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门剩女纪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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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抽了抽嘴角,忍无可忍:“你到底要说什么?”
锦言扬起脸来,弯了弯眼睛:“其实每个人都不会顺心称意一辈子是不是?别人都说母亲是觉得嫁亏了所以才不给父亲好脸子看,我知道母亲不是因为这个,母亲是介意父亲心里有我的亲娘,身畔又有徐姨娘对不对?”说到这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也低了下去:“我以前跟母亲一样,生活不如我意的时候,就放弃了向上的信念,只得过且过,怨天尤人,后来……后来我明白过来,如果我都放弃了生活,生活自然也会放弃我的,要想把日子过好,还得靠自己奋斗。”
虞氏的眉头松了松,却不知说什么,只静静听她讲。锦言垂了头,声音低低的:“如果,让我再回到小时候,父亲和阿娘吵架的时候,我就不会一直躲在一边哭了,哭有什么用?我会尽我的力量,让阿娘和父亲解开误会,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块。可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锦言又抬起脸,眼中隐隐有泪光,却微笑说:“虽然阿娘不在了,可母亲跟阿娘一样对我无微不至,阿娘和父亲的遗憾已难回首,我只希望母亲能振作起来,和父亲幸福下去,若是赌一时之气,毁掉一生幸福,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早立下决心,不再浪费这辈子的每一个时辰,不仅如此,我……我还想让每个关心我的人都顺心如意,我……”说到后来,眼泪不能自抑,锦言双手捂上眼睛,不能再说下去了。
虞氏真的着了慌,不知这会锦言因何会触动成这样,掰开她的手拿帕子给她细细地擦眼睛,锦言拉过帕子捂在眼睛上,越哭越伤心了。
虞氏把她揽到怀里,一边哄着,一边软声说:“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啦,你别哭了行不行?”
锦言抽噎着,闷声问:“真的知道啦?”
虞氏无奈,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嗯,知道啦。你别哭了,你无双姐姐在你我卧房等着你呢!”
锦言扬起脑袋:“母亲方才怎么不说?”
虞氏捏面团一般揉着锦言的脸:“你一进来就胡说个不停,我哪有机会说话啊?”
无双那个急性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姗姗来迟的锦言,没好气道:“我难得出来一次,就想着来见你,你倒是不紧不慢的。”
锦言揉了揉眼睛,招呼她坐下,说:“一点事耽误了。”
无双掰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惊诧问:“你这是哭过了?怎么的?被继母欺负啦?”
锦言摇了摇头,说:“你别瞎猜,母亲对我不知道有多好。”说着,从腰间解开一个绣着葵花的鸡心荷包递给无双看,问:“可不可爱?是母亲绣给我的。”
无双端着看了看,又给她系好,说:“绣工快比上我家绣娘了。”
锦言得意地笑了笑,说:“这不关绣工什么事儿的,是母亲的心意,比什么都值钱。是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来了还怎么回去?”
无双展颜一笑:“我好容易求了我母亲,让我留在这陪你过一晚上,为了这个,我给母亲捶了好几天的腿。”
锦言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儿让流光把铺盖收拾好,咱们睡一个床,这几日我都是跟母亲睡的,我的被子都还在母亲的卧房里的。”
无双撑着脸听锦言讲话,大大的眼睛里忽然浮出几分羡慕。锦言瞧她的表情,惊讶道:“难道你没跟你母亲一起睡过么?”
无双摇了摇头:“从小都没有过的,母亲很爱干净,别说一起睡觉了,自我有记忆起,就我六岁那年生辰的时候,母亲抱过我一次,之后就再没有了。”语气里失望难掩,旋即又欢快起来:“但是母亲对我也是很好很好的。”
锦言笑着点了点头:“是呢,天下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我看你精神头不是很好,来找我做什么呢?”
无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万分无奈:“别提了,最近我们家可真是鸡犬不宁啊。”
作者有话要说:
27、闺蜜心事
无双有一箩筐的话要说,锦言看时候也不早了,就让皎兮把铺盖收拾出来,流光负责伺候梳洗。无双三下五除二地梳洗罢,便坐在一旁托腮看流光给锦言打辫子,锦言拿百合凝香膏搽了脸,又递给无双,无双摆了摆手说:“我向来不用这些。”
锦言瞧了瞧她白脂玉一般的脸蛋,笑道:“天生丽质的果然不一样,我就不能了,一到春天脸上起白皮儿,离不开这些玩意儿。你别冻着了,先躺进被子里,随你喜欢睡里边还是外边,铺盖都是新的。”
无双答应了一声,爬到床上窝进靠外的黛蓝暗花丝缎被子里,把枕头立起来靠在腰上。锦言收拾好了,趿着软鞋走到床边,看见无双的被子只拉到胸前,雪白的肩头就露在外边,锦言笑着摇了摇头:“你就不冷?”
无双让出地方让锦言爬进去,说:“没事,我天生火底子。”
锦言侧身躺下,看见无双白玉一般的肤色被黛蓝的被子一衬,愈发宛如凝脂,忍不住摸了摸,羡慕道:“真是软香温玉啊软香温玉,我多会儿能有你这么滑溜就好了。”
无双在锦言的腰上一通咯吱:“我还羡慕你苗条来着。”
锦言好容易笑稳了,掐了掐自己的脸,说:“你瞧,最近我脸上可有些肉了,都是母亲每天逼我吃猪蹄。对了,你说你们府上出什么事儿了?”
无双翻了个身,趴着枕在胳膊上,轻轻叹了一声:“要说具体出了什么事儿,好像又风平浪静的,可我总觉得,我们家里跟以前不一样了。都是那个半路来的煜哥哥,自从他来了,家里人都变得怪怪的。”
锦言脑袋里绕了几个弯,才明白过来这个“煜哥哥”就是小叫花子鲤小鱼。自从那天宴会起,锦言就再没听过他的消息,这会儿也好奇起来 ,问:“怎么的呢?”
