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兵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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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既如此,乡里乡亲的,怎生弄得如此尴尬?”
黄昌扫了眼关羽徐晃,犹豫了片刻,这才道:“吾与长生也是自小认识。吾父在时颇有些经商手段,所以家道殷实,长生父早丧,母亲卧病,所以过得不甚如意。也不知怎的,他自小便与我不对头,隔三岔二要来寻我晦气,先前某还能忍耐,可到后来愈加过分,忍无可忍之时,便有了打斗。”
说着,黄昌有些感慨的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接道:“吾家学渊源,加上天生颇有勇力,所以武艺倒也不差,长生虽然也有家传武功,然吾年龄毕竟稍长于长生,所以他每次都不是我的对手。后来他认识了徐公明,便合起伙来寻某家麻烦。”
刘渊听这此言,只道这黄昌也是知礼节,会谦虚的人,渐渐有了好感。
只听他又说道:“前些日子,吾父亲离世,吾便接了家父重担,领了车队跑商做生意。哪知这俩小子竟然挑动方圆几十里、数百个山贼前来拦路抢劫,吾又被他二人借地势拖住而不得分身,到头来损失颇大,损失了千金财货不说,那家兵乡勇可是人人有家室,上要孝敬父母,下要赡养子女的平头百姓,尔等于心何忍?于心何忍!”
说着,那黄昌提起酒坛猛灌了几口,神色颇为哀伤:“吾出发前只道要带他们发家致富,到头来却丢了性命!眼看着许多家孤儿寡母,吾心甚痛啊!”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坚道:“吾与他二人相识十数年,要我下狠手却是办不到,只能另想他法。吾知长生心仪胡家小姐,便立刻去胡老爷家下了聘礼,只愿让这没良心的小子心中痛苦,好解我心头烦闷!”
刘渊听完,看了眼关、徐二人,见他们没有辩驳,便知晓黄昌说的实话,不由心中暗自佩服黄昌的善良,又暗自腹诽关二爷。
仔细分析那黄昌的话,不难发现关羽为何要与黄昌过不去。却原来两家贫富差距过大,又是乡里乡亲,耳濡目染,让高傲的关二爷心中不忿,天长日久下来,作为贫民心中那仇富的心思越来越深厚,到最后量变引起质变,让其失了理智,做了许多糊涂事。
但看关徐二人低着脑袋,没有反驳,也道二人也知晓自己犯了大错,否则以关二爷的脾性,谁要是冤枉他,那还不闹翻天?
刘渊与黄昌碰了一杯道:“汝是个好汉子,吾敬你一杯!”说完一口喝干,又谓关徐二人道:“汝等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是敢作敢当的好汉子。年轻人一时冲动,难免犯错,只消记住这教训,日后行事多多考量,不会再犯才是大丈夫!”
关羽、徐晃对视一眼,起身单膝跪地道:“谨遵恩公教诲!”
“起来起来!”刘渊笑道:“都是纯爷们儿,膝下有黄金,跪跪拜拜的像什么话?喝酒喝酒!”
把话说开了,几人之间的隔阂也就消失了许多,关羽、徐晃二人当即向黄昌道了歉,敬了酒,便揭过了着许多年的恩恩怨怨。渐渐的酒桌上也有了笑声。
最后黄昌大度,只道自己与胡小姐没有感觉,这聘礼当是帮关羽下的,自己做了月老,把这门亲事转给了关羽。这下,关羽红彤彤的脸庞更是红光满面,原本板着的脸也有了笑容。
刘渊见几人确实再无隔阂,甚至成了好兄弟,这才提出自己的来意。
几人知晓刘渊居然是皇亲国戚的侯爷,还是一郡太守,都差点把眼珠子掉地上。
“吾此番北上渔阳任职,沿途路过河东,闻听了长生与公明的大名,便找上门来,不料又结识了黄兄弟,当真十分心慰。不知三位可与我北上幽州苦寒之地,为那渔阳百姓谋些福祉,驱除胡虏,成就卫霍之武功?”
