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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想哭的人心已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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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轮回后竟然还是恶梦一场。
  俯身在她面前,快意疼痛。吻那些眼泪,吻那颤抖的苍白嘴唇,也吻她将带给他的所有满足。虽然苦过,但是相隔四年,他应该得到了。
  克制退却,放弃该有的理智,绝然的冲撞起来,听她闷闷的呻吟,痛并快乐,而她,只是碎在他怀里的琉璃小鱼。
  她是他的,从来都是。
  无法隐忍,要的猛烈彻底,节奏慢慢狂躁独断,又偶尔难得的徐缓呵护,他想她也快乐,和他一起让他带着。
  除了躺在那接受一切,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害怕厉害的时候,微微开启的唇里有听不清楚的呼唤。
  像是什么东西裂成黑暗,勉强找着呼吸,他逼近的唇躲不开,手臂无力的垂落。她只是悬在他命里一块纤细坠饰,一丝丝摇摆殒落,任凭他癫狂碾过。
  心里没有忘了他,身体,也似乎还记得。疼痛的感知糅合着错乱感觉,他离开又回来,远去又近了,反复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只是自己的呼吸很乱,越来越乱,胸口可怕的跳动,突然想到那句说过的话。
  她求过他别不要她,但是他离弃了,短短四十九天。现在又为什么强迫进占?
  他是自私的,把她最后一点完整都剥离,她是孤儿他不知道吗?
  晕眩的不知怎样了,只是欲望从来没有离开。他们重复着四年前的足迹,她看见了一排整齐的衬衫,落寞的挂着。
  其实什么也没看见,只是下意识抓住什么救救自己,他要的太猛烈,疼痛比欲望更鲜明,一次次让她喘不上来。
  “不……要……不……”躺在衣物间哭着,被迫迎接得更彻底,毫无保留的脆弱接纳,那些句子错了,如同纷纷落下的衣物,散落他们之间,乱了一场错过的爱情。
  她什么也没有,自此,什么也没了。
  空空的眼前停滞着拨不开的浓雾,突然有温热的水,碰触皮肤却感不到舒服。交融的味道还是热的,心却已经冰冷。他把自己抱住了还是放开了并不重要,他要,就必须给他。
  哭到想吐,一直咳着嘴里的水,窒息的感觉压在头上,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并不知道疼不疼,只是用他要的方式承受一切。耳边一直有醉一般的声音说着,死死抓住他的肩膀,让可怕的晕眩快些过去。
  结束了吗,下颌的血冲洗去了,身体里他的痕迹一再加重,他不停,一刻也不停,凶悍的冲刷彼此的理智。他也难过吧,粗重喘息沉沉闷吼,像是受伤的野兽。
  被扶正的脸颊上有混乱的色彩,落下更多的温水,淋得像湿透的孩子,他捕捉了她的泪,任她为他哭泣。
  “爱我吗?”突然停下来问她,满足之后只是变得更形贪婪。
  唇角柔弱的线条卑微,哽咽却不肯再说任何话,她依然低垂头阖着眼睛。已经累极了,什么都不曾拥有的人,哪来奢侈的爱情?
