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情缘ⅵ 冒渎灵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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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藤穿着双排扣白色丝质西装,打着一条亮眼的领带。鞋子是和领带同一色系的柑橘色。鸠目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会带橘色的wing tip。
“真是奇遇啊,鸠目先生。”
安藤笑嘻嘻地搭话,展露出与以前一样完美的牙齿。
上次被鸠目打到满地鼻血的尴尬,在百牙的耀眼光芒下已经远远地消失到了天空的彼方。
鸠目紧盯着橘色的鞋子,心里面思索着就算口味同样恶劣,至少黑羽在这上面还要强一点。进行了这么一番低水准的比较之后,鸠目好不容易才把目光转到了对方那张日晒过的脸孔上。
“今天没有和鸠子一起啊。”
鸠目故意这么说道,安藤身边的女人的发际立刻闪过一阵电气,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安藤用眼睛不断表达着“拜托啦,鸠目先生”的暗号。
“优那家伙怎么样了?还是没什么长进,尽给你添麻烦吧。请不要太惯着他,对他啊,尽管冷淡一点扔下他不管就好。下次有时间的话,我会再去您的店里坐坐。”
“只要你不是在未开店时来的话,我随时都很欢迎。”
“是吗?那可真让人高兴。”
安藤拿着versace的太阳眼镜,牙齿再次闪闪发光。
再次被这种光芒照下去的话简直会有中暑的感觉,所以鸠目将对话告一段落后立刻向他道别。
回到公寓鸠目把蛋糕放进冰箱,卷起袖子环视屋内。今天天气很好,所以鸠目决定来个大扫除,首先是晒棉被。然后从厕所开始,将浴室、厨房大略清洗、磨光,接着熨衬衫和工作用的领带。
当他把傍晚要穿出门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悠闲地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咖啡和饼干的简单午餐一边看着录影带的时候……
“搬到公寓去吧。不要住在这种没有电梯的廉价房子里。”跟“悠闲”的气氛半点沾不上边的男人大咧咧地出现在门口,鸠目放弃鉴赏录影带,无奈地将遥控器放回桌上。
“我之前好象也没这么说过是不是?啊啊?”
一脸不满地进入屋内的黑羽,微拖着左脚,在鸠目的旁边坐了下来。
可不是么,这情景和某时的光景相当酷似呢。
鸠目单手拿起咖啡杯,冷冷地白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不高兴就别来,之前我也确实有这么说过吧。”
“我不是在开玩笑,每天这么走很辛苦的。”
这一阵子好象每天都会见到黑羽,对鸠目来说没有比这更烦心的事情。
“脚的情况不太好吗?”
“好象真的非得再重新缝过不可。”伊豆的庸医,黑羽低声咒骂着。
“勉强这样的身体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抱你的。”
“明明昨天你才刚来过吧。”鸠目无可奈何地看着男人。“都是成年的男人了,不要在天气这么好的正午就只想着做爱的事,到外面去好好工作。不然去住院再动一次手术,顺便去捐点血出来降降脑袋里的血,希望你的血还没有臭掉。”
黑羽将拇指指腹按在了鸠目痛快地大声呵斥的嘴唇上,就这样轻轻地左右摩擦。剩余的手指抓住下巴,拉近了那张傲慢又温柔的脸。
“什么时候来抱我的东西,是我的自由吧……?”
浮现出厚颜无耻笑容的嘴唇从容地塞住鸠目的嘴,用粗大的舌头舔着原本应该是不对他人开放的濡湿内侧。
缓慢地品味过内侧之后,黑羽继续在鸠目的嘴角边进行着充满热情的吻,鸠目讶异地皱起眉头。
“斋彬……你又在疑心些什么?”
“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该不会又在乱猜我去花心啦吧?”
