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鬼才-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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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自己竟是多么的幼稚!
“看来敌军马上便要进攻了……”崔琰目光垂下,眼神中说不出的萧瑟,旋即眼光转动,落在了韩莒子、吕威璜二人身上:“韩将军、吕将军,守城之事,便有劳二位了。”对于守城,崔琰自忖没有多少经验,虽然说如今他是这城中的一把手,在战争方面,他却是更多的让手下的将领去独自发挥,不然有着他存在的城头,只怕才真正是广宗城的灾难。
“大人放心,誓与广宗城共存亡。”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行那卑躬之事,就算要死,也要挺直脊梁,韩莒子、吕威璜二人虽然不是什么声明在外的世之虎将,面对生死,却也丝毫无所畏惧,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眼中闪动着的誓死信念,两人忽然间笑了起来,大声应和道。
燕赵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卑躬屈膝,摇尾乞降的终究只是少数之人,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受其恩惠之人不知凡几,又岂会全是邓升、郭援、陶升之徒,如今袁家虽然式微,然慨然赴死者,仍旧是多不胜数,诸如此时此刻的广宗城中三万余将士。
“擂鼓。”城下,缓缓靠近城墙之后,士卒渐渐的停下脚步,一队传令兵迅速的奔至周仓身边等候命令,忽然间,周仓却是爆喝一声,旋即,沉闷的鼓声顿时自身后的营帐中响了起来。
“云梯、冲车。”鼓声大噪,随即不待三通鼓声落下,周仓的声音便再次的出现在战场之上,就连那呜呜的战鼓声,在这一刻也被压得下了去。原本静立的士卒,在周仓喝声落下,便迅速的动了起来,先是后阵之中,一队约只有五百人模样的弓箭兵缓缓上前几步,左臂之上,一个小的圆盾架在胳膊上,用作防护,之后,数十个二十人一组的云梯队迅速的冲向城墙,其之后,却是三架冲车并排而立,因为之前已经打了许久,护城河早已被填补的相差无几,此时冲车只是稍微一停顿,在与前冲的士卒拉开些距离之后,便呼啸着对着城门冲了过去。
战争,于这一刻悄然拉开了序幕,对于未知的走向如何,在这一刻中,却是再无人去顾及,此时众人的眼中,只有暴虐,只有杀戮,非杀不可消恨,非杀不可停歇。
“杀……”呼啸的喊杀声席卷战场,没有怜悯,没有迟疑,两边的士卒顿时都动了起来,城头上的箭雨只是倾泻了两轮便停歇了下来,此时,一直站立着没有动作的周仓忽然间将背后的半丈长的大刀拔了出来,其身后,站立着的三千士卒身上,一股死气倏然而现。
周仓是个粗人,在生活中更是如此,说话粗俗,动作粗暴,地位鄙贱,然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上了战场之后,却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精明、沉稳,对于战机把控的恰到好处,就像此时,箭雨只是刚停歇,还不待城头上多做反应,便带着士卒旋风一般的冲了上去,三千黑甲军在冲出去那一刻,霍然分作三支千人队伍,望着城头上三处薄弱之地冲了过去。
“刀剑无眼,待会儿战起来,我等可能顾及不到,先生还是先下城头吧。”黑色洪流滚滚而动,在城头上看着的韩莒子、吕威璜脸色顿时一变,自高处看,要比在下面对阵时的视觉冲击更加厉害,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两人只是看着,就已心中发寒。
崔琰见此,也不矫情,冲着两人拱了拱手,转头向着城中走去。
