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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闺门剩女纪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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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勒索信件

  锦言回到马车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嘴巴嘟了起来;一看就是恼了,承焕见了;不被觉察地笑了一下;让出身边的位子,让锦言坐下。
  承煜跟着回来;也不进车厢,选了匹骏马一跃而上。
  承烨低头一笑;摇了摇头。
  这一路比方才更加安静;锦言也不太想说话;趴在车窗上;看夕阳堕入山坡;晚霞缭绕,白云升起。
  襄阳城越来越近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乡情更怯,锦言此时真有点这么个感觉。
  之前,锦言一直以为,是锦心拈酸吃醋,故意诱她出门,然后再找人掳走她。可听承烨一讲,锦心应该是全无嫌疑了。这些时日担惊受怕惯了,许多事情都没有好好地过脑子,都想得太简单了。若真是锦心所为,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如何策划这样一场阴谋,又如何能联系到陈三?
  如今,陈三虽然跑得无影无踪,可事情已经要浮出水面。锦心劝她去明月楼,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这后面,分明是有个人在操纵,这个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徐姨娘。
  锦言无声地叹了一下,天下父母心,都是为儿女着想的。可徐姨娘这回的行动,是拿锦心做了棋子,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真是蚕豆开花——黑心透了。
  上路前,锦言曾给母亲写了一封短信,报了平安。虞氏展着信左右读了好几个来回,眼睛都红了,书月晓得小姐相安无事,合手念了好几句菩萨。
  锦言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在信里简单叙述,虞氏知道陈三跑了,也是蹙眉,虽然早就猜到是徐姨娘从中生事,可无证无据,想要扳倒那只老狐狸,实属不易。
  事情表面上看,徐姨娘一直没有留下痕迹,若冒然指控,就怕徐姨娘狗急跳墙,将事情尽数推到锦心头上。如此,反倒害了锦心。
  虞氏默默想了一会儿,才端起茶碗。
  书月心中欢喜,要去通知各院,虞氏却淡淡开口:“再等几日吧,你我,只当没见过这封信。”
  秋阳温暖,徐姨娘搬了藤椅在院子里,半躺着想事情。老太太前番的一席话,显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徐姨娘轻轻皱起眉,旋即又安慰自己:反正无凭无据,谁能奈何得了我?
  再想起锦言现在可能正在青楼受苦,徐姨娘心里又痛快起来。
  此番行动,若说没存私心,全为锦心考虑,也不全是。徐姨娘一心为锦心清除障碍,助她飞上枝头,最后得益的还不是徐姨娘?
  徐姨娘这一生,若说好运,也好运,在连家地位稳固,老太太偏疼,老爷抬爱。
  可总有一样不满意的,就是连生了两个女儿。尤其是锦音,资质平常,身有残疾,根本指望不上。锦心也倒罢了,总算有个风流好模样,徐姨娘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她。
  等锦心嫁入王府,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作为她的亲娘,连府上下谁还敢怠慢徐姨娘?别说是文姨娘丽姨娘,就是主母虞氏,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她才刚刚三十,尚能生育,再为老爷添个儿子,这一生才算真正如意了。
  徐姨娘摸着腕子上的玉镯,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直到丫鬟小穗进来,捧着一封信给她:“姨娘,这是门房在大门石狮子底下捡到的,上面有您的名字。”
