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合凤求凰-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丞相闻言登时一惊:“你这兔崽子!这等事,也是张口就能说的么?!”
刘子扬满脸的不屑:“爹,您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么?放心,儿子不会说给别人知道,但儿子也劝爹一句,您还是别和表姐那胸大无脑的女人搅在一起,凭陛下的精明,她翻不起什么浪的!若爹非要和她搅在一起,那就最好把事情做大些,别瞻前顾后的,半点魄力都没有!”
说完,他一甩袖子出去了,留下刘丞相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书房里,左思右想,也没琢磨透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却说刘子扬出了书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竟转身向蓝凌霜所住的翠竹小阁走去!
此时虽已半夜,蓝凌霜却仍是挑灯夜读,一点一点消化着南伏的地势和特点,毕竟,她之前以为自己今生无缘进军南伏,因此从来没有研究过。
正在她看得兴起的时候,清风不识时务地闯了进来:“凌公子,刘丞相之子刘子扬在外求见!”
蓝凌霜闻言一愣:“这个时候来求见么?”她略想了想,微微一笑:“请他进来吧,你叫铁一端些茶水糕点进来,我有些倦了。”
刘子扬一进门,就被蓝凌霜的风姿惊得呆在了那里:“你、你真是那日上场的那个……”
蓝凌霜摸了摸脸,微微一笑:“子扬兄莫要见怪,这张脸不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所以那天上场的时候,我略微装扮了一回。”
这一笑,把刘子扬的三魂七魄笑了个晕头转向,只知道一只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蓝凌霜见状也只是摇摇头,转过了脸,方才说道:“子扬兄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听到这个声音,刘子扬方才回过神来:“啊,凌江兄实在是美得……呃……子扬失态,望凌江兄休怪。”
蓝凌霜顺手取了放在桌上的纱帽戴好,玉手一伸:“子扬兄莫要怪凌江反客为主,请坐。”
刘子扬急忙坐下,这才看到桌子上铺了一张南伏的地图,他不禁有些讶然:“难不成凌江兄过些日子也要随军到南伏去?”
蓝凌霜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子扬兄也要去了?”
刘子扬笑了:“没错。既然同是为国效命,那在下便要与凌江兄共饮一杯了!”
蓝凌霜见他这般说法,心里越发奇怪:听闻这刘子扬平日里阴毒的可以,怎么今日见了,竟像是个豪爽之人?且慢下定论,看看再说吧! 蓝凌霜拍了拍手,命铁一再取些酒和小菜过来,两个人就着花生米和小酒,竟一直聊到了天亮。一番细谈下来,蓝凌霜对这刘子扬的学识是佩服不已,不说别的,单就他对南伏的策略,便让蓝凌霜眼睛一亮。而蓝凌霜的治军手段,也是让刘子扬钦佩万分。
聊着聊着,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可二人仍旧不觉得困倦,大有再谈下去的兴致,却听铁一在外面说道:“主子,刘公子,二位已然熬了一夜,今日丞相还有接风宴,请二位稍歇一歇吧。”
刘子扬闻言笑道:“没想到一夜就这么过了,凌江兄刚搬进来,子扬便这般叨扰,是子扬无礼了。子扬这就告辞了,请凌江兄好生歇息,今晚宴席上,别弱了咱武人的名头!”
蓝凌霜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今日竟不是普通的家宴么?”
刘子扬不屑地撇撇嘴:“我那老爹,一旦得了什么脸面,都恨不得嚷嚷的让天下人知道,皇上亲自送武状元过府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张扬?不过他结交的多是文官,凌江兄今晚上可千万别被酸死了。”
蓝凌霜闻言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子扬兄到真是个趣人,凌江也要考文试,到时候子扬兄可别嫌我酸啊!”
刘子扬慌忙打躬作揖:“是我口不择言了,凌江可千万别怪我才好!”
待到了落日时分,丞相府的管家来请蓝凌霜赴宴,虽天色未黑,丞相府里却已然上了灯笼,三步一小盏,五步一大盏,蒙着不同颜色的灯笼皮子,照得整个相府后花园里五彩缤纷,比那花开的时节都让人眼乱。蓝凌霜跟着管家,一路到了花厅,却见花厅里被重新装点得一派金光灿烂,不但没了庄重,反到显出了几分俗气。
见蓝凌霜发愣的样子,那管家竟略有些得意:“凌公子,这可是老爷昨儿下令新装点的,瞅瞅这气派,正合得上公子新科武状元的身份!”
蓝凌霜听了这话,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可不想把自己和这俗气的大厅划上等号,正为难的时候,一个刁蛮任性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呦呵,这不是咱们的武状元么?真是好大的架子,姗姗来迟啊!”
第一二八章 八抬大轿上朝堂 指点江山言激昂(中)
没等蓝凌霜说话,那个刁蛮的声音继续说道:“咱们的武状元竟还是和原来一样的藏头遮面,不敢见人啊!本宫还以为过了一日,武状元的胆子能长大些,哼哼,这么看来,武状元也不过如此嘛!”
不用说,这个刁蛮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湘莲公主。蓝凌霜听了她这话,微微一笑,也不迈进去,就站在门边,扬声道:“管家,你也看到了,在下似乎并不受欢迎,这场子在下不进也罢!” _
管家听了这话,冷汗都下来了:妈呀,我的公主殿下呀,您好端端地在宫里呆着不成吗?!干什么要来祸害我们家老爷呀!万一老爷招呼不周的事传到了皇上那里,这丞相府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没等他答话,皇甫湘莲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哟,人都走到门口了,竟然连进都不敢进,武状元的胆子,还真是与常人不同呢!”
