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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悬壶三国-第15章

小说: 悬壶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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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有人道:“以齐云观为题,却不画古观神殿,而以云山飘渺,古松仙道入画,果然是独辟蹊径……”
  又有人道:“好句云深不知处,更是切了观名,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不吝为神来之笔。”
  雨薇倒是未料,一幅画会引来这么多溢美之词,心头不觉有些飘然,但更多的却是不安,她的泼墨画法纯粹是哗众取宠,笔法稚嫩到不值一提,诗句则盗用了贾岛名篇,且有断章取义之嫌,若没有刘退之极有灵性的画功和书法打底,只怕是成画都难。
  “此画意境极好,只是画功终究虚浮了些。”此时,一个淡然温雅的声音传入雨薇耳中。她蓦然一惊,抬头搜寻这说话之人。才见几步之外的上行石阶前,站着一素衫男子,眉宇之间透着独有的温和淡定,正是平原王曹睿。
  “平……公子。”雨薇极力按住心头的诧异,略欠了欠身。
  曹睿看见她,似乎也有一瞬的意外,但他很快又神色如常地回了一礼:“原来是江先生在此作画,是在下唐突了。”
  “哪里?哪里。”雨薇连忙道。对上他清澈如水的眼眸,又勾起心里藏得很深的那个身影,莫名地她胸口一阵刺痛。而眼前的他却似全然未觉,苍白到无暇地容色中却带着隐约地疏离,只见他温雅地一笑,略辞了一礼,便转身拾阶而上。一身素淡的白袍渐渐隐于几株经年老枫之后,徒留下满目寂寞且妖艳的枫红……
  “此人是……”注意到雨薇的怅然若失,退之不由疑惑。
  “只是一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雨薇回过神来。
  “那位公子可是了不得呢……”身旁有人议论,“这两关皆是他得的头筹呢……”
  “他也来过关?”雨薇错愕。
  “是啊,自然也是来拜访天机公子的吧。”又有人道,“瞧那公子方才过关时的画作还悬在那儿呢……”
  这话引得众人又纷纷过去看画,雨薇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果见亭子中央悬挂着一幅墨迹尤新的画作。画上山峦叠嶂,奇峰险峻,云海浩瀚,而重山之中,一缕青烟袅袅,满天霞霭间,一羽仙鹤排云而上,直冲云霄……即使雨薇并不是行家,也看得出整幅画笔力苍劲,气韵万千。而更让雨薇意外的是,云鹤冲天的景象间透出的豪迈之气,让人着实无法与曹睿那近乎柔弱的外表联系起来,又或许,是他那清雅如玉的外表之下,原本就隐藏着胸有万壑的气势?——那种属于帝王才有的霸气?……
  她被自己这突如其来地想法惊了一跳,再回头看身边的退之,却见他也正望着眼前的画作微微凝神。
  “退之兄……”雨薇叫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好画啊,中原大地果然藏龙卧虎,今日就算见不到天机公子,刘某也不虚此行了……”
  经他这么一提,雨薇才又想起天机公子来,心头则愈发好奇,看来此人的玄虚着实不小,竟引得曹睿这样的人物微服拜会?她慨然一笑,心上却涌起气象万千:“刘兄放心,这两关都过了,还怕他第三关?在下倒是迫不及待想一睹这天机公子的尊容了……”
  又转过几道山路,一座雄伟的古观就在眼前了,观门前,已然有几名访客踌躇着,想来正是在对付这第三道难关了。令雨薇颇为意外的是,这第三关考的并非琴棋书画,而是算术……她上前去问了题目,却几乎要失笑出声,题目是摆放在桌上的六堆小木棍样的算筹,数量依次为1, 2, 2, 3, 4, 6,要求推算出第七堆的数字,这道题放在现代数学里,其实就是一道数列题。说古人重文轻理果然没错,似乎就这样一道二级数列题,就难倒了适才那些博学的鸿儒,而对于从小就学奥数拿希望杯的雨薇来说,这才真是小菜一碟了……
  “似乎雨薇兄很有把握呢,这样,我倒是不愁了……”退之看出了她的得意,笑着递了一把算筹给她。
  “不用了。”雨薇实在没兴趣弄明白那些长长短短的古代计算器,只捡了一根树枝,在一旁的泥沙地上划起阿拉伯数字。那些奇怪的符号看得退之一头雾水。少顷,只见她抬头道:“答案是9,请退之兄放九根木棍于第七堆上。”
  不过这片刻的时间一题就已解完,最难的一关被她如此轻易破解,这几乎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就连起先还洋洋自得的守关老道,此刻也投来讶异的目光。
  退之望着雨薇划得满地的草稿,终忍不住道:“这样的天算题,就算我家先生在,也未必能那么快解出,而雨薇兄就这么在地上画些符咒,便轻易破解了,实在是太过匪夷……”
  “你家先生?”
