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穿越之求真爷们儿-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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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睿身形一僵,转过身紧盯着那银甲女子沉声道:“督查可弄清楚了,那人到底是刺客还是探花府里的奴仆?”
“……属下不知。”那银甲女子有些羞愧地垂下头,尽管是由于那女子身受重伤才导致没有问清楚对方身份与事件源由,但出现这种意外,也是她管教不力的证明。
“哼。”燕朝睿面色不豫地冷哼一声,心底有些烦躁,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探花府却遇上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扫兴,就连回去也不得安生。
可偏偏,只要听到‘二皇女’的消息,她总是无法放下,这让她不禁回忆起半年前的时候,她日日去官府核对那些揭皇榜的人,那一次次的希望与一次次的绝望让她最终心灰意冷,不再亲自去过问。
尽管如此,但亲耳听见别人说起‘二皇女’时,她还是会忍不住为此驻足,就如同此时此刻。
“既然如此,那就带她上来我瞧瞧。”
燕朝睿很快就掩饰起了眉间那抹不易察觉的疲倦,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不一会,一个官兵便半推半扶着一名衣着褴褛,头发蓬乱的女子走了上前。
那女子无力地垂下头,胸口被鲜血染红一片,双脚几乎离地,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那名官兵身上。
燕朝睿莫名地有些心惊,她正欲走上前,却被银甲女子以‘担心刺客装晕’给拦下。
“滚开!”眼看着那狼狈不堪的身形勾勒出她记忆中熟悉的人影,她眼底泛起红丝,一把推开银甲女子,一个箭步上去就捏住了那女子下颌,迫使那低垂着的脸整个仰起。
那张脸满是灰印与脏污,细看还有几道伤口,但五官却很是精致,尽管灰头土脸满头蓬发,却丝毫无损于对方的美貌,这张脸的主人不是燕子泓还能是谁?
“啊…皇姐!”
燕朝睿整个人都惊呆了,握住对方下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满眼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对方。
“嗨,阿睿。”
看到燕朝睿后,她再也忍受不住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痛楚,轻笑着打了个招呼,便陷入了昏睡。
☆、第十二章:情丝入骨不死休
昭阳殿内。
一贯的沉静此刻却被打破,来来往往的奴婢宫侍均是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沉香木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毫无知觉的女子,旁边一字排开几位身着官服的太医,最前头那位正坐着替睡塌上的女子打脉。
“温太医,我皇姐怎么样了?”
在一旁伫立了起码有半个时辰以上的燕朝睿再也沉不住气,开口相询。
那诊脉的太医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皱眉回道:“回太女殿下,二皇女殿下所受的刀伤并未刺中心脉要害,按理说应性命无忧,只是殿下她…”那太医眼神犹豫,欲言又止的神态让燕朝睿好不容易放下的心情又再度紧绷,她沉着脸走了上前,并比了个让其他闲杂人等往后退开的手势,俯身向前侧耳倾听。
“只是,二皇女殿下可能被奸人所害,身上外伤数不胜数,依微臣推测,殿下极有可能受过鞭笞之刑,除此之外,殿下她脏腑受损,应受过硬物敲击,最严重的是殿下的足趾与膝部有骨裂迹象,似乎受过虎凳之刑。”
“……”
燕朝睿垂下眼帘,有些凌乱的发丝掩住了半边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那太医有些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气氛,再度开口道:“微臣医术浅薄,不敢确诊,殿下可唤其他太医再诊,若无事的话,微臣就先退下了。”
“那她此时性命无忧么?”
“这…微臣不好断言,虽然那刀未伤及要害,但…适才微臣所说的伤早已将殿下的身体掏空,精血不足,脏腑受损亦会影响到殿下的身体恢复,甚至有可能终身缠绵病榻。当然这也仅是微臣的一家之见,殿下可唤其他太医再诊。”
“不必,连母皇都夸赞过温太医乃宫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医官,我怎么会质疑呢。不过我想知道皇姐到底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这个,微臣也不好断言,但依微臣之见,近几日应注意邪风入侵,发热风寒,如无意外,最多五日便可醒来。”
“谢温太医提点。”燕朝睿看了身侧的丫鬟一眼,那丫鬟即刻上前将温太医送出了门口,回来时,手上端着的百花翠玉已然不见。
其他一字排开的太医们均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
“还愣着做什么,下一个呢?”
