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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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怎么在那?快过来,大哥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岳峰一见情况不妙,赶紧召回岳琳琅。话说,刚刚琳琅是替南家兄妹解围了?明明就要套出话来了,他帮人家解的什么围?
岳琳琅微微咬唇,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岳峰,突然就低下头,避开了岳峰的视线,人却依旧是坐在修竹身边的,动也没动。
岳峰一愣,便沉下了脸。
“凭什么?这句话谁都能说,唯独不应该由世伯来说吧?”南青箫的双手负于身后,不急不缓地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脸上带着笑,看着那位世伯的眼神却格外凌厉。而南青箫这一出声,自然是吸引了酒楼里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什么人?”
“南家长子南青箫,久疏问候,还请诸位世伯莫怪。”南青箫几步走到南明宣他们身边,一转身,就刚好是挡在南明宣等人身前的,不畏不惧地扫视一圈,然后笑着拱手鞠躬,以示歉意。
南青箫的身份这一报,酒楼里哗然一片。都是盯着南家看了大半年的人,每个人都知道南家的这个长子是怎么回事儿,但却没人想到南青箫会出现在这里。
“哼!看来南家是无人了,竟连区区庶子都能登上台面了?当真是不要脸了!”
“不要脸?”南青箫的双眼一眯,脸上的笑容骤然转冷,“这位世伯是哪家酒庄的来着?是于何年以何种手段承袭家业的来着?不顾颜面哭倒于南家门前求助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庶子?世伯这是在说谁呢?是我……还是你?”
南青箫一开口便全是问句,没有一句明说,却句句都在明示。睢宁国的酒商不多,不管哪家起哪家落,总也就那些,相识久了,盯得紧了,谁家有点儿什么事儿就不难知晓,很多私密的事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不是秘密,只是无人言说罢了,大家都只求个心知肚明。因此,南青箫话里的这些个暗示就跟明示没有差别了,说得那位世伯脸色铁青,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形式这一转,原本决定打压一下南家的人全都偃旗息鼓,作壁上观。
“我南家的朋友心直口快,舍弟舍妹亦还年少,思虑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世伯海涵,莫要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只是我南家交友从来都只结交诚信之人,既然友人说这酒难喝,那这酒就定是难喝。”睢宁国内的一流酒将们,呵,连自家的酒都分辨不出,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这里是靖城最好的酒楼,所供之酒皆来自各家,贤侄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世伯说得不错,这里是靖城最好的酒楼,平日里供应什么样的酒水小侄是不太清楚,可是赶上这八月十五了,定是要从诸位世伯手下购进美酒的,可诸位世伯确定你们桌子上的酒当真是你们卖进酒楼的佳酿吗?诸位世伯可要看清楚了,莫要被小人污了名声。”
“你这是何意?”南青箫的这一番话又引起了一片喧闹,然而这喧闹之后,便有人开始慎重地审视南青箫了。
“小侄言尽于此,剩下的事情,诸位世伯还是好生盘问一下掌柜的吧。”说完,南青箫就转身看向他走出的地方,“三爷,我看靖城最好的酒楼也不过如此,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恩,也好。”
骆叔时本是想跟南青箫一起出去的,那样也能给南青箫撑个场面,好让别人知道南家就算没有了长辈在,也不是谁都能伸手戳两下的,可临起身前见着南青箫那阴冷的笑容,骆叔时就立刻又坐了回去。靠山还是不要轻易露面的好。于是此时被点名了,骆叔时才带着天枢和天璇从屏风后绕出,目不斜视地走到南青箫面前,两人并肩走出酒楼。
南明宣、南明月和修竹一见这形式,立刻跟在南青箫四人后边,修竹还顺势拉上了岳琳琅。岳琳琅只犹豫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站住!不许动!快说,评论君在哪?酷爱交出评论君!
第40章 兄妹联手?
