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祸世枭妃-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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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坐下便闭上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白凤隐偷偷看他几次,见他始终没有睁眼的意思,轻手轻脚挪动篝火,想要离他再近一些,让他更暖一些。
“别乱动。”容定尘突然开口,吓了白凤隐一条。
白凤隐有些哀怨地回头,只见他并未睁眼,修长手指却指了指她,命令似的口吻不容反抗,“老实坐着。就快当娘的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白凤隐不情不愿撇撇嘴,回到他身边坐下。
“闭上眼睛休息,最好能睡一会儿。这段时间你累坏了。”他继续闭着眼睛梦游一般。
“睡不着,我儿子不让。”白凤隐叹口气,取出那本札记翻阅起来,半是自言自语道,“我对莲华大人越来越好奇了。当年他在凶山究竟发生过什么?后来莲华大人返回巫族并且成为了族长,可是为什么和他同来的阿溪却死在石室之中?阿溪写的那些话,怎么读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就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听她唠唠叨叨一通,容定尘忍不住睁开眼,侧过头,满目无奈,“白凤隐,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不懂得保护自己吗?女人本就该让男人护着,而不是像你这样拼命。”
白凤隐一声嗤笑:“怎么着,你心疼了?”
一句玩笑,他却没有立刻回应,转开头望向翠色欲滴的碧草,过了半晌才淡淡回答。
“也许吧。”
就这么三个字,让白凤隐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气氛也变得微妙。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别扭呢……”微妙之中,白凤隐反而尴尬起来。
容定尘又陷入沉默,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一直持续到容萧寂归来。容萧寂不负众望,带了三只不大也不小的野鸟回来,还有一捧看上去滋味十足的野果,然而傅温娘并未跟在他身边。
“温娘呢?”容定尘立刻蹙起眉头。
“她说那边有山泉,要去洗把脸,马上就回来。”容萧寂一耸肩,“你知道的,女人嘛,总有些……嗯,男人不太方便知道的事情。”
“她脸上都是被冥渡鸟抓出的伤痕,大概是想洗一洗,免得太狼狈。”白凤隐故作漫不经心解释道。
但是在她心里,绝对不相信傅温娘的目的会这么简单。
抛开被左靖楼怂恿才做的那些事不说,傅温娘其实是个胆小的姑娘,没有必要的话她绝对不会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独处。从刚才傅温娘提出要去寻找猎物时,白凤隐就隐约觉得她的主动有些异常,看来傅温娘一定有什么不得不独自一人的理由。
因为某些容萧寂和容定尘不知道的原因,白凤隐决定为傅温娘隐瞒。
过了一会儿,傅温娘果然一身湿漉回来,粉扑扑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抱歉,定尘哥哥,我回来晚了。”
“回来就好。”容定尘不冷不热一句,而后继续低头收拾野鸟皮毛。
白凤隐看着二人,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容定尘对傅温娘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冷淡了。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61章 呼之欲出
在仿若仙境一般的森林里吃的这顿晚饭一点儿都不香,过于沉默的气氛让白凤隐十分不自在,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填饱肚子后,容萧寂摘来一些宽大叶子铺满地面,努力想让她休息得更舒服一些。无奈的是,环境再怎么改善,白凤隐肚子里情况不可能改善,明明有温软“床铺”和两个男人将她夹在中间保护的特殊待遇,她还是因为肚子里松一阵紧一阵的疼痛彻夜难眠。
一整夜浑浑噩噩后,当微弱光芒透过茂密枝叶投影到眼帘上,白凤隐终于忍不住悄悄爬起。
她很期盼清晨树林里的新鲜空气能带来一些好心情。
漫长的坎坷和惊险后,容萧寂和傅温娘等人都睡得很熟,丝毫没有被白凤隐几乎无声的脚步惊醒。白凤隐揣好凤隐剑往附近走了约百步,觉得不会惊扰休息的人时,这才敢放松下来用力伸了个懒腰。
空气真的很新鲜,湿润又带着淡淡的草香,就好像她小时候躺在草地上睡觉时那种感觉。
不过,这种轻松只持续了很短暂时间。
“不是让你多休息么?怎么这么早就偷偷跑出来?”
