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戏美人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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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要朕替妳操几次心呢?」李舒怀丝毫不在意身旁的动静,他的嗓音
低沉,厮磨着她的耳鬓。
「我没要你替我操心。」虽然脸色苍白虚弱,但由她口中说出的话仍旧可以
气死人。
「在朕替妳心急如焚之后,妳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太过无情吗?」他瞅着她
的沉魅眸光透出指责。
「我又没求你──」
他蓦地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说出存心要气死他的话语,当他吻住她的那一
剎那间,充斥在他胸臆之间狂肆的情感顿时倾泄而出,他狠狠地吮吻着她,彷佛
想将她给揉进骨子里,再也不让她有机会离他而去。
疼!
他蛮横的力道将她弄得好痛,欧阳靖轻呜出声,忍住了疼痛的不适,没有伸
手推开他,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他给揉碎了,但当他吻住她那瞬间,她才发现自
已并不是一点都不想念他。
同样热烈的情感从她心口淌出,就快要将她给卷没。
只没说出口而已,她是如此地想念他、想见他!
她情不自禁地回吻他,一双纤臂勾上他的颈项,紧紧地抱住他,近乎粗鲁地
吮吻着他,什么女子的矜持早就被她给远远拋到脑后了。
「靖儿……」他喊着她的名,浑厚的嗓音低沉而且粗喘,一次又一次地吻着
她,彷佛永远都要不够她。
是的!永远都不够!
她总是能够深深地吸引他,让他痴醉,让他癫乱,教他盛怒,却也可能在下
一瞬间就能够教他欣喜若狂,有时候他都很纳闷,她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够拥有如
此大的能耐。
渐渐地,情况失去了控制,他的吻越来越深,拥抱越来越热烈,彷佛要将她
给揉进骨子里似的。
「放开我……」她感受到一股宛如漩涡般的强大力量,几乎要将她给吞噬,
欧阳靖推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如小兽般呜咽着。
但李舒怀却彷佛没听见她的声音,一再地吻拥着她,不容她逃开,狂霸的气
息近乎慑人,十足浓厚的占有意味。
最终,他放开了她的唇,却将她搂得更紧,彷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挤出来
似的。
他俯唇轻啄着她白皙的耳朵,斩钉截铁地低语道:「不!朕不会再让妳走了,
妳听着,欧阳靖,从今天开始,朕不再让妳为所欲为,妳的任性不羁,桀骜不驯,
就只到这一刻为止,再也没有了。」
◆寒寒◆
静阒的殿阁之中,没有一丝人声,门窗都是紧掩着的,只开了一扇门,流泄
而进的光线就像小溪河般,在欧阳靖的脚边戛然而止。
时序转冬,天凉了,寒冷的北风从打开的门缝里透进来,吹动她月白色的衣
袂,也吹动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她静静地望着门外枯黄的树叶一片片飘落,心
想天凉的真怏,早两天的时候,枝头上还是一片艳红呢!
那天,他将她带回宫里之后,就不准她再离开,就算是回家也不准,他半句
话也没一父代,每次来见她时,脸上的表情总是很淡漠,教她根本就猜不透他心
里究竟想干什么。
殿里的宫人也不敢替她传话,只是隐约透露了现在外面的消息很乱,有人说
她已经遇难死了,有人说她没事,但皇上已经决定要惩治她先斩后奏,藐视天子
之罪,就连欧阳家也一并行连坐之罚,现在街坊都在传说,只怕这年关未到,欧
阳家的死劫已至。
明明就出了一个不孝女儿,却听说她爹犹四处奔走,就是为了希望能够见她
一面,或者是得到一点消息,好确定她真的没事。
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明明就已经年岁不小,却还是要担心自己的女儿,操
烦她替欧阳家惹出来的祸端,就算她一再向他老人家保证绝对不会有事,他还是
不肯放心。
他老人家常说,伴君如伴虎,今日纵有再多的恩宠,只怕到了明天就全都变
了样子,他们欧阳家能够在朝堂之上安稳度日,就是深谙这一点道理,凡事小心
翼翼,不敢有丝毫的仗势鲁莽。
事情真是这样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所驯养的温和大猫,其实是一只会吃人的
老虎吗?
蓦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她回眸,看见了李舒怀身着绽蓝色
的朝服,应该是才刚下了朝就往这里来了。
见她只穿了单薄的衣衫,站在风口上,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冷吗?
妳以为自己的身子骨是铁打的吗?」
「我不觉得会冷。」她淡淡地回答,静柔如水的眸光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想
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他虽然一副慵懒的模样,但是眸底掩藏了锐利的精明光芒,
或许,她真的将老虎当成了大猫,说不准哪天被他给反咬了一口,死无葬身之地
也说不定。
「还说不冷?」他抱住她,大掌握住她凉进骨子里的纤手,微恼地瞪了她一
眼,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以强健的怀抱试图温暖她,俯首以唇抵在她的
额心,嘶语道:「下次要折磨自己之前,想想朕,想想这个会为妳心痛的男人,
可以吗?」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对她冷淡,是因为害怕一开口,激狂的情绪便会倾
泄而出,怕自己再给她一次机会,对他为所欲为。
她将脸颊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静静地,
不说半句话。
说她心里对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如果不是在她的心里已经感受到这男人给予她的深刻爱恋,又怎敢为所欲为
地享用着他的纵容呢?
