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洞太子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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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若千里自己也察觉了,马上补救,“你没受伤吗?”
安正浩的嘴边露出谜一样的笑容,断然摇头。“你可曾去过襄沪?”安正浩主动跳过了原来的话题。
若千里老实的说,“去过一次。”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刚刚穆老爷说他以前似乎见过你。”安正浩普通的一句话让若千里拿着扇子的手一颤,蒲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过激的反应在安正浩意料之外,“怎么了?”躺着的安正浩一下子爬起来,看着若千里茫然若失的表情。
“你……”第一次见到若千里这样,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事。”分明一脸惆怅还要强调自己没事,若千里捡起掉在地上的蒲扇,面部表情的扇着,内心百感交集,原来他记得我,握着蒲扇的手颤动得厉害。
安正浩看着她,脸上笑意全无,“为什么哭了?”
强撑的若千里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眼泪无声的淌下来,“烟太呛了。”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眼泪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好呛。”
“恩,我去开窗。”安正浩说完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一个人坐在屋内的若千里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大声的哭了出来。
站在外面的安正浩闻着难闻的气味却不曾离开,轻抿着唇,琥珀色的眼神宛如黑夜中的玛瑙看着碧蓝的天空,修长高大却不粗狂的身姿屹立在天地间。
他好像想起来了。
和若千里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的天气可没有今天那么好,市集却已经像炸了油的锅,人来人往。
一赌坊休还没有成为漳州最强的赌庄,他每天还要对不同人点头哈腰请君入股,绝大多数人看到他过分年轻的相貌不由分说的拒绝了他。
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有一处站满了人群。
安正浩利用身高优势匆匆看了一眼,是个白净的小女孩身上挂着卖身葬母的牌子,边上用白布遮起来的想必就是她的母亲,明明是失去母亲的孩子怎么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本来还纳闷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儿怎么没人带回去,伸长脖子往前看,地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
带来灵芝黄精一两,冬虫夏草一斤,雪莲一朵者,小女愿一世为奴为婢。
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这丫头是疯了吧!这里写的药材光一样就够一个人过半辈子了,谁会给她买。”
另一个人附和,“看来是死了娘得了失心疯,真可怜。”
“你看她一天都没有说话一定是个哑巴。”
“哑巴就更别想有人给她这些药材了。”
安正浩冷眼旁观,掉了个头走了。他也觉得这丫头奇奇怪怪,卖身葬母不要银子要药材,退一万步来说,买了这些药材又能怎么样,能帮你娘下葬。
这么想着,他越是好奇这丫头想做什么,回了赌坊还在想。
鬼斧神拆下他竟然把好不容易集资到的钱都买了她要的药材。
怕别人说他也是疯子,等到夜深后,安正浩独自走了出来,懊恼的将东西都给了她。
小女孩儿抬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像是在询问他做什么?
安正浩心想,还真是个哑巴。
他蹙着眉摆手,“还愣着干嘛,趁我没有回心转意前!动作快。”安正浩心想,他真的是疯了。
小女孩儿扑闪的睫毛动了一下,点头致谢,瘦弱的手臂将几味药材搅和在一起,挤出的水滴全部倒在一个小碗里,然后撩开盖着她娘的白布。安正浩这才发现,小女孩的母亲还没有死,虽然很微弱,可的确是在呼吸。
女孩儿想要把挤出来的水都给她娘喝了下去,可是怎么也抬不起她娘的身子。
安正浩想了想,还是蹲下身子帮了她一把。
小女孩掀了掀嘴唇,“谢谢。”
安正浩吃了一惊,“你不是哑巴?”
☆、210。第二百零八章 喜欢过,晚了
小姑娘没有理会他,将挤出来的水一滴不剩的给她娘喝下。
说来也神奇,没过多久,她娘就睁开了眼睛,只是身子骨依然虚弱,惨白的手搭在小女孩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千里。”她虚弱的喊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安正浩扶着她,能感到她的精气神正在消失。
小姑娘应该也发现了这点,嘤嘤的哭了起来,扑在她怀里,痛不欲绝的说,“娘!你不要离开千里,我以后都不会吵着去看爹了,你带我回家。”
“千里。”女人也跟着流泪,身子骨微颤,“你千万不要怪你爹,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怨无悔。”
“娘,他这么对你,你还要护着他。”小姑娘为她抱不平。
女人留着眼泪却笑了,“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人,我又怎么恨得起。”痴情人蚀情骨。
“别恨他。”女人临终前最后一句话还在袒护男人。
就这样,小姑娘成了孤儿,安正浩帮她埋了她娘也将她带了回去。
“你确定不去找你爹。”安正浩又问了一遍。
小姑娘摇头,“他辜负我娘一世,他不配做我爹。而且我去找他,他也不会认我。”
“你怎么知道?”安正浩问。
“我缠着娘去看过一次,他有了一个女儿,好像叫……晓晓,他很疼她,我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
之后的日子里若千里一直呆在一赌坊休。
时间久了,她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光阴如梭。
当时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的小女孩竟变成了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
站在外面的安正浩听里面的哭声止住了。
看着蓝天的琥珀眼瞳更加深邃。
他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派了那么多人去调查她的身世,不想却是他忘却的记忆。
种种迹象都表明,抛弃千里母亲的负心汉就是穆天恩。
这就难怪他和穆老爷合作后,若千里总是希望他们协议破裂,原来是事出有因。
他背在身后的手一紧,悠悠转过身。
装作若无其实的若千里站在他面前,手上拿着药,迈着清浅的步子往他身边走来。
安正浩也没有说什么,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一样,他们两个人还没有任何隔阂一样,一起漫步在街头,哼,这感觉真不错,至少安正浩是这么想的。
若千里回到赌庄后,看到穆晓晓拉着薄泽玉的手和穆老爷说话。
她瞳孔闪烁,步子停了下来。
世间人都说天煞孤星不好,可她偏偏就想成为天煞孤星,想要成为穆晓晓。
站在她身边的安正浩眼神如炬,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先走吧,药我拿过去。”安正浩伸手去接。
若千里却侧开了身子,“不用,我去就行了。”说完,扬起下巴骄傲的走了过去。
正在和穆老爷攀谈的穆晓晓见她来了,马上迎了上去,笑眯眯的说,“药好了吗?”
