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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圣域密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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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飘荡。

我迈步朝里面小心的走,脚步一动,阴楼玉里面那团黑影就晃动的更剧烈。通道宽阔空荡,好像除了我们两个人以外,什么都没有了。通道非常深,慢慢的走了大概有百十米左右,还没有到头的意思,而那阵诡异的声音,好像渐渐的也轻微了。

这条通道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纯属人力挖掘,年头估计也很久远了,在过去的纯人力施工中,这样的通道应该算是个较大的工程,如果没有特殊的必要,不会有谁费心费力的在地下这么深的地方挖掘出一条隧道。

越朝深处走,那片水汽就好像越重,严重影响了视线,几米以外的景物就模模糊糊的一团,很难看清楚。诡异的声响彻底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可人的恐惧都来自未知,我们根本不知道水汽中还会有什么,走着走着,雷真君感觉不踏实,跟我商量着要退回去。我也觉得有些危险,心里没底。

喔喔喔。。。。。。

就在两个人小声商量是进是退的时候,一阵鸡鸣声从前面的水汽里传到了耳边,山间乡下,每到清晨总会有家养的公鸡打鸣,可是在一片朦胧中骤然听到这声鸡叫,就显得反常。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好像随着这声鸡叫炸了窝,整个人顿时陷入了一种狂躁不安的状态里,眼前出现了重影,脑子混乱的一塌糊涂,那种感觉我形容不出,就好像一个人突然分成了两半,另一半正使劲的要从身躯里挣扎着冲出来。

喔喔喔。。。。。。

清亮的鸡鸣第二次传来,那种烦躁顿时达到极点,身子轻飘飘的像是要腾空而起,头疼,心烦,烦的很想一头撞到旁边的石头上,双手双脚仿佛不受控制了,手里抱着的阴楼玉啪嗒掉落到地上。

“遭道了!”雷真君显然也受到了鸡叫声的影响,眼神发直,老年痴呆般的乱流口水,但他还保留着一丝清醒,一瘸一拐的奔到我身边,伸手在怀里一探,等到手再拿出来的时候,指尖上多了一点血红的朱砂,在我额头上一点:“鸡叫三遍魂出窍,稳住!千万别乱!”

一点朱砂,在此刻重的仿佛要把头给压裂了,但这点朱砂又好像一颗定心丸,混乱的脑子渐渐稳住,心头的烦躁和不安也被祛除了一部分,我用力喘了口气,蹬蹬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短短一两分钟时间,却好像虚脱了一样。

嗖。。。。。。

我听到一阵翅膀扇动的扑棱扑棱的声音,浓如大雾一样的水汽里,显出了一只大公鸡。这是一只极其壮硕的公鸡,看着足有半米高,一身湛蓝的羽毛,两只眼睛里闪动着一片妖异的邪光。

“蓝色妖鸡。。。。。。”雷真君如临大敌,一边嘟囔,一边慢慢的后退。

喔喔喔。。。。。。

第三声鸡鸣随着这只大公鸡的出现飘荡出来,我额头上点了一点朱砂,这声鸡鸣没能让我彻底的失魂落魄,但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眼前全是金星。雷真君比我更有经验,全神戒备的抓住我,朝后继续慢慢的走。

嗖。。。。。。

就在我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只蓝色的大公鸡吸引住的时候,浓浓的水汽里飞快的蹿出一条影子,几乎贴着地面滑动到了眼前不远的地方,一股扑鼻的臭味迎面而来。那道影子一口咬住丢在地上的阴楼玉,想要抽身退走。我急了,把手里的甩棍用力扔出去,与此同时,心里那片淡淡的阴影重新浮升起来。

那道从水汽里冲出来的影子,分明就是刘大安养的那条癞皮狗。

第二十四章逃出

第二十四章

逃出

看见这只癞皮狗的时候,我感觉双脚抽筋,脑子本来就不怎么清醒,刹那间回想起来的都是在吊鬼梁的遭遇,刘大安这个人让我隐隐发憷,可辛辛苦苦找到的阴楼玉被癞皮狗给叼跑了,我忍无可忍,一下子忘了刘大安,挣扎着站起来就追。

