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听画壁-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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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人,苦主跑去官府告了,衙门来人把两家贴了封条呢。”
荣盛铺和广生堂是楚瑾瑜手底下在同州城比较大的两家生药材铺,大半的药材铺子跟药堂都从他这进货,那些小铺子都被挤兑的生存不下去,如今两处一关,那可是损失大了。
楚瑾瑜听了目光一沉,要说他同东平府新来的府尹姜大人虽不是一路的,只他靠着京城的靠山加上他楚家在东平府根基,也并不是多惧怕,只是他也懂行规,平日对这位府尹向来是客客气气,三时八节的从来没少了进贡,把个府衙上下喂得满嘴流油,故而大家也相安无事的很。
却不想今日竟然会出这等事,心下过了遍,遂问道:“可问仔细了?真是吃死了人?”
吴管事招呼俩个来报信的掌柜,“你们自己和东家说。”
两个掌柜的上来作揖:“小的见过东家,这事真是突然,铺子里进的货跟往年都是一般摸样,却不知为何前头个来买药的回家吃了,越发病得厉害,让大夫瞧了说是吃了假药,便闹到衙门里去了,只因为那家是本地乡绅胡员外家的小公子,衙门就让官差来封了两处铺子,说要详查。”
要说那楚瑾瑜做了那么多年本地大财主,欺行霸市什么事没瞧见没干过,这事他一听就觉蹊跷,他用这法子也没少吞了人铺子过,只平日都是他玩人,如今倒成了他被人算计。
回头就问吴管事,吴大管事赌咒发誓:“爷不信,这日日孝敬的事,小的绝不敢怠慢,也不知为何,偏今日两处大铺子都给封了,莫非是嫌少了?小的可都是照着爷吩咐的给了孝敬的。”
楚瑾瑜又问:“你近日,可听着什么话头过?”
吴管事摇了摇头:“小的没听着什么奇怪的,倒是方才见着了廖管事,他还要小的给爷问好呢。”
楚瑾瑜冷笑了下,也不费脑子想了,上午才跟打过交道,这些个人手脚凭的快,竟打他铺子的主意起来。
吴管事打量自家主子爷,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试探问道:“爷可有什么主意?这铺子关几日,可是白花花银子。”
楚瑾瑜却问:“延平回来没?叫他来见我。”
吴管事不明白这会儿楚瑾瑜问延平做什么,只瞧上头脸色黑的很,也不知谁惹了这位阎王爷,忙去叫人。
楚瑾瑜挥手让几个掌柜的下去,等延平上来,附耳同他吩咐了几句,只等他点了头,转身而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浪荡女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1…26 09:36|字数:2121
另说那林红衣从酒楼里头出来,满心的指望落空,便有些失魂落魄的,一身里外,都是不自在。
要说她这命,也是苦的,小时候还锦衣玉食是个官家千金,琴棋书画,样样出挑,养得个心气高的脾性,自以为论着自己这副样貌本事,便是进了宫做娘娘也不拘差的。
可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薄,不曾想一桩贪污官司,自家爹被流配千里,死在了路上,亲娘老子是个没脚蟹的,也不过多久就跟着去了,那举债的来家,把一应家财都搜刮了去,将她卖给了人牙子。
