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谋臣与王子 >

第175章

谋臣与王子-第175章

小说: 谋臣与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哥还活着?果然还活着但为何纳昆虎贲骑会袭击建州城,而退守佳通关是何意?书信 上面的分明就是宋忘颜的笔迹,姐弟曾今有约定,若是来往书信,所书写的“宋”字,最上 面那一点必会故意向右写,而下面那个“木”字右下一撇也会故意缩短,否则书信便是伪造 。
  
  宋先再看那书信,上面的文字都是和姐姐宋忘颜约定的那样,书信不是伪造,是真。但 却不明白“退守佳通关”指的是宋忘颜已经退守佳通关,还是让兵临城下的反字军退守佳通 关?
  
  一匹快马从远处疾奔而来,来的方向正是武都城,马上之人是宋先安插在攻城军中的一 名亲信,只是一名下级军士,并没有任何官职,这样一来并不容易被人发现。那人策马奔到 大营前来时,发现带人守在营地之外的苇汕等人,顿时拉马停住,也不言语,只是盯着紧握 手中兵器的那些宋先亲兵。
  
  苇汕给旁边一名军士递了眼神,那军士立刻上前问:“你为何回营?攻城军中是否出了 什么意外?”
  
  那军士寻思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们被伏击了。”
  
  苇汕一惊,上前拨开那名刚才问话的军士:“大军没有进城?”
  
  “进城了,但好像是陷阱,因为人数众多,都拥挤在西城门之下,随后出现了一支不知 从哪儿冒出来的蜀南飞骑,将城外兄弟全数射杀了,一个活口都没有。”来人说的是实话, 他也是辗转了好几圈,才绕回了大营,回来的路上,清楚地看见了排列成为了八卦九宫阵型 的蜀南飞骑。
  
  “蜀南飞骑?你是在说笑吧”苇汕并不相信。
  
  军士伸手往武都城下一指:“大人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看那城下遍地的尸体,还 有那些穿着青绿色盔甲的蜀南飞骑”
  
  苇汕见那军士说话的语气并不像是撒谎,正在思考的时,那军士突然拉马跑进军营去寻 找宋先,旁边的军士正要阻拦,却被苇汕制止,苇汕道:“上马离营”
  
  一名亲兵问:“大人,我们去哪儿?城内吗?”
  
  “城内?”苇汕笑笑,“你没听见说蜀南飞骑来了吗?你们想去寻死我可不拦住,现在 我们上马去追赶少将军,会合之后再商议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走”
  
  苇汕说完之后,翻身上马,拍马就向镇龙关方向疾驰,随后麾下几十名亲兵也尽数上马 ,紧跟其后。
  
  如今的大营之中,剩下还不到三千人的老弱残兵,说是镇守军营之用,除了少部分都是 宋先的贴近亲信之外,其他的都是没有办法再上战场厮杀的伤残军士。
  
  亲信步卒将消息告知给正在审问医官的宋先后,宋先立刻起身,下令道:“传令下去, 在大营之中的所有军士立刻随我退守佳通关扔下所有辎重物品”
  
  “没有辎重物品了。”嗣童在旁边叹气道,“已经被一把火给烧光了,如今我们随身所 带的干粮,还不知道够不够走回佳通关。”
  
  宋先苦笑道:“走不回也要走,难道留下来等死?蜀南飞骑已经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何 ,但这一仗我们已经彻底输了,一败涂地。”
  
  宋先说到这,盯着自己父亲的尸身,深吸一口气,那种悲伤之情已经被一种巨大的失落 感却死死地压住,同时也深感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或许从此时开始自己就要承担起曾经父 亲的责任,营地之中的老弱残兵无论如何都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也要带他 们回到佳通关。
  
  宋先盯着那面立在营地中间的反字军大旗,挥手让手下的亲兵将旗子好生取下,包裹好 ,一同带回建州城。
  
  收拾妥当,离去之时,嗣童又问:“你大哥宋史怎么办?”
  
  “我已留了一封书信给他,让他好自为之,现在我几乎能肯定一切都是他在幕后策划, 包括——父亲的死。”
  
  宋先说到这,回头看了一眼大营,营地之内已经变得无比冷静,只有一条绵延的如长蛇 一样的队伍跟在自己的马后,就如同一条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巨蟒,在地面艰难地爬行, 向要离开这块死地。
  
  宋先再看向武都城的方向,如今城中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浓烟四起,城墙之上隐约还 能看见厮杀的人影,还不时有人从上面跌落下去,在空中挥动着自己的四肢。
  
  离开吧,早就应该离开吧。
  
  那一天,围困武都城很久的反字军,在攻破城门那一刹那的欢呼声中,同时失去了他们 的统帅。宋先,这名统帅的小儿子,带着自己父亲的尸身和三千老弱残兵离开了这块把他 们身心都给击溃的伤心之地,退守佳通关,并同时宣布与自己大哥宋史决裂。
  
  后世书写历史的那些官员,总是不明白为何那些拥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儿子的达官贵人 ,又或者手握重权的将军都无法得以善终,就如同曾经统治这块土地千年的大滝皇朝。高高 挂在天空之上的星辰,总是会在某个时刻黯淡下来,掉落一颗在东陆的土地上,随之又有一 颗新星出现。
  
  历史总是在交替之中缓慢地迈动着自己的步伐,那么沉重,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江中,武都城大牢。
  
  “反字军杀进来了”
  
  一名看守在大牢之中呼喊着,同时大牢之中四处都响起了桌椅板凳被碰撞开来的声音。 随后不久又听到一人带着疑问说:“将军,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那人又发出一声惨叫,同时又听到其他人喊:“将军,你干……干什么?”
  