燕朝睿淡然的声音响起,使得那最靠前的太医吓了一跳,她心底不停在嘀咕:这皇家的人啊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刚刚还在说温太医医术最高明,现在又……
心里嘀咕归嘀咕,可诊疗还是要的,那太医收起心中囧囧有神的吐槽,面色如同刚才那位温太医一般凝重了起来。
当燕朝睿将人全部送走后,昭阳殿恢复了一贯的沉静与冰冷。
她让贴身伺候二皇女的丫鬟宫侍们全部退下,自己亲手浸湿了手帕,替昏迷不醒的燕子泓擦拭额头。
“皇姐,我…对不住你。”
她看着那张美好的侧颜,忍不住伸手触碰,指尖轻轻地从额头蜿蜒滑下,眼神专注而温柔,像是在描摹着有关自己生命轨迹的波澜起伏。
纤细的手指最终停在了那失血泛白的唇上。
一点一点地抚摸,一寸一寸地摩挲。
“我…”
她想说我喜欢你,可她知道对方并不会回应,无论是清醒还是沉睡,对方都不会……回应。
高傲的自尊不容许她一个人对着一具毫无意识的布偶自说自话,自哀自怜。
可是,她找不到可以在对方清醒时说的话。
她的目光露骨地在对方那具还未康健的肉体上巡视着。
平日里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就这样毫无意识地沉睡在她眼前。
那是她高贵可亲的皇姐。
昏迷着的……任凭摆布的皇姐。
燕朝睿蓦地闭起眼,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身体那股猛然窜起的燥热却并未因此停息。
她复又睁开,凤眼却满是迷离与绝望。
她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流连到那张苍白沉睡的脸上。
燕朝睿勾起一抹笑,像是终于释然,更像是绝望中抓住了仅存的希望,她轻轻开口,生怕惊吓了那美丽虚幻的梦中人:“皇姐,我现在已经放不了手了,别怪我,是你逼我的。”
月夜阁楼,清辉撒落至床上那一双相依相偎的人影上,荡起星蓝之光细碎地镶满纱帐。
夜色华帐下,二皇女的漆发随月光倾泻而下,光滑却又冰冷。
一双纤长白皙的手细细地把玩着其中几缕,手的主人带着爱不释手的迷恋与小心翼翼的崇拜,专注地重复着看似单调的举动。
一阵风过,波光粼粼的纱帐掀开了一个角。
“谁?”
燕朝睿皱起眉,闪电般从枕下抽出一把寒光四溢的短刀。
“是我。”
柔和平稳的女声响起,纱帐空隙的角落显现出一抹暗夜也无法遮掩住的明黄。
“母皇?”燕朝睿有一瞬间的愕然,但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这深更半夜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必是有关她的吧。
她垂下目光,留恋地看了一眼身侧人的睡颜,再抬起头时,神色已然坚定。
“你应知晓我为什么来找你。”
那道声音顿了顿,续道:
“我亦有大半年没见着泓儿了,现人既已寻回,理应送回宏王府,可别忘了她已经封王,宫中非她的长居之处。”
“皇姐身受重伤,不宜搬动。”
燕朝睿在被子底下的手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静静看着纱帐那道身影。
“都是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事,你身为太女却罔顾人伦纲常,实为大逆不道,若不及时悬崖勒马,就算我不废了你,你太女之位亦岌岌可危!”
燕朝睿嘴角勾起一抹奇特的笑意,不疾不徐地回道:“看来母皇大人你终于忍不住了呢,这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一件事,母皇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把我给废了?”
“孽女!你在说什么?”女皇厉声呵斥,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无视女皇气急败坏的吼叫,燕朝睿依旧是平静得仿佛从未发生过争执一样,用着轻淡的语调回道:“你自然明白我说什么,就算我不做所谓的‘罔顾人伦纲常’之事,也没有‘大逆不道’,母皇你也不会让我继续坐这太女之位。”
“荒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你身边那些幕僚志士整日里教你的就是些疑神疑鬼、犯上作乱的东西吗?”
“他们教了我什么,母皇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看来,这太女之位你是真的不想坐了。”
女皇阴沉的声音宛如夜枭鬼魅,在这幽蓝冰冷的昭阳殿中荡起一抹针尖般的险意。
“哈哈哈……”
燕朝睿不期然发出一阵笑声,她心里真的觉得十分可笑,话都说成这样了,对方还在装傻扮卫道士,这自称为她母亲的人到底是有多厚颜无耻?
看来皇位做久了,人的脸皮厚度也会与日俱增。
“你笑什么?”
“抱歉,母皇大人,我实在不想浪费精力跟你说下去了,刚刚你费了那么多的口舌,也就只有这句话说对了,我确实不想坐这太女之位了。我知道母皇真正属意的太女人选是燕朝桢,我这太女之位,母皇要是想收回的话,就请便吧。”
“好!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记住你今日的一字一句!来日可别后悔!”
女皇气得面色铁青,她的目光如电般扫过纱帐内两道朦胧的身影,冷笑着拂袖而去。
感受着手心握着的温热柔荑,燕朝睿再也克制不住低头轻吻着身下人的脸颊、眉心、唇角…细碎的亲吻带着虔诚的膜拜。
“皇姐…”她喘息着忍住体内不断翻涌着的情潮,紧紧地……再紧紧地环抱住对方,“皇姐…其实你能听到的对吧?”
“母皇说不让我做太女,你会担心吗?”
她深深地凝视着对方,那张睡颜依旧静谧如昔,看不出一丝苏醒的迹象。
“要是你醒来,你一定会说这太女要来干嘛?没了更好不是?”
燕朝睿有些自嘲地笑道:“可是……没了这太女之位,我大概就不能把皇姐永远留在身边了…不过我也没骗母皇,这太女之位我确实坐不久了。”
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凤眼满是柔情缱绻,波光潋滟。
“皇姐来猜猜…我要是没了这太女之位,会去干嘛?”
身下青丝披散,面色苍白的二皇女仍是毫无知觉地沉睡着,仿佛雕塑一般死气沉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