“那个麻醉医生什么的,我已经不担心了。”
灼热的嘴唇爱抚着各个地方,鸠目抬起腰部迎接他拉下拉链伸入的手指。
“即使上了床,那个医生啊,在进入前肯定就先自爆了。”
鸠目丝毫不打算和男人进行关于“是谁进入谁”的这种低俗而且毫无意义的命题的讨论,比起这个来,他更在意绕到粗大脖子后面的手里的咖啡杯中的液体会不会泼出来。
“‘ady in sir lake’,被妈妈桑买下罗。”
“嘿……静也渐渐变成老板娘啦。她还真是能干。斋彬,你应该有按照正当行情和她交涉吧?万一你敢看着静的大腿怎么样的话……”
“我怎么可能去对你的女人怎么样?不管怎样妈妈桑都是我的女人的女人。”
黑羽那说着下流的语言,浮现出笑容的嘴唇再度深深地吻上了鸠目。
“斋彬……”
结实的手臂以熟练的动作抱紧了鸠目的腰部。
“喂……”
几乎和嘴唇的的动作在同一时间,粗大的手指开拓着另一处潜藏的内侧。
鸠目喘息着低声诉说。
“……泼出来了,这个……”
“恩……?”
“咖啡……”
抱住腰部的结实手臂,接过肩口的咖啡杯,放在了沙发下面。
“斋彬,你的脚……”
“所以坐上来吧,小可爱。”
开玩笑的台词被用野性粗糙的低沉声音嗫嚅了出来,黑羽在鸠目的鬓角发出声音地吻着。
湿热的气息从微启的嘴唇逸出,保持着压抑表情的鸠目,俯视着仰卧在沙发上的男人的傲慢脸孔,而后一言不发从容不迫地脱掉了裤子。
黑羽以可以刺穿身体一般的强力视线凝视着鸠目横跨在坚硬的腹部上自己主动将那巨大的东西吞进的刺激姿态。
鸠目呼——地大吐一口气,单手将垂在额前的凌乱刘海向后拢去。
黑羽散发着锐利眼神的双眼微微眯细了一些,加深了眼角的皱纹。然后他以因为欲望而闪闪发亮的眼睛眺望着恋人。
“明明是男人……你为什么这么有魅力?”男人不由得呻吟起来,直接表现出了本能的反应。粗大的手掌卷起了衬衫的衣角,支撑住了鸠目的腰部。在那只手的催促下,鸠目慢慢摇动起了腰部。
“恩……唔恩……”
“好棒……”
兴奋起来的黑羽以低沉的声音嗫嚅。
“受不了了,好棒……平常的你明明那么自制冷静,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格外的放荡。”
因为凝视和嗫嚅,鸠目闭上了眼睛,只让自己的下肢追逐着快乐。
仿佛忍耐着苦闷般的蹙眉,有时背脊微微颤动着无声地吐息喘气的模样,是他只会在黑羽面前展露出来的,和平素不愿流于放纵而节制的他完全不同的特别的部分。
额头微微渗出汗水,主动地、陶醉地、贪婪地追求着快乐的那种煽情的姿态让黑羽眯细了眼睛看得入迷。
“别强忍着声音。”
黑羽用发自喉咙深处的热情声音如此要求着,头发凌乱的鸠目却摇头拒绝。
“被听见也没关系啊……给那些已经对夫妻生活感到疲惫的公寓主妇们一点刺激吧。”
慢慢地,鸠目再度摇头。
即使如此,伴随着低俯在胸畔时的急促呼吸,某种压抑不住的湿润声音还是在室内溢了出来。
鸠目以湿润的眼睛瞪着男人,可是他已经到了无法再拘泥于那种琐碎事情的阶段,不能自己的腰部很快就接近了崩溃的顶点。
在最后的最后,黑羽放开了手。解放了的鸠目以朦胧的眼神热情地凝视着他。
“快点动手术吧!……医院里面就没有空床位吗?”
“个别室没有空位。”没个别室就不可能住院的男人如此说道。“算了,再找机会吧。”
满不在乎的回答了一句话后黑羽站了起来,“别关这些了,我肚子饿了。你有吃午餐吗?”
“我没什么食欲。”
“算了,随便来点吃的什么吧。”
“是‘请给我点什么吃吧’,我看你需要重念小学。”
鸠目一边恶毒地回嘴一边整理着装束站起来,越过斋彬无意识地抓着手臂。
“对了,要吃蛋糕吗?”
