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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汉末皇叔-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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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我军最注重军纪军法。贾丈夫擅自出兵,若不加以惩罚,岂能服众?”法正皱眉道:“我只怕坏了我军军法”

  “放心吧你以为贾诩这个老狐狸想不到这些?”刘璋指着战报说:“出兵前,他已经将我麾下所有人都串联了起来,我便是怪罪,也只能法不责众。周瑜、郭嘉、沮授都是我倚重的谋士,我总不能全杀了只要贾诩将善后做好,先有破袁大功,后有善后之功,我只要略加惩罚,便是完美的结局。”

  “这…”法正笑道:“贾丈夫好算计,我不如也”

  “他的算计恐怕还不止如此呢”刘璋冷笑道:“这头老驴,想要卸磨,却也不怕我卸磨杀驴”

  “呃…”法正眨了眨眼睛问道:“此话怎讲?”

  “情报一向由君主最信任的人掌管,这种人最容易不得好死。贾诩这老狐狸找个由头,将身上的重任卸去,也算是自保吧小杖受,大杖走。贾文和,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刘璋的表情有些狰狞,却让法正有些无语。别人都是担心主公不信任自己,贾诩倒好,他不信任主公

  “或许贾丈夫没这个意思吧”法正弱弱的为贾诩辩解了一句,可他的辩解却毫无力量。

  “放心,我不会对文和不利”刘璋笑道:“这头老驴想卸磨,我就给他套车他不是不想管情报么?哼哼我给他找一份更危险的工作干”

  法正笑道:“敢问主公,还有什么事,比掌管情报更危险?”

  “给我儿子当老师”刘璋笑道:“以后,若我儿子们夺嫡,全让他负责,我看他怎么跑”

  “这…”法正愣了一下,突然有些羡慕贾诩。

  在法正看来,刘璋最终会当皇帝,而刘璋的儿子,肯定有一个是皇储。如今,刘璋对贾诩不仅仅信任,还很尊重。若贾诩再做了刘璋儿子的老师,以后就是帝师。只要贾诩与刘璋儿子相处的好一些,两代帝王的荣宠,绝对跑不了。这种事,只要是文臣都会羡慕。

  “孝直?”见法正愣住,刘璋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法正回过神来,笑问道:“主公,有何要事?”

  “我问你还有没有事”看到法正脸上的表情,刘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以法正的心性,实在不适合做老师。刘璋可不想自己的儿子都像法正那样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哪怕法正的睚眦必报是装出来的

  “没事了”知道刘璋还要劝说刘焉,法正赶紧躬身行礼道:“我这就回信晋阳,让贾丈夫善后属下告退”

  “嗯你去吧”刘璋挥了挥手,让法正离开了。待其走远后,刘璋转头对榻上的刘焉苦笑道:“父亲,孩儿求您看病服药吧您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第三百三十五章拒服药刘焉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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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三百三十六章病深沉回光返照

  第三百三十六章病深沉回光返照

  常言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无论医术多么高明,不管药物多么昂贵,遇见不想活的人,也无济于事。刘焉既然入了魔症,任别人百般劝说也是枉然。看着日渐憔悴,甚至开始说胡话的刘焉,刘璋心中也挺难受。不过,他倒也不敢再换刘焉的药,因为刘焉说了,若是再清醒过来,他就自戕

  若是被外人威胁,刘璋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可刘焉是他老爹,他还就吃这一套。无奈之下,刘璋只得陪在刘焉身边,至于并州战事,则交给贾诩等人处理。反正事已至此,就算他回去,也无济于事。

  当然,刘璋自不会放任冀州百姓倒霉,他下令长安主持吸纳流民事宜。田丰乃是内政老手,加上戏志才从旁协助,虽然日子过的有些紧巴巴的,但也救助了不少流民。只是日渐减少的粮草,让刘璋颇为担心。

  日子过的飞快,六十余岁的刘焉,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三个月以后,他几乎整天昏睡,为他诊治的医者告诉刘璋,他已经快油尽灯枯了听了医者的话,刘璋心中颇不是滋味,无论刘焉为人如何,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知道刘焉时日无多,刘璋命蔡琰等人带着儿女赶往成都。若刘焉果真去了,自不能没有儿孙送终。紧赶慢赶,蔡琰等人到达的时候,刘焉还有一口气在。看见儿媳、孙子,刘焉的精神倒是好了一些,也仅仅是好了一些

  又过了月余,刘焉已经糊涂到不认识人了,他常常拉着刘璋、刘拓讲一些往事,甚至还有刘璋与刘范等人的糗事。老年人都喜欢追忆,可刘璋听着刘焉的话,心中更加悲伤。可惜,刘焉犯倔,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听着。

  “主公主公在吗?”。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刘璋尚未起床。忽然,有人在他房门外大喊

  “出了什么事?”打开房门,见门外之人是伺候刘焉的医者,刘璋脸色一沉问道:“是不是我父亲出事了?”

