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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谋臣与王子-第265章

小说: 谋臣与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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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薨心中一阵阵恶心,甚至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回想起当年,被马天骗到大漠中,下了 麻药后所发生的一切。马天的舌头舔遍了自己全身,自己在完全没有办法动弹的情况下, 被马天玷污了好几次。她本以为,从那次之后便结束了,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马天离开了绿薨的身边,恢复了常态,背着手来到那辆木车前,看着刚换上衙役服装的 三名杀手,点头道:“还好准备了这一身衣服,今夜三更之后,你们先去查访云集居,查清 楚除了情报之外,他们到底有几人,伺机而行,切记不可轻举妄动,赚来的银钱也需要留命 去花。”
  
  “是”三人领命,整理了一番自身的装备后,隐入夜色之中。
  
  三人离去之后,马天侧头道:“计划暂时改变,今夜只走第一步,查探虚实,如何行刺 下一步再议。”
  
  “明白了。”绿薨淡淡地说。
  
  “对了。”马天笑道,“你真的还没忘记那个叫卦衣的家伙吧?”
  
  绿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整理着身上的装备,俯身去拿那个夜叉面具时,却被走上前来 的马天一脚踩住:“还是忘了的好,记得一个即将成为死人的家伙对你没什么好处。”
  
  马天说完,一脚将那张面具踢进了水中,面具在河面漂浮着,最终停留在河道下方的尸 堆处。
  
  绿薨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那张面具。
  
  就那样跪在原地。
  
  好像……
  
  在祈求那个人对他的原谅。
  
  ……
  
  荷塘冬月。
  
  还未立春,推开客栈房间那扇窗户后,我才看见原来在客栈的后院有那样一个荷塘, 荷塘中去年长出的荷叶依然还枯萎着,但看着从荷塘边那些长出的嫩草几乎都能闻到一丝春季来临时的味道。
  
  客栈的老板很用心地将河道外的水引入池塘中,从左侧引入,右侧流出,所以荷塘中的 水永远都那么清澈。其实,我推开窗户时,映入我眼中的并不是荷塘,也并不是荷塘边的嫩 草,而是在荷塘边坐着的苔伊。
  
  苔伊卧坐在荷塘边上,在她身边绕着一圈大红灯笼,一排排灯笼从她身边排出,足足绕 了整个荷塘一圈,倒映在荷塘水面上,不注意看还以为荷塘中开出了火红色的花朵。
  
  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是命运,她总会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然后又会 消失不见,不知踪影,随之又突然出现。似乎命运已经很清楚地暗示我,我与苔伊之间就算 存在细如藕丝的感情,也只是转瞬即逝,昙花一现。
  
  隔壁房间的窗户此时也打开,本望着荷塘的苔伊在此刻抬起头来,向着我隔壁的窗户一 笑,我知道那个笑容是给贾鞠的。我曾经渴求过这样真诚而温柔的微笑,总是在不断地告诉 自己在宫中四年,苔伊对我的每一个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为了掩饰她心底对贾鞠的 那份感情。
  
  那夜,贾鞠将他与苔伊的过去全部告知于我,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想要夺取那份感情的 是我,而不是贾鞠。错的一开始就是我,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在合适的地点出现在了苔伊的 眼前,可贾鞠却笑着对我说:“如果在那时,你选择的是王菲,而并不是苔伊,恐怕一切都 会改变。”
  
  是的,那时候大王子卢成尔义仅仅为了“谋臣也会误国”这六个字,并没有选择我替他 看中的苔伊,而是牵起了王菲的手。那一刻起,我、贾鞠、苔伊、王菲和卦衣的命运就被一 根无形的绳索捆绑在了一起,但我们谁也没有看清那根无形的绳索,拼命想要挣脱,最终第 一个挣脱的是王菲,也是我们中间第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日就准备启程回北陆了。”贾鞠在旁边的窗口说,手中多了一把纸扇。
  
  “嗯。”我简单回应道,探出头看着他手中的那把纸扇。
  
  贾鞠将手中的扇子抬起来,晃了晃道:“新玩意,北陆人的手艺,十分轻巧,但失了从 前的重量,觉得有些不顺手,我给你的那把扇子,是否还留着?”
  
  我点头:“留着,一直带在身上。”
  
  “卸去铜甲,绝步沙场,尽一世苍茫,跨马枪挑落日青纱。”贾鞠在那头吟道。
  
  我笑着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那把扇子,展开,念出下面一句:“讨来白衣,独品香片, 谱一曲泪海,落笔轻书万骑奔流。”
  
  贾鞠深吸一口气道:“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吗?”
  
  “大概知道,但我不是你。”
  
  “那时候我便暗示你,不要再走我从前的路,应该去做一个普通人,不要在这乱世之 中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也不要妄想去当那个手持棋子,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人。 ”贾鞠道,“可惜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所以……”
  
  “所以我便从你的弟子,变成了你的眼中钉。”我笑道。
  
  许久,贾鞠没有说话,再听到他的声音时,他已经手持白扇来到了我的房间,一直守在门口的尤幽情并没有阻拦他,而是将门给带上,只留我与他两人在房间内。
  
  贾鞠走到窗口,与我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还在荷塘边的苔伊道:“你为何不下去和她说 说话?”
  
