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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谋臣与王子-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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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志将那张告示反复看了好多遍之后,将告示小心翼翼地收好,随后告诉宋一方,这 五千两白银只是一个小数目,为何要要死盯着呢不放?
  
  宋一方并不明白陈志话中的意思,他那个鲁莽的性格只知道砍杀,随后陈志问他:“ 为何太守要剿灭这山贼?”
  
  宋一方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山贼为祸一方该杀”
  
  陈志又问:“山贼为祸一方,深受其害的是什么人?”
  
  宋一方依然不假思索地回答:“百姓”
  
  “不,不是百姓。”陈志道,“深受其害的是建州城中那些大户的行商,叶湖山上的山 贼怎会盯着百姓那些小钱?他们每次劫道,绑票,所对付的都是城中大户行商人家,所以 深受其害的是他们,而不是百姓,如果单单只是对百姓下手,这太守大人怎会用五千两白银 来买他的人头?再者,这一千两白银难道会是官府所出?不,建州城中的官员出手可没那么 大方,这些钱必定是城中大户行商所出,所以要割下山坞的人头,你应该与那些行商商谈, 而不是官府。”
  
  当时,陈志话对宋一方来说,那便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多年以来,自己一直所选择的方 向都是错误的,什么荣誉,什么权利,没有钱统统都是空谈宋一方拜谢了陈志之后,转身便 要去建州城商行的行会找那里的管事人商谈此事,却又被陈志阻止,陈志告诉他不取下山坞 的人头放在管事人眼前,没人将你当英雄。
  
  对呀,英雄,我从前做梦不就是想当一个英雄吗?宋一方回忆到这,抬起头来又看着已 经成为一片废墟的辎重营。
  
  在陈志的谋划下,宋一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摸清楚了山坞的行踪,同时这几个月的时间 也使得山坞的人头价暴涨,已经到达了五千两白银。终于,在某个深夜,陈志潜伏在一家小镇的妓院之中,顺利杀了山坞,取了下其人头,并与陈志一道深夜前往商行行会管事人的家 中,要求拿到那五千两的赏银。
  
  管事人一开始并不相信是眼前这名庄稼汉和一名私塾先生合谋杀死了山坞,还摆出一副 要赶他们离去的架势,宋一方正要发怒,被陈志阻止,陈志笑笑山前一步道:“大掌柜,山 坞一死,这城中首先受益的是大大小小的商家,其一你们今后再也不用担心山坞半路劫 走货物与银钱,其二你们再也不用担心官府以剿灭土匪为借口,张口向你们索要大量的银钱 作为军人的饷银以及日常的开销。”
  
  陈志的话说中了那管事人的心事,的确,山坞劫走的行商货物和银钱的数量还不及官府 索要的十分之一,如果说山坞是为祸一方的猛兽,那官府就是永远填不满的深坑,或许在官 府的严重,巴不得山坞一直存在,这样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依附在那些行商的银库之中, 一直到他们的银库干涸,什么都不剩下。
  
  在那管事人命人呈上那五千两白银的同时,陈志却又开了其他的条件,条件是多加五千 两,好让宋一方托人买个建州城的司衙一职,虽然没有调动城中兵马的权利,但一方的治安 由他负责,行商们大可安心。
  
  那夜,当宋一方盯着那数口木箱之中的一万两白银时,他完全惊呆了,在当时那已经认 为那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可陈志却告诉他不够,远远不够,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一刻,宋一方胸中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力量,那种力量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时代, 自己的英雄时代来临了。
  
  那是开始吧?那时候真的是胸怀大志呀。宋一方埋下头,看着地上一块还有些火光的 残木,深吸一口气,觉得胸口一阵阵发痛,从建州城司衙,然后是起兵造反的反字军统领 ,到现在……
  
  对,现在自己是什么?败军之将?我的时代应该还没有结束,也许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龙途京城那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我要坐上那把龙椅,号令天下,那才是自己时代真正的开始
  
  宋一方起身,将自己身后的披风接下来,握紧腰间的刀柄,对营地外的所有人喊道:“ 明日清晨,全军攻城”
  
  说话时,宋一方还昂着头,盯着镇龙关的方向,仿佛目光已经穿透了那里的高耸的城墙 ,最后清楚地看到了那张在京城禁宫之内腾龙殿上的金制龙椅
  
  宋一方说完,转身离去,走过陈志身边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军师 ,如果我早在攻打佳通关之前,听你一言,恐怕就看不到今天这场大火了。”
  
  宋一方仰天长叹一声,众人让开一条道,让他离开,随后宋先带着嗣童也离去,此时两 人却看到远远站着的鳌战,鳌战并没有身穿盔甲,而是将它们提在手上,待宋一方走到面前 时跪下道:“恳请大将军准许鳌战卸甲归田,当个普通百姓。”
  
  “我们本来就不算是军队,只是……”宋一方说到这看了一眼鳌战,竟笑了,“只是一 群山贼都不如的逆贼。”
  
  宋一方刚离去,一名伤痕累累,满身血污的东门营地军师快马奔来,高呼道:“报东门遭到武都守军伏击东门有大队离城,前往镇龙关方向”
  
  陈志忙跑过去,一把抓住那名军士问:“什么?大队出城?”
  
  “对大队出城我们遭到了伏击”
  
  宋史此时也赶紧前来,问那军士:“调遣大军准备追击”
  
  “等等”陈志挥手制止,“伏兵有多少人?”
  