  退之呆了呆,含混解释道:“哦,家师也擅天算的,只是我常嫌这历算之法太过繁琐,不愿去学,如今看来倒还有些意思……”
  雨薇自然也不会去深究,见他突然对数学感兴趣,便顺手在地上划了0—9十个阿拉伯数字,念了一遍:“这是我家乡人对数字的简单写法,记数方便了,算数自然简便多了。刘兄是商人,用这个方法记账,倒是可以便宜不少啊。”
  “对啊!”退之恍然,“那我可得跟雨薇兄好好学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曲意

  正在此时,一个年青的小道过来揖礼道:“两位既过得三关,就请入内奉茶吧。”
  两人忙停下手中的数字,回礼应声。随着那小童踏入齐云道观。扑面而来的景色却让雨薇不由一呆——从观门到大殿间是一个四方的院落,院中古松参天枫叶似火,地上则遍是金黄色的菊花。这苍绿炎红亮金的三色无疑构成了一个强烈的视觉冲击,这样的色调倒让雨薇想起了张艺谋的电影,却与她想象中庄严肃静的古刹想去甚远。
  “请问这天机公子是那一位啊?”雨薇低声问那小道童。
  “天机公子眼下并不在观中,请诸位贵客暂且在此奉酒雅聚,待公子回来。”那小道不紧不慢道。
  雨薇这才看见院中已三三两两聚集了些访客。他们或坐或站,或交谈或吟咏,皆是意态闲散。再细看之下,雨薇发现,满地的菊花丛中有一条小溪蜿蜒流淌着,而溪中正飘着一盏盏酒觞。
  “曲水流觞!”雨薇脱口道,如果没有记错,这曲水流觞应该是王羲之写兰亭序那会儿才兴起的文人雅聚的形式,没想到更早之百年就有的雏形,只是这形式看来更随意一些,倒有些像现代的西式酒会。
  “雨薇兄也知曲水流觞?”退之笑道,“这是每年三月初三,上巳之日的一个习俗 ,没想到竟会被天机公子应用在此,倒成了一桩风雅之事了……”
  那道童不知何时已离开,雨薇和退之便随意在流水边找个空位坐下,偶尔与别的儒士攀谈,大家也只是互通个名姓,寒暄几句,却都不深谈……
  而此时的雨薇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有意无意地在人群中搜寻,却始终没有再看到那个寥落的身影,是没有继续前行,还是已然离开,或者是被第三关难住了?她心头竟不由地辗转起来。
  “江兄,该你了……”此时,退之忽然拍了拍她的肩。
  “什么?”她惊回神来,却见水渠中一盏酒觞正打着旋儿停在了她面前。
  “该江公子你赋诗了呀……”有人轻笑。
  雨薇这才明白原来流觞会诗的形式已然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已停在了她身上。她脸上顿时一红。悄悄凑过身去对退之道:“我不会作诗,帮个忙啊……”
  “能做云深不知处,柳暗花明之句,还说不会作诗?”退之亦悄声回答,面上冷然,眼底的笑意却将要溢出。
  居然见死不救?雨薇又急又恼:“你帮不帮?”
