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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闺门剩女纪事-第35章

小说: 闺门剩女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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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一提起沈子钰,明甫的步子都迈不开了,听得芷灵一通叙述,也起了恻隐之心,毕竟是他母亲害得沈家如此地步,终有愧疚。去了漪兰居,在虞氏面前磨蹭了几句,才道出想让虞氏操持芷灵的生辰,不曾想虞氏竟一口应承下来了,并未有半点推拒,明甫舒心,大赞虞氏了几声贤惠,惹了虞氏一脸红云。
  只是老太太不大乐意,闹了许多脾气,又空了几顿饭不肯吃,明甫无奈,母子僵持几日,只能互相让步,让芷灵和锦心一日庆生。老太太的意思,是让芷灵知道,她是沾了她亲孙女的光,还是寄人篱下的命。
  芷灵本就是个敏感多心的,一开始得了信,真当是连府要给她过生,倒有两分欣喜,这回老太太的话像是泼天的冷水,浇灭了芷灵的得意。要她沾锦心的光?没门!芷灵心里愤愤。
  要沾,也要让锦心沾她的光。
  芷灵便说,生辰只能提前不宜推迟,要她和锦心一天过生,可以,那也得是八月六一起过。锦心只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说芷灵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想跟她争这个,自不量力。
  虞氏简简单单一句话结束了纷争:“灵姐儿,你若不想过这个生,我们也不会勉强你。”
  有总比没好,虞氏相信芷灵明白这个理。
  芷灵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她心里清楚,她不是图这个排场,那都是表面风光,要想真正地脱离贫门,还要择个贵婿。
  侯府的几个公子跟连家走得很近,若此次他们能现身,以芷灵的实力,总能钓上一个两个。其实只有芷灵自己这么认为。
  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有了目标,就该好好打扮,芷灵花了许多心思,只可惜装备有限,总觉得不够出挑。出挑……芷灵撑着下巴在床上躺着想了许久,心里终于浮现出一个出挑的影子。
  “表姐,我要你那个妃色绣槿花的裙子。”
  锦言从书里抬出来头,摇了摇:“不给,那是母亲送我的,说我穿得好看。”
  “连锦言,你不送给我我就不去生辰宴了。”
  “不去就不去了。”
  “连锦言,你不送我我就永远永远不走了!”
  锦言扔了手上的书:“送,必须送,”
  芷灵穿着那身妃色槿花褶皱裙的时候,的确衬得一张小尖脸楚楚动人,大眼睛在宾客里轻轻一瞟,便有了属意。承焕仍是一袭霜白的袍子,坐在不显眼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身上那华贵的气质却隐隐透出来,忍不住让人的眼神多停留一会儿,芷灵看见锦心的一双美目也顾盼向这个男子的位子,便晓得他就是李承焕了。芷灵再没有良心,也不想跟锦言争人,而且——承焕旁边还坐了个更好的。李承煜今日也转了性,穿了和承焕一样颜色的宽袖袍,兄弟二人身不染尘,神态自若,坐在席间,颇引人注目。承煜不像承焕般端坐,微侧着身,眉间自有闲逸。
  只可惜,男客那一桌隔着屏风,是连老爷招待的,看不真切,芷灵也是微仰着身子偷偷探了一眼,心里有个大概。虞氏已经端起酒杯,淡淡说:“心姐儿,母亲祝你万事如意,灵姐儿,我祝你心想事成。”
  锦心微笑着端着甜酒,一杯干了。芷灵也执着酒杯,也一滴不剩地倒进口中,一阵热辣辣呛口的味道席卷味蕾,芷灵“噗”地一口,又全喷了出来。锦心赶忙抽起了裙子,嫌厌地看着芷灵,虞氏却强忍着笑意,挑了挑眉。
