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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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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修的信:“王船主,这是胡侯爷的指令,你可要好好地表现一番,不要让胡侯爷失望啊。”

    王程得了一大笔财,自然是唯胡侯爷马首是瞻,忙不迭地接过书信一看,顿时面如土色,手微微地发抖。

    看着他这副怂包样子,素素心中便更加鄙夷他了。真不知道这个海盗头子是怎生当的,竟然没有一丝一毫临危不惧的模样。

    然而,面子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一分,只是恭恭敬敬地候在一边,等着王程的答案。

    “王船主,为朝廷出力的机会来了,若是您能在这一次立了战功,皇上一高兴,便会封您一个大官当一当呢,当然啦,王船主闲云野鹤惯了,不需要那么一顶乌纱帽子压在脖子上,那么素素也是无话可说,只是……”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素素再一次看了一眼面如死灰般的王程,清了清嗓子:“我曾听闻尊夫人杨翠翠弹得一手好琴,我本就是一个琴痴,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能够听得王夫人手抚一阕曲子?”

    杨翠翠还未等王程答应,便已经撩开帘子,款款地走了进来,丫鬟抱着一把梧桐琴紧跟在后。

    杨翠翠朝着素素福了福身:“不过是抬爱,都是他人谬赞罢了。”

    杨翠翠缓缓地坐了下来,水色的长裙在她脚边潋滟开来,好似一朵芙蕖开在碧波之中,。杨翠翠调了一个音,手指便在琴弦之上错落有致地抚起来。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杨翠翠专心地抚着琴,好像要把自己整个心都沉浸在琴音之中,戚戚哀哀的琴音顿时在室内飘散开来,素素听了都有些鼻子发酸,转头看了一眼王程,他早已似痴了一般怔怔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杨翠翠的侧脸看,好像再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换成了这一对,倒是薄情女子痴情郎君了。

    杨翠翠低下头,露出一截极美的颈子,犹如上好的羊脂玉,在阳光之下流传着令人窒息的美,难怪当年有这么多的公子王孙追后尘,愿意一掷千金,只为博得佳人露齿一笑。

    若是撇开幻术不谈,单凭琴技,绿珠也比不上她。

    杨翠翠抚完一曲,素素什么也没有说,略略站了一会儿,抛下一句“王船主可要好好考虑一番”便点头告辞。

    王程倒是从那副神情抽出了神思,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树杈,叶子已经快要飘散尽了,只余下一截暗黄色:“翠翠,事已至此,你便走吧。”

    杨翠翠原本在抚完琴时,看到了素素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圆,心下便雀跃不已,连着音都弹错了三个,那是她们之间的约定,若是此番能扳倒王程,素素便做出这么一个手势,她强自按压住心头的喜悦恢复了冰霜般的模样,听了这一句话后,就像是厚厚的冰层裂开了一丝缝隙,诧异之情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

    “翠翠,你的心素来不在我身上,现今强硬圈着你,也不过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罢了……”说道伤心处,王程便默然不语,他抬着发酸发涩的眼皮子,一个劲儿地盯着被风扑打着的叶子,喉头紧紧的,叶子啊,不要再挣扎了,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努力,终归是拗不过风儿的强硬的,还不如就此放手,没准还能少伤一会儿心。

    “王程,不要把你自己说的这般委屈,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杨翠翠收拾好心情,讥诮地回了一句。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找的,与别人都无关。”

    王程捧起搁在角落里的酒坛子,一把拍开了塑封的泥土,端起来便大口的吞咽着,*辣的烧刀子割过喉道,刺激地逼出了眼中的湿润,王程吞咽地更加厉害了,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酒水从嘴巴中溢出,一大片水泽倒在衣衫之上,瞬间便湿透了,再也分不清滑落在脸上的究竟是咸涩的泪水还是辛辣的酒液。

    这样,也好。

 十六,两颗煎熬的心

    王程一把扔了手中的空坛子,深褐色的酒坛子与地面紧密地接触,发出绝望的碎裂之声,碎片一片一片地溅裂开来,颓废地跌落在地上,有一枚在却是像长了眼睛一般往杨翠翠身上蹦跶,王程虽然喝下了一坛子酒,神智却是清醒无比,就在那枚碎片将要划上的眼睑时,王程迅速地抱住杨翠翠,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他睁着一双眼睛,瞳孔满是杨翠翠的脸庞,虽然此刻的她只是木然着,然而落在了王程的眼中,却是比起那九天上的玄女多要美丽上千百倍,只是,她却是不曾属于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碎片溅裂到他的身上,划开手掌,流下一串嫣红的血,王程却像是失却了知觉一般,早已感受不到了疼痛。

    他嗅了嗅杨翠翠的发顶,然后轻轻地放开了她:“翠翠,你走吧,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了。”

    王程颓废着肩膀,一步一步地走出门,手背上的血还涓涓地往外冒出,顺着手指,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

