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合凤求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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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此时的蓝凌霜,正一脸兴奋地看着龙舟桅杆上杂耍的艺人,拉着皇甫天的袖子,乐得手舞足蹈。
皇甫天看到她纯真的样子,微微一笑,附在她耳边问道:“霜儿喜欢那桅杆上的人的把式?”
蓝凌霜点点头,兴奋地抓过他的手,在上面划了起来,或许是太高兴了些,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划得皇甫天微觉刺痛:“他们好厉害!那么颠的船,那么大的浪,还能在那么小的地方,玩儿得那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啦,总之,就是,那个,很好看!”
皇甫天附在她耳边说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弄潮儿,在大浪的咆哮中起舞,是他们讨生活的方式,你看,那边那个,就是最中间的船上那个,他是这些弄潮儿中最厉害的!他从十岁开始做弄潮儿,到现在已经活了十一年了。”
蓝凌霜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在他手心上写道:“活得越久就越厉害吗?这是什么道理?”
皇甫天的唇角溢出一丝略带残忍的笑:“霜儿,你可知道,一个弄潮儿,若能从十岁安稳地做到二十五岁,那他下半辈子就再不愁吃喝了,这也是为何颇多家境贫寒的江岸男儿要做这个。有人曾算过,若他们都是从十岁做起,一百个里面有五十个活不过十五岁,至于能做到二十五岁的,自我轩辕开国以来就从没有过!”他故意忽略掉蓝凌霜那惊骇的眼神,伸手向前一点:“你看,最右边那艘船上的弄潮儿就快掉下去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大浪打在了那艘龙舟的右舷,船身不可避免地向左一歪,那桅杆顶端原本就有些站立不稳的弄潮儿,果然如皇甫天所言,直直地跌了下去,在水中砸出了一朵小小的花。蓝凌霜清楚地看见,在下落的那一瞬,他的眼睛里透出了深深的绝望,连要伸手抓住什么东西自救的意识都已经没有,就那样,直直地跌进了打着旋的江水里,再也不见踪影。
虽已见过诸多的生离死别,蓝凌霜仍是被那人眼中深深的绝望所震撼,她呆呆地看着,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皇甫天见状一惊,他只是想趁这个机会再试试她,却没料到会看见她的眼泪!
一枝梨花春带雨算什么?沧海月明蛟有泪算什么?皇甫天现在只觉得蓝凌霜脸上的两滴清泪已经绞碎了他的心房,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缓缓拭了那两滴泪珠:“朕见不得你的泪啊……别哭……”
他手掌上的温度似乎唤回了蓝凌霜的神智,只见她急忙捉住了自己脸旁的大手,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划着:“救他!救他!救他……”
皇甫天缓缓地摇了摇头,慢慢收紧了自己的手掌,把蓝凌霜的龋杞艚暨。骸熬炔涣肆耍丫床患傲恕贝搜砸怀觯读杷壑械睦嵩俣扔苛顺隼矗矢μ焯玖丝谄阉崆岬赜翟诨忱铮谒呋夯喝暗溃骸八米约旱纳て鹆舜蠼锏睦嘶ǎ部伤闶且环缌魅宋铩比缦幕ò阊だ茫烙π镆吨裁溃巳艘簧洳恢校嗖辉兑印茄≡窳似鹞璧姆绞剑捅厝灰丫龊昧诵荒坏淖急福灰傥巧诵牧耍裨颍藁岷湍阋黄鹦乃榈摹�
渐渐地,蓝凌霜止了眼泪,再度向江中看去,却见剩下的船桅上,再没有人掉下去,她脸上不由得闪出了一丝安心。可随即,她又转过头,背对着江岸,不肯再看。
皇甫天见状,微微一笑,朗声道:“看样子,今年的弄潮儿都厉害得很呢!比往年都有看头!霜儿,朕一向认为,把他们的表演从头看到尾,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奖赏!也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因为,他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跳着一曲弄潮之舞!”
