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情缘ⅵ 冒渎灵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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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一向穿着随时可哗啦哗啦清洗的棉料服装的弟弟优形成鲜明对比的不单单是服装。相对于体格和精神都有脆弱感的优,他这个哥哥可是久经磨练的老滑头,顽强如蟑螂的厚脸皮舞男。
“不好意思,劳动你特意跑来。”
鸠目拿出黑羽的高级威士忌。
“我请客。喝吧。”
“谢谢你,那我就不客气了。到底想拜托我什么事?”
“啊,怎么说呢……可以请你到池袋的当铺,替我将鸠子的表赎回来吗?”
“表吗?什么样子?”
“应该就是……”
哼——恩,安藤歪了歪杯子。
“我们出于某些理由无法亲自出面。”
“OK。小事一桩。”尽管自己在池袋也留下过不好的回忆,但安藤为了得到鸠目的信任而轻率地接受了。
“毕竟是鸠目先生的请求嘛。”
“是吗。那可帮了大忙。这是兑换证明。”
“那么,为什么鸠子要当手表呢?”
“唉,有点事情啦。”
“零用钱不够的话可以对我说啊。”
看到鸠目保持沉默后,安藤将手肘撑在柜台上凝视杯子,摇着冰块,尽量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她最近如何?精神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怎么,你们没见面吗?”
虽然鸠目早就听鸠子说过“按藤H只有一种方式很无趣”的“事情”,却坏心地故意问道。
恩,六本木NO。1的舞男,拢起时髦的“茶色长发”。
“她忙着和年龄相近的朋友交往,最近都没有和我联络。”
安藤用掩饰不住认真的眼神看着鸠目。
“鸠目先生……在她看来,我已经算是叔叔了吧?你怎么认为呢?”
擦着杯子的鸠目反问。
“你多大了?”
“二十八。”
“几乎就是叔叔辈了。”
“果然?”
安藤无力地垂下不用垫肩也带棱角的肩膀。
“我原本还相当自信她对我有点意思呢。早知道再多买一些什么给她就好了。”
感觉到这男人断断续续传来的对鸠子恋恋不舍的味道,鸠目露出活该的笑容。
“如果想回应那家伙无底洞一般的欲望的话,即使在砂漠有几个油田也办不到。对了,优即将要搬家了吧?”
“是啊。”
安藤越来越愁眉苦脸,露出明显困惑的表情。
“一想到以后要和那种家伙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现在就快要烦死了。为什么当时我会答应呢?”
“那家伙干劲十足哦。每天都精神饱满的愉快工作。得到你的认可的时候他可是高兴地像个小学生一样。不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小心保管的行李终于可以安置在身边的关系。”
“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行李,真是的。那是丢在老家的柜子里几年都没人管的破东西吧?那家伙什么事都弄得很夸张。”
听到所有举止都很夸张的哥哥说出这种话来,鸠目好不容易才忍住苦笑。
“可是,对本人而言是很重要的物品吧?那里有回忆的味道吧?”
“大概吧。”
安藤在这一点上似乎对弟弟还颇为同情。
“正如鸠目先生所说,优所重视的其实是上面的家庭味道。他是想把那些只有味道而没有实际的东西和自己孩童时代的记忆重叠起来。爸爸离开时,那家伙还不大懂事,所以比常人更多一倍渴望,怎么说呢……家庭的记忆?那家伙对这种东西相当的饥渴。特别是我母亲就算在我看来也是个最差劲的女人。所以对优而言,他一定是打算靠记忆中的味道做出想象中的‘幸福家庭’吧?”
不常露出认真眼神的安藤,说到这里突然垂下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呷着酒。
“抱歉让你听到多余的别人家里的纠纷。能够养育出像鸠目先生这样可靠的人的家庭,一定也是很正经的家庭吧?让你听到这种事,我真有点不好意思。”
在一脸难为情的男人面前,鸠目自嘲地歪着嘴角。
童话般的蔷薇色回忆,鸠目当然没有。
晚上到前田家去的时候他如往常般地接受款待。
听着姐姐在厨房准备下酒菜的声音,鸠目将包袱布包裹着的骨灰盒放到桌上。
前田没有特别惊讶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眺望装着母亲的包裹。
“嘿。从海里捞起来了吗?”
