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皇后太难追-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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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动至深,手足情深也不过如此吧。”
兰王笑笑,为楚离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离歌,你还在记恨我们?”
“记恨?不敢当。”楚离歌笑着摇头,环顾四周,金碧辉煌的天子寝宫,目光所及之处富丽堂皇,就连焚烧的香烛都是钱的味道,深呼了一口气,“当年之事不是你或是皇兄可以左右的,我又何来的怨恨呢。”
兰王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墨云郡主如何了?”
“她很好。”
“清虚道长说,墨云郡主是楚国的贵人。”兰王看着楚离歌,试图从楚离歌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楚离歌不肯来见自己,肯定是因为云休还未脱险,那如今看来,云休是安然无恙了?
“一派胡言,清虚道长人呢?不如叫他出来对质?”
“清虚道长失踪了,早上之后就没人见过他。”兰王自然不会告诉楚离歌,清虚道长已经死了,可是楚离歌却已经知道了,墨青所说的棺材里面的人,一定是清虚。
楚离歌一脸嘲弄,看着兰王这张嘴脸,已经懒得做戏,“楚离祯,二十年来你才是真正的殚精竭虑,为国分忧啊。”
兰王见楚离歌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居然大笑起来,“离歌,你太年轻,真是没有耐性。怎么不再等等呢,再等等或许你就能活下去,说不定还能做个亲王,如果你听话,我还会让你和墨云成亲,这样不是很好么。”
“楚离祯,你要坐上那个位子么。”楚离歌指指前殿,那是楚国的龙椅。
“只有我想坐,你不想?这楚家的皇子,谁不想坐上那个位子?楚离歌,你在这装什么良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楚离祯奸笑着看着楚离歌,“从小你就是这样,不声不响的得到想要的,你以为现在还是如此么,真是做梦。”
“楚离祯,说到底你还是要谢谢父皇,当年老王爷要让你过继去他那一脉,若不是父皇一力阻拦,如今你脸觊觎皇位的资格都没有。”楚离歌故意戳中了楚离祯的痛处,对于那一段回忆,楚离祯是竭尽全力想忘记了,自那以后,他也就主动和老王爷划清了界限,再也不做会让先帝误会的事情,可是在那个时候,老王爷的确是最疼爱楚离祯的,楚离祯失去的和他得到的一样多。
楚离祯果然被激怒了,食指指着楚离歌气的上下嘴唇都在颤抖,“你以为翻旧账就可以伤害我么?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胆小的楚离祯么!”
“当然不是,你的心结不是你的过去,而是你的血脉,你的生母,南国的长公主,说到底父皇还是忌惮你的外邦身份,否则当初又怎么会轮得到楚离寰继承皇位呢。”楚离歌轻描淡写的笑笑,“南国一定给你开了很高的条件吧?”
“楚离歌!说起来,你的血脉又高贵到哪里!”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看一看,最后谁能坐到这个位子了。”
楚离祯摊开手看似无辜的笑笑,“楚离歌,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已经输了,这盛都都在我手下了,今日便叫你进来了便出不去!”
“二十年来,你蝇营狗苟,不过就是赚了点钱而已,况且现在还是在宫中,楚离寰还没死,禁卫军就在门外。你有什么本事让我进来了便出不去?”楚离歌故意激怒楚离祯,想引出楚离祯的下一步计划。
楚离祯果然中计,“禁卫军?禁卫军已经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第两百四十三章 弑君之罪!
“你以为动动嘴皮子我就信了么!”楚离歌装作不屑一顾全然不信的样子,指着病榻上的楚离寰挑衅道,“只要他一天没死,你就无计可施。”
“楚离歌,我留着他一条烂命,是为了你呀!”楚离祯突然走近楚离歌,眼神充满侵略性,“你不恨他么?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去杀了他,去杀了他啊!这样你就可以摆脱他了,他不是逼你做了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么?你知道他在我面前怎么说你么?你只是一个杂种!你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楚离歌好像完全被楚离祯的话语震慑住了,满脸的受伤,竟然还无力的退了几步,“你这是在挑衅我,你以为我会上当么,楚离寰还没死,你也没胆子杀他,他只要活着,便是你心头的刺,凭你这张嘴,如何可以掌控禁军!”
“你在激将我。”楚离祯一副精明的样子,奸诈的看着楚离歌,“你的弱点是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么?”
楚离歌当即心中漏跳了一下,感觉心里有一处空落落的,楚离祯冷笑着说道,“把人带上来!”
从后殿上来了几个黑衣人,站在中间的两人紧紧的架着一个娇小的人影,楚离歌定睛一看,竟然是受伤昏迷的云休!
怎么可能!楚离歌心中第一时间就觉得绝不可能,云休手下的暗卫绝不会让云休被人劫走,况且自己留在寝宫里的人手也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心中觉得不可能,楚离歌还是忍不住上前几步,看见那白纸般的小脸无力的垂下去,发丝缠绕在脸上,那眉眼和脸庞,分明又是她!