我一动,雷真君也跟着跳起来,癞皮狗和那只蓝色的大公鸡相互配合,朝深处逃,不过阴楼玉是半圆的,而且滑不留手,癞皮狗咬不瓷实,连推带拱的顶着阴楼玉猛跑。我追到前面,弯腰捡起丢出去的甩棍,大公鸡显然想给癞皮狗争取时间,那双带着邪气的眼睛一张一合,清脆的鸡鸣在耳边鞭炮一样的连串响起。

尽管额头上被雷真君点了一点朱砂,可这么密集的鸡鸣让我的思维跟不上脚步,又开始紊乱。脚步刚刚一慢,雷真君连蹦带跳的从后面追上来,直接奔着大公鸡就去了。

“我拦住这只鸡,你去把咱们的硬货抢回来!”雷真君估计是动了真怒了,小眼睛睁的溜圆,卷着衣袖跟大公鸡兜圈子,吐着口水骂:“瞎了你的鸡眼!出去打听打听,我这辈子吃过谁的亏。。。。。。”

雷真君拦住大公鸡,我也不管那么多,拎着甩棍继续追,癞皮狗的速度不快,顶着阴楼玉贴地乱窜,前后二十米不到,已经被我追上。我憋了一肚子火,猛跑了几步,甩棍抡圆了抽过去,一棍子把癞皮狗打的翻了几个滚。

这一下打的不轻,癞皮狗被迫丢下阴楼玉,连滚带爬的汪汪乱叫,蹿到了前方浓重的水汽里。我赶紧把阴楼玉捡起来,这次再不敢大意,直接放到背包里。一番追击再加上情绪紧张,我开始喘气,转身想要回去帮雷真君。

就在我迈动脚步的一瞬间,身边的水汽好像风吹流云一样慢慢动了动,周围那么静,任何一丝异样都会引起人的警觉,我转头看了看,一股极其特殊的气息好像一股强烈的电流,在身体每个细胞间流窜了一遍。

慢慢流动的水汽后,隐隐约约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是在右边的石壁上的,我距离这个洞还有几米的距离,但那种电流般的气息让我的呼吸急促,连瞳孔都收缩了,我根本看不清楚这个洞口里面的情景,可心头浮生的预感让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站在这个黑乎乎的洞口前,就好像面对着一片深邃的宇宙,它散发着强大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进去看看。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随即又产生了极度的畏惧,我觉得只要敢朝洞里迈进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探秘的念头和警示的预感在激烈的斗争,我没有多少考虑的时间,稍一停顿,后头就传来雷真君杀猪般的嚎叫,这声嚎叫打断了我的思路,匆忙拔脚就跑,一口气跑回原地,恰好看见雷真君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只有三寸长的小剑。

“受死!”雷真君一挥手臂,那柄只有三寸长的小剑闪过一道乌光,这应该是道门里什么驱邪的宝器,小剑的乌光横空扫过,蓝色的大公鸡扑腾了两下,直接被乌光扫成了两截。一股腥臭的血夹杂着凌乱飞舞的鸡毛,喷洒的到处都是。

我松了口气,心里愈发觉得跟雷真君搭伙非常明智,雷真君有几分得意,收起那柄三寸长的小剑,咧咧嘴巴:“黑金木剑,道门驱邪圣器,不是我吹,你走遍各地,这样的剑找不出几把。。。。。。”

这一次,又是雷真君的话音还没落地,已经断成两截的大公鸡突然抽搐了一下,崩裂的腹腔里慢慢的朝外蠕动着乱糟糟的肠子内脏,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从满地的血腥气里扑鼻而来,雷真君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主也明显顶不住,嗅到这股气味的时候身子一晃,差点就被熏趴下。

我们两个人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公鸡腹腔的内脏间硬挤出来一团粘着粘液的圆球,在腥臭的血迹里骨碌碌滚动,眼见着就要滚到脚底下了,雷真君兔子一样的朝后蹦,小眼睛里都是警惕。

“这是什么玩意儿!”