好好儿一个千金落了风尘,要不是妈妈指着她这脸皮子发大财,也没巴巴的让她被人梳笼了,她早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了。
她不甘心,凭她本事,本是可做人正经奶奶的命,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便时常留了心,偏巧酒局上遇着了楚瑾瑜,高大峻廷,摸样儿一等一的好不说,还是个有家财的,平日散漫起银子来,跟不要钱似的,要说她原本瞧不上行商做买卖的,只因为打小听说这些人都是些大老粗,一肚子草包,惯都是上骗下哄,没一个老实。
如今却知道,这男人老实了不过是个寸头,他爹是老实,可老实人最后却被坑了,平白顶了个贪渎的名头枉死,楚大官人这样才是正经世道强汉子,又是个多金的,比她闺阁里见多了的书生酸儒要强多少倍。
一颗芳心挂着,便再落不下来,也知道这男人厉害了,难免跟前三四房人,她也不是个拈酸吃醋的,多年迎来送往下来,知道收敛,只要楚瑾瑜肯要她,养着她,也知足。
可楚瑾瑜狠起来真舍得,转过脸就让她去伺候个老头儿去,她既不甘心,偏要瞧他如何悔恨,可楚瑾瑜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是真正将她一腔柔情碾在脚底下糟践。
一路想着恨着,坐在轿子里头诅咒了半日,越发恨上来,不一刻那轿子到了个宅子前落下,跟在外头的婆子隔着帘子唤了她一声。
这宅子僻静,当地鸡爪巷里头的一进院落,不大,两间的门脸,到底四层,正是廖管事给林红衣置下了的私宅。
林红衣下了轿子进门,前头一进住着买来侍候的婆子和看门的,第三层便住着她,和一个侍候的丫头,再后头是厨房跟坑厕,堆着些杂物煤炭,廖管事同邱国政俩个平日事多,虽得了个宝贝十分欢喜,也不是常有功夫来。
满屋子也就她一个做主的,只看屋子里的陈设,房正头纸门厢炕床,挂着红木框边,四扇綾缎子剪贴了花边绣着狂蜂浪蝶图的吊屏,老红漆彩绘妆奁,镜架,雕花食盒,锡器家伙事,一应俱全,都是新近置办下的,用了京城里的样式请人打造,廖管事虽只是个管事的,可上头邱国政却做了三品的御史,近日孝敬来的金银器物,少不得一般填了此处,实在比做粉头日子好许多,可红衣瞧着屋子里冷被残香,却倍感凄凉。
索性坐在枣红架子剔花漆金的梳妆台前,望着里头明艳一张脸,瞥见一旁大红剔花的一个小盒子,拿在手里翻开来,瞧着发愣。
廖管事掀了帘子进来,瞧她坐着,嘿嘿笑上来:“娇娘怎滴闷闷不乐的,谁欺负你,说出来爷替你出口气。”
说起来这廖管事也有五十出头,长得五短身材,常日佝着个背,若不是在邱国政跟前能办事,得了老大脸面,岳夫人也不至于将自己最得力的丫头许了他去。
只不过那丫头一张黑脸皮,五大三粗的,实是个丑妇,偏同主母打小情分,闺房里的岳小姐最爱舞刀弄枪的,那丫头也常日陪着,练了身铜皮铁骨的力道,廖管事平日十分惧怕这婆娘。
不想这回出来,因着是公差,夫人丫头的都不许跟着,岳夫人怕邱国政外头胡来,便让廖管事紧跟着看牢了家主人,不想这主仆两个都是偷腥的,偏还都勾上了一个妇人。
林红衣见这半老头儿进来,目光一转,从那盒子里抓了一把,放嘴里头咽下,身子轻盈而起,转了个圈就勾倒在他怀里,蹭着他胸前娇声道:“廖爷爷常日抛了了奴家不管,莫非又看上了什么新人了?”