他是只货真价实,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但在她手里被养成了大猫,又或许,
被驯服的人是她,要不,怎么她一颗心只能想着这男人了呢?
只是想着他,心就痛了。
那成车送到她家的珍贵补品有何用处呢?良药能医不死病,能治得了她的相
思苦吗?
说也可笑,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他,却是那么地想他,想着不要离开
他呀!
「你打算把我关多久才让我出去呢?十天?半个月?还是一年、两年?抑或
者是你根本不打算让我走出这座宫院了?」她仰起美眸,定定地瞅着他,看见他
听见她这个问题时,眉心都拧了。
「朕怕妳出了这宫门,就再也不回来。」他的语气有些苦涩。
「这天下是你的,我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她能逃出这座宫殿,可是能
逃出这天下吗?
她能逃到哪儿去呢?嘴里说得轻松,其实根本就走不掉。
身子离开了,心呢?早就被他指在手心里,任着他搓圆捏扁了!
李舒怀看着她泛在唇畔的苦笑,这是他这阵子见到她最多的表情,可是他一
直选择视而不见,他大掌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在她的耳畔轻喃。
「是,朕是可以紧紧地握住这个手掌心,把妳给牢牢地掐紧,可是,留在朕
身边的,还是那个朕想要的欧阳靖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欧阳靖呢?」她看着他,柔声地问。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聪明干练不输男人的欧阳靖,那才是朕想要的妳,
听明白了吗?」
「可是,你要她当个女人,你要她进后宫,当个不知世事的妃嫔,那才不是
你说的那个欧阳靖,她不是。」她不停地摇头,神情有些哀伤。
「终究妳还是不肯成为朕的妃子吗?」他低沉的语气有些埋怨,「朕有多么
想要妳和朕的孩儿,妳知道吗?。
她仍旧摇头,唇畔泛起苦笑,净丽的容颜泛着恬淡的神情,她直勾勾地看着
她的男人,看着他被她折腾得好苦。
她伸出纤手轻抚着他眉心的皱褶,明明就是他先来招惹她的呀!怎么到最后
他已经豢着她整个人了,却还要来怨她呢?
「好。」李舒怀轻轻叹了口气,冷不防地将她紧拥进怀里,「如果妳无法忍
受在皇宫里陪朕,那也不打紧,只要妳让朕在想见妳的时候,能够见到妳就可以
了,靖儿,不要离开朕,好吗?」
「你是皇上,别说那么没志气的话。」她语调柔柔地谴责。
「那朕问妳,待在皇宫里与朕朝暮厮守,这件事真的如此令妳难以忍受吗?」
这问题就像扎在他心里最深的锐刺,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地拔除,却又怕拔了之后
鲜血淋漓。
他只想要这个女人。
这辈子,他李舒怀就只想要她欧阳靖这个女子呀!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缓慢地摇头,「不是难以忍受,我会辞官,是我已经没
有办法再维持平常心,我是你的臣子,也是你的女人,身为臣子,我必须忍受你
的大公无私,可是身为你的女人,却希望自己在你的面前可以被特殊恩宠,心里
怀有这样矛盾的心思,只会坏事,怎么还能当官做事呢?所以,我希望自己不是
女子,至少就不会对你有这个奢望,并不是因为我不想陪你,我从来都没有这么
想过。」
「妳真的那么想要当官吗?」他注视着她,嗓音沉痔地问。
「是的,我不想要只是相夫教子,我想要做一些可以造福百姓的事,我想要
当你的左膀右臂,想要可以与你并肩齐行,在遇到你之前,每个人都在劝我打消
念头,而你不同,你让我做想做的事,但终究你只是在哄我,你跟他们都一样,
无论我有多努力,你们都是一样的想我这个人,我终究还是在原来的牢笼里,从
来没出去过。」
她要他知她、懂她!她以为他看见了自己究竟有多努力,然而那终究只是她
的痴心妄想。
心中一阵酸楚,豆大的泪水滚落她的颓边,她咬住嫩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李舒怀曲起长指轻拭着她的泪水,一时间,他们之间的氛围静到了极点。
半晌后,从他唇间逸出的笑声轻轻震碎了寂静。
「朕为什么不能宠妳呢?」他挑眉觑了她一眼,一脸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的
理直气壮神情,「自古以来,就有不少皇帝会宠幸近臣,朕不介意当个宠幸妳的
昏君,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可是我不想当佞臣呀!」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气呼呼地瞪着他,
心想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真心为她设想过。
他不想流芳万世,她还不想遗臭万年呢!
敛眸觑见她气恼的表情,李舒怀蓦地大笑出声,有力的长臂紧紧地将她搂在
怀里,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好好地呵疼。
「笑什么?你以为我不是认真的吗?」被他这么一闹,她反倒是忘了哭泣,
只顾着随他起舞。
「就算朕真的让妳为所欲为,妳真的会结党营私,收贿敛财,荼毒百姓,弄
得天下大乱吗?」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只要妳仍是朕所熟知的欧阳靖,就算朕把天下交到妳手里,
都能够高枕无忧,妳又何必怕被朕宠幸呢?」
「你会把我疼坏的。」她含嗔的语气有些埋怨。
「朕不怕把妳疼坏,就怕妳不让朕疼爱,妳是朕最心爱的女人,怎么疼妳都
嫌不够。」
他充满爱意的言语让她的心房彻底暖了起来,脆弱的泪水再度涌上她的眼眶,
此刻,在她内心里旌动的,是属于女子最软柔的部分。
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