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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冷酷皇后太难追-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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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墨玉便昂首挺胸的往外走去,墨年在一边照顾云休不说话,墨华看看墨鹊,拍拍他的手臂,试问当初甘愿为云休挡刀的人,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云休死呢。

    “墨鹊,你受的苦我们感同身受,你不要把墨玉说的话放心上,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等到你想说了,你自己去请罪吧。

    墨鹊苦笑,“多谢。”

    “我们都明白你对主子的心。”墨华笑了笑,“我去厨房看药好了没,你在这陪着主子吧。”

    就在墨华走出去的那一刻,眼角的泪水也止不住的留下来了,每次看着墨鹊脸上的伤疤,墨华都要不止一次的责问自己,墨鹊在他们之中最年轻,应该受到他们的保护,当时的情况紧急到了什么程度,墨华甚至不敢想象。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郎,竟然变成如今面目狰狞不人不鬼的男子,整日要戴着面纱示人,墨华心中充满自责。

    墨鹊站在屋内,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时他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变成了这样不人不鬼,可是墨鹊不怨任何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和今日的选择一样,他日就算云休和楚离歌会责罚他,他都不会抱怨一句。

    云休此时算是半清醒的状态,眼睛睁着,意识却不清,按墨鹊的说法,云休此时处在混沌不知的状态下,墨年只好守在云休的床前,小心的观察云休,生怕又出什么差错。

    “墨年,你这样守着不累么?”墨鹊走过来坐下,淡笑着看墨年。

    墨年下意识的扁扁嘴,显然还是在生墨鹊的气,“我要守着小姐才安心。”

    “主子不会再出事了,这点程度的医术我还是有信心的。”墨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墨年,“若是你倒下了,主子可不是没人照顾了。”

    “我才不像某人呢,竟然背后使坏,哼。”墨年接过茶杯,指桑骂槐的责怪墨鹊,墨鹊竟然觉得这指责可爱的很,不由的轻笑起来。

    “你还笑得出啊,我在骂你你没听出来啊。”墨年气呼呼的瞥了墨鹊一眼,“你别笑了,你一笑我就生气。”

    “好,我不笑,一段时间没见了,你一点也没变,真好。”墨鹊的语气怅然若失,好像曾经桑海,如今大彻大悟了。

    墨年觉得墨鹊在故意摆架子,“装什么装,你却变了,变得自私多了!”

    墨鹊摇头,居然正经起来,“不是这样的,墨年,我和宗珂被抓到南国一个小镇上,被那些人严刑拷打,一开始他们以为我是宗家人,后来知道我只是一个大夫,就算是这样,为了获得一丁点线索,他们伤了我的手。”墨鹊举起双手,“你想想看,我一个外人都受了这样的伤,宗珂会如何?”

    墨年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头一紧,墨鹊继续说道,“墨年,你也认识宗珂,他把风度和气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消息,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那、那又怎么样。”想象着宗珂堂堂风流公子,会被严刑拷打,墨年也觉得有些堵得慌,但这不是墨鹊有私心的理由!

    “每日他被拖出去审问,为了那些他不知道的线索,忍受各种酷刑,挨了一天又一天,晚上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叫的却是主子的名字。我在一边看着,实在是觉得于心不忍,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就算是为了主子,我也要让宗珂见主子一面啊!”

    墨年舔舔唇,这的确很难选择,宗珂对于墨鹊来说是良师益友,更是榜样,当看到崇拜的人被那样对待,而自己却能脱离苦海,墨鹊的内心是挣扎的,他每一刻都对自己的良心进行拷问,所以他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了能够早点救回宗珂,能早点圆了宗珂见云休的心愿,这样的私心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墨年竟然不知不觉中就理解了墨鹊。

    “唉,宗珂公子真是受苦了,不过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小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做任何事,如今更不是时候,小姐和圣子大人都要成亲了。”墨年想想楚离歌即将要迎娶云休了,更加觉得宗珂可怜了。

    墨鹊离开了一段时间,自然是不知道此事的,惊讶万分,“你说圣子大人要迎娶主子?主子也同意了?”

    “对呀,两情相悦才能在一起,就算宗珂公子多么不容易,也不能勉强啊。”

    墨鹊无奈的笑笑,“这可真是命了,宗珂注定与主子无缘,是我自作主张,真是大错特错了。”

    云休此时嘴里开始嘟囔着什么,墨年也不再和墨鹊闲聊了,附在云休嘴边听着,好像云休在说着什么“报仇”“敏”“风神”“卫林”,还有几个字根本听不清楚了。

    “墨鹊,小姐怎么尽说胡话啊,眼睛睁着也怪吓人的。”

    “主子说什么了?”墨鹊来到云休床前,看看云休的脸色,除了苍白一点,倒没其他可疑的地方。

    “听不明白。”墨年摇头,她怎么也无法把这些破碎的单字联想到一起,况且又都是从未听过的。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的时候,墨素抱着雪媚娘进来了,看着两人愁云惨雾,便问道,“你们怎么了?主子还好么?”

    墨素去找雪媚娘了,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墨年和墨鹊默契的闭口不谈,只说道,“主子在说胡话,不知道说的什么。”

    “哦,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墨素抱着雪媚娘,放在云休的身边,“雪媚娘都想主子了,连最喜欢的松子都不吃了。”

    雪媚娘也没精打采的,蹦跶到了云休的小腹上,墨年怕雪媚娘压着云休了,作势就要把它抱下来。

    谁知雪媚娘咕噜一声就钻进了云休的衣领里,在衣领里拱来拱去,希望云休还像往常一样摸摸它的小脑袋。

 第两百四十二章 楚离祯

    “雪媚娘!”墨年轻喝,雪媚娘极有灵性的抬起脑袋,小眼睛圆溜溜的从云休的衣领处看过来,墨年温柔的唤道,“嘘,快回来啊,给你吃最喜欢的松子!”