来自身后微带责怪的语气让白凤隐一滞,回头无奈看向容定尘:“你是鬼吗?总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干什么?”
“只是有些在意罢了……不是说在意你,而是在意温娘。”
容定尘负在背后的手伸向白凤隐,一只被拧断脖子、开膛破肚的小鸟鲜血淋漓出现在她面前。
毕竟是怀着孩子的人,白凤隐看见那场面不禁皱眉,隐约有几分恶心。
“刚才我顺着温娘昨晚回来的方向走了走,在泉水边发现的这个。”容定尘表情寡淡,看不出情绪,理智得有些可怕,“这一路走来,温娘的举止越来越奇怪,尤其是在你和她私下交谈过后。我不想推测这只鸟与温娘的变化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让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一句,你有没有办法让温娘恢复正常?”
傅温娘的古怪举动。
一只被开膛破腹失去几块肉的鸟。
白凤隐当然想得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十几个时辰没有吃过生肉的傅温娘,大概是觉察到身体又开始出现腐尸症状,所以撒了谎骗容萧寂先离开,而后独自一人猎鸟吃下生肉,以保持自己能像个活人一样待在容定尘身边,不被他发现残忍真相。
照这样下去,容定尘发现不过是早晚的事。
低下头叹口气,白凤隐如实相告:“她的症状,我治不了。这么说吧,在到达凶山之颠前我没办法承诺任何事情,因为对我来说凶山也是个未知。”
容定尘似乎轻易地相信了她的回答。
半晌安静。
“尽量帮她,我不希望她出事。”容定尘将鸟的残尸丢进草堆里,默默转身,“于我而言,温娘真的很重要,不管所谓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你……或许也很重要。”
容定尘第二次说出暧昧不明的话,这让白凤隐对于他是否开始恢复记忆的期望重新燃起。刚想追问他话的意思,腹部蓦地一阵剧痛瞬间抽走白凤隐所有力量,让她不由闷哼一声。
迈出的脚步因那一声闷哼收回,容定尘回身,看到她痛苦眼神,毫不犹豫大步返回。
“没事,就是我儿子……”眼看他走到面前,白凤隐连忙摆手解释,却不料话说一半,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
眼前一黑,白凤隐感觉自己在向后倒去。
仿佛是身体在自主行动,容定尘甚至没有考虑的时间,在脑子里一片空茫状态的情况下,双手已然伸出将她接住,让她安安稳稳落在自己臂弯与胸怀里。
奇妙地,在与他接触的刹那,眩晕感消失无踪,白凤隐彻底清醒过来。
他低头,她抬头,四目交对。
静谧林间,他抱着她,她紧贴着他胸口,连他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亲密接触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也是……暧昧至极的。
容定尘倒吸口气,忽地脸色一白捏住额角,放开白凤隐踉跄倒退。
白凤隐心口一紧:“又头疼吗?什么都别想,放松下来。”
容定尘深呼吸,慢慢吐出,几次吐纳之后脸色好转。
“该回去了。”
等了半晌,还以为表情奇怪的他有什么话要说,然而白凤隐只等来这么一句无味的话。
失望地跟随容定尘返回住处,傅温娘和容萧寂还没有醒来。容定尘把二人叫醒,吃了些干粮冷肉后又催促尽快赶路。
这期间,他和白凤隐默契地谁也没有提起那只鸟的事。
白凤隐把札记草草翻了一遍,发现阿溪有关凶山的记录只到那条密道为止,就连密道之后的森林也没有任何记录,似乎他的脚步就停在了那间石室。好在那片森林里没什么危险,虽说广阔了一些,四个人加速走上一天一夜也逼近了边缘,眼看就要到达另一堵巨大山石前。
这一天一夜里,容定尘始终沉默着不与任何人说话。傅温娘有些不知所措,又是委屈又是担心,到最后看着容定尘沉默背影眼泪儿都快涌出来了,惹得容萧寂都忍不住抱怨容定尘不知怜香惜玉。
白凤隐找不到机会与傅温娘单独交谈,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情比起之前不知沉重多少。
她只感觉,随着凶山之巅的迫近,他们之间勉强维持的复杂关系就快要崩裂。