    杨翠翠原本已经做好被他一掌劈死的准备,却是没有料到最后王程还是放过了自己,而且这般地彻底,看着夜色中逐渐隐去的背影,杨翠翠咬着牙握了握拳头,在心中默念着,王程,我并不欠你什么。然而,看着那浓稠的夜色,心里却是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尤其是看着他耷拉着肩膀,踉踉跄跄地走着,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夫人,您当真是要走了吗?”碧纱很是不解,明明船主对着她这般好,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杨翠翠只是从柜子中翻出了一套颜色已经泛白的衣衫,抖开,还好,除色泽没有之前那般鲜艳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变。石榴裙,素白衫子,还有一条飘逸的轻带,当年的自己便是着了这么一身站在回环的曲水之边,略弯腰身,石榴花儿一般的裙裳浸在了水中,水波荡漾,湿了裙裾,而那时的阮郎则是分花拂柳而出,手中捻了一支折柳,羽扇纶巾,对着她笑得温文尔雅,水波粼粼,阳光当真如金子一般,把那幅场景渲染地熠熠发光,每每回忆起来时,总会想到那个男子微微地笑着,嘴边闪着一点金光,她觉得有什么入侵了她的心脏,好像等待了很多的良人便出现在了眼前,她对着那个青青士子一见倾心,再也退不出他那微微的一笑。

    杨翠翠爱怜地摸了摸了这一套衣衫:“阮郎,我终于可以穿上这一身了。”

    碧纱在一边很是抱不平:“夫人,船主对您一片痴心,您怎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难道您的心当真是铁石做的吗?”

    杨翠翠将脸埋在石榴裙中:“他错就错在对着我太好了。”

    说完了这一句,便换上了石榴裙和素白衫子,在腰间缓缓地系上轻带,她站在铜镜前,细细地端量着自己,已经三年了,再怎么对着镜子看,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一切都过去了,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在水天一色的杨翠翠。

    她毫不留恋地打开门:“碧纱,他就算对我再怎么好,我都不会感激他,这一切都是他欠着我的。”

    除了这一身当初穿来的衣衫,还有阮郎送自己的一支鎏金宫粉梅花簪子外,杨翠翠什么都没有拿,便走出了囚禁自己整整三年的牢笼,阳光打在自己的身上,这才觉得是再世为人了。杨翠翠伸出手,摊开掌心,一枚枯黄色的叶子正随着风袅袅娜娜地飘下,躺在她的掌心。

    多年以来的夙愿竟然在一刻成真,然而,原本应该高兴的心,此刻却是五味杂陈,杨翠翠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于是只能一个人沿着石板路向前走去,虽然并不知道要去往哪里,但心中总是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催促自己:“快些走,再走快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摆脱王程曾经的纠缠,才能摆脱这一千多个日子以来的梦魇。

    杨翠翠紧紧地攥着手心中的鎏金宫粉梅花簪子,阮郎,现今的我终于得了自由,只是却是没有法子再和你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活得还算快乐?虽然我不能再见你,但是我的心却是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杨翠翠大步地向门口走去。

    “阿布,你跟在翠翠后头保护着她。”王程朝着一个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色影子挥了挥手。

    “可是,主子,她这么待你……”

    “混账!那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她无关,”王程大声呵斥,“阿布,从今日起,翠翠便是你的新主人,你如何待我便要如何待她,知道吗?”

    阿布抬起头,颇为愤懑地盯着他,眼中满是为他的不值得。那个杨翠翠算什么,如何值得船主这么捧出一颗血淋漓的真心待她,可是她呢?整天期期艾艾,老是想着姓阮的小白脸,对着船主,摆出一张冷冰冰的臭脸。船主这般有钱有势,随便勾一勾手指,便有一大把数不清的女子主动献身,肥臀丰乳,前凸后翘,要有多性感便有多性感。

    “阿布,如果在这个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牵动我的心肠,那个人必是翠翠无疑,虽然,她心中的那个人不是我,但是,是她让我明白除了烧杀抢掳之外,也有那么一抹色彩,可以是这般明丽的。”

    “可是,主人,为什么你并不告诉她,那个所谓的阮郎并不是真的爱着她,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竟然能把夫人卖给你……”

    “说了又能如何,不过是让她心多难受些罢了,没准一个想不开,还会抹脖子,反正我在她心中只是一个恶人罢了,多这么一桩算不得什么,只要她能在我身边便好了。”

    “可是夫人她心里恨你。”

    “是啊,她恨我,既然她不能爱我,恨我也是好的,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王程萧条了一番,“阿布,不要多说了,你快些跟在她的后头吧,记住,她便是我,她是我的一切。”

    “是,主子,但凡是你吩咐的,阿布定不辱使命。”黑衣男子足尖一点地,便飞身而出。

    杨翠翠靠在墙角,眼中却是含了泪水。

    她折回来,不过是想要与他同归于尽,却是没有想到,王程竟是情深如斯。

    杨翠翠颓败地依着墙壁滑落在地,水珠子不断地从眼角沁出,不会的,不会这样的,阮郎这么爱我,这一定是王程使下的计策,我不信,我不信这是真的。杨翠翠的手指不住地扣着地上的草,一下一下,悲伤却是如水一般湮过了她的身子。

    王程手里捧着一坛酒,一口一口地闷着,心中郁结,火辣的酒竟成了平淡无味的水,真真想不到那个胡侯爷自从得了两个苏姓公子后,竟然如虎添翼,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滔天的权势便被他们一一瓦解,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他们宰割。消灭犬戎族人,作为归顺朝廷前的考验,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的手段是如此地毒辣。哈哈,这样一来,即便是以后,自己再想要做回这个老本行都不可以了。

    几坛子酒下去,王程却是越喝越清醒。将前因后果都理了个便,一开始,他们便是布好了局,引得自己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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