  母亲真坏。锦言为防自己笑出来,赶忙往嘴里塞东西。
  “灵姐儿,”虞氏轻轻开口:“回去卧房洗个脸,甜酒招虫,一会儿别失礼于人。”
  甜酒?芷灵心里愤愤,这明明是烈酒!匆匆起身,总觉得是虞氏害她,可转眼望去,又瞧见虞氏仿若无事般给锦言夹着菜,芷灵只能生生压住疑窦,退下去擦拭。
  兜着一腔子委屈,芷灵走得烦闷,日头已经完全没入乌云里,天气跟她的心情一般压抑,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亮,前面紫薇花的枝子上,挂着明晃晃一只龙凤镯,芷灵赶忙停住脚步,左右前后地望了望,四下无人,低了头蹭到紫薇花前,佯作嗅花,大眼睛往四处瞟着,便将沉甸甸的金镯子纳入手中,回身时候,镯子已经没进袖子里。
  锦言和无双也逃开了热闹,并坐在桂花树下的长石墩上,风里卷着桂花的香甜,拂动着二人的衣裙。
  无双先开了口:“听三哥说,我们一家要奉命进京了,咱们以后,很难见面了。”说着,眼圈也红红的了。
  锦言赶忙拿手指蹭掉无双眼角的泪珠子,笑着说:“可别这么伤感,哪里就见不到了呢,你家的基业都在襄阳,总有机会回来的,而且我听母亲说,父亲也有意调入京城去,说不定你前脚到了京城,我们后脚就跟上了。”
  无双闻言并没有多少欣喜,半锁着眉,一下一下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锦言歪着头看了看她的脸色,忽然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无双向来心宽,若只是为了进京一事伤感成这样,实不属她风格。
  无双沉默了半晌,才问:“你可知道京城彭家?”
  京城虽有无数个彭家,可经无双之口问出,必是最煊赫的那个彭家。锦言点了点头:“听陆姨妈提起过的,是彭皇后的娘家,听说如日中天,连康帝都要忌他们家三分。”
  无双点了点头,又问:“你可知道那彭皇后有个哥哥?”
  锦言回忆了一下陆姨妈所言,便说:“是彭皇后的嫡兄,薨逝的玉贵嫔的胞兄。”
  无双“嗯”了一声,叹了口气:“他单名一个翊字,三十出头的岁数,刚升至吏部右侍郎,兼太子少保,升官速度令人咋舌,是政坛的新贵。而且……而且听说他少有志向,到现在,也尚未娶妻。”
  锦言听她的语气沉沉,就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你家人是有意将你许给他吗?”
  无双脸一红,闷闷地说:“其实父亲是反对的,但是母亲坚持,这件事还没有个结果,可我怕……”无双抬起头,眼中亮晶晶的:“锦言,只有你知道,我和陆郎……我心里早就有他,那彭翊再有出息,再了不起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可我又不敢跟母亲说,毕竟陆家比不得彭家,我……我怕到了京城,就更做不得主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锦言哪里不懂其中的无奈,此刻也不知该劝些什么,只问:“陆表哥可知道?”
  无双脸又一红,赶紧摇了摇头:“我可不敢告诉他,他那个脾气,把彭家拆了都可能的,事情还未有定数,只求菩萨保佑,让那个彭翊娶个别家小姐,放我一马吧。”
  抬头天就暗了,远远的有闷雷,灰云团团地压了下来,无双搭上锦言的手:“咱们走吧,别一会儿下起雨来,成了落汤鸡。”
  凉风卷卷,吹得树上的叶子簌簌作响,无双牵着锦言在院子里乱逛,忽然前一亮,夹道的紫薇花像彩云一般,好看得紧。无双拉着锦言凑了上去,说:“听说我三哥送了锦心一柄紫薇花样子的发钗作生辰礼。”
  锦言垂了垂眼,答应了一声:“唔。”
  “怎么?吃醋了?”无双回眸,笑里满是调侃。
  锦言摇了摇头,不作声。无双笑得乱颤“真是小气,不过一柄发钗罢了,我家里有的是,要说好东西,我三哥身上有一块白虹佩才算是个宝贝。”见锦言还不说话,无双转开话题:“你知不知道,紫薇树还有一个名儿,叫痒痒树。”
  锦言果然来了兴趣,问:“摸了它身上会痒吗?”
