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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恨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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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口子,在永乐寺看见您的时候,在下还以为眼花了呢!” 

  武士时代的骄傲,早已经远离了浪人,已沦落至偷盗寺庙供品维生的壶井,那天跟著弁天乘坐的轿子, 一直跟到冬町的屋宅外。 

  之后便一连几日在外监视,等候弁天外出,但就是一直不见他出来,却看见一位富家大老爷模样的壮年男子经常出入,还有一位似已为人妻的美丽女子亦时有走动。 

  这样不死心地继续等待机会,直到今天,终于盼到弁天出现,便悄悄地跟踪他。 

  “哎呀,没想到那么高高在上的佐久问大人,竟会沦为吉野屋的玩物,而且还这副模样” 

  壶井说著,张大—口缺了门牙的嘴笑了起来。 

  对弁天来说,这一刻仿佛有几辈子那么长,不知不觉,四周开始阴暗,小雨蒙蒙地洒落了下来。 

  “喔喔,这可糟了,佐久间大人,请到这边来,在下知道有个可以躲雨的地方。” 

  壶井,就是知道那个地方离此地很近,才决定出声叫住弁天的。 

  弁天不住地挣扎想逃走,但壶井的力量大得完全不像外表的瘦弱,他紧紧地抓著弁天不放。 

  “来嘛,在下想跟您叙叙旧呀!” 

  连拖带拉的,弁天被带到林子深处的一间废屋内。 

  进门前,壶井还一脸诡谲地况:“有时肚子饿了,就在这里睡上一整天忍过去呢!” 

  进入门扉破落的废屋内后,壶井立刻将弁天摔到后头木板隔间的房间,猛然变脸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扑了上去: 

  “住、住手” 

  弁天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已挨了一记热辣辣的巴掌。 

  “没想到佐久间大人这样的人竟会当个男妾,真叫人难以置信” 

  这个弁天早已忘记的名字所带有的咒缚,令他浑身僵硬。 

  而他的肉体深处,还残留著昨夜的余韵,还有被惨酷异物插入的感触。 

  虽然很是痛苦难受,却也伴随著酥麻酸疼的感觉。 

  “如此说来,从您还是殿下侍童的时代起,您就已经习惯这种销魂的滋味了吗?” 

  壶井的双眼饥渴地泛红,急切地卷起弁天身上的和服衣摆。 

  他的身心都己等不及将弁天剥至全裸为止,扯开下摆就要一逞性急的兽欲,在看到从白细的下肢,一路连续到秘缝的最深处肿胀的痕迹时,男人的兽欲一口气激昂到最高点。 

  “啊啊、放开我、不可以、唔、唔!” 

  被贯穿的瞬间,媚肉被扯裂的痛楚让弁天发出惨叫,但很快便咬紧牙关忍住哀叫。 

  将欲望的根源刺入,就那么抱著弁天以站立的姿势,壶井得逞地发泄了两次欲望。 

  一想到能够在比谁都美丽、高贵、高不可攀的佐久间勘解由的身体内部,连续灌入自己的欲望,就是当场被杀他也觉得了无遗憾了。 

  然而,就在壶井稍事喘息放开他的臀部时,弁天昏厥了过去。 

  在废屋内,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品味高雅的紫色和服凌乱不堪地丢在一旁,比女人还叫人难忍淫思的玉白下肢,和禁不住狂欢极乐过后的虚软模样,令壶井感觉自己无穷的情欲又再度勃发。 