  沉重的脚步声,加上长刀拖在地面的声音,慢慢向我这个方向袭来。
  
  我相信那不是死神的脚步,因为死神如今正悬在那个妄图想投降反字军的王政头顶,高 高举起了用以收割灵魂的镰刀。
  
  我坐在大牢那个小窗口之下,盯着牢门,看着如今已经站在牢门外披头散发,连铠 甲没有穿戴整齐的王政。他手中拖着一柄长刀,长刀上还残留着刚才被他砍杀的那名军士的 鲜血。刀刃已经有些卷口,还有一块铠甲碎片留在上面。那是杀人的刀,他的主人本应该冲 锋陷阵,与那些如同强盗土匪一般的反字军厮杀。
  
  敬衫在隔壁敲击着墙壁,我歪着脑袋看着王政身后那间牢房里的麝鼠,这两人似乎一点 都不害怕,麝鼠还随着敬衫敲击墙壁的节奏唱歌一首民谣——
  
  “鲜血滋润着我们脚下的土地,长着人头的花朵在眼前盛开。
  
  手中的工具无法再敲打模具之中的溶铁,因为它们已经锈迹斑斑。
  
  灵魂飞扬在我们身边的风中,残缺的身体剩下的只是一堆腐肉。
  
  兵器与铠甲代替了工匠手中的铁器,因为它们早已随风而去。”
  
  我从未觉得麝鼠的声音好听,但唱起歌来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双手轻轻第摆动 ,如同一只蝴蝶一样,但那只蝴蝶却好像带着死亡的气息,慢慢地在空中飘舞,向人间洒落 诅咒。
  
  王政挥刀砍向牢门的那把大锁,一刀又一刀,砍刀第五刀的时候终于将大锁给砍断,随 后他推开牢门,提着刀慢慢走到我面前,双眼周围已经发黑,眼眶之中的双瞳似乎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对黑洞,那对黑洞彷佛早已将这个人的灵魂给完全吞噬,只留下一具皮囊。
  
  我伸手将王政手中的刀刃夹住,然后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盯着他说:“杀了我就一了百 了,然后你就可以向已经入城的反字军邀功了。”
  
  王政没有动手,我不知道这人此时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大概是一片空白,我将目光 转移到对面牢房的麝鼠身上,麝鼠双手抓着栏杆,对另外一面的敬衫说:“我赌这个面具小子不会死,赌五百两,黄金”
  
  “我认输。”敬衫道,随后听到沉重地撞击牢房墙壁的声音。
  
  同时,大牢大门的方向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听到一名军士喊道:“反字军冲进来 了”
  
  厮杀声,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但没有持续多久就已经变成了脚步声。十来个手拿兵 器的反字军站在牢门外,站在最前的那人冲进来对着王政的后背就劈了一刀,王政倒地,面 无表情。在那名反字军劈下那一刀的时候,我仿佛能看到悬在王政头顶的死神挥动了手中的 镰刀……
  
  反字军兵卒割下了王政的脑袋,抛给身后的一人道:“等会儿回去可以领功啦这肯定是 个大官,人头值不少钱。”
  
  说完那兵卒又盯着我,随后问我:“你是谁?看你戴着面具,应该是那个谋臣吧?”
  
  我点头回答:“对,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谋臣,杀了我,提我的人头回去,比他的值 钱多了。”
  
  兵卒看着我笑了,嘲笑:“你是谋臣?你是谋臣会关在这大牢里面?滚吧老子可不想奋 力去杀一个死囚兄弟们我们走”
  
  说完,那兵卒带着其他人作势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回来在王政无头尸身上摸索了一阵, 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随后离开,还冲我摇摇头,脸上满带着那种可怜我的表情。
  
  真讽刺。我盯着那个或许别人都看不见的死神,很想问他,为何不想王政杀了我?即便 是不让王政杀我,又为何不让那名反字军兵卒取了我的性命。死神消失了,我盯着那个空荡荡的牢房上空,刚才是我的幻觉吗?我还是死不了,我刚要起身准备走出牢房,刚才那 名兵卒又回来了,用手中的长刀在铁栏杆上敲打而过,发出连续的撞击声,随后站在牢门口 堵住我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杀你去领赏?我只是不想和其他那几个傻瓜分享这笔财富,你 是不是谋臣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我错过了能拿下你人头的机会,那最傻的人就是我了。”
  
  唉,死神果然还是没有离开……
  
  那兵卒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又高高挥起,但却挥不下去,一回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 名穿着黑衣软护甲,戴着夜叉面具的人,那人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刀尖。兵卒刚要转身,另 外一双手便已经拧住了他的脖子,随后一转,兵卒脖子尽断,然后倒地。
  
  我看着站在牢门口的卦衣和张生,叹气道:“你们是喜欢出风头呢?还是没有查到我被 关在大牢里?”
  
  卦衣沉声道:“刚才人太多,不好下手。”
  
  张生已经转身去帮麝鼠和敬衫打开牢门。
  
  我又问:“难道你们两人还不能解决十来个反字军兵卒?”
  
  卦衣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挂在腰间,冷冷地说:“杀一个人,总比杀十来个要简单。”
  
  刺客的道理总是这么简单。
  
  我看了眼四周,问他:“尤幽情呢?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张生转身回来,也摘下面具道:“那个傻丫头,估计是放心不下还在城内的那些百姓民 兵吧,对了,蜀南军飞骑到了。”
  
  我听完,看着在张生身后的敬衫道:“你哥哥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如今这座城已 经是他的了。”
  
  敬衫笑笑,转身要走,却被卦衣拦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