“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此生竟然死在一处。”韩莒子看着来势汹汹的周仓军,不由的惨然一笑,作为一个弃子,最为悲惨的就是,明明自己已经誓死为主尽忠,最后的身份却仍旧只是弃子,韩莒子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死固然可怕,但是他更害怕的是,至死,他都不能得到袁绍哪怕只是一声叹息。而一边儿上,吕威璜显然也知道这些,脸色黑沉的让人心悸。
“老韩,袁绍不仁,我们不能不义,袁家末路之势已显,我等尽忠即可,身后之事,就留有后人评论吧。”两人周身,因为主将情绪的变化,沉寂无声,良久,吕威璜忽然出声叹息。
“战吧……”韩莒子看了吕威璜一眼,一步上前沉声道。
吕威璜神情一肃,看着老友,一声闷喝自心底嚎吼而出:“战……”
第三百一一章:战后事宜,屠杀令出
傍晚时分,广宗城在坚持了一日之后,终究陷落。城头上,满是的血迹斑斑,尸体已经有人在搬运、掩埋,诸葛瑾立在此处,心中忽然间生出一种厌恶,十数年前,同样是在这里,他见到了将大汉王朝压的倾塌的不世之雄张角,也就是在这里,他带走了那个精灵一样纯善的张宁,只是如今,十数年之后,这里却仍旧是喋血兵戈,满城的苍夷对着人无声的控诉着,战争,何日才会是个尽头?望着远处天际遥遥坠落的夕阳,诸葛瑾心中低声自问。四下之处,不知何处燃烧着的何物,一道道烟峰直冲云际,映着夕阳,一股凄凉之意蓦然升起。
“主公,周仓已经被安置好了,城中各处业已控制下来,天色渐晚,主公还是先入城休息吧。”一旁,于禁不知在周泰耳边说了些设么,不久后,周泰过来,对着诸葛瑾出声劝道。
“走吧,那黑厮伤的怎样?”诸葛瑾回过神,再瞥了一眼城头之上痕迹,缓缓将心中的悲伤收了起来,转身迈步,在周泰的引导下向着城下走去,淡然的出声询问了下周仓。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将情绪遮掩起来,即便是周泰,也很少能够见到诸葛瑾情绪之上的变化了。
“没啥事儿,要不了命,不过这次也很危险了,流的血有些多了,此时正在后军处休息呢。”随着时间的沉淀,周泰早已没有了早先的焦躁,而随着跟随在诸葛瑾身边时间日久,周泰在见识上有着长足的增长,说话也日益变得小心,此时提起周仓,却是忍不住出声笑了:“大夫说这次至少也要休整半月,那黑厮此时正在床上哀怨呢,主公你是没见,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一个大老爷们,尽学了些娘们儿的姿态。”许是想到什么可笑之处,周泰说道这里,笑声顿时变得更加大了,豪爽的笑声充斥着,与面前的此情此景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还有精力作怪?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他周仓如今也算是大夫那里的常客了,连受伤都受出经验来了,每次也就是那么点的皮外之伤,算了,别理他,待会儿你将于禁、文和寻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一下。”提起周仓,诸葛瑾也实在觉得头疼,这厮悍勇到是悍勇,只是每次战斗,杀的发狂的他总是顾及不到自己,每次都弄得满身是伤,就连一直注意着的诸葛瑾都看得麻木了,更何况是他本人?广宗城战,自清晨开始攻击,一直持续到下午,才总算是将城池攻占了下来,这还是全靠了周仓的悍勇,若非是他发起了狂,误打误撞之下砍了吕威璜,劈杀了韩莒子,广宗城想要拿下,还真要花费不少精力,即便是如此,一日不间歇的进攻,在其他部卒的配合之下,周仓手下的三千精锐,也有两千倒在了广宗城头。
晚饭过后,诸葛瑾吩咐周泰在院子中泡了一壶茶水,拉着其在亭子中坐下,便询问及了其子周邵、周承,周邵为长子,比周承却是要大了三岁,如今已是一十五儿郎,早在其十余岁时,便被周泰送入了青州书院,周承生的白净,却是相像其母,而周邵却像极了周泰,生的虎头虎脑不说,一身子的蛮力甚是惊人,以其十五的年岁,双臂已有千斤之力,最是得周泰欣喜。
