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发迹史-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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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献廷说:“胡兄所言在理!我们既不能裁军,使我们无所依托,也不能不裁军,让朝廷生出疑虑之心。唯一的办法,要找到不能裁军的理由。”
马宝说:“我看此事好办!”
众人一听,便齐齐地看着他。因为在这种谋划之时,马宝本来尚无策略,今日却出语惊人,自然引起众人的注意。
马宝见众人都注意起自己来,心里便有些得意。他特意慢条斯理地说:“边疆不宁,便是不宜裁军的理由!”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马宝便问众人何故发笑?
方献廷说:“众人之意是:朝廷亦知边疆不宁,却仍然要我们裁军,且言之凿凿,让人无从驳斥,若再依将军之言以边疆不宁而搪塞朝廷,恐怕朝廷难以答应。”
马宝听了,满脸羞红。
马宝英勇善战,吴三桂素来喜爱他。今日见马宝受挫,立即接过方献廷的话说:“马将军之言,并非全无道理。不论我们想出何种理由,只怕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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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守亮问:“来自缅甸?”
众人见杨绱怂祷埃居杏牒亓烈谎南敕ā5亓廖柿耍悴辉傥剩皇钦乜醋叛瞰|。因为在他们看来:杨淙簧砦倍纪常捕嘤律倌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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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听了,心中一怔!吴三桂之所以处心积虑地将永历帝驱逐出境,将李定国与永历帝分裂开来,其用心在于:既不让永历帝灭了,也不让永历帝能起来,好等来年为己所用。依杨治觯⒅馊肥翟诖耍〉牵粢H约旱氖盗Γ惚匦氩览郏跃送�
然而,吴三桂觉得这种丢帅保车之策恐怕会为自己留下后遗症,对自己将来的大业不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可用!唯今之计,只有先依杨猓捎么朔ㄌ氯⒁徽笤偎怠�
其实,吴三桂心里一直在等待着另一个消息。自从他儿子吴应熊尚主之后,吴三桂便交给了儿子一个任务,即买通朝中大臣,及时获得朝廷动态,以便自己能采用相应对策,处于不败之地。
所以,吴三桂说:“杨栽诶恚颐窍炔捎么朔ǎ献喑ⅲ闯⒌姆从θ绾危 �
众人一致叫好。
吴三桂便命胡守亮拟奏。其意大概如下:
“前者密陈进兵缅甸,奉谕:‘若势有不可,慎勿强,务详审斟酌而行。’臣筹划再三,窃谓渠魁不灭,有三患二难:李定国、白文选等分住三宣六慰,以拥戴为名,引溃众肆扰,此其患在门户;土司反覆,唯利是趋,一被煽惑,遍地蜂起,其患在肘腋;投诚将士,尚未革心,万一边关有警,若辈乘隙而起,其患在腠理。且兵粮取之民间,无论各地省饷动愆期,即到滇召买,民方悬磬,米价日增,公私交困,措粮之难如此;年年召买,岁岁输将,民力既尽,势必逃亡,培养之难又如此。唯及时进兵,早收全局,乃救时之计。”
吴三桂特意暂时不将永历帝作为重点来讲,是有其用心的。他想将朝廷之目光引到李定国、白文选和土司身上去,好让自己尽量不用丢帅保车之策。所以,在奏折之中,只用“早收全局”一语带过。他心想:等朝廷执意要将灭永历之事提出来时再说。
正在此时,其子吴应熊派来的特使已到,说有重要情况报告。吴三桂想也未想,便叫儿子特使进来一起商量。
特使走进之后,见有许多人同在,便欲言又止。吴三桂说:“你尽管直言便是。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之士。你不必有所疑虑。”
特使听了此言,便说:“公子有书信一封,是写给平西王的。平西王看后再说。”特使说完,并不立即取出信来,只是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众人见之,均感奇怪,却又不好言语。吴三桂也不知特使卖弄什么玄虚,便怔怔地看着。但他素知儿子沉稳,有异常人,特使此举虽然怪异,然而定是出于儿子之意。
特使将身上之衣全部脱下,然后只将贴身衬衣呈给吴三桂说:“公子之信便在此上面!”
众人一听,大惊:公子难道被人软禁不成?若非如此,其特使为何如此谨慎?
吴三桂见之,心中也极为激动,但他却面无表情地问:“难道公子有什么不测不成?”
特使笑笑说:“平西王勿虑,公子安好!”
吴三桂问:“那你为何如此送信?”
特使说:“公子怕万一失手,让外人得知他与平西王来往之密,恐对他在京城行事不利!”
众人听了,不禁赞叹,吴公子真是奇人也!
吴三桂听了,心里也极为高兴。儿子的心思如此缜密,何愁他会出事?
四、吴三桂给儿子送去一百万两银票
吴三桂将特使的衬衣接过来看,却见衬衣上干干净净,并无字迹,正感奇怪,突然听见特使说:“须端一盆水来!”
众人一听,又感到摸不着头脑,齐用目光注视着特使。
吴三桂忍不住问了:“衬衣上并不见字迹呀!”
特使说:“字迹便在衬衣之上,等下便知!”只见特使从佣人手中接过一盆水,然后从裤袋之中掏出一小瓶药汁,并朝水里滴下几滴,便从吴三桂手中接过衬衣,将衣浸入水中,再捞出来。只见衬衣之上果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字迹来。
众人见之,越发称奇。
吴三桂看衬衣上的字,正是儿子手迹。信上写道:
父亲大人安好!