    雪媚娘看看松子,又看看云休,一张小脸竟然纠结起来,在松子和云休之间做艰难的选择。云休眼睛睁着却没有反应,雪媚娘见云休不像往常一般的回应自己,反而焦躁起来,在云休衣领间窜来窜去,墨素一看这样不好,便准备偷偷走过去,把雪媚娘抱起来,怎料还未行动,雪媚娘就扭过头咕噜一口咬在了云休的颈子上。

    “啊!”颈部的肌肤最细嫩,云休此时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疼痛感还是有的,被雪媚娘这么一下突然袭击,疼的惊声尖叫起来,雪媚娘却死死咬住云休的脖子不肯松口。

    墨年和墨素突然慌了,一直以来雪媚娘都是乖巧的,从来没有咬过人啊。还是墨鹊首先反应过来,却碍于双手无法动弹,急着叫道,“你们愣着干嘛呢?!”

    “哦!”墨年冲上去要抱雪媚娘,却发现雪媚娘像中了邪一般的脾气暴躁,咬准了不放口,墨素只好拿起手边的一块绢布,跳到云休的身边,趁墨年吸引雪媚娘的注意力,然后一把将雪媚娘包起来,然后生生的拽开。

    就在雪媚娘松口的那一瞬间,云休的鲜血喷涌出来,喷了墨年一脸。

    墨年草草抹了一把脸,只好把手覆在云休的颈部止血,看着墨鹊喊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墨素抱着裹着雪媚娘的布袋子,小家伙还不安分的在布袋子里撞来撞去,好像要冲破袋子出来,墨素气起来冲着它的小身体打了一下,“小东西!你怎么这么坏!”

    雪媚娘被这么一打,反而更激动了,在袋子里怒吼起来,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墨鹊和墨年却顾不上管雪媚娘,墨鹊让墨年小心的松开手,墨年却摇头,“我能感觉得到,伤口很小,可是很深,你先想想怎么办,我再松手。”

    云休此时竟然平静了下来,眼睛也闭上了,墨鹊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主子刚才不清醒大概是因为毒血在体内冲撞所致,如今雪媚娘阴差阳错的咬了一口,在颈部放了点血出来,淤血疏通了,减少了体内的压力,是不是反而好些?”

    “啊?”墨年听不明白了,流这么多血反而是好事?

    “你把手拿开,我先看看情况。”墨鹊点头示意墨年,墨年只好轻轻的移开手,果然云休耳后的颈部有两个小洞,汩汩的往外流着血。

    看着血的颜色竟然还有点发黑,墨鹊对墨年说道,“你赶快去清洗一下手上脸上这些血渍,免得也中毒了,这毒是越国来的,到底我对这毒也不是完全了解。”

    墨年一听自己也有可能中毒,吓的一张小脸唰的就白了,赶紧沉着脸跑出去清洗。

    墨鹊则坐在云休床前用手边的东西覆在云休的颈部,一点一点的吸着云休颈部流出来的污血,知道血变成暗红色才为云休止血上药。

    墨素看着云休又损失了这么多血,担心就这样失血过多死了,“主子才失了许多血,今天又流了许多,不会身体里只有一点点血了吧?会不会死啊?”

    “主子的确很虚弱,可是若是不放血,她就会一直像个活死人一样,失去的血还可以慢慢补,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楚国危机四伏,我觉得主子应该不会愿意自己一直以这样的状态活着。你觉得呢?”

    墨素点点头,“可是即便是这样,主子就能好起来么?”

    “不知道,不过总比只能瞪着眼睛好吧。”墨鹊苦笑了几声,指着雪媚娘说道,“这小家伙真是乱来,好在没酿成什么祸事。”

    墨素见雪媚娘安生了一会,便把它从袋子里放了出来,小家伙两眼汪汪的望着墨素,小脑袋也蹭来蹭去的,全然不似刚才的那般激动了,墨鹊失笑,“这小家伙难道真的那么有灵性?不会是故意咬了主子一口吧?”

    “怎么可能……”墨素也望着雪媚娘,而雪媚娘缩成小小的一团,露出肚子乖巧的舔着毛,丝毫没有意识到墨鹊的惊人言论。

    ……

    楚离寰本就是靠着清虚的药吊着命了,清虚一死,自然就没有多余的药来维持楚离寰的命了,自从祈福仪式以后,兰王日夜守在楚离寰身边,下令各位后妃们跪守在殿外,后妃们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像楚离寰已经命丧黄泉了一般。

    楚离歌一身煞气的来到殿前,众位嫔妃们都抬起头看着他,而楚离歌却没有丝毫停顿,好像修罗一般,走过嫔妃们跪着的御道,往日的笑脸也不复存在。

    林柏跟在后面,面无表情,倒是和楚离歌的煞气很相衬的。

    走到殿门口,楚离歌还没开口,门就打开了,兰王充满悲伤的脸出现在楚离歌面前,“离歌,你总算来了,皇兄快要不行了。”

    兰王话音刚落,底下的后妃们就爆发出了响彻天地的哭泣声,在那虚假的哭声之中,楚离歌冷笑着进了殿,发现殿中竟然没有别人,只有躺在病榻上的楚离寰和兰王。

    “兰王兄。”

    “先看看皇兄吧。”兰王淡笑道,“对了,墨云郡主如何了?”

    楚离歌来到楚离寰的床前,看着楚离寰花白的头发,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语气更是嘲讽,“登基以来,皇兄夙兴夜寐,一心为楚国,无不殚精竭虑,临终前兰王兄衣带不解的照料,离歌当真是感动至深,手足情深也不过如此吧。”

    兰王笑笑,为楚离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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