“嘿什么嘿。”
鸠目斥责他好象不关已事一样的台词。
“我去拜托潜水员的,花了大价钱呢。”
“多少,我出。”
“这种事无所谓。比起这个来不准再这么做了。这种表演一次就很够了。”
“就是说啊,前田先生。”
送啤酒来的姐姐,以平稳的口吻责备着。
“这种事,即使开玩笑也不可以做。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人不去尊重死者。”
“对不起。”
因为姐姐所说的话,前田坦率地低下了脑袋。
“我不会再做了。”
“什么啊。对姐姐的态度相当不一样嘛,喂!”
听到鸠目以吃醋的声音开玩笑后,前田表情沉稳地拿起筷子。
“姐姐是道德高尚的人。我很尊重她。尊敬的人所说的话我都会谨记在心。”
说着,前田将水煮蚕豆送到嘴里。
“你说我是没有道德的人吗?不要装作没听见。再说了,难道你就是讲道德的男人了吗?明明才做出那么不成熟的举动。”
“我又不是在比较我们。”前田冷静的回应,“我是在说姐姐的事。”
那冷静的口吻让鸠目再度发火。
“根本就是你一直一直对我……”
“好了好了,两个人都算了。愉快地喝酒吧。”
鸠目乖乖地接过倒好的啤酒。
“姐姐也喝吧。”前田说道。
“不,我……”
没来得及推辞酒杯已经倒满酒,于是姐姐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加入了酒席的行列。
“昨天我带KAI 和TORI到医院做定期检查,医生果然说它们太胖了。”
“就算不是兽医,看到它们谁都会说太胖的。前田,都是因为你太宠它们了,除了饲料还有喂它们吃火腿不是吗?”
“我没有。 不过,姐姐偶尔会喂。”
“什么?”
“偶尔啦。真的是偶尔。因为,它们有时候不吃平常的饲料。不吃点什么很可怜,才……”
“那是因为它们知道不吃你就会那更好吃的东西出来。身为人类却还被猫任意摆布可不行哦。害它们变胖的是姐姐你啦。猫也会得糖尿病哦。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是啊。兽医也这么说。怎么办?”
“不吃饲料的话就不要管它。”
“饿死怎么办?”
“有水就不会饿死。肚子饿得受不了,再讨厌的粗食也会吃。”
“这样好象很可怜。”
“对啊,一想到那种哀号声……”
“你们——两个,真是的……猫啊,是即使不管也活得下去的动物,平常扔在旁边不管就好了。不要太宠它们。”
“可是,喂……”
猫的肥胖话题让大家讨论了好一阵子。
在大酒量的鸠目姐弟旁,前田一脸满足地不时舔着啤酒。
盐煮的蚕豆,大蒜炒鸡肝,辣黄瓜,拌酱油炸萝卜丝,全都很好吃,啤酒也很好喝——当清醒过来的时候,鸠目已经睡在前田的房里。
他在棉被上仰望着天花板,接着看向旁边。
背靠在墙上,前田静静凝视着他。缺乏表情的美丽脸庞凝视着鸠目,缓缓抚摸着膝盖上的猫。
被下药了——唰,鸠目跳起来。
虽然头有点晕,不过还不碍事。
他慌张地确认自己的身体。
穿着衣服,也没有被棒起来。他暂时松了口气。
摸了下腹部,确认皮带和拉练都好好的之后,他瞪视平然抚摸着猫的男人。
“又用药了吗?”