  徐姨娘目光在信封上一瞟,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那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陈三”二字,旁边还有些油污。
  “这陈三是姨娘远亲?”小穗依然笑盈盈的。
  徐姨娘脸色发青,扬手给了小穗一耳刮,气得声颤:“你胡说什么?敢将我们院子里的事儿说出去一个字,看我不打死你。”
  小穗扁了扁嘴,呜一声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哭?”徐姨娘作势又要打。
  小穗哭得更响亮了。
  徐姨娘咬了咬牙,起身关住院门,一把拉过小穗,从腕子上褪下镯子,递到小穗的手里,小声说:“别哭,别哭,这个拿着,给你的。只要你好好为我保守秘密,好处多着呢。”
  小穗抽噎了两下,犹疑地看着徐姨娘,不敢拿。
  徐姨勉强做了个笑脸,将镯子塞到小穗手里,打发她走了。
  秋阳还是那般温暖,徐姨娘只觉得周身冰冷,赶紧回了屋子,掩上门,靠在门板上,将信封撕开,几下展开信纸,看见上面的几个歪歪曲曲的大字:
  “行至雁城,路遇洪水,丫头淹死,若不想事情败露,准备三百两现银。”
  徐姨娘的手哆嗦起来,心像是风筝被人扯住了线,喉咙一紧,眼泪不由自主地滚滚而下。
  死了?徐姨娘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几乎不能喘气。
  这就……杀了人……
  徐姨娘旋即安慰自己,是那丫头时运不济,并不是她的过错。
  一时间,又落下好多泪。惊恐,还有后怕,一些愧疚,还有些委屈。说不清楚怎样复杂的感情,心里又想起锦言第一日回府那天,牵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喊:“姨娘……”
  徐姨娘吞声哭了一会儿,抹了一把泪,才又忧心起信里内容的下半部分。三百两现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她一个姨娘月钱才多少,攒完下半辈子也没有三百两。老爷虽私底下给过她一些小铺,可卖了,非得惊动老爷不可。徐姨娘抽泣了一声,瞬间觉得自己命苦。
  正在纠结的时候,外边有人报了一声:“姨娘,老爷来了。”
  听到老爷来了,徐姨娘吓得手又是一抖,赶忙将信纸在灯火上烧了,手被灼了也顾不上,好在老爷进门前,信纸已成灰烬了。
  徐姨娘敛衽福了福,软软地喊了一声:“老爷。”这段日子来,她不太受老爷待见,于是见了老爷,总是这副软猫相。
  明甫抬了抬她的下巴,在她眼睛上望了一眼,皱起眉:“又受什么委屈了?”问完,明甫又后悔问这么一句了,怕徐姨娘又开始哭诉谁谁谁给她脸子了给她下绊子了,惹得他头大。
  没想到徐姨娘这回倒是一边抹泪,一边抖着声:“是想到言姐儿,伤心。”说着,想起锦言就这样客死他乡了,真的又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明甫嗓子底哽咽,拉过徐姨娘的手:“你有这份心,很好,很好。”拉着她坐下来,才又道:“太太这两日瘦了一圈,你也去劝劝,在她面前别这么着,她看了要伤心。”
  徐姨娘刚坐稳,忽听明甫又道:“今日不知是蝉声噪还是怎的,心里总不适意……你说,会不会言儿出了什么事儿?”徐姨娘屁股像烧一般弹了起来,脸变得煞白。
  明甫奇怪地仰起头望她,她心知失态了,讪讪一笑:“怎么可能呢,言姐儿福大命大。”
  “但愿如此吧。”
  正说着话,忽然虞氏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就进来了,一看见明甫,便抓住他的手,语无伦次道:“老爷……她们说你在这儿,言儿,言儿许是遭不测了……”
  徐姨娘肩膀抖了抖,手绢要被揉碎了。
  明甫也惶急起来,声音乱了:“是有信来了?”
  虞氏摇了摇头,垂脸啜泣:“刚眯着一会儿,梦里言儿跟我告别,说她要去了,我跟着她,她就不见了……一定是她托梦给我了……”
  明甫松了一口气,揽着虞氏宽慰起来。却不见一旁的徐姨娘,咬着下唇已经要乌青的。
  徐姨娘胆子虽大,可对这鬼神之事最上心了,这头她才收到消息锦言半路死了,那头虞氏就收到锦言的托梦,怎么会这样巧?难道……想着,徐姨娘的身子轻轻地抖了起来。
  明甫拍着虞氏的背,轻声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是太忧心罢了。”
  虞氏泪眼朦胧地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哽咽道:“我醒来的时候,这荷包就放在我枕边,这是言儿走的时候带在身上的,一模一样的,怎么会又出现在房里?”
