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夺命红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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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个病人那样——这时候那病人已站了起来——头上脸上,扎满了纱布,谁知道他是不是林胜呢?林胜可以通过一个医生,假冒病人,混进医院来的。
那病人站了起来之后,迅速地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这时,又有一个神气轩昂的医生,从走廊的一端慢步走了过来。那医生和病人相会了,两人低声地交谈着。
高翔这时,并不是怀疑这个医生和病人。
他只不过是想到了林胜可能利用医生和病人这一个关系,而隐藏了起来而已。但是当他在那样想的时候,他的双眼,却自然而然地望着那医生和那病人。
那医生和病人的肌肉,在高翔的目光下,都显得十分僵硬。
但是高翔却没有注意。
非但高翔没有注意他们,连木兰花也是未曾注意他们。
而那个病人却正是林胜;那医生则是黄永洪!
木兰花道:“我只不过是从报纸上得知了一些经过,详细的情形怎样,我想你应该向我说一遍了,我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意见。”
“好的,我们回病房去。”高翔提议。
木兰花点头答应,在护士的扶持下,她和穆秀珍回到了病房中。高翔也跟民进去,直到他们进了病房,林胜才吁出一口气来。
他忙道:“你是在开什么玩笑,将我和木兰花姐妹放在同一个医院中,你究竟是在闹什么鬼?”
“嘘,低声些,只有这样才最安全。”
“安全个屁,刚才找还听到木兰花在和高翔说,最显眼的人,便值得怀疑——”他打了一个冷战:“她甚至是指着我说的。”
“真的?”黄永洪世骇然。
“当然是,刚才高翔这样子瞪着我们,你没有看到?我要出院了,我要离开这里!”林胜握着拳,不耐烦地地说着。
“你就这样子满街乱跑?”
“这不能拆纱布么?”
“不能,至少还要三天!”
其实,黄永洪心中有数,纱布是早可以拆除的了。但是这笔钱在什么地方,还未曾有着落,他却不想拆去林胜面上的纱布。
他曾派人踉踪过梦娜,也是一无头绪,因为梦娜发现有人跟踪她,就根本未曾再上火车站去过,然而,梦娜却已用电话询问出了,有两只大箱子,放在八十四号行李箱中,已有七天了。梦娜假作是打的长途电话,要管理处再多保管一个月,她会付费用的,管理处也答应了。
梦娜没有采取什么行动。黄永洪当然也得不到线索。
而林胜并不知道他曾经被黄永洪和梦娜逼供一事,他仍在坚持要等他出院之后,冉来分那笔脏款,当然他也是存心不良。
他着急地道:“三天?哼,只怕我们立即要被发觉了!他们对一个满头满脸是纱布的人,会不起疑心?而且这个人又是你送进院来的!”
黄永洪打厂一个呃。
林胜所说的是实情,他的底细,警方是知道多少的。警方一对他怀疑的话,林胜自然逃不过去,黄永洪并不厚爱林胜,但是巨款的神秘,还在林胜的心中!
他压低了声音,道:“解决她们。”
“谁?”
“木兰花和穆秀珍!”
“你下手?”
“不,是你!她们的身子,还未曾十分复原,每天要进食许多药物,你日夜都在医院中,要害她们,太容易了!”
林胜吸进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要害木兰花姐妹,并不是难事!
黄永洪和林胜两人好一会不出声。
结果,是黄永洪打破沉默,低声道:“我可以给你毒药,你将她们要服的药换去,我们今天晚上就下手,事不宜迟!”
林胜“哼”地一声,道:“是我今天晚上下手,不是我们!”
“怎么样,”黄永洪听出了林胜声音中的不满:“抢国家基金银行的不是你么?”
“当然,但是你却比我分得多。”
“好,你不愿意干也可以,留着木兰花在世上,看是谁不得了。”黄永洪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气,向外走了开去。
林胜的面上,扎满了纱布,他脸上的神情如何,自然看不出来。然而从他胸口起伏的情形来看,他的心中,分明是怒到了极点!
黄永洪走开了几步,才听得林胜以十分干涩的声音叫道:“站住,好了,就是今天晚上动手吧,我知道了,我已对医院中的情形,了解得十分清楚了。”
“好,我等一会派人将毒药送来。”
“别派人来,多经一个人手,多一重麻烦。”
“也好,我自己来好了。”黄永洪迈着胜利者的步伐,向病房之外走去:“今天晚上,你可得做得妥当一点才好!”
黄永洪并没有看到,当他走出病房的时候,林胜紧紧地握着拳,用力地敲在病床之上,同时,他的喉间,发出了一种难听之极,如同被关在笼中的恶兽所发出一样的低吼声来。这种低吼声,是任何人听了,都会不寒而栗的。黄永洪如果看到了这种情形,那只怕以后事情的演变,也就不同了。
黄永洪出了病房,仍然回头向木兰花的病房门口,看了一看,他呆了一呆,大着胆子,向木兰花的病房,慢慢地走了过去。
病房的门开着,但是当他在门前站了一站之际,却可以听到高翔正在讲述国家基金银行劫案的详细情形,他停了并没有多久,便离了开去。
在病房中,高翔向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详细叙述着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一切,穆秀珍不断地打着岔,木兰花则只是沉静地听着。
一直到高翔讲到,在火车站遇到了丽莎的妹妹梦娜的时候,木兰花才突然问道:“这是一个极重要的线索,她可还在本市?”
