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合凤求凰-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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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信使得了回信,却没有亲自送回,只是放出了鸽子直接飞回去,不到三天的功夫,那封装了一个毛笔头的信就到了皇甫天的手中。
从小筒中抽出信封,皇甫天先是愣了愣,毕竟信使还从没这般传过信,原先都是一个纸条,哪有把整个信封都装进去的道理?
等拆开了信封,皇甫天更是大惑不解,诺大个信封里面,除了一个毛笔头以外,什么都没有。他一手举着毛笔头呆呆地瞅了半天,直看得旁边的清雷都有些担心的时候,终于说出了一句绝倒众生的话:“凌霜该不是想让朕拿个毛笔头去提亲吧?”
清雷闻言登时哭笑不得,可是陛下没问,他又不敢插嘴,只能憋着一肚子话,郁闷地看着皇甫天。好在皇甫天不久就发现了他的异状,这才没让他憋出病来:“清雷,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想说的么?”
清雷点点头:“陛下,属下听闻兰陵国有规矩,如果是男子给女子写情书,而女子认为这情书写得不好,就会在信封里塞上一个毛笔头,意味着文采是烂笔头,没什么出色的地方。”
皇甫天的脸色登时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看:“你、你是说朕的文采……凌霜她看不上眼?!”
清雷急忙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听闻,若是女子觉得男子的文采不佳,一般都会回赠一封以男子口吻写的情书,把送情书的男子比下去。不会只放一个笔头。”
皇甫天闻言松了口气,又白了清雷一眼:“你难道不会一次说完吗?!害朕担心了半天,对了,那这只有一个笔头是什么意思?”
“这个……”清雷顿了顿:“属下没听说过此等风俗,不过依属下猜测,这只有笔头的信,恐怕只是蓝姑娘的恶作剧。”
“什么?!”皇甫天不敢置信地看向清雷:“凌霜……呃……恶作剧?!”
清雷瞄了一眼皇甫天的脸色,点了点头:“是,陛下。属下认为,蓝姑娘平日里严谨的行事不过是表象,从上次龙舟节的情形看,蓝姑娘本身恐怕是顽皮得很,而且她对情又看得淡,陛下那一封情书过去,能让她想起来恶作剧,也是正常。”
皇甫天听完清雷这有些匪夷所思,却又有些合理的分析,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这小狐狸恐怕正抱着肚子偷笑呢。”说着,他也笑了笑:“也好,朕的情书要是能给她减些行军作战的压力,就算再多收几个笔头也无妨。清雷,笔墨伺候!”
又是三天之后,已经把南伏骚扰得疲惫不堪,马上就要大举进攻的蓝凌霜再度收到了皇甫天写来的情书,只是看到这次的情书,蓝凌霜却笑不出来了,因为情书的末尾写了这么一句话:霜儿,若朕没猜错,上一封情书定然让你开心了好一阵子,所以即便让你当笑话看也无所谓,只要能减轻你在战场上的压力,朕就是每天给你写一封都成。只是千万记得保重自己,朕可还惦记着那十年之约呢。
看到这里,蓝凌霜轻轻啐了一口,脸上不自主地红了起来:“谁答应你的十年之约了?!好不要脸!若再有这般说法,我便再不理你!”说是这么说,她的手却是没闲着,直接提起笔,一篇秀丽的梅花小篆,就这么扔给了信使。
皇甫天收到她的信后,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咧开嘴笑了,由于他笑得实在是太傻,站在旁边的清雷再度担心了起来:“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皇甫天闻声回过了神:“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朕高兴,朕有生以来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第一五零章 千里传信示情意 难得凌霜女儿心(下)
却说南伏边境那里,包括清渠和孔令宇在内的所有见到蓝凌霜的人,都明显地察觉出了她的变化,只是除了孔令宇,没人猜对蓝凌霜究竟因为什么变了。
“表少爷,您看主子这些日子的兴致,是不是太高了些?”清渠小心翼翼地和孔令宇咬着耳朵,毕竟这是在点兵的校场上,他们就是心里的有疑问,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孔令宇也压低了声音:“清渠,不是我说,照我以往的经验看,表哥他这是明显的思春了!”
清渠的身体微微一震:“表少爷,这可开不得玩笑!”
孔令宇一脸自信的神情:“我告诉你,这可绝对不是玩笑。前几天庆功宴结束的时候,铁一给表哥带去了一封信,大红的信封,陛下的亲笔手书!”
“啊?!”清渠闻言低低惊呼了一声:“会有这等事?”
孔令宇肯定地点了点头:“这还不算绝的,更绝的,是表哥的回信!铁一说表哥一个字没写,就装了一个毛笔头进去!”
清渠闻言当场石化:“陛下、陛下竟在这个时候给主子写情书?!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孔令宇瞄了瞄四周,见众将士都在训练,没人看他们,便献宝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那张纸明显曾经被揉皱过,上面还有个淡淡的脚印。他把纸递给了清渠:“这就是陛下写的情书了,看了你就明白,为何他要现在写了。”
清渠狐疑地把那张纸夹在自己手中的名册里,小心翼翼地展了开来:霜儿见字,此信非关军国,亦于时不合,但朕思量再三,难压心头思念,贸然提笔,望霜儿勿怪。朕于世近三十载,后宫妃嫔无数,亦已存子息,却从未有过心动之感。然与卿江边比武,龙舟一见,除惊为天人,更生爱慕之心,神滩之上,虽只言才,却于不觉中已倾心于人……
一封情书,洋洋洒洒几千字,看得清渠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杀伐决断的睿智帝王吗?!他竟然……竟然能写出这么肉麻的东西来?!还完全不看时间场合?!看着他的表情,孔令宇嘿嘿地低笑了起来:“想不到吧?我当初看的时候也是一样吃惊,而且这还不算,你把信纸翻过来再看。”
清渠依言看去,只见一行极似蓝凌霜笔体的梅花篆字出现在了眼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吾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看到这里,清渠可实在是没话说了,堂堂一个帝王,竟然连这种话都写出来了,如果主子还不动心,那才叫见鬼了!