“阿休?阿休?”楚离歌轻唤,可是被架着的那人却毫无知觉。
“怎么?心痛了?这就是你的弱点,楚离歌,你有了弱点,你注定失败。”楚离祯冷笑着看着楚离歌,对眼前的局面充分掌握了主动权。
楚离歌走进几步,那黑衣人就后退几步,每当楚离歌要触碰到云休的时候,他们偏偏把云休拉远了,楚离歌瞪着楚离祯怒吼道,“好!你有什么条件?你知道我武功不弱,你若是惹怒了我,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楚离祯竟然拿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现这丫头是你的弱点么?关心则乱,你在我面前表现出了不下三次,为了她,你方寸大乱,这是你最大的失误。”
楚离歌握拳,“你的目的呢,你的条件呢,说来听听。”
“哟,这时候想要求饶了?刚才嘴不是挺硬的么。”楚离祯笑着喝下一杯酒,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楚离歌,“离歌,不是我说,以前的你是个麻烦,不仅脾气古怪,还不受待见,可是自从你回来,你做事处处得民心,若不是楚离寰对你始终有忌讳,我都要嫉妒了。可是由此我发现,你真是个绝好的弟弟,一想到要杀你,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什么时候你会顾念手足情深了,我倒不认识你了。”楚离歌冷着脸,目光一直看着云休,“你的条件我全部打印,你把她还给我!”
“我还没说呢,别答应的这么早,我还没玩够呢。”楚离祯不耐烦的晃晃手中的酒杯,“喝了它,喝了它我们再谈。”
楚离歌夺过楚离祯手中的酒杯,仰头灌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别急,我们是兄弟,一杯酒哪里够呢。”楚离祯换了一个酒壶,又倒了一杯,递给楚离歌,“这杯酒是要你喂给墨云郡主的。”
楚离歌扯了扯嘴角,接过酒杯随即就泼在了楚离祯的脸上,“你说我就会照做么!”
“呵呵呵。”楚离祯抹了把脸上的酒水,笑的勉强,毕竟从生下来后,还没有人敢当面往楚离祯脸上泼酒的,楚离祯一把捏住楚离歌的衣领,怒气喷薄在楚离歌的脸上,“楚离歌!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离歌冷笑着推开楚离祯,“你我心知肚明,这些客套话和套路就不要做了,费那些唇舌又有什么用呢。”
楚离祯看着楚离歌,眉头紧皱,好像要把楚离歌看出一个洞来,“楚离歌,有时候我真是看不懂你,你只要臣服于我,我可以给你我能给的所有,还能为你和墨云赐婚,难道你不动心?”
“你不会懂的,我需要的从来就不是地位和权势,我要的不过就是她而已。”楚离歌扯了扯嘴角,温柔而深情的看着云休,“楚离祯,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哼,愚蠢!”楚离祯看向云休,眼神中尽是轻蔑,“把她放下来。”
黑衣人闻言把云休放在了楚离寰病榻下的踏板上,楚离歌扑过去查看云休的情况。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单独离开这里,我会软禁你,直到我登上皇位,然后给你想要的一切,二是你带着墨云郡主走,随便你们逃到哪里,不过你要先杀了楚离寰。”
楚离歌冷笑,楚离祯这是在和他玩文字游戏,看起来在放他一条生路,但其实两条路都充满危机,古往今来,多少人是在这两个选择中迷昏了头脑,没有人能见证帝王的血腥夺位史后还能安然的活下去,君王身边,需要的是歌功颂德的臣民,绝不是夺位战中的亲兄弟。
楚离歌不再搭理楚离祯,而是仔细的查看云休的情况。云休还是昏迷的状态,颈部缠着一圈纱布,脸色也比自己离开之前更苍白了,楚离歌心急如焚,横着抱起云休就想要走,楚离祯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楚离歌,你好像还有一件事忘了做。”
“我要带她去找大夫。”楚离歌此时心里全是云休在祈福仪式上血流成河的模样,若是要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情况,楚离歌如何能承受的了。
“你去杀了楚离寰,我就放你走,这是条件。”楚离祯诱惑着楚离歌,面上诚恳的很,“墨云郡主也会希望你做这样的选择的。”
楚离歌轻蔑的笑笑,“你妄想。”
“你的意思是?”楚离祯眯着眼睛,一脸的危险信号。
“楚离祯,你不配和我作交易。”楚离歌就要走,却突然腿一软,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楚离歌讶异的看着楚离祯,难道是那杯酒!
楚离祯耸肩,黑衣人又从楚离歌的怀中接过了云休,云休被就这样从楚离歌的怀中夺走了,他几乎要恨死自己。
“楚离歌,看不清形势的人是你,你输了。”楚离祯走到楚离寰的床前,从黑衣人手里接过一把匕首,“杀人很简单,是不是你杀的也不重要,我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替罪羊。”
楚离祯看着缠绵病榻许久,燕窝青紫,皮都皱起来的楚离寰,觉得心中舒畅极了,“那么多年,我尽心尽力的做你的弟弟,你让我娶谁,我就娶谁,甚至对你和她之间的暧昧也充耳不闻,我受够了,我该把你欠我的要回来了。”
“兰王,难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戏,父皇真是错看你了。”楚离歌坐在地上调整自己的呼吸,全身上下已经动弹不得了。
“你错了,父皇没有错看我,我做到了,我值得这个位子,我费尽心思的找到了清虚,又想方设法的抓住了你的弱点,如今楚离寰也倒下了,我才是最应该坐上那个位子的人。”楚离祯扭曲的看着楚离歌,看着那一张绝美的容颜,“你,楚离歌,你才是楚国最悲惨的人,你的结局我已经为你想好了,楚国的弃子处心积虑的回来复仇,杀了亲兄弟又妄想卖国,最后被我,兰王,就地处死。”
“你以为事事都会顺着你的心意来么。”
“会啊,现在不就是么。”楚离祯不再言语,而是抽出手中的匕首,笑的诡异而恐怖,“楚离寰,你该死了。”
话音刚落,楚离祯一匕首就插在了楚离寰的胸口,楚离寰甚至来不及睁开眼睛看一眼那亲爱的弟弟,鲜血迸溅在楚离祯的脸上,楚国年轻的皇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