他酒量一向很大,从未喝到过失去意识。
“姐姐说过‘小隆不太会喝酒啊’。”
“你在说什么,是你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深呼吸,鸠目缓缓吐气,冷静下来。
“我的香烟。”
前田将猫抱下膝盖,站起来,拿出藏在衣架上鸠目的外套中的香烟,交给他。
“这次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脱你的衣服,也没有把你绑起来。”
“那当然。”鸠目叼着香烟皱起眉头。
“我想找时间和你在一起。呆在你的身旁。”
“即使不做这种事,我也会在你旁边吧?”
“单独两个人吗?亲密的在一起?会碰我吗?”
鸠目深深叹气。
他将大量对身体有害的香烟吸入肺部,再一次,随着叹息由心底吐出。
“总之……今后,永久禁止使用药物。不止是安眠药。所有的药都一样。”
他用挟着香烟的手指擦着额头,简直像是希望藉着揉搓动作消除头痛。
“没有下一次,可以吗?假如有第三次的话……”
“绝交吗?”前田说道。
鸠目苦笑。
“我们是国中女生吗?”
前田从桌子上那过烟灰缸。对他准备周到的心思,鸠目心情复杂的凝视着他将烟灰缸放在榻榻米上的手。
前田轻轻以手臂环住他的肩头。覆盖住似的柔和地抱住。
鸠目一脸困惑地坐在棉被上。
喜欢的话就陪他吧,鸠目用单手环住他的身体,拥抱似地抽着烟。
“……鸠目”
“啊啊。”
“我真的很喜欢你。”
“啊啊。”
“真的很喜欢。”
“别说那么多次,一次就够了。”
鸠目苦着脸申斥。
“你不管做什么次数都会过多。你好象老是在让我说‘下次别做了!’”
“对不起……”
“想见我的话我随时都会来。不做这种事的话,要我为你空出多少时间都无所谓。我不是随时都在你身旁吗?”
“你会在我的附近吗?”
“我不会偷偷搬家的。”
“不是这样。我是说像这样,近到可以碰触……”
低沉呢喃的声音濡湿了鸠目的脖子。
鸠目以抱在他腰上的手,安慰似地在前田的背部轻拍着。
“朋友的话可以。可是做爱的话就不行。我不会和你发生肉体关系,也不打算发生。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当朋友的话,你会抚摸我吗……?”
“可以有作为朋友的接触。”
“真的吗?”
“对。”
“没有骗人吗?”
“啊,没有骗人。”
前田总是在确认着什么。
他希望着重复的断言,希望着用力的确认。身为他人的鸠目真的不了解他的不安着什么。
“我就在你身旁。”
无可奈何的鸠目以极为普通的应对方式,奖励似地拍着他的背部。
“永远是朋友。”
他在抱着的单薄背部轻拍以示安慰。
前田好一会儿沉默不语。
“鸠目……”
“恩?”
“我打算向姐姐求婚。”
对他突然的告白,鸠目没来得及惊愕就先笑了出来。幸好是看不到脸的姿势,因为他的脸颊抽搐的很厉害。
另一方面的前田继续说道。
“因为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只有这么做。因为我一生都不想和你切断缘份。”
“不该为了这种理由结婚吧?”鸠目尽可能努力装出正经表情回答道。
之前姐姐应该才受过婚姻的教训,怎么说也不可能看上前田这样的男性吧,这话他当然没说出口。
“那,结婚应该为了什么理由呢?”
单纯的声音像小学生似地询问。
“应该……”
这个问题难倒了鸠目。
自己本身就有过用为了逃避黑羽这个借口向静求婚的过去。他也没有开口说这话的立场。
在他想着这个那个的时候,前田的手指碰触到了他的嘴唇。
他用食指和中指指尖,轻轻抚摸鸠目的嘴唇。
“可以接吻吗……”
什么叫可以吗,你啊……,在他困惑时,柔软的嘴唇碰触了上来。
“你啊,朋友间不会像这样接吻哦……”
肉体关系我不是已经驳回了吗?这样的果然很危险马,鸠目思索着。即使在思考期间,也继续着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