可是将台上的谢翩和一众将领却不这么想,他们都以为蓝凌霜这几日的兴奋是因为要进军南伏腹地了,一个个脸上绷得死紧,就怕蓝凌霜这个时候一道密旨出手夺了他们的兵权。因为他们都知道皇上给蓝凌霜写了一封信,可是却没人知道信里的内容是什么!
看着蓝凌霜脸上不由自主透出的喜悦,忍了多日的谢翩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凌江,那日皇上给你的信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可否告知老朽一二?”
蓝凌霜闻言一愣:“老将军今日为何突来此问?”
肃立一旁,正在恢复被醉飞花摧残过的身体的刘子扬也忍不住了:“凌监军,皇上给您的那封信里都写了什么?那信不是密函的规格,应当没什么不能让我等知晓的吧?”
蓝凌霜登时有些为难,皇帝写情书这种事,怎么能和他们直说?可若随便编个什么借口,恐怕不好糊弄过去。
谢翩见她久久不发一言,马上就急了:“凌小子,老夫一向待你不薄,咱俩之间有什么事,还不能直接说么?”
蓝凌霜脑筋飞转,突然想起谢翩有一个女儿:“老将军,恕凌江直问,令千金和您的关系如何?”
谢翩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蓝凌霜双颊飞红:“这个、老将军,若令千金有心上人了,会不会说与老将军知道?”
谢翩一时没反应过来蓝凌霜的意思,傻愣愣地问道:“怎么了?她说与不说,和皇上的信有什么关系么?”
刘子扬此时反应到快:“凌江兄的意思,是不是陛下给的那封信和凌兄的亲事有关?”
蓝凌霜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不过这不好意思,也不全是真的:“那是一份名单,不知怎么回事,我见过的女子基本都在上面。”
“哈哈哈哈……”谢翩闻言大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蓝凌霜的肩膀:“凌小子,亏你平日里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怎么在这事上面皮薄到了这个地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蓝凌霜暗暗运起内功,让自己看上去是从脸红到了脖子:“这、这个、老将军有所不知……那……那些女子里面,有几个是……是……” 谢翩看他吞吞吐吐,不免有些着急:“诶~,是什么你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蓝凌霜结结巴巴地答道:“那里……有、有几个是……是粉头……”
“哈哈哈哈……”这回就连刘子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凌江兄,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不过是你之前的相好,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是你出仕之后泡上的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何陛下连这种人都给你列在单子里了?”
他这话一说,蓝凌霜的脸更红了:“那几个……是、是自己找上门的……行了!赶快看操练!别总拿我说事!”
站在台边上的孔令宇和清渠听了蓝凌霜这一段话,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皆是佩服,想不到蓝凌霜竟然能用这么个让谁都在短时间里挑不出毛病的理由蒙过去,成功地把众人的视线转移了过去。至于日后这帮人能不能看出问题,那就以后再说了。现下最紧要的,是赶快把南伏拿下来,从兰陵传来的线报已经表明,蓝凌霜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自言此生无悔意 临去但留一念牵(上)
蓝凌霜和皇甫天鸿雁传书了两个多月,她的袭扰战术也成功地把南伏大部分兵力都拖垮了,最后的大举进攻马上就要开始,就在这个时候,皇甫天突然一道圣旨,把蓝凌霜召回了耀天城。
“陛下,臣凌江叩见陛下。”虽然不解,但蓝凌霜仍然遵从圣旨返回了轩辕都城。
看着拜伏在下面的蓝凌霜,皇甫天迟迟没叫平身,而蓝凌霜也只得伏在地上,等着皇甫天的圣旨。
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皇甫天终于开口了:“凌江,如果按照你的战术继续打下去,而你不上战场的话,轩辕有几成胜算?”
蓝凌霜闻言一愣,过了片刻才答道:“若没有凌江,轩辕胜算不过三成!”
皇甫天笑了笑:“凌江,你可是在给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么?”
蓝凌霜一脸平静:“回陛下,凌江不懂陛下此言何意。”
皇甫天缓缓地站了起来,把一份文书扔到了蓝凌霜的面前:“这是君非凡给朕的国书,你且看看吧。”
蓝凌霜微微一笑:“不用看了,臣能猜出来兰陵国主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陛下把臣送回去或者是杀了而已,没什么新鲜的。”
皇甫天叹了口气:“若换做平时,朕对这封国书肯定嗤之以鼻,可在马上就要把南伏并入轩辕版图的时候,朕却不能冒这个险。兰陵国虽然没了你,可毕竟还有百万大军在,若真是雄兵压境,朕也不能坐视不理,你说是吗?”
蓝凌霜单手撑起身子,揉了揉跪得有些发麻的膝盖:“陛下说得是,凌江也早有这份自觉。凌江不过是枚棋子,必要的时候,就只能作为弃子,所以不论陛下做出什么决定,凌江都不会有怨言就是。凌江只求陛下一事,若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