  被高高举在他要的激情里,随他尽兴。水烫过皮肤,想就沉到水底窒息而去,他把更多呼吸给她,缠吻到知觉深处。
  不免可怜自己,想死也是不行的,他不会让的。
  已经没有力气,进出的呼吸越发短促,他终于肯停下吗,只是回到温暖的织物里却反而更冷了。
  手腕上钳制的疼痛竟然变得轻柔,黑暗亮成一片,有人推她到了光明里,并非可怕的深渊,那里是温暖。
  他在低哑的唤她的名字,终于听见了,微微侧头的瞬间被占有到极点。呼吸混着那些钝促的节奏慢慢停了。
  爆发的力量,腰上胸口和深处突然痉挛的疼,手指僵持握在一起,最终,什么也不知道了。
  ……
  不知沉睡了多久,醒来时,世界依然是黑的,冷得厉害,身体却被罩来太阳一样的温暖里。额头的疼像锥子很深的刺透。
  肌肤相贴,极致相异的温度。他还在深处,慵懒动了动,宠溺多过惩罚,只是酸胀的痛楚本已扑天盖地,些微的恣情都是新的折磨,换她急切的促喘和颤抖。下意识的依然想躲避,只是全在他怀里,动不了。
  四年前痛彻心肺哭了,为了分离。现在,唇边没来由满足的叹气,走不了了,她再也走不了了。并不尽是快乐,更多的珍惜。他本想要更多,只是不能再继续了。
  睁开的眼眸还是潭一般深的幽黑,眉头蹙紧,因为他一点点改变深深锁住。天快亮了,她几乎没有真的休息过,意识淡去又被他不停带回清醒。
  舒口气,吻着冰冷的唇,结痂的伤口在他的角度看得清楚,正如他心口因为爱留着的伤疤。似乎是故意的,放肆感应过她的温暖,再一点点抽离。
  并不反抗,有时手臂甚至像是拥抱默许。只是力竭之后一切顺了他,她叫过他的名字,朦胧轻柔,闭紧了双眸,像是求救的呼唤。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却给了他想要的极致欢愉。
  焦距终于凝在脸上,模糊的像是梦没断过,她醒醒睡睡。睫毛慢慢煽动,面前,只是个陌生的人吗,抢走自己最后一点点所有。
  “我爱你!”贴近她嘴唇上试着反应,却是真心实意并不后悔,“封嫣,我爱你!”
  竟然侧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闭上不该给的柔软唇瓣,阖了眼睛。她听过他的独断,现在只觉得崩溃般的倦累。
  她不想给,也会被迫给,他从来都是这样,很多年前就让她失去了所有。那是最苦痛的第一次,也是一辈子抹不去的记忆。
  爱过吗,已经早不记得,只是想远离,然后和程东离开。
  想到那名字,难过而茫然。
  这样的自己如何面对那样坦然的一个人。不久前那个逝去的轻吻,心头绝望,头难受的厉害,恶心的感觉很重只是吐不出。
  任黑暗吞噬自己。她爱过太多,哥哥,父母,旭姨,甚至封蓝,还有他。却没爱过程东。
  现在,觉得什么也爱,也都不爱了。
  还剩下什么,恨吗?
  是吧,恨封蓝,也恨他,即使真爱过,现在也只是恨了。
  “记住,你是我的!”他不再纠缠,却在入梦前很多遍告诉她最终归宿。手臂在腰侧滑动,一直印到心口柔软处。
  被子依然是温暖的,他也是,只是她很冷。黑暗里看不见他的脸,额角的疼时深时浅,如同他的欲望时浓时淡。
  天快亮吧,唯有祈求,疲倦的停止思考,让头上的疼平息,暂且饶恕一会儿,累了,真的,心身疲惫。
  别哭吧,不许哭,这样想着就睡着了,柔弱在他怀里。
  黑暗与光明,从此刻起,他都侵袭在她的世界,而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第八十九章回銮

  黑夜的欲望深沉,她累坏了沉沉睡着。黎明时似乎要醒,又被他的任意妄为逼退到梦里,短暂的放肆让他笑了,像个莽撞少年。她则一直迷迷糊糊,没有真正醒过。
  交缠的幸福,分离的痛苦,这一夜并不是所有。看她倦极的样子竟然有心痛的开怀,再没别人完全属于自己。
  细细回想十八年,她从小女孩到怀里的纤细女人,很多东西都变了。眉眼中带出的柔媚依然。即使此刻躲在梦里,也有让人爱不够的娇弱。
  封青说过让她长大,自己也说过,只是希望那种长大永远在保护的尺度里,不会离开,不包括别人。
  她从不是孤女,至少还会有他在。
