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神太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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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心舞冷哼,「我还在想你的三魂七魄是不是都不在了,否则这么残忍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微云移开目光,不敢看向陶心舞的眼睛。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她厉声喝道:「你们前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管,但是那男人已经等你三天三夜了,连口水都没喝;而你呢?你倒是过得挺自在的嘛!」
「谁说我过得自在了?我还不是……」
想到即将冲口而出的话差点泄露他的秘密,微云赶紧闭上嘴。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也担心他吗?那干嘛不出去见见他?」陶心舞不放过他,咄咄逼问:「你知道这几天接连下了几场雨吗?你就忍心任他孤伶伶的在那边淋雨?」
连她这个旁人看了都于心不忍,微云这小子的心肝是铁石做的吗?竟然没有一点同情心。
「我有叫他站在那边淋雨吗?你不会叫他回去呀,我说不见他就是不见他,叫他不要再来烦我!」
微云气愤地大叫,走到窗边又看见那挺立在雨中的身影,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他干嘛还来这里恼他!那天他送他回玉楼倾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的就自行离开,他顿觉自讨没趣,再怎么说他也有权利知道那群人是打哪儿来的吧?
习澄澜这样一句不吭地扔下他离开玉楼倾,让他羞愤不已,躲在被褥里整整偷哭了好几天,没想到他竟这样子对他……
为了他,他不惜将自个儿的身子给别的男人看,竟换来他这般冷眼以对,他根本就是轻视他的随便,要不是他身处险境,不管别的男人怎么威胁他,他都不会脱去衣裳的。
所以他暗自发誓,他再也不要见到那个混蛋了,明明自己有武功还要他在别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看他笨笨地为他付出很好玩吗?
现在竟还想利用他的情意,强迫自己见他。
「如果劝得动他,我早就把他带走了!」陶心舞的口气也开始变得尖锐。
前几日她看著微云与习澄澜两人相偕狼狈地回来时,马上察觉不对劲,但他们两人谁也不愿意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习澄澜更是放下微云之后扭头就走,而启微云一声不响的模样也让她一阵心惊,她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以为那位翩翩公子利用他带微云出游时对他乱来。正当她为自己的愚昧自责不已时,习澄澜又出现在玉楼倾,脸上挂著一贯温文的笑容,只是凭她阅人无数的经验看来,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就在她为他的强颜欢笑感到不解时,不经意地瞥见他颈上淡红的伤痕,她才顿然醒悟,原来那男人之所以笑得这么勉强是因为有伤在身。
而后,习澄澜表明要见微云,她依言通报了,微云那小子却是怎样都不肯见他。她只有好心地劝他先回去休息,等微云要见他时,再派人去通知他,但是习澄澜就像头顽固的牛,怎么劝都劝不听,坚持要在清流院的外头等他,任凭风吹日晒怎么赶都赶不走,什么样强硬的人她都见过,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没办法拒绝习澄澜眼中的坚持。
「你别在这里烦我了,成不成?我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你想尽办法也要把那个男人给我撵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微云烦闷地大叫,气闷地走回桌边,强迫自己不要靠近窗边,以免看到那孱弱可怜的身影。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再见到他!
再见到他,他就会管不住心里那莫名的骚动,他一定又会被他好听的话给哄住,所以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见到御,只想要御用那双记忆中再温暖不过的手来抚摸他,为他抚平这躁动不安的心。
「你这个……」陶心舞气到话都快说不出,「好,我就照你的话去把那家伙给撵出去!」她气愤地扔下这句话后就往外头走去。
看见陶心舞真的要去撵走习澄澜,微云反倒不安地站了起来,再度回到窗边,偷听他们的谈话。
「你别等了,那个死小子绝对不会见你的。」陶心舞僵著一张俏脸。
「心舞姑娘你别气了,反正我来这儿也没事,在这里多等几日也没关系。」习澄澜柔柔地笑著,「倒是微云说话向来冲动,你可别跟他计较。」
听了这话,陶心舞不禁苦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了解微云比较深,这男人不但没埋怨微云恶劣的态度,反而一个劲儿地替他说话。
这样子的好人就快要绝种了,那个笨小子还不懂得好好把握。
「真不懂你到底看上微云什么地方,那个粗鲁的小子有什么好的?」陶心舞噘著嘴嘀咕,也算是原谅微云那不知轻重的话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心会向著外人,而反过来责怪自个儿人。
「其实他很单纯的,只是……咳!咳!」一阵的猛咳打断了习澄澜的话,习澄澜捂著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虚弱的模样看得楼上的人心里一紧。
「习公子,你准是这几天站在这里吹风淋雨染上风寒了,我看我还是帮你找个大夫看看吧!」
陶心舞担忧地看著他,连忙上前为他拍背顺气。
「不需要,只是小病罢了。」习澄澜婉拒她的好意,「这点小病它自个儿会好,哪需要看什么大夫?」