儿向大臣打听皇上要父削兵之事时得知,皇上之举,确实意在投石问路。朝廷之忧,在于父亲拥兵自重!
然而,朝中大臣固嫉于父亲权重势大,又有巨额之俸,故对父亲有落井下石之意。
儿子特去信告知父亲,让父亲教我应变之法,帮父亲渡过此厄!
儿应熊拜上!
吴三桂看了书信,默默无语。然后将衬衣递给众人。众人传递一遍之后,字迹便渐渐退去。
吴三桂说:“如今形势既明,请各位各抒己见,不必顾忌。”
胡守亮说:“我觉得我们的大方向不应改变,仍须以边疆不宁为由推辞!只是在对朝中大臣方面须下一番功夫了!”
方献廷说:“依公子之信,确如胡兄之言。平西王虽然权重势大,但毕竟身处偏僻之地,无力应付京中局面。而朝中之官虽少,却日日与君为伴,如进听谗言,恐对平西王不利。以汉武帝之明,当年仍中奸人之计,误杀自己的亲生儿子。何况满人本来便与汉人有隙,皇上对平西王也不乏猜忌之心!”
众人皆以为然,然而对于如何去对付朝中那帮大臣,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也不能怪这帮人想不出主意,只是因为他们对公子缺乏了解,而要办成此事,须借公子之手。所以,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出主意,怕坏了平西王的大事。
吴三桂见众人虽然言之凿凿,却并无击中要害之言,便知再议论下去,也无个结果。于是叫众人回去了,留下特使问细节。
众人去后,特使又从怀中摸出一信,对吴三桂说:“平西王请阅此信!”
吴三桂便疑惑地说:“刚才不是看过一信了么?”
特使说:“公子知平西王素对部下相信过分,却从无防范之心,故以彼信取众部下之心,而此信告知平西王之实情。”
吴三桂听了,心中大慰。当年曹操狡诈,也不过如此也!由此可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吴三桂急忙将信展开看了,才知削兵之意缘由圣上疑虑之心。而郝浴与杨素蕴奏劾成了推波逐澜之举。圣上本怕众大臣对自己薄待平西王之举而生非议,才问计于众臣的,没有想到让郝、杨之奏激起了朝中大臣之同感。
吴三桂看了信,皇上确实在投石问路。然而,现在众大臣心意一致,大势所趋,要想逆转,恐怕难了。
于是,他在心中骂道:郝浴、杨素蕴这两个该死的御史!尤其是杨素蕴该死!在他看来,自己当年反劾郝浴,致使郝浴削职为民,发配边疆,他要怨恨自己,也是人之常情。而杨素蕴这个老东西,自己并不惹他,他为何要算计自己?!
特使见吴三桂长久的沉默不语,知他心中着急,便将公子临别之言告诉吴三桂:“公子说,若平西王心中无计之时,便要我告诉平西王一言,不知此时当说不当说?”
吴三桂说:“此时不说,更待何时?”他心中在想:公子为何如此多的奇巧?
特使说:“公子得知,那日早朝,大学士洪承畴倒是为平西王说了话!”
吴三桂暗骂自己糊涂。真是!我怎么会把他忘记呢?他急忙问:“洪大人说些什么?”
特使说:“洪大人说他去年视察云南之时,确见军中多是疲惫之士!”
吴三桂迫不及待地说:“好!既可推脱自己的责任,又向他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洪大人果然老到。”
特使还说:“洪大人还说,平西王未必有其他之心,如果朝廷硬要对平西王生疑,恐怕反而对朝廷不利!”
吴三桂急切地问:“此语果然是我恩师所言?”
特使说:“千真万确!”
吴三桂心中异常高兴起来,叫道:“如此说来,恩师已为我所用!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确实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吴三桂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儿子的特使面前,如此得意忘形,有失检点,便赶忙缄口不言,整肃面容,然后扯开话题说:“公子写密信之药是何处得来?”
特使说:“有天,一洋人邀公子打猎。洋人与公子挺投缘。洋人一高兴,便将此物交给了公子。公子让我将此物带来给平西王用!”
吴三桂心想:他妈的洋人就喜欢弄些妖术。然而,他却高兴异常地接了。然后再对特使说:“你先去休息!明日即回去报告公子。”
特使依言走了。吴三桂沉思起来:自己对朝中情况本不清楚,要想出万全之策,恐怕难以办到。然而,自己若不改变此种局面,将来欲办大事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会猎犬不成,反为犬伤。
儿子虽然老练,却非内臣,无议事之机会。再说,即使有,也不能如此,让人产生朝廷内外勾结,父子狼狈为奸的印象。如此看来,唯有借助洪承畴之力了。
但对洪承畴行事之可靠性,吴三桂不得不仔细推敲起来。想洪承畴朝上之言,分明是为他自己推卸责任。但同时确实又帮了自己,由此看来,洪承畴将自己与我吴三桂绑在一起了。如果给他钱,估计会出死力气的。
想到这里,吴三桂心中豁然开朗。然后提笔写信给吴应熊。
“应熊吾儿:
朝中之事,为父尽知,为父思之,要解此困,唯有用钱!现为父为你寄去银票百万两,你尽可大手去花,必能助父脱困。
为父为官多年,素知朝中之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