蓝凌霜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缓缓地转了过来,拉住了皇甫天的手,却没再往他的手中写什么,只是那样紧紧地攥着,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她一边攥着,一边把目光牢牢地锁在了一众弄潮儿的身上。
见状,皇甫天不由得沉思了起来:若说她是痴,到也还罢了。可若她不是痴人,只这一份体味民生,忧人之忧的情怀在……朕对她……能下得去手吗?
蓝凌霜此时却难得没再想什么谋画算计,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弄潮儿在桅杆顶端上下飞舞,任那飘舞的彩衣和滔天的巨浪,衬得他们如蝴蝶一般,翩然又脆弱,骄傲又美丽。细细品来,最多二十五岁的年纪,当真似夏花一样,绚烂无双,也着实如彩蝶一般,美得短暂。
她正出神地看着,突然“铛铛”两声锣响,唤回了她的神智,只听内监一声通传:“太后銮驾到!李贵妃驾到!陈贵妃驾到!薛贵嫔到!冷贵嫔到!曹贵嫔到!王贵嫔到!芳菲院众美人晋见!怡情院众秀女求见!”
蓝凌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这皇甫天的妃子还真是够多的!她却没想兰陵王的妃子其实也少不哪去。
这时,皇甫天微微弯腰附在她耳边问道:“想什么呢?连眉毛都皱到一起了!”
蓝凌霜心里一惊:糟糕!真是过于入戏,竟然忘了他还在旁边!她急中生智,仍是皱着眉头,拉过皇甫天的手,在上面写道:“刚才那个喊话的人,声音好难听!”
第六十章 龙舟歌舞方唱罢 鼠辈阴谋来登场(下)
“呵呵……”见了这句童趣盎然的话,皇甫天被太后和后宫搅坏的心情再度好了起来,他不由得拉过蓝凌霜,轻轻吻在了她的额角上:“朕的霜儿,真是个宝呢!”
蓝凌霜闻言气鼓鼓地看着他,在他手上划着:“你又占我便宜!我才不是你的!我是爹爹的!”
皇甫天摆明了欺负她这话有问题,邪笑着说道:“霜儿,朕可不是占便宜的人,这样好了,你如果觉得吃亏,朕就让你把这个便宜占回来如何?”
蓝凌霜疑惑地望着他,漂亮的凤眸中满是不信任,似乎在说:“你会乖乖地让我把便宜占回来?”
皇甫天刚想再逗逗她,却听到太后的声音从台下传来:“皇儿,母后来了,你也不出来接接么?”
皇甫天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扬声道:“母后不是从来都不看龙舟会吗?怎么今日突然想起要过来了?”
听皇甫天并没有下来接她的意思,太后心中一阵恼火,转向陈贵妃,大声说道:“如何?!你还敢说皇上定会让女眷看龙舟赛么?真不知你的廉耻之心和后宫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还敢和哀家一再哭求作保,此次皇上定是连哀家也怨了进去!都是你这贱人出的好主意!你是不是故意挑拨我们母子间的情意?!啊?!还不老实招了!”
陈贵妃哭哭啼啼地跪在了地上:“是臣妾不好,是臣妾错了,请母后息怒。臣妾还没进宫的时候,知道这龙舟赛实是一家人团聚热闹的好地场,今儿突然想起来了,也想让天家热闹热闹,却没成想触了宫规,请母后责罚……”
听到这里,皇甫天讽刺地笑了一下,懒洋洋地说道:“行了,太后,陈妃,你们两个不用演戏了,一个比一个假!要是真想看龙舟赛,就在下面与民同乐吧!”他实际上想说的是:你们想看就在下面老老实实地看!就是不许上主看台!
太后和陈贵妃又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如果不上主看台,她们这次可就是白来了!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陈贵妃就放声大哭起来:“母后,是臣妾不对,臣妾不该擅猜天子心思,结果惹了皇上和太后失和,一切都是臣妾的罪过,请母后降罪!”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怎么敢降你的罪?!你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更是一品的贵妃!没有圣旨,哀家可动不了你!收起你那假惺惺吧!看得人直恶心!”