即使他这么说,陶心舞还是挺担心的,就在她想要劝服他时,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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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澜,果然是你!他们跟我说是你来时,我还不相信呢!」
兴奋的声音热切的插进来,随即一个娇小的身影扑进习澄澜的怀里,在他的胸前磨蹭半晌后,才抬起那张清艳绝丽的小脸蛋。
精致无瑕的脸上挂著真诚无伪的笑,弯弯月眉搭上不点而朱的唇瓣,星辰般的一对晶亮明眸,巧笑地望进他的眼。
「御?」
习澄澜呆愣住,一时不能回神,直到他看见一直与御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丹枫之后,才傻愣愣的问:「你们回来了?」
「当然啦,不然你以为看到的是幻影吗?」御兴奋难耐的说道:「我就知道澄澜很想念我,日日夜夜盼著看到我,所以才会在看到我后,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说完,他又往习澄澜的怀中一扑,「澄澜,我好感动哟!早知道你对我这么情深意重,我就去看你了。」
听到御这一番话,习澄澜真觉得哭笑不得,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丹枫,丹枫只回以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怎么都不说话?难道我说的话不对吗?」御困惑地歪著头,大眼睛骨碌碌地转著。
「你说的当然对。」
习澄澜微微地笑著,想要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御,御却反而愈抱愈紧。
「不对,澄澜的体温怪怪的。」
敏锐的御立刻退了一步,而丹枫随即灵敏地抓住习澄澜的手一探,立刻下断言:「他的身体在发热。」
这话明显是讲给御听的,御的脸色登时一变,没了刚刚的好心情,神色肃然地问:「你身体有事还愣在这里于嘛?怎么不去看大夫?」
「我没事,只是……」
蓦然,一阵晕眩袭来让习澄澜差点站不住,幸而反应快的丹枫扶住了他。
「丹枫,你快把他扶进房里。」御冷声下令,转头对一旁的陶心舞道:「传我的命令下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给我请来。」
「是。」难得看见御变脸,陶心舞愣了一会儿后,赶紧急忙去找大夫。
「丹枫,我没事的,你放开我。」
习澄澜挣扎地想要站起身,无法可想的丹枫于是跟御交换了一个眼神。
只见御无辜地说:「澄澜,既然你不合作,那么我们只好请你先睡一会儿了。」
丹枫准确无误地飞快往他的昏|穴一点,习澄澜立刻昏了过去。
丹枫抱起习澄澜小心翼翼地往客房走去,而跟在后头的御则抬头对著清流院窗口的那个身影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然后才跟在他们身后离开。
被迫休息的习澄澜在床上悠悠地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华美的床铺,雕刻精缅得让人赞叹,可惜现在他没心情细细研究,他一个转身后,看见御似笑非笑的熟悉表情。
「醒来了?感觉怎么样?」御笑著问他。
「你别这样,想生气就生气,干么还硬装出一张笑脸。」习澄澜皱眉,声音略带沙哑。
「原来你也知道我在生气呀?」御依旧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告诉我,连续发高烧两晚不退、全身多处瘀伤瘀血、腹部一道两寸的刀伤、体内气血过虚、身子虚弱不堪,到底是做什么丰功伟业,让你把自个儿弄成这副德行?」
「御,对病人说话客气点。」一旁的丹枫开口阻止他,他露出文雅的笑容,歉然地向习澄澜解释:「抱歉澄澜,你也知道御的性子,他只是关心你。」
「我做什么事还不需要你来教!」
御抿抿嘴地瞪了丹枫一眼,丹枫却不为所动,像是坚持不与一个耍性子的孩子妥协,御虽然气不过,却也聪明地不再跟丹枫对峙下去,毕竟他对丹枫向来没辙。
「别孩子气了,微云呢?你什么事都没跟他说吧?」习澄澜赶紧出来做和事佬,化解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就知道你醒来定会急著找他!」御挑起细眉。「你放心,我什么事都没说,不过你为了他历经风吹雨打的事我都知道了,所以我要他也学学你在外头给我站上三天。」
「你说什么?」这话让习澄澜大惊失色,「你怎么可以这么乱来?快叫他进来!」
「我哪有乱来呀,而且现在才两天而已,比起你为他站三天,还差了一天呢。」御说得理所当然。
「御!你……」一下子气急攻心,习澄澜猛咳了起来,但还是不肯死心地指著御,要御放微云进屋。
「我什么我?」御噘起嘴,望了一眼窗外的人影,淡淡地说:「还不进来?」
其实他也舍不得罚微云,不过这次他实在是太孩子气了,说不准还会让澄澜送命,所以他只好罚微云在外头的屋檐下站著,不过饭有让他吃,水有让他喝,甚至晚上累了也同意叫他回房休息,如果真的处罚微云,那澄澜可会舍不得。
听见卸的叫唤,微云步伐沉重地迈了进来,脸色不甚好看,倔强地不肯看习澄澜一眼。
「你过来。」
御一声命令让微云的身子变得僵硬,他不敢违抗地走到床沿,但就是坚持不肯看向习澄澜。
「微云。」习澄澜轻声唤他,伸出冰冷的手握住微云微冷的小手,「站在外头很冷吧?等会儿回去烤烤火,知道吗?」
一听见他温柔的话语,微云再也不能不看他了,他目光含著泪水,甩开他的手,气愤地撇过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子的。」
要不是他,习澄澜也不会染上风寒,他从来都不知道风寒原来也会这么严重,而这个笨男人却只关心他的身子,一句也不苛责他,要是说他假好心,那他也太笨了。
不过正因为他老是这样……让他想对他动气都没法子。
「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我身子一向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连上乘的武功也可以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