面又禁不住快感的诱惑,于是紧接着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他们甚至从床上翻滚到地板上……
琉生被那入天堂般的快乐驾驭着,深深沉迷在右京的汹涌与温柔交织中,脑子完全没有余力去想别的事情。
琉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闹钟将他吵醒时右京已经离开了宿舍,而自己通体舒畅,显然是被右京抱到浴室清理过身体。他动了动,发现浑身酸痛,犹如被车碾过,尤其后面格外难受,又涨又麻,还一跳一跳的痛。
望着屋顶的吊灯,琉生陷入一片茫然。
昨晚太火热,他根本来不及去想“将京哥变成我的”到底是什么概念,直到清晨睁眼,他才恍惚有了“原来这么做他就变成了我的”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