“在。”高翔点了点头。
“可曾对她进行监视?”
“有,三个最能干的便衣人员,日夜不停,二十四小时地监视着她,可是一连好几天了,她却一点行动也没有,不,有是有的,只不过是干她的本行,两天前,她曾在一家珠宝行中,偷去了一只钻戒,可知她没有发现我们是在监视她。”
“也可以说她知道有人在监视她,却故意下手偷一点东西,好让你们以为她不知道有人监视,从而真的放弃监视的。”
“也有这个可能。”高翔同意木兰花的分析。
“我看不像,她不怕人在偷东西的时候抓她么?”穆秀玲又插口了,“当场抓到了她,她也要坐一年半载的牢!”
“可是,”高翔摊了摊手,说:“那却打草惊蛇了。”
“对啊,这女人聪明。”穆秀珍拍了拍自己的头顶。
“高翔,你在审问她的时候,她一句口风也没有露出来过么?”木兰花再一次问。她虽然还未曾全部复原,但是对于一切疑难的事情,她却仍然有着极其强烈的求解之心,她平躺在床上,正在思索着何以一切齐备了网儿也撒下了,但是鱼儿却不落网!
高翔想起自己和梦娜单独相对时的情形不禁有些尴尬,他忙道:“一点也问不出什么来,可是她的手袋,当我出其不意地夺得她的手袋之际——”
“怎么样?”穆秀珍迫不及待地问。
“她的手袋上,有一股浓烈的药味,我当时就心中起疑,问她和她的医生朋友怎样了,她面上的神色,变了一下。”
“哦,”木兰花大感兴趣,“后来呢?”
“她自然没有说出什么来,但是我看这其中一定有古怪,但由于这几天来,我们对她进行如此严密的监视,一点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想这或者也无关紧要了。”高翔说完,静候着木兰花的回答,他实在需要木兰花超人智力的帮助。
可是,本兰花却一声不出。
她非但不出声,而且还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兰花。”高翔忍不住低声呼她。
木兰花仍然闭着眼睛,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我觉得十分疲倦,需要休息了。别放弃对梦娜的继续监视。”
高翔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他多少有点感到失望,他希望即使木兰花疲倦得要睡了,也可以让他陪在身边。然而他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他站了起来之后,没有再说什么,便慢慢地向外走去,还轻轻地将门关上。他才一出去,木兰花便又睁开了眼来。
“哈,”穆秀珍指着木兰花一笑,“你是下逐客令,将高翔赶走了,对不对?”
“嘘,低声些,他可能还没有离开。”
穆秀珍站了起来,走到了门旁,伸手拉开了门,向外面张望了一下,才又缩回头来,道:“他已经走远了,兰花姐,你为什么要他走了?”
“秀珍,”木兰花以十分沉重的声音道:“我发现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但如果这件事让高翔知道了,那他一定会打草惊蛇的。”
“危险?”穆秀珍大惑不解。
“是的,你没有在高翔的说话中,听出什么来么?”
“没有啊。”
“秀珍,高翔,在梦娜的手提包之中,有一股浓烈的药味,而一提到医生的时候,她又面上变色,你想不出其中的道理来么?”
“这个……至多说事情和一个医生有关。”
“是的,我们先假定梦娜和林胜是有关系的。再假定梦娜又和一个医生有关,那么你想,林胜最理想的藏匿地方是哪里?”
“是——”现秀珍略想了一想,“医院?”
木兰花道:“不错。”
“这是我们刚才开玩笑时讲的——”她忽然顿了一顿,“兰花姐,你的意思是说,林胜正藏在这家医院之中?”
“你的推理能力进步得多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林胜的照片到处都是,他在医院中露面,人家认不出他来么?他又怎能一直躲着,不为人所知?”
“我记得,当我们在走廊中闲谈的时候,有一个病人在走廊中走出去,他的头脸之上,全是包扎着纱布的,你可曾注意到?”
“他就是林胜?”
“当然不一定是,但是如果林胜也以纱布将头脸完全包扎了起来,或是包扎起一半来,那么,他就可以不被人认出身来了。”木兰花冷静地说“兰花姐。”穆秀珍直跳了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到每一个病房之中,将可疑的病人,全都抓起来?”
“然后又怎么样?”
“将他们脸上的纱布,全都撕下来!”
“是啊,那么,如果有的病人,伤口还未曾痊愈,给你撕了下纱布,伤口起了恶化,你是不是负责任呢?”木兰花反问。
“这……这……”穆秀珍显然未曾想到这一点,是以她期期艾艾,答不上来,好一会才道:“我们是为了抓凶手嘛!”
“也没有看到过像你这样抓凶手的。”
“那么,兰花姐,我们怎么办呢?”
“刚才,我说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你明抓这是什么意思么?”木兰花变换了一个躺着的姿势,她简直睡下来了。
“我不明白。”
“用心想一想。”
穆秀珍并不是不聪明的人,但是她脾气急躁,没有耐性,做什么事情都是潦潦草草,三下五去二就算数了,她给木兰花逼着一想,立时就明白了,道:“我知道了,你是说,林胜在这个医院中,看到我们一天一天地好起来.他会向我们下毒手?”
木兰花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好。”
穆秀珍受了称赞,更是得意,道:“兰花姐,我连你一下的计划,我都知道了,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