若是换在平常,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皇甫天就该出来接话了,毕竟此时降罪还是无罪,都只有他说了算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了蓝凌霜在旁的皇甫天根本就懒得理会她们的闹剧,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声:“清风,把所有吵了霜儿看龙舟的人,都给朕轰回去!”
隐约听到此言,太后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精光,大声嚷道:“这主看台上除了皇上和伺候的奴才,竟然还有别人在不成?!这未免太不合规矩!今儿就是得罪了皇上,哀家也要除了这破规矩的祸害!”
说着,她提起裙子,招呼着众宫妃,蹭蹭地爬上了看台,看台下面的侍卫虽做了做拦阻的样子,可哪个敢真正动这些尊贵的女人?
看着这群冲上来的钗环,皇甫天冷笑了一声:“朕的侍卫竟然连几个女人都拦不住,还真是够没用的啊!”
台下侍卫闻言均是一头冷汗,谁能想到皇上是真要拦太后和宫妃呢?要怪,只能怪自己猜错了圣意罢了!当下,由侍卫长清雷领头跪下:“属下等有负皇恩,请皇上降罪!”
皇甫天只是冷笑了一下,既没降罪,也没让他们起来,转过头问清渠:“若是换你,当如何处置此事?”
清渠心里一紧,没想到皇甫天竟然找上了他的麻烦,当即往地上一跪:“草民只是一介凡人,也只知平常百姓家事。请皇上恕草民斗胆,若是在草民家中,女人都知道,在外面要给自己的男人留面子,是以,草民未曾遇过如此情况,请皇上恕草民不知之罪。”
皇甫天见他引了蓝凌霜的话,心中一喜:好你个清渠,不愧是曾经的暗探总把头,心思灵活端的非他人可比。当下赞道:“不知者不罪,朕不会责你不知此事如何处置……要责,朕也只责那些连升斗小民都不如,自命不凡,倨傲成性的人罢了。”
一顿夹枪带棒的话过去,太后虽脸皮厚不怕骂,可也不好接话,否则岂不成了不打自招?她眼珠一转,向蓝凌霜看去:“哟,这是哪来的一个大美人儿?怪不得皇上瞧着整个后宫都不顺眼,原来竟是有这么个心肝儿在旁边儿陪着!只是皇上!”她话锋一转,看向皇甫天:“再怎么说哀家也是这轩辕的太后,她就是再美再妖,见了哀家都得行个礼吧!”
皇甫天眉头微微一扬:“哦?是吗?朕怎么不知道,朕下令见‘任何人’皆不需行礼的人,居然还要礼待太后?”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太后硬要蓝凌霜行礼,那就是自认不遵他的圣旨,就是谋逆,那自然就不能再坐太后的位子!
太后久居高位,又岂能听不出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她微微一笑:“哎呦,皇儿这话说的可真是……唉,母后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道旨意下来,虽说礼不可废,但既然皇儿都这么说了,哀家还计较什么呢?咦?这美人儿……怎么好似有些痴呆?”
皇甫天闻言微微一眯眼睛:“母后听何人所说?”
“还不就是……”太后一时不察,险些说出真话:“呵呵,还不就是她的脸,美是美,可就是没什么灵气,皇儿啊,你若是喜欢,玩玩儿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把她真收了,否则咱轩辕后宫可就贻笑天下了。”
听了这话,皇甫天微微一笑,突然双目一立,暴喝道:“陈贵妃!谁跟你说的!”
陈贵妃顿时惊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一个劲地抖,什么也说不出来。太后眼见不妙,就要发话,谁知被皇甫天再度打断:“清风清渠!带她下去审!不审出个子午寅卯来,你们也不用来见朕了!”
太后张口欲言,皇甫天的另一道圣旨紧跟着下来了:“清流拟旨!贵妃陈氏宛柔,进宫多年,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