廖管事被这软玉浓香这么一倒,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去,两眼发直,直勾勾瞧着粉白脖子下露出来的雪白一片,垂涎道:“美人儿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忙嚒,老朽恨不得就死在你这身上,哪里还会有什么新人,乖乖好人儿,可想死我了,快让我亲亲。”
说罢就将头埋进妇人一对高耸之中,一双手迫不及待撕了她外头衣衫,口水低落,咂吮着一对鲜乳,身下话儿顿时就硬了。
林红衣脸色开始变得异样潮红,抱着面前的头眼神却变得迷离起来:“强人,哥哥,快要了奴家吧,奴家等你多时了。”
廖管事半辈子被看得紧,哪里经得住这般逗弄,慌不得去扯裤头,也没顾着林红衣嘴里头话,只想着进了这浪荡妇人身在里快活。
二人这说话间就干上,羞得一旁侍候的丫头忙不迭就退出去,留下二人荒唐,却见外头又进来个人。
正是那廖管事的主家,巡盐御史邱国政。
要说这对主仆也是有趣,这头邱国政怕自己养了个小的让家中母老虎晓得了,此地又是他岳丈家老宅,少不得要陪着告老的岳丈叙旧几日,便借着名头在此地盘桓不去。
心中却又念着那小妖精,十分的记挂,也没什么心思陪老岳丈,便索性借了个由头,告了假,溜出岳丈家来,就往这宅子里过来,而廖管事则是得了他吩咐,去寻楚瑾瑜的晦气,想要再捞上一手,这事虽是林红衣背后撺掇,少不得这二人也起了贪念,那头做完了,原本是要往邱国政那去回报的,只是半道上路过了,想起了那妖精,便忍不住进来瞧瞧。
这主仆两个前后脚便一同寻到了林红衣这。
一头进来的邱国政撞着二人正要入巷的丑态,却也没多少尴尬,只是扶着胡子咳嗽一声,那林红衣头一抬,手里抱着廖管事作怪的头,却冲他直勾着眼笑:“好强人,咳嗽什么,还不快过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藏娇露陷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1…26 15:16|字数:2083
林红衣酥绵入骨的声调一出来,邱国政两条腿便打了哆嗦,他家里坐镇一头河东狮,便是屋子里连老鼠都不敢是母的,京城里同僚笑话他的也不少,只他性子怯懦,极怕婆娘,不说他这个正妻是武将世家出身,长得又健壮,他却为功名常日读书,生就了一副细弱扶柳的身板,动手里头一支笔,引经据典的本事是有的,跟一个婆娘面前,却无用武之地。
要说几十年圣人书念下来,礼义廉耻这一套,本是时刻不忘,奈何话,跟前二八佳人身下这一寸之处,凭得是英雄折戟之地,他邱国政做不得青史留名的诤谏之臣,情色二字却是今番一个过不去的劫难,想那吴王项羽之辈,尚过不得虞姬西施之裙下臣服,邱国政越想越忍不住,索性也抛了圣人之言,急不得脱了衣裳,同廖管事两个一道,把眼前这淫娃荡妇弄上炕床去,要同她二龙探珠,双蛟戏贝。
此三人在屋中荒唐,大夏日的窗屉不过蒙了纱罩,隔不断里头时高时低的浪叫,还有那忍不住好人儿,好肉儿的一叠声呻吟。
屋外伺候的婆子同丫鬟也早习惯了这屋子主人荒唐事,只远远躲开去,心下虽瞧不上,可人给了银子足,又有官威压着,几个做杂活的,自然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却不想今日也是个热闹日子,里头正做的好,院子的门却又被推开了去。
那看门儿的老头瞧见个陌生婆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便呵道:“哪来的,快出去,这是私宅,随便乱闯什么!”
那婆子却已经一脚迈了进来,打量了眼院子里头,问道:“这,可是邱国政邱大人的名下?”
老头儿见来人四五十岁摸样,虽有些老,却一头齐整的发编在脑后攒了一窝丝,用黑丝绒的箍子箍了,两边垂着额帕,扣着个珍珠扣儿,身上一件天青色纱袍,外头石刻青金丝边比甲,鸦青色马面裙,老鸨高底的鞋,穿着打扮十分体面,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也不好随意呵斥,他也只是个看门的,知道屋子里有个做官的,却不知是个什么头衔,便道:“这里头是有个邱大人,你找他做什么?”
那婆子道:“我姓丘,乃是我们大人屋子里侍候的婆子,大人可在屋里头?我正寻他呢。”
这丘婆子正是那位岳夫人指派了来侍候邱国政起居的,顺道儿也是她的眼,只替她盯着邱国政,休要让那些个脏的臭的沾了身去。
却不想前些日子也不知吃了什么,坏了肚子,请了人来看,说是水土不服,药倒是吃下去几副,也不见好,起不来身子,深怕没侍候好老爷,回去让夫人骂,邱国政倒是体贴,让她好生在岳丈家歇息,回头这事,定然不会去夫人跟前嚼舌根。
她心下还十分感激老爷体贴下人,又养了两日,昨夜吃药吃得口苦,悄悄儿把药倒了去,想几日吃下去,总也有些回转,少吃一副也不碍事,不想今日倒越发精神起来,便想着多日没老爷跟前伺候,只一个廖管事,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