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男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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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终于还是停在了沅陵王身上。
这么一思定,镇国公主面色一冷,就镇静下来,吩咐道:“准备车马前往沅陵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中秋啦。。大家都吃月饼了么(^o^)/~
☆、前探病
一阵北风过去,残雪就压断了枯瘦的树上一枝脆弱枝桠,雪摔落在地,嘎吱作响。
临近年关,张凤起掐着指头数着,距离过年也就三两日了。张沅和夏氏还在宫里陪着女帝,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能不能让他们回王府望风。
当然,可能到时候时候女帝更有理由留下儿子媳妇共享天伦。
但是宫中的女帝并没心情共享天伦,此刻她不得不卧病在床,铜镜里的容色,苍白不忍直视。连她眼神中的阴鸷都浑浊起来,不那么明显了。
哪怕眼前的人正迅速的病弱下去,形同槁木,张沅却依然不敢慢待,小心翼翼的服侍自己的母亲。
“沅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女帝的声音暗哑,透着一丝柔情。
这丝柔情让张沅有些受宠若惊,他忙表明心迹:“儿子服侍母亲是本分,哪有辛苦之说,便是服侍母亲一辈子,儿子也心甘情愿。”
女帝微微扬眉,轻飘飘道:“噢,难不成你还想朕躺在这儿让你服侍一辈子?”
张沅大惊,跪了个哆嗦,急急道:“儿、儿子并无此意!母亲……”
这便口齿不清了。
女帝却是显出几分满意来,脸上的厉色也褪去,温温和和道:“朕晓得你是孝顺的,朕也无怪罪你的意思。”
张沅心一松,冷汗却顺着脸颊而下。
“朕年纪也大了,恐时日不久,也想着你们这些孝顺儿女能和和睦睦的。”女帝说着一顿,接着道:“朕对你是很抱期望的,也想着你日后即位能友善对待朕的子侄们……”
隐约猜到是一回事,亲口得到认证却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即位一词,张沅身体一震,差点跪不稳。
他哪还理会得了话里的深意,喜难自抑的大拜:“儿子定尊母意,不敢违背。”
女帝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淡淡问道:“听闻你有个极宠爱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可许人了?”
张沅一听,目光露出一丝暖色:“回母亲,息女名裹儿,未曾许人。”
大清早的,张凤起收拾好自己便往张司棠那去了,身后跟着一串同样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女婢。
张司棠这伤养的并不让人省心。养来养去没见好,却似更严重了。
张凤起一迈进院子,几个小厮就忙来拦驾。
“郡主,请留步!世子正换药呢,并不大方便……”
“郡主,郡主!您不能硬闯啊!”
“郡主……”
经历了上一番那顿板子,这些小厮也算见识到了这郡主混不吝的性子,也就不敢过分拦阻。
小厮倒没说大话,张司棠的确是在换药,几个小厮跪在地上巍巍颤颤,只有一个为首的太监敢上前为张司棠涂药。
张凤起一眼看去,就看到他额头有一条狰狞如蜈蚣的伤口,青紫泛红,还有脓水。
真是难看,张凤起却看的饶有趣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张司棠踢翻眼前一个端着药膏发颤的小厮,看到了门口的张凤起,声音愈加暴躁:“我什么时候让你来的?”
张凤起只是笑,道:“听说大哥伤势都半个月了还没有见好,心里担忧,所以来看看大哥。”
“听说,听谁说?”张司棠冷哼一声,他可允许散播这件事,除了之前池太医来代送过一次药……“是池太医多嘴的吧?”
说着,张司棠的脸色变了一变,嗤道:“我的好妹妹如今待一个庶出药罐子可好生不错,不惜笼络太医为其全程诊治,就是不知用心何在了”
“瞧大哥说的。”张凤起走到一床贵妃椅那,舒舒服服的仰靠过去,顺带着斜了他一眼,笑模笑样的答道:“池太医也医治过大哥?不过便是他医治过,也不曾和妹妹我说过二哥以外的人病情呢。”
张司棠一怔,张凤起就补充道:“前两日去了芮亲王府,世子妃生辰,大哥的伤情,我还是从席上听来的。唉,大哥怎连我还瞒着,若不是外人说起,我还不知道大哥的伤疤是溃烂难消了。大哥惯是看重风姿,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最后一句,张司棠恼羞的红脸变成了震怒的青脸。
张凤起歪过头,一脸莫名:“太医未曾对大哥明说么?”
“你有话就说,不要装神弄鬼。”张司棠见她装模作样,怒火更胜,恨不能一脚把她踢飞。
张凤起不急不缓,给自己斟了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正在她酝酿说辞之际,门外小厮禀告:“世子,镇国公主来了。”
张司棠皱眉,脸色阴沉。
张凤起却是挑起眉,镇国公主怎会这个时候来?她眼珠咕噜噜一转,就有了计较。
“原来是姑母来了,正好,我手头正好还有个粉头小生,不妨再送给姑母品鉴品鉴。”张凤起看着张司棠一脸难看,却是笑嘻嘻:“大哥可还记得我原来身边的那个马义,就是你被打的那日,我送到姑母跟前。听闻姑母很是喜欢,难不成今日拜访也是为此?”
张司棠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语气鄙夷:“亏你也是王府郡主,言语却粗鄙至此,三句话离不开男人,可还晓得廉耻二字怎么写?”
张凤起仍是笑嘻嘻,站起身问道:“我和姑母相谈甚欢,大哥若不嫌弃,不妨咱们姑侄三人同欢?”
张司棠气的脸色发白,甩了一巴掌还在等答复的小厮,骂道:“说爷没这闲工夫,送客!”