  刚才在逞乐中,认为即使现在被杀也无憾的心情,转瞬间消失无踪,反而涌出一股为何让他有这种念头,著实不可原谅的迁怒。 

  但是,就因为过太久啃树皮充饥的浪人生活,肉体已跟不上心中的激昂了。 

  即使如此,他仍恋恋不舍地攀上莹白的玉体,放不开手,在他的手指侵入蠢动时,他看见弁天的下肢本能地淫媚敞开。 

  壶井将手指插得更深入,感受到方才受到狂暴对待的柔软肉襞又逐渐紧缩起来。 

  壶井压抑不住兽欲,又再次前去蹂躏那片花蕾。 

  “啊咧”弁天在不断的肉体顶撞中恢复了意识,明白那个令人生厌的男人仍在侵犯自己,他开始挣扎,却逃脱不了男人的蛮力,不肯就范的举动反给壶井带来更大的快感,这一次变成了长时间的凌虐。 

  趴在弁天身上的男人终于得到满足,他像丢弃一个残破娃娃般地离开弁天的身上,然后他将手伸人弁天的胸口,掏出包藏在怀纸内的一两金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个,借来用用。” 

  处于恍惚状态的卉天,只能无助地隆阖被放开的下肢。 

  “那么,佐久间大人,下次是五天后,我在这里等你。” 

  壶井紧接著这样说,弁天一下子回过神来。 

  “等、等等” 

  壶井露出好似野狗般凶狠的双眸,瞪著弁天。 

  “佐久间勘解由大人,松代藩遭到歼灭后,咱们这些流落变成浪人的人,究竟尝尽多少辛酸苦楚,您可别忘了才好” 

  弁天咬紧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他想大声哭喊,然而超过极限的屈辱,反而让眼泪一滴也棹不出来。 

  最后摇摇晃晃地步入雨中,弁天终于还是回到佟町。 

  看见弁天一身湿淋淋的回来,多歧吓了一大跳。 

  弁天赶紧找了个借口瞒过老妇, 

  “雨看来暂时停不了的样儿,我只好冒著雨回来。”说完,便走进浴室。 

  热水已经烧开,浴室内满是蒸气。 

  关上门,一颗心好不容易放下的同时,胸口内部突然有热块逆流爬上来的感觉,弁天又大口大口地呕起血。 

  “呕、呕、呕” 

  将胸口滞塞的所有东西全部自喉咙内吐出后,弁天这才能再度开口: 

  “呜呜,沙门——” 

  哽咽地,像是喉咙深处还噎著血块的声音,弁天就用这样的声音呼唤著男人的名字。

  “沙门,救救我,沙门” 

  痛苦地叫唤著男人名字的弁天,看著溢出的热水逐渐渐冲走了血迹,瞧著瞧著理智也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理智一恢复,弁天立即奋力地洗净壶井留在他身上的屈辱痕迹。 

  但是,不论怎么清洗身体,仍然无法抹掉那个男人留在他心上的痕迹。 

  “松代藩遭到歼灭后,咱们这些流落变成浪人的人,究竟尝尽多少辛酸苦楚,您可别忘了才好” 

  壶井的声音里是充满恨意的。 

  沉溺在思绪中的介天,完全没发现宗左卫门已经来到身后。 

  应该是在要被带进废屋顽强抵抗时,被草割伤的吧?弁天慌忙想将脚抽回藏起,宗左卫门却紧握著不放。 

  “你去过念佛寺了?” 

  就为了这个缘故,弁天才会这样惧怕自己吧?宗左卫门如是想著单刀直入地问。 

  弁天轻轻点了头,低垂下头。 

  伸手抬起弁天的下巴,宗左卫门看著他有些红肿的脸。 

  “你哭过了?”他问。 

  “没有” 

  狼狈万分地,弁天逃避似地甩落宗左卫门的手。 

  但是,宗左卫门却将他拉过抱起,一起走进浴池里。 

  “昨天我对你很残酷,你是不是恨我?” 