听闻此言,三人都大喜过望。谁不想升官发财?更何况继任那卫霍壮举?大家都是热血青年,徐晃、黄昌二人当下跪倒,拜了主公,只有关羽有些犹疑。
“侯。。侯爷,吾心甚向往之,可家母卧病,不能奔波劳碌,长生不能离啊!”
徐、黄二人也知道关羽的难处,不由一脸遗憾。
刘渊心中也有些遗憾,但关羽照顾家母,以全孝心,乃是天经地义,难道刘渊还能用强?幸而得了黄昌、徐晃两元大将,心中仍旧十分高兴。
见关羽郁郁的神情,刘渊不由安慰道:“长生且照顾好伯母,待伯母病体痊愈,汝便可北上渔阳,我渔阳太守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关羽听完特别感动,当下深深一拜:“恩公在上,长生永世不忘恩公的恩义!”
酒足饭饱,几人出了酒肆,与关羽依依惜别之后,刘渊便协同郭嘉回了县城。黄昌、徐晃二人便要回家准备妥当,言道拖家带口,尽数北上。
约定三日后解良县见面,这才不舍的分开,各回各家。
刘渊悠然的走在路上,一脸轻松笑意,让随从都跟着高兴起来。郭嘉霸占了大黄,趴在其北上,看着刘渊,讽刺道:“又被你骗了两个大傻瓜!真不晓得,这人呐,怎么运气就这么好!”
刘渊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吾今日又得两元大将,大事可期,大事可期啊!哈哈哈。。。”
郭嘉翻了个白眼,目中精光闪烁,却是已在为刘渊谋划未来。
第十章 沮授的试探和追随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郭嘉拜了刘渊做主公,便会尽心尽力,一展所学。虽然开始是迫不得已,可后来不是拿了好处?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反正他郭嘉早晚要效力于人,既然已经投入刘渊麾下,便不会尸位素餐。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刘渊不是个值得效力的主公,到时事不可为,以他郭嘉的才智,也能想方设法离去不是?何况刘渊也不可能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如今刘渊虽然被任命为渔阳太守,但郭嘉并不认为这太守的权利便唾手可得。如今朝政凋敝,洛阳那一帮子将军大臣对地方的掌控力渐渐降低,那幽州渔阳又是边远苦寒之地,一来朝廷不甚在意,二来天高皇帝远,军政大权均被地方豪强所把持。刘渊一个外来者,想要掌权?行!有本事来拿!
所以此次北上首先要做的,便是以强硬姿态,行那雷霆之势,如过江猛龙力压地头蛇,让其服软。然后便是玩一玩温水煮青蛙的把戏,军事上威慑压制,政治上缓缓削弱,同时争取民心,最后一锅端掉那些个害虫,将渔阳彻底掌控!
郭嘉心中思虑良多,最后定下大致策略,只待到了渔阳,根据当地的具体情况,再完善实施。
刘渊呢,此时倒没有想那么多,一心只在为自己得了两大悍将而高兴。
两人心思各异,一路无语,不多时,便回了解良县。
回到县衙给配置的园子,吩咐小厮好生照料大黄,几人来到后院,却见典韦正在操练一帮手下。刘渊点点头,心中甚是欣慰,只道典韦是个人才,知道主动训练兵卒,却哪里晓得典韦闲得无聊才找那些家伙松松筋骨才对。
典韦过来行礼问好,这操练兵卒就交给了刘渊。刘渊自知没甚底蕴,这两百人的兵卒便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力量,所以操练起来尤为尽力。尤其是其中那三十个服用了兵主精血的,刘渊十分看好他们的发展潜力。
就这样,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清晨,红日刚刚露个头,天地间一片雾茫茫的灰色,路边的枯草上蒙着一层厚重的白霜,官道上远远走来一支队伍。老远的,便见当头一位华服青年跨坐在一头巨大神骏的黄牛背上,斜里挂着一杆大枪,此人昂首挺胸,顾盼之间英武之气勃然欲发,那气势端的让人不敢正视。
他身后依次并行五匹膘肥身健的黄骠马,黄骠马上各坐一人,或威武、或彪悍、或文雅、或潇洒。最左边那人面庞白而无须,手提一杆长柄巨斧,柄粗而面大,也不晓得有多重;次者黄脸黄袍,执大戟,戟长一丈五,浑身泛着幽幽的黑光;中间那人紫袍金边,脸色淡然,自有一番俨然气度;接着一人白衣白袍,眉清目秀,身材颀长而浪荡潇洒;最右边一人黑脸虬髯,面目憎恶,腰悬两柄黑铁短戟,身高且体壮。
这六人身后跟着一队队列严谨、整齐,肃穆俨然的兵卒。这一队兵卒虽然衣衫、兵器不统一,但却有一种让人无法轻视的气息,让人一看便有无法抵挡的感觉——精锐!