  “你相信吗?这个情景我无数次在梦中都见过,但真正发生在眼前的时候,我却迈不开 我的脚步,宁愿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也许就够了。”我道,此时荷塘边的苔伊抬起头来,望 向我这边,不知是在看着贾鞠,亦或者是我。
  
  “我告诉过她,如果我死了,在这个天下唯一还能保护她的人就剩下你。”贾鞠转过头 来看着我。
  
  我感觉脸上有阵阵抽动,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担心贾鞠可以隔着面具发现我脸上表情的 变化。我们俩对视了片刻后,我说:“我保护不了她,应该保护她的人是你,并不是我。”
  
  “为何你要否认呢?你并不会利用她,单单这一点就已经说明你是在保护他,但我从认 识她开始的那一刻,便明白了她也许就是我这一生最值得利用的人之一,只是之一。”贾鞠 道,我能听出他的无奈,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竟然闻得到他话语中含有的苦涩。
  
  “是吗?”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来反驳他。
  
  “是,我和你不同,我出生在平安时代,家中数代为官,忠于朝廷,甚至可以说为大滝 皇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我却不这样想……”贾鞠将纸扇收起,放在窗台上。
  

  
  '第一百八十一回'看见明天
  
  也许从前住在这房间内的旅人,也喜欢将烛台放在窗台上,在我将桌面上那盏烛台放到 窗台上时,发现在那能清楚地看见烛台落下的那些熔蜡。我向来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记得在谋家村时,每夜入睡之前,都会听娘亲给我讲述那些 前人的往事,护国英雄的故事,民间诡异的传说,但那个时候我最渴望的便是听娘亲说她过 去的故事,她的往事,可到我离开谋家村时,也从未听她提起过。
  
  她只是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只要记得明天该做什么就行了。”
  
  贾鞠讲述他过去的故事时,我竟能想起娘亲,还能清楚地记得她每夜在烛台下给我讲故 事时的模样,还有她那双温柔的手,总是帮我揉着额头和胸口,讲故事前总会说:“小孩子,脑袋和心最重要,这两个地方要是张得好呀,长大了做什么都成。”
  
  在此刻,贾鞠竟也说了相同的事情,他说在他年幼的时候,他娘亲也说过相同的话。
  
  我听到这,笑道:“是不是天下所有人的娘亲都会说这样的话?我娘也说过。”
  
  贾鞠有些诧异:“你还能记清楚你母亲亲的模样吗?”
  
  我点头道:“当然,很清楚,如果我会画画,一定会将其画出来。”
  
  贾鞠道:“我也曾画出来过,但后来在娘亲死后,就被父亲给烧毁了。我家是世族望族 ,父亲说容不得我那样懦弱的行为,总是思念娘亲,会忘记如何报国。真可笑,如果一个连 亲情都没有的人,又谈得上什么报国呢?还记得我还是谋臣之首时,曾经有一名内侍府的太 监深受皇帝的宠信,为了侍候天义帝,竟然在自己父亲死后都不愿意回家去拜祭,即便是天 义帝已经恩准他可以离宫。”
  
  我当然记得那事,那名太监深得天义帝的宠信,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日子一长,便有 些傲慢,见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却真的是忠心耿耿。太监的父亲死后,竟没有流露一丝悲 伤之情,口称天义帝乃天下之父,万物之主,他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这话一出,让天义 帝十分感动,可在当时贾鞠却大胆觐见说应该处死这名太监。天义帝大怒,要治贾鞠妄言之 罪。可贾鞠却不慌不忙道:“皇上,百善孝为先,一个连孝道都失去的人,你难道能够奢求 他真心爱护皇上?”
  
  贾鞠一句话点醒了天义帝,从此之后那名太监便消失在了天义帝的身边,当然这种事只 是凤毛麟角而已,如果天义帝一直听取贾鞠的意见,恐怕大滝皇朝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孝道,可这天下深知孝道为何物的又有几人?如果明白孝道,又为何有那么多的王子 借着天下百姓的名义逼宫政变?其实我也一样,我虽知道孝道,但却故意抛向一边,视而不 见,深知在我成为谋臣之首后,为了实现我今后的计划,用计削弱了我贾家在朝中的实力。 一来可以让天义帝对我放心,二来他们的存在也会成为我以后的绊脚石。”贾鞠说完看着我 ,见我未说话,又道:“我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对吗?”
  
  我摇头:“不,你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所以我敬佩你的单纯,在这世间,你竟用好坏来区分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在我年幼时,我整日听家中长辈讨论的便是如何治国,如何安定天下,但实际上大家最终都 是为了自己的以后做打算,甚至嘲笑我对朝廷的看法,严重时我父亲以谬论误国为理由,将 我鞭打一顿,塞入柴房之中思过。”贾鞠苦笑道,“那时候,我心想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知道 什么才叫治国,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决定要成为一名皇帝身边的谋臣,以为那样便可以逆转 一切,但成为谋臣之首后我便发现,过去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操控天下的不仅仅 是皇帝一个人,而我要改变这个天下,并不能单靠自己的头脑来说服皇帝,除非**控他”
  
  烛光变得有些微弱,贾鞠伸手拨动了一下,又道:“可一旦谋臣开始操控皇帝,不管在 谁的眼中,这个人便就是逆贼,所以我放弃了,决定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所以你苦心经营多年,先是扶持了廖荒,随后又借廖荒之势,在出宫后悄悄建立了天 启军。”我摇摇头,“我至今都无法给你的行为下一个真正的定义。”
  
  “谋臣,你要记住,兵者乃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虽然我并不是圣人,但我知 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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