若千里没好气的说,“你不是看到了吗?”
穆晓晓吃瘪,嘟着嘴说,“你每天都像吃了火药一样。”自然的想要接过若千里手上的药。
“等一下!”穆老爷从后面走过来,微笑的对若千里说,“有劳你了,我和小女有几句话要说。”
小女?!若千里冷笑,“那我先走了。”她是局外人,自始至终,他只把穆晓晓当做命根子。
“不不不!”穆老爷赶紧摆手,“你留下。”
若千里黯淡的瞳孔突然闪着光辉,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遍,“我留下?!”
安正浩听了也不由探出头,难道穆老爷认出若千里了。
“正是!你喂他喝药,我和晓晓去楼上说几句话。”语罢,拉着不情愿的穆晓晓走了。
若千里眼中一瞬的光彩也消失了。
“安正浩,就是你打伤了太子!”发现安正浩的穆晓晓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扑向他。
安正浩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悠悠的说,“你伤了我的人,我伤了你的人。这很公平。”言语时,琥珀色的眼瞳看着若千里纤瘦的背影。
“我什么时候伤了你的人。”穆晓晓还想和他争执,却被穆老爷连拉带拽的拖走了。
倍受打击的若千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床边,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一向要强的她变得不堪一击,安正浩看着她,脸上没有笑容,没有表情。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若千里空洞的眼神顺着手的力量坐到了床上。
她不露声色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不是穆晓晓。”她冷冷的说。
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虚弱的开口,“我看得清楚,你是若千里。”
他的话雪山初春,昙花一现。若千里抬起暗沉的眼眸,侧头看他,“知道是我还拉我的手?”此刻她的心里像是被斧子锯开般的疼痛,伴随着不真切的幸福感。
“你不是在哭吗?”薄泽玉很虚弱,嘴唇依然偏紫,手也红肿的厉害。
“我有吗?”听着薄泽玉不像话的安慰话,若千里心中的难过一扫而光,那破胸而出的情感究竟为何物,她似乎有些懂了。
安正浩冷眼旁观,正如许多年前,看着若千里带在她娘身边一样,然后做了和当年一样的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是这次,他不必再回去了。千里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穆老爷说的话。
——正浩,你可有无法自拔的爱上一个人?
他喜欢过,晚了。
二楼。
穆老爷拄着拐杖,年轻的时候他也意气风发,现在老了,腰也驼了,人也缩了,站着和穆晓晓差不多高,他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怜爱的说,“晓晓,我们回去吧。”
“去哪里?”穆晓晓干瘪着嘴。
“回家,回穆府。”穆老爷向往的说。
穆晓晓不情愿的说,“我不想去,我想和太子在一起。”
“女儿,你真的舍得爹爹。”穆老爷好声好气的和她说,“现在你还年轻,喜欢与众不同的生活是情理之中,可时间久了,你还是会向往平淡的生活。爹不想看到你后悔,宫闱里的生活不是我们普通百姓改过的日子。孩子,我希望你的余生可以平平淡淡,开开心心,而不是勾心斗角。”
“可我有孩子了。”穆晓晓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不能让宝宝没有父亲。
穆老爷低下头,看着穆晓晓平坦的小腹,“放心,虽然他不能做皇亲国戚,可是我们穆家的产业也够他挥霍几辈子了。”
“那我呢?”穆晓晓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给我再多钱,不能和他在一起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当薄泽玉为她挡了安正浩一掌,穆晓晓终于明白了她这一辈子不可能离开他了。摸着自己的心跳,当时害怕的悸动到现在都难以平复。
穆老爷拉着穆晓晓的手,眼神恳切,“晓晓,你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个命格注定了和他只能背道而驰。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有些真相能把他们分开,却过分残忍,穆晓晓一定承受不住。
“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穆晓晓也着急,开始她以为爹爹不肯接受太子是因为福叔的缘故,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我觉得他不能给你幸福。”穆老爷笃定的说。
“可是我的幸福已经和他息息相关。”穆晓晓她告诉自己不能让步,上一次她离开,太子娶了陈星蕊,她懊恼的不得了,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
“穆晓晓!”穆老爷正色,让穆晓晓浑身一颤,“你敢和他走,我就自尽。反正我这辈子除了你就再无亲人,如果你抛弃我,我孤苦伶仃的活着也没有意思。”
“爹!”穆晓晓看他不像是说笑,一下子慌了神,“你别这么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爹爹,从出生开始就害的穆家丧事不断。
“晓晓。”穆老爷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