  明甫也拧起眉,掌着荷包看了起来。
  徐姨娘的眼神掠了过去,一眼就看出那荷包就是锦言日日带身上的,徐姨娘忽然喉咙底咕噜了一声,全身不适起来。
  “是我一针一线绣的,我那日说,言儿穿的衣裳好看,需一个鸡心荷包来配,问她喜欢上面绣什么,她说是‘到死丝方尽’的春蚕,我还说不吉利……果然……就应验了……她还给我这荷包,是要我留个念想。”虞氏眉尖轻动,哭得越发伤心。
  徐姨娘吞了口吐沫,劝说:“太太思虑过重,才会做这样的梦。”
  虞氏摇了摇头,泫然欲绝:“是言儿舍不得我,才来跟我道别。”又抬起头,望着徐姨娘:“姨娘平日也与言儿亲近,说不定言儿也会跟姨娘道别的。”
  徐姨娘汗流如注,赶忙摆了摆手,连连后退。
  明甫见虞氏的话越来越不成体统,便起身牵过虞氏,对徐姨娘说:“盈儿,太太累了,我送太太回去。”
  徐姨娘木木地答应了一声,送他们出门,忽见虞氏被明甫牵着,还回过头来,阴恻恻地道:“言儿若来找你,别忘了问她,她死在何处。”
  徐姨娘的呼吸瞬间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甜菜大的长评!多谢浊清大做的封面!之前的封面在某宝上买的,字体有些不清楚,浊清大的封面好美腻!有木有!



55、心中有鬼

  入夜,秋风四起;摇着院里老榕树的枝条。
  徐姨娘因身子不适;早早地已经睡下,细软的青色纱帐挑在床前;被风吹得起伏。
  ——这是言儿走的时候带在身上的;一模一样的,怎么会又出现在房里?
  ——姨娘平日也与言儿亲近;说不定言儿也会跟姨娘道别的。
  ——言儿若来找你,别忘了问她;她死在何处。
  徐姨娘闭合的眼忽然张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染着丹蔻的十指将床单揉得皱乱;一颗心在腔子里乱跳;平定不住。
  是梦而已。
  徐姨娘又合上眼;长吐一口气。
  “小穗。”声音微微干涩。
  一通乱梦做下来,汗出了不少,此刻醒了,只觉口干舌燥。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发虚。
  死丫头又跑哪儿玩去了。徐姨娘撑起身,整整鬓角,下地趿上软鞋,从架子上取了薄披风罩在寝袍外面。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房里黑得厉害,徐姨娘拔下头上的银钗,掀开灯罩,拨拉了两下灯芯,打了火石,将灯掌上。
  灯影幢幢,纱帐黑色的影子撩动在墙壁上。
  嘶——嘶——嘶——
  徐姨娘身上忽然起了一层粟粒,忍不住往窗户那边望。声音是从窗外传来,像猫儿抓挠铁板。
  “谁?”
  依然无人应。
  徐姨娘已是一脸惨色,护着灯苗一步步往窗边挪去。
  嘶——嘶——嘶——
  那古怪的声音随着徐姨娘的靠近越发响亮,听得人头皮阵阵发麻。
  忽然,徐姨娘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住,一个踉跄。
  徐姨娘嘴里咒骂,掌灯往地上照去,想看看绊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昏黄的灯光里,静静躺着一个绣着葵花的粉色鸡心荷包。
  “嚇——”徐姨娘倒抽了一口凉气,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嘶——嘶——嘶——
  那猫儿抓挠的声音再度响起,徐姨娘却充耳不闻,只盯着那荷包,眼珠子似已不会转了。
  心里,忆起虞氏寒骎骎的话。
  还有梦里,锦言牵着她的衣角糯糯地喊:“姨娘。”等徐姨娘笑着应答时,低头一看,锦言的双眼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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