蓝凌霜淡淡地说道:“湘莲公主,在下未曾得罪于你,却无端受了你百般侮辱。在下堂堂伟丈夫,自不屑与小女子计较,更不会因为几句不着边际的挑衅发火,还请公主殿下见谅。在下告辞了!”说着,她转身就走。
她不发火,皇甫湘莲可是窝着一肚子火,听了她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本宫是什么小女子?!你给本宫站住!”
这时,那管家走了进来,苦着脸说道:“公主殿下,她已经走远了,听不到的。”
“什么?!”皇甫湘莲不敢置信地看着管家:“不过是两句话的功夫,怎么……”
刘子扬此时站起了身,冲皇甫湘莲一揖:“公主殿下,凌江的功夫是连我都佩服的,还望公主殿下以后多宽待他一些,毕竟他也是陛下看重的人。”
皇甫湘莲冷冷地扫了刘子扬一眼:“现在你到抬出陛下来压我了,方才做什么去了?!还不是一声不吱,等着瞧我的好看?!”
“在下绝无此意!”
没了主角,这一场闹剧般的宴席最终是不欢而散。等此事传到皇甫天的耳朵里后,他只是微微一笑:“湘莲是骄纵得过了,该有个人好好治治她了。”
时间一晃,到了文试的日子,蓝凌霜一身青衫,稍稍修了面容,便去了初试的场子。进了场子,她发现清渠和孔令宇早就在自己的位子坐好了,和她正好挨着。她不由得微微讶异:“你们两个不用去弹琴么?”
清渠恭敬地答道:“回主子,陛下说暂时不用,等进了殿试的时候再说。”
蓝凌霜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皇甫天的意思,反正那些人都已经不能再习武了,就是杀了也没什么意思,重点拿来对付那些有可能入朝为官的人就行了。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抚向了心口,那日为了震震皇甫湘莲,她又一次强提内力,使出了掠影浮踪的轻功身法,过了这几日了,她的胸口还隐隐有些不适。
见她这个动作,清渠还以为不好,急忙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蓝凌霜摇摇头:“没什么大碍,略有些不舒服罢了。对了,这次文试的初试有多少人参加?”
“回主子,初试一共两多万人!”
听了这话,蓝凌霜不由吓了一跳:“这么多?!轩辕不是重武轻文么?怎么文试的人数反到是武试的三倍?!”
孔令宇摇摇头:“表哥,这是没办法的事,今年出了个新政,武试落榜的可以参加文试,而且参加的时候主考官会酌情加分,所以当初武试没把握的几乎全都报了文试了。”
蓝凌霜闻言是哭笑不得:皇甫天啊皇甫天,你为了把成王的人一网打尽,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她正想着,只听外面传来一声锣响,紧接着是三声长鞭,鞭响过后一个传仪太监高声唱道:“时辰已到~,封考场~!”
只见两扇朱漆大门在这一声通传中缓缓地合了起来,顺道也挡住了外面本就不怎么明亮的阳光,使考场里显得有些阴暗。几个助考已经开始给考生发卷子,只是那卷子是一张张的白纸。正在众考生诧异之际,主考官走上了监考台:“诸位,今年陛下锐意革新,不单是考试形势,连出题形势都有变动。因此各位拿到的都是白纸,稍后会有助考官持题板在各位面前走过,请各位留意记题。”
蓝凌霜等三人见此情景暗笑不止:明明是卷子来不及印了,却出这么个花招,到也真是保住了朝廷的颜面。
却说那临时接任的主考官,在考生们开始埋头答题的时候,把助考都叫到了一起:“诸位同僚,恕老朽愚钝,老朽想请教一下,哪位参透了陛下题中之义了?”
“这……”此言一出,众人都犹豫了起来:“陛下以龙舟为题,是不是要在出征南伏前鼓舞士气?”
“不对吧?南伏那边又没有江,只有一些塘子池子什么的,为何要用龙舟呢?”
“龙舟是我轩辕独有的民间赛事,陛下是不是想取我轩辕一统河山的意思?”
“可这是初试啊,如果初试就一统河山了,复试要出什么题目?”
“唉,陛下又不肯明说,他不说,咱们怎么判卷子啊!”
“你说什么呢?判卷子不是审卷官的事吗?”
“诶?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吗?此次人手不够,咱们此场助考之后,要调一部分人去审卷呢!”
不光是他们在猜此题之意,下面的众考生也在猜,毕竟,如果不猜中陛下的意思,想要被录取,就实在是难如登天了。
而此刻,只有一个人没去猜题,那就是蓝凌霜!她的心里正如翻江倒海一般地难受,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回忆起了去年龙舟赛上,那个弄潮儿掉下桅杆时绝望的眼神。过了半晌,她才缓过神来,心中苦笑不已:体民、惜民、爱民,却又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皇甫天,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么?
她凝气提神,挥笔写下了一篇轩辕纸贵的《弄潮颂》!待交了卷子走出考场,她抬眼望向那有些阴沉的天,微微叹了口气:“皇甫天,这便是我的答复了!”
第一二九章 八抬大轿上朝堂 指点江山言激昂(下)
没出几日,初试的结果就出来了,令人惊讶的是,皇甫天竟然下旨,初试前十名不需参加复试,直接进入殿试。作为初试头名,蓝凌霜自然是不用再受那魔琴音障的摧残,却可怜了清渠和孔令宇,本来可以直接进殿试的人,不得不去弹了三天三夜的琴,弹得他们两个整整三年都没再碰七弦琴一下。
不消说,文试确实没武试那么惨烈,也见不到血腥四溅的场面。但让人感到胆寒的是,所有被抬出考场的考生,就再也没出现过,从此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