  耳边的软语呢喃,令弁天羞得浑身僵直。 

  “你这人,不论何时都这么可爱” 

  弄暖了身子,洗完澡后,两人在里头的房间内面对面坐下,一起用晚膳。 

  弁天喝下斟满的酒,他希望能喝醉。 

  “你很慌乱。害怕过去就这样被抹煞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吗?不,不会有这种事,不论如何,人都没有办法逃离自己所经历的过去。” 

  “总有一天,我和你都会死。但是,在我们活著的时候,那些我们帮助过的人,或是给过麻烦的人,都会记得我们的事,只要那些人还未死去,就等于我们还活在这世上一样。” 

  宗左卫门说著,苦涩地喝下酒。 

  “你有你过去的名字,我也有我的,为了忘记那个名字,我杀丁很多人,因为要是有人记得,那我可就完了” 

  弁天默默地听著,宗左卫门告白似的话。 

  * * * 

  ——根来银治,以前,沙门曾经这样叫过宗左卫门。 

  ——“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由公仪秘探变成夜盗头子的根来银治,听说他在十八年前就死了,但这应该只是伪装。”沙门当时是这样说的。 

  宗左卫门突然提起这些出入意表的事情,弁天内心忐忑地怀疑壶井的事情莫非已经曝了光,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宗左卫门只是悼念死去的妻子,才说出这番话,纯粹是偶然罢了。 

  只是,人一对某件事耿耿于怀、整颗心都悬在上头时,平日过耳东风的事情,便是会恁地七拐八绕地扯上关系,也或是断章取义地将特别的、相关的字句,放人心底疑神疑鬼起来,陷入自己就要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错觉。 

  现在的弁天正是如此。 

  用完餐后,宗左卫门并没有拥抱弁天。 

  “今天我就先回去吧,静的病况很糟,可能暂时来不了了,澪也一样走不开,目前实在情非得已,你就过几天自由的日子吧!” 

  临走前,宗左卫门留下了沉甸甸的十两金子。 

  弁天倚著走廊上的栏杆,沉浸在回忆里。 

  很快地,就是五月了。 

  没有夜风拂送,莹莹皓月显得特别清亮。 

  送来睡前酒的多歧,看见沐浴在月光下的弁天,发出神往的赞叹。 

  “披上了月光的灵气,您变得更美了” 

  老妇边说边将酒器放在走廊道上。 

  “看见您这模样,老婆子虽然一把年纪了,整个人还是要不对劲起来。” 

  有著枯槁树枝般的外貌,却是色欲焚身的口气。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开开玩笑,对老年人来说,最大的愿望无非是多活些时日,要是有染指您的一天,这条老命恐怕要缩短啦!” 

  嘴里嘟嚷著,老妇仍是用目为之眩的眼光紧盯著弁天。 

  “我呀,第一次看到老爷带您来到这房子时,一眼便明白了,啊啊,这个人就是‘青蛾’了,对,就是混在那个媚药‘青媚’里的蛾的鳞粉、精汁、还是什么的,我不懂啦,我说的就是可以采到那种东西的蛾啦,据说这种青蛾会用美丽的身体发出诱惑其他蝶类或蛾的强烈物质哟!” 

  多歧一副仿佛亲眼看见弁天身上渗出了那种物质似的,眯起了双眸。 

  “您啊,就是青蛾,尤其,您的背后还有女阴弁财天,那种刺青可不是能随便就能刺上去的,刺青的师傅,一定是看透您的本质了,才会为您刺上女阴弁财天的,青蛾与弁财天的混合体,多么可怕,沾惹上了,再多几条命都赔不够的。” 

  两手交握好似膜拜般地,多歧退回了屋内去。 

  “再多几条命也赔不够。” 

  这句话压在弁天心头上。 

  “是因为我,铁才死去的吗,那个铁” 

  五天后,弁天没有告知多歧去处,便离开了梅町的房子,袖内藏著宗左卫门给的十两金子。 

  他已经比约定时间来得早些了,但壶井似乎来得更早,一看见弁天来到便飞也似的跑出来。 

  “噢噢,太好了,佐久间大人,我等您好久了。” 

  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见到了主人飞快奔黏上来的忠犬,骨子里却是世故狡诈的野狗。 

  壶井以看著光彩耀眼的物品般的目光注视著弁天,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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