粘着粘液的圆球滚动了几下,我突然发现,这好像是一颗半腐烂的人头。人头是藏在公鸡肚子里的,皮肉烂了一半,隐约露骨,一颗眼球耷拉在眼眶边上,我说不清楚是自己太紧张,还是光线原因造成的视觉误差,腐烂的人头滚到面前时,那颗包在脓血里的眼珠好像动了动。

这一下真把我恶心到了,那股难闻之极的气味越来越重,熏的人头晕。

“跑!”雷真君拉着我就狂奔:“这东西太邪了!我不一定应付的了!先跑了再说!”

两个人在前面飞快的跑,那颗腐烂的人头也在地面急速的滚动,紧紧追赶。当我跑过那个让人好奇又畏惧的黑洞时,忍不住放慢了脚步,雷真君不知道原因,看见我停脚就急的嗷嗷叫,扯着我用力的朝前拖。

通道非常的长,我们跑的也不安心,要躲避后面滚动的邪气浓重的人头,又要防备刘大安在前头布下什么陷阱。我已经记不清楚到底跑了有多远,满身满头都是大汗。

“这条道儿没头了是不是!”雷真君跑的脚不沾地:“最少十一二里地了!”

两条腿总比人头滚动的要快,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人头滚动声渐渐轻微了,可我们俩根本不敢停脚,水汽浓的乌云一样,没头没脑的横冲直撞,陡然间,脚下一空,身不由己的摔落下去,紧跟着就感觉是落进了水里。

“你没事吧!”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游泳,水性是不错的,只是担心雷真君扛不住。

“我会有事?”雷真君也是粹不及防中落水的,从水面下浮起来,明显是被灌了几口水,但还吐着水沫道:“年轻的时候人称浪里小白龙的事我会乱说?”

我们俩在水里稳住身形,同时就感觉周围的环境变了,水汽变成了一片浓雾,但空气很新鲜。这意味着,我们已经从那条漫长的通道里冲了出来,只不过外头正巧也落了大雾。现在落水的地方是一条很窄的小河沟,三两下就游到岸边,雷真君对这里的地形比我熟悉,爬上岸后抖了抖头上的水,在浓雾里揣摩了一会儿,扭头对我说道:“这个。。。。。。这像是封门村附近啊。”

“不管是那儿,走!”

我们两个顶着大雾绕来绕去,在雷真君的带领下,终于在雾散之前找到了大路。他说的没错,通道的出口,是在封门村附近。封门和束草两个村子之间,隔着一道吊鬼梁,但那条从刘家坟开始延伸的通道,隐约从地下把两个地方连通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和蹊跷,可我再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当时就踏上赶回阳城的路。

一路无话,我们带着阴楼玉回到阳城,情况安定下来,才有时间再一次认真的观摩这块阴楼玉,不过我是真的看不出什么门道,雷真君看的出神,又是皱眉又是咂嘴,可是等我问他的时候,老家伙推的一干二净,一问三不知。

“这个东西,什么地方还有?”雷真君一边捧着阴楼玉把玩一边问我。

“有,但你拿不到。”我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阴楼,现在露在明面上的阴楼玉只有一块,还是万鬼眼透露的信息,那块阴楼玉在马五魁手里。

“马五魁?做什么的?”

“阳城最大的地下势力头子,你惹的起吗?”

“当年我单枪匹马大破强敌的事我会乱说?”雷真君一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坐不住了:“我去打听打听。”

老家伙一溜烟的离开,我想拦他但是没拦住。这个人的底细还有来历我仍然没弄清楚,刘家坟一起并肩作战,让我觉得他没有什么坏心眼,可不摸底细,心里总是不踏实。

雷真君一走,我彻底静下来,自己理了理思路。离家这几天,手机一直是关机的,开机之后看见周同打来的电话,随后回了一个。电话里随口聊了几句,周同问我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到他那儿去一趟。

我们在路口碰面,然后去了周同家。他住的是一个经过整改的地下室,面积很大,跟周同很熟,进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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