  无双笑道:“你倒不会痒,是紫薇树会痒,不信你挠挠它,它会花枝乱颤的。”
  锦言伸出手指,在紫薇树枝子上挠了挠,果然,整个矮矮的紫薇树没有一处不在摇动的,像是笑得发颤的小姑娘。锦言来了兴致,挽起袖子,在紫薇树上乱挠起来,无双也在旁边掩嘴笑个不停,紫薇树被锦言折磨得不行了,摇晃的花枝上忽然掉落了一样东西在地上,叮地一声。锦言住了手,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掌在手心,见是一枚通体耀白的美玉,周遭还笼着淡淡的光晕,玉坠子用石青的丝线结成了如意,衬得玉身更是无暇通透。正在锦言好奇地前后翻看时,无双已经笑吟吟问:“我三哥的白虹佩,怎么在这儿?”
  没想到,这就是无双口中的宝贝。锦言莞尔,递给无双:“给你,还给承焕哥哥。”
  无双双眼望天,并不接着:“我可不能要,听说,这白虹佩是我父母定情的信物,母亲将它送给三哥,就是希望这块玉能重新找到女主人,这不,它就找到你了。”
  锦言听得脸通红,把玉佩往无双手里塞:“你又编排我。”
  无双躲开身子,眨眨眼:“我是不是编排你,你问你后面的人便知道了。”
  锦言回过头去,看见卷卷乌云下,紫藤花廊边,雪白的袍踞无牵无挂地飘扬在风里,那双深致的双眼此刻盛满夏风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的意外告白那章,就当没有好了,连夜赶了新的出来,旅游刚回来,困倦啊,去睡鸟,希望这章比之前的好。



44、撞破奸情

  锦言一时脸烧,心如鹿撞起来:“你们……你们一起耍我。”手上的玉佩冰润润的;可锦言总觉得烫手;回过头去,想要给无双一记白眼;可无双早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那厢,承焕已经缓步走了过来。
  已容不得锦言避开;她局促地笑了一下,摊开手心:“这个;还给你。”
  承焕微微笑着凝视着锦言;并没有收回玉佩的意思;只展开象牙骨折扇;轻声说:“是你的了。”
  “这……怎么行?”锦言心里怯得很;话说每次见到承焕哥哥,她便是这副熊德性,像是做错什么事了一样,不敢抬起头,不敢大声说话,手要放在何处先得想一想,笑之前甚至要考虑扯左唇角还是右唇角。
  这如芒在背的感觉,真不知是为何。
  “就留着吧。”承焕的意思虽带着一丝央求,可说出来却坚决得很,像命令,不许人拒绝的。
  锦言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把玉佩握进手心,低下头:“好,就当是个留念吧。”李家就要进京了,以后见面的机会恐怕真的很少。
  承焕霜白色的衣袍在乌云下白得异样,那如夜风一般的声音伴着雷响灌进人心里去:“不用留念,我保证以后,你会日日见到我的。”
  “嗯?啊?”锦言忽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承焕,莹然的眸子里写满了讶异和疑问,竟忘了去避开承焕的眼神。
  那眼神灼灼的,肯定着锦言心里的意思。
  锦言口微微发干,此刻只想……逃走……
  正在锦言四处观望逃跑路线的时候,承焕白色的身影已经笼了上来,从她手中拿过玉佩,转而给她戴在脖子上,呼吸温温地绕在她的耳鬓,锦言心里有个打鼓的小人儿,手上的绢子要被拧出水来了。
  “就这么戴着吧。”承焕低下眼看着玉佩衬着锦言黛紫的衣裳,轻轻扬了扬嘴角。玉佩不是这么戴的,可挂在脖子上,是贴着心口。
  “……这白虹佩是我父母定情的信物,母亲将它送给三哥,就是希望这块玉能重新找到女主人……”无双的话还在耳畔萦绕,锦言想起,头便垂得更低了,承焕的眼神压迫住她的呼吸,锦言觉得,再不走,就得出丑了,于是胡乱地屈了屈膝,落荒而逃了。
  承焕执扇看着锦言黛紫的身影融进紫薇花道里,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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