  “我也不会啊……”退之依然气定神闲。
  “你……”雨薇气结,可随之却释然一笑,只见她站起身,一脸坦然道:“恕在下才疏学浅,不会作诗。”
  “不会作诗可要罚酒的哦……”又有人笑道。
  雨薇听了倒也不别扭,取过面前酒觞,便是一倾而尽。
  见她豪爽坦荡,众人眼中的轻鄙之色也开始变为感佩之情,甚至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把盏相敬。
  古时的酒都是天然酿造的果酒或米酒,酒性温和入口甘冽,雨薇酒量虽浅,倒也喝的顺口。因而,几轮流觞过来,诗没做出一首,酒倒是喝了不少。渐渐地,终究有些头晕目胀起来。
  因拍酒后失态,她不敢再饮,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席,想独自找个清静之处醒醒酒意。她恍惚地绕过三清大殿至后院一侧,见有一角小门虚掩着,便推开进去——面前是一个似很久没人住过的院落,山石小径上铺满了残叶落花,四周寂然无声,雨薇踩上落叶,沙沙地声响回荡在四周,就仿佛是激荡在古老空间的心跳声。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出迷离地光晕,恍惚中有种分不清前世今生的错觉。有些心绪上来,她轻轻哼起一首很喜欢的歌:
  “落叶堆积了好几层
  而我踩过青春
  听见前世谁在泪语纷纷
  一次缘份结一次绳
  我今生还在等
  一世就只能有一次的认真
  …………
  洛阳城旁的老树根
  像回忆般延伸
  你问经过是谁的心跳声
  我拿醇酒一坛饮恨
  你那千年眼神
  是我醉醉坠入赤壁的伤痕
  小径的尽处是一个竹篱围成的草亭。那些业已老旧的篱笆旁竟种满了各色的菊。不似前院的满地黄金,那些菊或净白,或深红,或淡黄,有些已经零落成泥,有些却仍抱香枝头……亭边有一块大而光滑的青石,倦意上涌,雨薇不由打了个哈欠,斜倚着那块青石,昏昏沉沉地睡去。此时的她双睫如蝶,两颊晕红,满身落英的样子,虽不在红楼,倒也不输那湘云醉卧……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隐隐有琴音飘进,空气中似氤氲起一股淡淡的紫檀香味。雨薇睁开眼,有些恍惚地坐起,这才发现身上一件银狐披风随之滑落下来。她拾起狐裘,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忽有种想拥抱的温暖。她循声而去,渐渐听清了那琴曲的调子,正是她刚才哼唱的那首《醉赤壁》,心中的惊疑更甚,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终于在草亭后见到了那抚琴之人。星星点点斑驳的光影照在那熟悉的容颜上,黑陶熏炉中升腾出袅袅的香烟,逐渐迷离了岁月时光,恍恍然中,她仿佛看见记忆中的至爱,抱着吉他,在她楼下深情吟唱:“我一路地跟,你轮回声,我对你用情极深……”
  她痴痴地望着,不觉中,已泪如雨下……
  琴声却戛然而止,抚琴的人转过头来,淡然一笑:“是我扰了江先生的清梦吧?”
  雨薇却仍未回神,只呆呆道:“你怎么会这首歌曲?”
  “睿适才听先生哼唱,觉得词曲新奇,便试着记下几句来……”他起身,温雅若定地走到她近前,看到她眼角的泪痕之时,怔了一下:“雨薇可是又在思念你那位故人了?”
  雨薇这才乍然回神,忙拭了泪,躬身道:“江若失态,让殿下见笑了。”
  “此处并无他人,你不必拘礼,就叫我元仲好了……”一阵秋风萧瑟,他微微蹙眉,掩口而咳。I
  雨薇一惊,忙将手中的狐裘与他披上:“多谢殿……元仲的锦衣,山气寒湿,兄台要多保重……”
  曹睿点了点头,接过披风的手无意中握上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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