“那小子却是一个专惹麻烦的主儿,书院之中,不少人都挨过他的揍,在来之前,还将军师幼子贾访给揍了,主公是不知晓,泰去军师那里赔罪时,军师那一张脸黑的,泰现在想起,心中都还发毛呢……”提起儿子,周泰一下子好似打开了话头,难得的与诸葛瑾一起唠起了嗑,不过提起周邵时,直挑的眉头诉说着此时他心中的喜悦,话语中虽然在不停的叹着气,其实心中不知道怎么乐呢,说得兴起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距离着亭子的不远处,不知何时两道身影出现在那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诸葛瑾请来的贾诩、于禁。
“咳……”周泰因为是背对着两人,自然没有看见,诸葛瑾却是恰好对着两人,偶然间抬头,眼光正好瞟见了两人,心中不由的大起尴尬,两人正说着贾诩的不是呢,谁知道正被人家听个正着,他也没想到,只是闲着无聊聊聊天,也能碰到这样的事情,不由尴尬的咳了一声,算是给了周泰一个提示,可惜他此时正说得兴起,根本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诸葛瑾无奈,翻了个白眼,将头微微低下,一手端着茶水,装作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不再理会周泰。
“要我说呀,这军师的身子骨就是太弱了,这贾访又生的像极了军师,我家那小子,只是几下,就将他撂倒了,一点儿也不经打……”唾沫星子飞溅,对于渐渐走近的两人,周泰毫无察觉,口中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贾访,连带着将贾诩也带了上去,神情满是兴奋,言语间对自己儿子的那种喜爱,就差给脸上贴上一个标签,注明他心中的欢喜了。
“周邵果真是有把子气力,看来我却是孤陋寡闻了,嗯,后勤那边正好缺少有力气的人,我看这周邵正是合适,正好可为主公省下一些青壮。”贾诩摸着下巴处的胡须,脸上露出思虑之色,不时地点点头,嘴巴中喃喃自语着,声音之大,吐字之清,顿时将周泰惊醒了过来,脸色顿时卡在了那里,偏偏贾诩一副好似若有所得的样子,好像对自己新近的发现很是满意,口中啧啧的称赞着,微微眯着的眼睛,直将周泰心头发寒。
“文和先生来了,稍等片刻,我去给先生倒茶啊……”能够在诸葛瑾身边混迹十几年,周泰脸皮自然不是薄的放不下,想到贾诩那些手段,脸上不由的露出了谄媚之色,嬉笑着看着贾诩讨好道,听得诸葛瑾直翻白眼,就连一边上的于禁,也忍不住噗的一声大笑了起来。
片刻后,周泰也不再搞怪,伸手一挥,诸葛瑾所处的凉亭顿时被其手下的亲卫拱卫了起来,就连周泰,都退的远远的,守在一旁,贾诩见此,心中暗自点头,此时广宗城虽然已经被占据,谁也不知道城中究竟有着多少不稳定的因素,周泰在这方面做得,确实不错。
“广宗城落陷,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袁绍最终的老巢了,巨鹿那边,守卫的大军定然也不在少数,可惜没有抓到崔琰,不过,此时他应该还没有回到巨鹿才是,文和,你速派人渗透一下,务必要将城中的情况打探清楚了。”广宗城破的时候,韩莒子、吕威璜两人当场被杀,崔琰却是在手下人护卫下逃出了广宗城,退向巨鹿,诸葛瑾知道后,心中十分遗憾,这一战,若是将崔琰留下了,攻打巨鹿时就能少上不少的麻烦了,可惜……诸葛瑾心中叹息一声。
“城破之时,属下已经下令了。”贾诩点点头,示意诸葛瑾自己已经在做此事了。
诸葛瑾见了,心头微喜,转而对着于禁说道:“文则,广宗虽下,其周边却是多未顺服,此处战事已毕,我却是不能久留,待大军走后,你务必将此处处理妥当,人手若是不够,就问戏忠要人,此处,就是今后我们攻略他处的前站,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