  那军士看了一眼陈志,低下头去:“两人……”
  
  “两人”陈志和宋史几乎异口同声地重复道。
  
  宋史一脚将那军士踹到地上,骂道:“就算只剩下一成兵力区区两人都对付不了你们真 是一群饭桶调齐兵马跟我来”
  
  宋史正要走,被陈志拉住,低声道:“少将军,别忘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
  
  陈志猛然想起此时正是绝佳的刺杀父亲宋一方,夺得反字军统帅军权的好时机,细想之 下,点头道:“派其他人前往。”
  
  “不”陈志摇头,“少将军必须前往如果事发之后,少将军身在大营之中,必被怀疑你 可亲自率兵三千,前往追击离城的大队,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记住,不可在东门前营之 中与敌厮杀,直接追击离城大队便可”
  
  宋史点点头,疾奔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盯着还在地上趴着那名军士。
  
  “算你倒霉,什么都听到了。”宋史说罢是,手起刀落,将那名军士一刀劈死,随后冲 陈志点点头,前去点兵追击。
  
  陈志转身,看着迎上来的那群武将,轻声道:“大将军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各自回 营准备,明日一早……全力攻城。”
  
  众人之中的霍雷笑了笑,第一个离开,走过那名已经死的军士尸体时,也不看陈志,只 是盯着那具尸体低声道:“军师与少将军交谈之时,为何不避开?偏偏要听些不应该自己 知道的秘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上了黄泉路,过了奈何桥,多喝些能忘记今世往事的孟婆 汤,免得化成厉鬼回来寻仇。”
  
  霍雷的声音很低,低到除了自己和陈志之外,就只有那具尸体旁边依然还摇晃的灵魂能 听到,如果这世间真有灵魂。
  
  陈志盯着霍雷脸上那种蔑视般的笑容,咬紧了牙。这个霍雷,难不成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刚才他话中意思已经很明白不过了,宋史那个蠢货不会将这些话都告诉给了他的师父吧? 不,宋史不会傻到做那样的事,这个霍雷要想除掉,根本不可能,原本以为可以靠着那鳌战 ,却没想到鳌战这个软蛋,现在竟想卸甲归田无人可用无人可用只能用最愚蠢,但最可行的 办法了
  
  武都城东门,反字军前营。
  
  远宁和卦衣背靠而立,两人握紧兵器的双手都已经微微发抖,几乎是同时两人看了一眼 东城门的方向。此时大队应该离城,差不多可以撤退,再不走,主营派兵前来,两人只会是 死路一条。
  
  “卦大哥,差不多。”远宁喘着气,将双剑放入后背剑鞘中,又重新拔起在地上的撼天 胤月枪,此时在他们周围反字军士兵的尸体已经铺成了一个圆形。在这道圆形之外,还有不 少反字军紧握着兵器,微弓着身子,但没有人再敢上前,甚至连身后一些手握弓箭的步弓手 都已经将手中的长弓收起,担心稍微一有动作,就会被卦衣手中的匕首刺中。
  
  卦衣摸了摸后腰上,还有两柄匕首,连手中的两柄,一共还有四柄,应该还够用。卦衣 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先走,我断后。”
  
  “你先走,我断后。”远宁道,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战场之上,唯一能依赖的便是紧挨着自己的战友、同伴,而能将自己后背交予的那人 ,也是将自己的生死大权交给了他。
  
  “你先走,你还得带百姓去镇龙关,那里的守将可是你亲大哥,我没有办法说服他打开 城门放百姓入城,但你有办法。”卦衣说,不由远宁再争辩,一掌将远宁推到破开的栅栏口 。远宁回头看了看卦衣,点点头,打了个呼哨,黑暗之中传来了马蹄声,山河刹那间便出现 在了自己的眼前。
  
  反字军的军士作势又用发动攻击,卦衣身子一转,面向他们,沉声道:“都想见阎王是 吧?”
  
  那群军士又后退一步,没有人敢有多余的一个动作,此时在人群中有一个长弓手悄悄举 起弓箭对准了调转马头,露出后背的远宁,羽箭刚上弦,就被卦衣手中抛出的匕首刺中眉心 ,倒地身亡。
  
  “手滑了……”卦衣的手还举在半空,“我的手说不定等会儿滑得还要厉害,想试试吗 ?”
  
  远宁策马已经远去,马蹄声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中。卦衣将一柄匕首刺在地面,随后盘 腿坐下,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道:“以此刀为界,过界者杀……”
  
  远宁策马来到还守在大营远处的张生处,拉马停住后道:“卦大哥还在营中苦战。”
  
  张生微微点头:“你先赶上大队,这里交给我们了。”
  
  远宁点头,对剩下的两队弩弓兵道:“此刻起,你们全权听命于张大人不得违令”
  
  说罢,远宁拍马向大队远去的方向赶去。
  
  “张大人?我可受不起,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不会会些杀人的手段而已。”
  
  张生将面具重新戴上,翻身下马,对弩弓手队长说:“待会儿,以火箭为号,见火箭之 后,不管发生何事,只管将手中的羽箭尽数射入大营之中,随后立刻回城。”
  
  “是”队长领命后,单膝跪地,将弩弓上扬,对准半空,眼睛直盯着黑暗的天空,此时 张生已经徒步疾驰向大营之中,前去替卦衣解围。
  
  东门外,反字军前营,团团将卦衣围住的反字军军士都盯着地上那柄匕首,没有人敢再 次贸然前往,更没有人再敢搭弓上箭试图偷袭盘腿坐在那的卦衣。两队军士慢慢地挪动着自 己的脚步,绕到卦衣的背后,断了他的退路。
  
  卦衣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珠子顺着右侧慢慢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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