镇国公主坐在厅中候着自家侄儿,谁知等来的却是张凤起,还有一脸通红的小厮。
“世子伤口未愈,已经歇下了,恐难接待公主……”
便是送客了,镇国公主眯起眼,看了一眼那小厮低垂的脸隐约的一道五指印,心中更是不悦。
张凤起亲热的唤了一声“姑母”,挽住了镇国公主的手,边走边低声道:“姑母莫怪,大哥性子便是如此,因伤口养来养去不见好,心里难免有怨气。这会儿姑母来了,难免遭了迁怒。”
这话虽然委婉,镇国公主却听出了别意,故作惊讶的一挑眉毛:“世子的伤还没好呢?唉,都是少勋鲁莽,不怪世子还生着气呢。”
张凤起不以为然:“瞧姑母说的,我还不明白自己大哥的脾性么,原来也是他挑起事端,并不怪表哥的。”
说着,她又笑了:“姑母不要想这些了,既然来了王府,不妨去我那坐坐,我可想姑母了。”
镇国公主也暗自点头,这张司棠也的确气性大了点。她心里虽然不高兴,但听到后一句,她却还没忘了来意,停了步子,道:“这……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寻世子,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看来这次镇国公主寻访,的确不同寻常。
张凤起垂目想了想,末了点头一笑:“好,既然姑母有正事,我便去和大哥说说缘由,但是……”忽然压低了声音,左右相看一眼,在镇国公主耳侧低语了几句。
镇国公主脸色一变,惊问:“竟这样严重?”
张凤起点了一点头,道:“所以大哥这些日子未曾出过院子,打砸了许多下人和瓷器,也没少说那些话……我也劝说过了,姑母和表哥都是自家人,哪还能真恨上了呢?不过大哥许是气头上吧,姑母不要放在心上。”
镇国公主眼神深深,张凤起勾了勾唇,接着道:“虽然大哥情绪实在是不佳,但姑母若一定要见世子,我愿竭力一劝,就怕姑母相商之事未必能商出好结果。”
镇国公主无言的怔了片刻,随即笑了:“也不是紧要事,既如此,改日罢。”手里的帕子却不自觉攒的紧紧。
张凤起微微一笑,自然将镇国公主领进了她的怡然居。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回家了,所以更新有些不定时。。。中秋快乐o(∩_∩)o
☆、公主疑
承庆宫窗外偶有鸦声,冬日里的风扫过枯叶沙沙作响,阵阵吹拂在软烟罗上。宫人来去均无声无息,四处静谧的近似可怕,让人心中不觉压抑起来。
夏氏听到外头声声唤着“王爷”,忙放下手里的绣得胡乱的帕子,起身迎了过去。
“夫人……”张沅脸色显得疲惫,张嘴要说话,却在夏氏的示意下咽住话头。
夏氏打发了屋里的宫婢出去,又将张沅领进里间,这才掩饰不住急切,问道:“如何?”
“……也不知道魏王的三子是怎样的人,若是那轻狂的纨绔,咱们裹儿岂不可怜?只怪我是不中用的,母亲的意思却不敢违背。”张沅叹了口气。
夏氏先是皱眉,但却慢慢舒展开来,劝慰道:“夫君莫急,且不论那三公子人品如何,日后咱们裹儿成了公主,也遭不了欺负去。放眼整个大周朝,哪有公主可怜的?”
张沅听了这话,脸上也露出一丝欣喜来,道:“你说的是,等我得登大宝,一定让裹儿成为本朝最尊贵的公主,谁人再敢欺辱咱们……”
夏氏急得一把按住他的嘴,瞪大眼,压低了声音:“夫君!这可是宫里,几百双眼睛盯着咱们出错呢!”
张沅也是心惊,脸色一变,连连点头。
夏氏松了口气,生怕好不容易有了一线希望就被他的愚蠢的掐灭。
张沅显出一些不好意思来,低声问:“那夫人看,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才是陛下希望看到的。”夏氏转头,明澈的眼细细的看着张沅,缓缓解释:“陛下既然已经许你了这话,又安排了裹儿和文家的婚事,可见陛下心意已定。陛下既然希望看到张家和文家能和睦相处,永结世好,那咱们现在最好什么都不做。安心等待。”
“姑母何必亲自来王府,只要传话一声,大哥不便,我也会亲自去公主府听吩咐。”
“事宜从权。”
“既然事宜从权,那大哥一时半会只怕不会消气,若姑母的事紧急,不如由我转告?”
“这……不急。”
张凤起有意从镇国公主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无奈公主的口风紧过雏儿的腿,她除了猜测公主事出有因,旁的也只能靠猜测了。
正当张凤起快要口舌费尽之时,迎面走来她院里掌事的潘公公。
“郡主,宫里来了人,有王妃从宫里来的口讯和一匣子点心送来。”
张凤起不经意看了镇国公主一眼,虽然公主不动声色,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一丝端倪。
想必这次镇国公主急急忙忙的来王府找张司棠,是和宫里有关。
而宫里的事,都不是小事。
张凤起挂着笑,欠身道:“请姑母先稍后片刻。”
“你快去吧,我无妨。”镇国公主的声音也带着不自觉的急切。
张凤起跟着潘公公去了侧厅,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宫里来的人,更没有口讯和点心。
夏氏对她虽然疼爱有加,却也不是盲目的疼爱,入宫这些日子,她十分避讳,从未有任何口讯和物件送回府。这一点,张凤起心里有数。
来人是张凤起五个影卫之一的胡五。
张凤起并没有意外,潘公公也早已退了出去。
“郡主,马公子那边……”胡五声音沉静如水,细细道来。
马义会有话带来,张凤起不觉稀奇。同样身为男人,她很明白大部分男人的心理,他们总是向往更大的世界。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