换了一家规模小一点儿的酒楼;要了个雅间;一行人就同桌而坐。南明宣和南明月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于是都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茶,偶尔吊起眼睛瞄南青箫一眼;那神态和动作如出一辙,倒当真是兄妹。
修竹也知道自己之前所说的话是有不妥之处,不然南青箫也不会出来救场;可修竹却丝毫不感到愧疚。他说的都是实话;虽然表达方式可能有些问题,但结果在南青箫可以承担的范围之内。再说了,这事儿也不过是提前让南青箫出来敲山震虎而已。复出江湖的南家;总是要找机会镇一镇小人之心的。
“那个……大公子;真是对不起,今日之事因我而起……”
“与琳琅无关,我倒要感谢琳琅帮了我南家一个忙。”若是没有岳琳琅出口相助,怕是白兰花酒的事情早就被孙明套了去。
“大公子客气了。”岳琳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琳琅不去岳公子那里没关系吗?”岳琳琅会拒绝岳峰的要求倒是有些出乎南青箫的意料。
“恩,应该没关系吧。”岳琳琅一愣,然后扭头冲南青箫笑了笑,“一直以来,琳琅都知道一种与人相处的方式,那是琳琅在岳家学会的,可是在南家呆了月余,琳琅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琳琅很羡慕,所以想要尝试一下……对不起,琳琅一时任性,给大公子添麻烦了。”
什么相处方式?什么另一种生活?羡慕的又是什么?他们南家现在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羡慕的吗?南明宣和南明月对视一眼,疑惑不解。
“既是琳琅的家事,又是琳琅自己的决定,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琳琅多虑了。”
“他的事情,我管。”修竹坐没坐相,椅子翘起了两条腿,百无聊赖地瞅着天花板,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却让岳琳琅心里一惊。
“我的事情,怎么好麻烦修竹大哥。”岳琳琅微微蹙眉。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岳琳琅觉得修竹这人,虽然思维举止怪异了一些,但对他还是不错的,可就因为修竹对他好,岳琳琅才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他不知道修竹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付出对方想得到的,既然如此,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哈?我要管,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岳琳琅被这话一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求助地看向南青箫。
“纵然是朋友,他的决定我也不干预,又不是要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随他就好。”
“是、是这样吗?”岳琳琅嘴角抽了抽。
“青箫公子,今日这一事过后,南家可算是要与众酒商为敌了,这样……好吗?”出了那个酒楼,天枢和天璇这心就一直提着,想放都放不下来,偏南青箫和骆叔时两人都跟没事儿似的,可把天枢和天璇急的,抓心挠肝的,于是乎,天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有没有今天这事儿,南家都是这次酒宴上的众矢之的,想要试探的、想要摧毁的、纯粹为了逞口舌之快的,咱们可是在进城之前就得到万众瞩目了,刚刚我所说的那一番话,看似能为南家树起不少敌人,可却也能让胆小的安生一些。酒宴总共五日,酒赛在最后一日,咱们得保证咱的酒能完好无损地上到酒赛的桌子上。”南青箫微微蹙眉,“虽然是住的地方有恭醇王镇着,但也难免有小鬼作祟,还是要多加小心。”
“怎么说得好吓人啊,以前跟爹来参加酒宴的时候,也没什么人敢碰上过你说的这些事儿啊。”南明月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明月可在往年的酒宴上见过最后一天退出酒赛的酒商?”没人敢动?那是南家的名气镇着呢,如今的南家哪还有那样的名气?南风又离家远行,剩下他们三个人,在别人眼里那可当真是晚辈,是后辈,是谁看着都觉得好欺负的。
“那倒是常见,几乎每年都有,是吧,哥?”南明月用胳膊肘撞了撞南明宣。
“确实,每年都有酒商在最后一天退出酒赛。”南明宣点点头。
“那明宣以为,他们是为什么退出酒赛?明明都已经带着酒来了,就算不能拔得头筹,若是得了谁的赏识,那也是有所益处的,可为什么偏偏在最后一天退出了呢?”机会对于每个商人来说都是不可错过的,尤其是良机难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放弃,哪怕是死撑,也要跟这个机会碰上一碰,可偏偏每年都有人在最后退出,这兄妹二人难道从未想过原因?
“这个……”南明宣微微蹙眉。
“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觉得自己家的酒比不过人家的,所以怕了嘛。”南明月皱皱鼻子,很明显地表现出对那种胆小之人的不屑。
南青箫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对南明月的回答做出点评,他在等南明宣的答案。
“哥的意思是……那些退出之人都是在前四天的暗战中失败的人?”因为最重要的酒被别人毁了,所以才无法参加酒赛?
“正是如此。”还好有一个心思够用,可惜,南明宣不如南明月凌厉。
“天啊!为什么?比赛总是有输有赢,输了那也是他们的酒不好,做什么这样糟蹋别人的东西!”南明月眼睛一蹬,惊呼一声。更何况这糟蹋的可不仅仅是酒,还有别人的期待和希望,怎么能这么可恶?
“并不是所有人都输得起,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正直。”南青箫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我在这里再说一遍,南家的事情我不方便抛头露面,今天已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我希望你们兄妹两个能尽快学会应对酒商之间的各种关系和纷争,像今天这样的场面,以后都要你们自己去处理。”
“为什么?”南明宣不解地看着南青箫,“哥一直都说自己不方便为南家抛头露面,可到底是为什么?哥是南家的长子,又是优秀的酒将,也愿意为南家辛苦,可为什么不愿意代表南家,是……还没有原谅南家?”
“明宣想多了。”南青箫摇摇头,“我不能过多地抛头露面,那纯粹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
“个人原因?哥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更应该告诉我们了,好歹有南家给你撑腰啊!不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真要出了事可怎么办?”个人原因?南明宣简单地想了一下,能让一个人隐藏起来的个人原因,怎么想都只有被人追杀什么的,哥不会是在回南家之前惹了什么人吧?越想越心惊,南明宣一脸慌张地看向骆叔时。
“青箫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有我担着,你们只要做好你们能做的事情,少给他添乱就行。”青箫的事情知道要向他求助,不错不错,南明宣这小子还算是可塑之才。
“那就拜托三爷了。”南明宣抿嘴,非常郑重地说道。
“额……”岳琳琅左看看右看看,因为这样敏感的话题而变得有些局促。这件事情应该是很重要、很机密的事情吧?他们这一大家子就这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正想着,就突然有什么东西飞进了岳琳琅的嘴里,直接钻进喉咙,岳琳琅受到了惊吓,顺势就将那东西咽了下去,咽下了之后,才一脸惶恐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
“那可不是糖丸,是我自创的毒药,你要是敢将今天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