无双皱起眉,慢慢说:“在人面前的时候,煜哥哥和我二哥……唉,现在是三哥了,煜哥哥和我三哥总是特别特别十分十分的客气。不是一般的客气,直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有一次,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三哥夹了一块芙蓉糕给煜哥哥,说煜哥哥初来乍到理应被照顾,煜哥哥又夹回给三哥,说长幼有序哥哥自然要让着弟弟,然后三哥又夹给煜哥哥,煜哥哥又还给三哥,后来……后来那块芙蓉糕就碎掉了。”
锦言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画面,于是也点了点头说:“有蹊跷。”
无双继续道:“等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两个人又跟仇人一样,一次我躲在林子里看他们俩比剑,平日里三哥也会和父亲比剑,都是点到为止的,可和煜哥哥比剑,我不懂剑术,也能觉出杀气来。”
锦言立刻问:“那承焕哥哥可受伤了?”
无双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难道非是我三哥输吗?”
锦言的脸红了红,喃喃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双却哀怨地叹了一声,说:“可惜就是我三哥输了半着。煜哥哥身形较快,格开了三哥的剑刃,三哥的剑就被震掉了,可煜哥哥还不肯收手,又一剑直指向三哥,三哥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拿手来接……”
锦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揪着被角。无双缓了口气说:“当时我就快吓死了,以为三哥的一只手就得废了,幸好幸好,煜哥哥的剑只打断了三哥的一只白玉扳指。”
锦言惴惴的心总算稳了下来,说:“还好他手下留情……”
无双柳眉横立,气鼓鼓说:“什么手下留情,我还说是我三哥有心承让。我三哥几时这样狼狈过?竟一句恶言也没有,这是何等的涵养何等的气量?煜哥哥倒好,打断了三哥的玉扳指,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收起剑就走了,论人品,可真比不上三哥。”
锦言却疑惑起来:“他俩到底结了什么梁子?”
无双忿忿不平:“三哥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倒是煜哥哥一身戾气,最爱和人打架了。”
锦言想起那天承煜受伤的手臂,也同意无双的说法。无双忽然转向锦言,笛声说:“我不是信口开河,这个煜哥哥古怪得很。有一次,三哥送我的鸽子翅膀刮伤了,我为这个去我们家的药房取药粉,还没进门就听到药房里有声音,当时已经夜了,我想这个时候谁会在药房呢,我以为是我大哥哥,或者是哪个丫鬟,谁知进去了却发现没人,我在门口分明听见有声音的,心下起了疑,便仔细地寻了两圈,最后发现在最后一排药架子后面露出一角青衣,我以为有贼,吓得掩上嘴,踢倒了一个矮凳。这时候,药架子后面的人忽然说:‘不要喊。’”
锦言皱起眉问:“是二公子?”
无双重重地点了点头,继续讲:“我听那声音沉沉的,还带着喘,壮起胆子往药架子后面瞄了一眼,差点没吓死。煜哥哥满身的血倒靠在墙上,手按在肩头上,看见我还扯了扯嘴角,说:‘你来了正好。’我看他伤得重极了,当时父亲进京去了,我就说去喊母亲,可他不让,还说什么‘你若想帮我便别让你母亲知道,否则便走’。我想他定是和人打架怕母亲责骂,想在药房里拿些药敷了了事,哪晓得正好碰上我。不过我瞧他那个样子,半死不死的,根本没力气自己上药。”
锦言又问:“他现在没事了吧?”
无双看锦言老是跳戏,无奈说:“你听我慢慢讲。我当时想着自己是个女孩家,他虽是我哥哥,可总隔着母的,就算是三哥,男女大防,我也不能亲手给他上药的。可他疑心重得很,也不许我叫小厮来,我想来想去,倒是有个人能帮他。”
锦言问:“是承焕哥哥?”
无双摇了摇头:“别说我三哥当时正好出去办事,就算三哥在,我想煜哥哥也不许我叫三哥来的,他们俩向来不对付。我说的是我大哥哥,我大哥哥是天下第一好人,而且又通医理,我跟煜哥哥说让我大哥哥来救他,他倒没有反对。”
锦言抿着唇直笑:“天下第一好人?比你三哥还好?”
无双认真地点了点头:“比我三哥都好。有时候我不高兴,最爱去找大哥哥说说话,若不是大哥哥最近忙着照顾煜哥哥,我又何必来找你。”
锦言笑着点头:“好啊好啊,原来我是替代品。”忽然,心里电光火石般闪出一个人来,忙问:“你大哥哥是不是爱穿一件蓝衫,面色有些苍白,还带着一身药气?”
无双“咦”了一声,说:“我大哥哥向来不见客的,你怎么见过她?”
锦言心想难怪了,总觉得那天湖边晒药的蓝衫大夫似曾相识,原来是承焕和承煜的哥哥。锦言把那天的事三言两语地讲了,又催促她讲后来的,无双踢了踢被子,继续道:“我大哥哥来的时候,煜哥哥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了,大哥哥先给他上了些成药粉,煜哥哥本来已经闭上眼了,又给疼醒了,倒有一点让我佩服的,上药粉的时候他一声也没吭,硬挺过来的,我听大哥哥说药粉里有味药辛辣,一般人都受不住,我大哥哥还说,他受的是箭伤,四下又没有箭,定是煜哥哥回来之前就拔掉了,那个疼法,比上药粉还要厉害许多呢。”说着,无双缩了缩肩膀。
锦言听着也锁起眉:“他没说是谁把他伤成这样?”
无双摇了摇头:“之后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