这正是离开解良北上的刘渊一行。
此时已经是严冬,空气冷而干燥,四下里一片寂寞,田野中全然萧索。
刘渊张口呼出一道白气,紧了紧袖口,回首道:“不知离广平还有多远?”
陈群笑道:“主公为何如此急迫?”
“就是,少爷你一路上都问几百遍了。”典韦闷声闷气道:“便是在此停留一月,再去幽州也不会晚呐。”
刘渊摸了摸鼻子,无趣的转过脸,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们,咱急着绑架田丰沮授吧?”
“主公勿急,此地已过广年,距离广平不到二百里,脚程稍快些,一天就到。”黄昌接口道:“前些日子,某家行商,刚好经过此地,熟得很。”
只有郭嘉,嘿嘿一笑,打马快走几步,与刘渊并行,又回过头看看后面诸人没有跟上来,这才贼眉贼眼悄声道:“主公,到广平又要绑架谁?”
“谁绑架谁啦?”刘渊做贼心虚,连忙否认,也回头看了眼身后诸属下,发现他们正闲聊间,没有注意,这才松口气,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嘿嘿,主公近道不走,偏要绕道河东,到了河东又指名道姓寻找关羽;离了河东又恋恋不忘广平、巨鹿,那么。。。嘿嘿,主公别忘了,你可是有前科的!”郭嘉胸有成竹道。
“嘿嘿,”刘渊又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道:“奉孝还记仇呢?!那次是某家不对,不是求贤若渴么。。。奉孝可知沮授沮公与和田丰田元皓?”
“怎不知?”郭嘉精神一振道:“吾尝闻河北田丰沮授乃栋梁之才,只是未尝缘得一见。可是主公如何知晓这二人籍贯?”
“嘿嘿,这你就别问了,到时只管助我绑了二人便是。”
“既如此,主公何不遣人先走一步,到时方至广平,带人便走,岂不便捷?”
“嗯。。。”刘渊心头一转笑道:“有理。既如此,你以为,当遣何人前去?”
“黄公义与徐公明。”
刘渊点头,便回首叫道:“公义,公明,你二人且上前来。”
两人闻言打马快进几步,同时抱拳道:“主公!”
“我有要事交予你二人,愿否?”
“主公请吩咐,吾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刘渊赞一声道:“你二人且各自持了我印信,先行前往广平、巨鹿寻田丰、沮授二人。寻到之后便在彼处等候,吾延后便到!”
“喏!”
当即二人接了刘渊印信,拱手告辞,打马便走。
待二人身影完全消失在晨雾中,刘渊叹口气道:“希望吾运气一如既往,能得偿所愿才好。”说着低喝一声:“典韦!”
“在!”典韦暴喝一声,将周身的晨雾都震开了许多。
“拉练!酉时于广平外会合。”
“喏!”
典韦转身一甩马鞭,打得空气啪啪作响,对二百兵卒喝到:“立定!注意,目标前方高山,跑步走!”
“咵咵咵。。。”令行禁止,二百如一,步履整齐,气势浑然一体。却正是上古兵家正兵练法的巨大作用,外加这些日子边走边拉练,穿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