  “主公,老大人他…”医者上气不接下气,说话断断续续,好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全的话。

  “走,去看看”见医者说不出话,刘璋心里焦急,也不管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往刘焉的卧室而去。可是到了刘焉的卧室,他却愣住了

  “我儿来了?”刘焉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张氏正在为他梳理头发,而他身上则换了一件簇新的衣服。房内的大桌上,还放着一席酒菜。

  “父亲,您这是…”刘璋仿佛见鬼了,任谁看见昨天还病得要死要活的人,今天却满脸红光的坐在那里,都会感觉到诧异与不可思议

  “不知道”刘焉笑道:“今天早晨起来,我就感觉精神大好,只是浑身麻痒难耐,便洗了把澡。洗完澡,又感觉有些饿了,便让人准备了酒宴。本来想喊你陪我饮宴,还没来及派人叫你,你就已经到了”

  “这…怎么回事?”刘璋目视医者,医者却摇了摇头。若说病好了,那简直是奇迹,可若说是回光返照,也不至于如此精神

  “我儿不必迟疑,坐”张氏为刘焉扎好头发,他指着酒席道:“既然来了,就陪为父喝几盅”

  “父亲,您大病初愈,还是别喝酒了”刘璋不知道刘焉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当他是痊愈了。当然,刘璋打心底希望刘焉痊愈。虽说刘焉得为刘夫人〃》的死负责任,但对于刘璋来说,刘焉也是他的亲人,还是一个慈父,哪怕他对刘焉心有不满,却也不希望刘焉死

  “无碍的”刘焉笑道:“若今日不喝,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父亲既然能坐起来,自是身体大好,只要病体痊愈,儿子每天都陪你喝”刘璋坐到桌边,端起酒杯道:“望父亲早日康复”

  “不说这事了”刘焉摆了摆手道:“季玉,为父有一件事求你,还望你能答应”

  “父亲,你我父子何必言求?”刘璋笑道:“父亲有什么要求,儿子定当遵从”

  “好”刘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既如此,为父谢你”

  刘璋一仰头,也将杯中酒饮尽,他笑问道:“父亲,您还没说什么事呢”

  “季玉,为父知道,你对你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刘焉一张嘴,刘璋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他已经猜到刘焉要说什么了。可刘焉似乎没有看见他的脸色,继续自顾自的说:“你母亲的死,完全是为父的错为父不知道该如何赎罪,只能效仿你母亲而死。可为父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

  “不用说了”刘璋脸色铁青,猛站起身问道:“父亲是不是让我放过张氏?”

  “我儿,为父一生从不求人,如今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你能不能答应我”目视刘璋,刘焉竟满脸祈求之色。

  “我…”明白是张氏吹的枕头风,刘璋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她。

  “噗通…”见刘璋双眼喷火,两手紧握,手背上青筋直冒,连牙齿也咬的嘎吱嘎吱作响,张氏猛跪在地上道:“冠军侯,你饶了我吧我…”

  话没说完,张氏看着刘璋满是杀意的眼眸,竟吓哭了刘焉见状,叹了一口气道:“季玉,你就不能看在张氏伺候我的份上,放过她么?”

  “父亲,凡事都好商量,可是…”刘璋一直把张氏当作母亲早亡的罪魁祸首,如今刘焉竟为她求情,刘璋实在有些忿忿

  “唉…”刘焉又叹息了一声道:“你已经把她的两个儿子驱逐了,如今生死未卜,何必再为难她一个寡妇呢?也罢若你真不同意,为父也跪下求你”

  说着,刘焉竟真要下跪,刘璋赶紧扶住他道:“父亲,凡事好商量,何必如此”

  “这么说,你答应了?”刘焉保持着下跪的动作,只要刘璋不点头,他就跪下去。

  “我…”刘璋最是孝顺,见刘焉耍赖,他总不能真让刘焉跪下去。犹豫了半晌,刘璋咬牙道:“既然父亲让我看在她陪你的份上,那我就让她永远陪你,不杀她”

  “此话当真?”没想到刘璋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刘焉似乎有些不相信就连张氏都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十分惊讶的看着刘璋。

  “当真我让她永远陪着你”刘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色铁青,面无表情。正是这样,刘焉才相信他的话。至于张氏已经满脸欣喜,若不是刘璋在场,她都能欣喜雀跃

  “好”刘焉端起酒杯道:“为父多谢你了”

  “不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刘璋的脸色好看多了。

  “我儿,若为父死了,可将我与你的三位兄长埋在一起”两人相对而饮,半天都没有说话,刘焉突然开口,却吓了刘璋一跳。

  “父亲,你都能起来喝酒了,还不是即将痊愈?”刘璋笑着举杯道:“看您红光满面,总不会告诉我,您是回光返照吧”

  “谁知道呢”刘焉笑道:“真想看见你统一大汉,穿上那一身至高无上的袍服,可惜了…”

  “父亲何必如此,你若想看,我早点统一天下便是”刘璋笑道:“父亲今年才六十余,等你八十岁的时候,说不定天下已经统一了好几年”

  “八十岁啊”刘焉夹了一口菜道:“我可没那么好命”

  “谁说的”刘璋反驳道:“您生了我,就有这么好命”

  “哈哈…此话有理”刘焉大笑道:“老天待我不薄,虽然我死了三个儿子,却留给我一个最优秀的儿子,我满足了满足了”

  一顿酒,竟然喝了整整一天。刘焉似乎想见见家里所有人,到晚饭时分,家里人几乎全部集中到了刘焉的房里。直到夜里,众人方才散去,而刘焉也有微醺。刘璋虽然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喝了一天,回到房里便睡了。

  “咚咚咚…”半夜,刘璋刚睡着没一个时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睡在刘璋身边的貂婵赶紧起身,为他穿上衣服。

  “什么事?”刘璋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脑袋打开房门,只见一个侍者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他不禁有些恼怒,语气也就重了一些。

  “回禀主公…”见刘璋语气不善,侍者有些战兢的说:“老大人他…他…”

  “父亲怎么了?”与刘焉喝了一天酒,刘璋可不认为他会出事,自然不像早上那么着急。

  “老大人不行了”侍者终于把话给说全了。

  “什么?”刘璋一把拉住侍者的衣领道:“父亲刚才还红光满面,这才多久,怎么会不行了?”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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