“看着人说话。”
“明明喜欢豆馅年糕。”
“蛋糕是蛋糕,年糕是年糕吧。”
“这么说的话,那奶油是奶油,豆馅是豆馅不是吗?”
鸠目泡着茶的时候,从西式房间的门对面传来敲门声。是鸠子的声音,“可以过去了吗?我想上厕所。”
大吃一惊的鸠目当场冻结。
女生比较慢,我先上,站在洗脸台前的黑羽边洗手边如此回答。
为什么鸠子会在家?鸠目茫然呆站在那里。
“喂——,还没好吗——?”鸠子不满地提高了音调。
鸠目慌张地将面纸藏到垃圾桶底部,重新排列沙发坐垫,视线迅速浏览四周,然后再次确认自身装束。
“喂,小隆。”
“……可以了。”
穿着鸠目姐姐买的白底上散布着粉红色小花的睡袍,一付可爱模样的鸠子,睡眼惺忪地出来了。
“你在啊……?”
还没脱离愕然的鸠目低声讯问,没化妆的鸠子打了个大哈欠。
“在啊。”
“从什么时候?”
“一直都在啊。”
她从桌上抓了块饼干,喀喀地啃着。
“我从昨晚就一直睡在这里了。”
“可是你今天十点不是要和父亲碰面吗?全国警察署长会议结束后 ,你父亲不是会来这里吗?”
“恩,不过因为我很想睡,所以取消了。我打电话延到傍晚啦。否则等我起来的时候也已经迟到了。没人叫的话鸠子起不来的。”
仿佛为了掩饰内心的动摇般鸠目提高了嗓门。“你几岁啦?太孩子气了!”
“我可是经过一番深思呢。其实我更早以前就清醒了,不过因为黑羽先生已经开始做了,所以我想就算了。”
唔,在鸠目暂时说不出话来的期间,鸠子抓着头松开塑胶发卷,走向浴室。
“呦!”和她擦肩而过的黑羽发出爽朗的声音,单手抓住那丰满的胸部轻轻揉搓。
“讨——厌!”相对的鸠子也和平常一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就好象同一公司的公车司机擦肩而过时会举起单手,或是狗见面时会互相嗅屁股味道一样,那是他们两人独特的打招呼的方式。
“什么,怎么了?”
叼着香烟的黑羽,看到鸠目一脸怪异的呆立在那里。
“……我不知道鸠子在家。”
那是在指什么啊?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黑羽会意过来后嘴角浮现出了嘲讽的笑容。
“透过隔扇听到‘父母’做爱也是小孩子要成为大人的必经环节不是吗?”
“可是做‘父母’的并不愿被听见吧。”鸠目板着脸回答,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黑羽笑嘻嘻地坐到沙发上,因为身材高大的关系,所以国产沙发一向容不下他的脚的长度。鸠目家里的沙发虽然是在台湾工场制造的,标签上写的却是日本设计——而且还是特价品,所以如果不把脚放到桌子上的话黑羽的脚根本就无处容纳。当然了,和房子主人同席的时候这种不礼貌的行为绝对会受到斥责,幸好现在还不用在意这个限制。黑羽叼着香烟靠在椅背上,拿起遥控器开始播放录影带。
听见耳熟的声音,鸠目从厨房传来“你不要看啦”的抱怨声。
“为什么?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我是属于要从头看起的类型。你看的话,会断断续续地跑进我眼里吧?”
“反正也是看过一次的影片了吧?既然已经知道内容,从中间看或是故事联系不上不都没有关系吗?”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
黑羽嘲笑似的歪了歪薄唇。“你就是这种类型。书要切实地一行行看完,报纸要从一面的右边看起,原作改编的电影因为没看过原作就不看,房租必定在月底前一个礼拜汇入,你就是这种类型啦。有变化的就只有做爱而已。你一旦松开抑制,就会变得堕落奔放。骑乘位啦拆松叶啦捆绑游戏啦——”
“别说得好象我一个人做过那些事一样!”
鸠目走到客厅强行夺走遥控器,强迫性的调到电视台的节目后,拿走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