又一个傍晚降临时,四人终于走到那堵山石前,而这次他们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密道入口……除非是瞎子加傻子,否则那么大的山洞没谁看不到。
走过约百丈长的山洞,身后沉浸入黑夜的森林渐渐看不清楚了,反而是眼前一片光明越来越近。
一脚跨出山洞最后一步,眼前景象再次让四人震惊。
然后,白凤隐和傅温娘默默别过脸去;容定尘眉梢一抖,烦闷地揉了揉额角;唯独容萧寂眼前一亮,抚掌称快。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处巨大石室。
一处四壁上刻满图案,无一不是活色生香春宫图的羞耻石室。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62章 封闭的石室
“凶山那些老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啊……”白凤隐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快被愚蠢二字侵袭,对可能很快就会见面的凶山十怪感到丝丝绝望。
正常人哪会刻满房间的春宫图给人看?这么大一间石室,居然除了那些墙壁上的令人耻辱的图画和一座巨大灯台,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容定尘定力非凡,在最初的无力后很快恢复冷静,对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图画只当看不见。他伸手揪住就快把两只眼睛贴到墙壁上的容萧寂衣领,声音清冷:“皇上喜欢这里吗?我可以帮你长眠于此,免得你出去再给风越国丢人。”
“什么啊!小侄子你就不要假装正经了!”容萧寂不满抗议,“小时候我不就给你看过类似的图画吗?你还很认真问我这些人在做什么呢!”
“……皇上死后想在墓碑上刻些什么?”
“就刻亡夫之墓好了,记得立碑人写凤隐。”
“无耻能到到如此地步,皇上必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位。”
已经许久没有互相抬杠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又开始唇枪舌战,看得白凤隐哭笑不得:“你们两个能不能成熟点儿?”
“都要熟透了,这里好热。”容萧寂抱怨一声,借机蹭到白凤隐身边,“凤隐啊,你不热吗?我都流汗了……”
容定尘也蹙起眉头:“这石室的确很热。之前在树林中也是闷热潮湿,但并不像这里热得躁人。”
“热?有吗?”白凤隐茫然,环顾四周一脸莫名。
石室空空荡荡的,除了那些让人不忍直视的壁画之外,仅有的东西就是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灯台。如此空空荡荡到冷清的石室,怎么可能会热呢?从森林一路走到这里,她只感觉到温度越来越低,与容萧寂和容定尘所说的变热感受完全不同。
“定尘哥哥,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连个门都看不见,我们接下来要往哪里走?”傅温娘轻声问道。
“没有就找。总不会是条死路。”
容定尘径自走到灯台前,查看一番后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机关都没有,应该只是用来照明的。看来想走进下一步,还得从那些壁画下手才行。”
“阿溪和莲华大人对凶山所知显然比我们要多。札记中曾提到,解开冥渡鸟守卫的石室密道后就能进入凶山酒色财气四大天关,只可惜阿溪的记录也仅仅到此为止。”白凤隐惋惜地看着古旧札记,轻声叹息,“看壁画内容,我们所在的应该是四天关中的色关,只是不知道这关要怎样才能通过。”
“既然莲华能顺利登上凶山,那就说明这里是有出路的。”
容定尘不死心,又去仔细查看四面墙壁上的壁画,不过他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以烦躁告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