  微微侧身,她唇边有痛苦的呻吟,轻轻安抚帮她找到舒服的姿势,契合在怀里。嘴上的咬痕结成红色小痂,反复被吻浸润。琉璃小鱼安稳的贴在锁骨深处,那里也有他留下的怒气。
  轻轻在腰线上寻找,看她细白的肌肤在空气里发抖,腰上有瘀痕,许是昨晚绊倒时留的,安慰的亲吻竟然失控,她在冰冷里不安翻转,无意识被轻轻打开。
  厮缠折磨,持久进占,不敢太急促,又不舍得离开,她随着他也是乱的。
  身上的累和异样感觉终于逼来清醒,轻喘疲倦慢慢睁开眼睛,竟然对上诱惑的深邃满足,胡子就贴在柔软臂间,一再肆意扎疼她。
  已经不再是自己,只像他手中的玩具。头依然疼,他给的温暖不足以呵护冰了的心。霸道很快舒缓,只是希望看她光明里归依的表情。
  但她没有,只是转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拥被掩面哭泣。压抑的哭声里有他环过来的霸道怀抱,却还是哭,再无法面对一切。
  恨,是说不出口的,怕他再来扰瑟瑟发抖,藏在被中的哽咽诉尽了悲伤,却不想有一滴分给他。
  他坚持试了好久,她在怀里挣扎得厉害,眼泪没有停过。最后只得默默退开,把被子盖严,给她适应的空间。
  那样的私密,被他掠夺彻底,苦痛久了难免酸楚。毕竟,他们不是素常的情侣,又曾是那样的关系。
  临近中午才真的起身,他其实已经打理妥当,只是她不肯面对,哭哭睡睡。若是平常他也许会强势的命令。但现在她是真的累了,抱着他的蓝色衬衣手还是抖的。他帮她系扣子,看发间滴落的眼泪,前襟上斑斑,她该是很伤感。
  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出来时依然难掩悲伤的痕迹,休息的不好,素白的脸上都是疲惫。出门时他怜惜的想拥吻被她躲开了,攥紧的拳头就捶在他肩上。轻易抓住她的身子,并不是要吓她,只是安慰的亲吻还是逼出了更多眼泪。
  带她去吃东西,她餐食动也不动,不说一句重话她不会听。
  “封蓝说什么了,告诉我!”隔着桌子抓住她的小手,挣脱的离开,依然垂头落泪。身上的不适和心头郁结的痛苦,根本没法交流。
  他给她点的清粥小菜最后只有打包带走。出了餐厅她想独自离开,他自然不准,强带着回到车里一直开回公寓。
  白天里,她不敢纠缠还是跟回去了,进门就远远躲着,直到他亲自把粥和菜放在她面前。“饿不饿也要吃!听话!”
  把汤匙放在手上,看她晕开的泪落在糯软的粥上,消散在热气里。他拿过碗一勺勺送到她面前。开始死也不张嘴,他口气突然凶起来,“不吃,就再来!”
  突然大口含住粥,抬头撞见他认真的样子,一下呛住,拍抚了好久才顺过呼吸。吃了多半碗就推开,他满意擦净嘴角的米粒,小心躲过唇上的伤口。
  “封蓝说什么了?”还是不放弃,就坐在她身边,拉着她一直躲闪的手。
  摇头之后长久的沉默,即使他又轻轻碰触一粒扣子她也没说,咬紧了唇,任他结开。
  时刻忘不了孤儿的事,冲动得想大哭一场,躲避最终还是回到他怀里。
  “有我呢,不怕。”那些安慰,也许并不是她所悲伤的全部理由。
  停滞的时间,他说过不要的,却又骗了她好多遍。要了,也要的彻底沦陷。从陌生恐惧到一点点无知回应,从客厅到卧室,那么漫长的一个下午。
  她看他苦痛的表情,并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只是自己真的不能再承受,似乎那四十九天又将重来。不只是逗弄,他要她的一切。收起眼泪和喘息,看她慢慢随着自己迷乱。
  花洒下他们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托高那精致面孔,固执的又问了一次,“爱吗?”
  拒绝回答的后果她知道了,所以摇摇头,不爱,只是无法摆脱。
  他并不生气,她还在适应的过程里,不像他已然享受分离后缠绵的团聚。
  “不许和他一起,不许见面!”那是认真的命令,她已能分辨,他要个肯定答案,她不给,被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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