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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日本异闻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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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月野,黑羽,你们看明白了吗?”杰克忽然对任何事情失去了兴趣的模样,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月野和黑羽两个人已经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舞台,可是两人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告诉我!”月饼的拇指抵着刀刃,深深陷入,“吴佐岛一志的女儿在哪里!”

“你果然很聪明。”杰克勉强笑了笑,“我是故意让吴佐岛一志拍到的。哈哈!‘鬼畜之影’不过是被阴阳师利用的道具而已,他早已对阴阳师给他的家族下的诅咒恨之入骨。可惜,他的力量不足以引起我的兴趣,所以我就把他干掉喽。至于他的女儿,呵呵……我想你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了。我是不会和死人交流的。

“我故意现身东京,就是为了让你们来到日本。遗憾的是时间太仓促,能利用的东西不多,我只好先催眠了月野和黑羽。”杰克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两个小玻璃瓶,玻璃壁上还残存着黏稠的白色液体,“从这里面提取的东西制作的面膜,催眠效果确实不错。

“歌舞伎衍生出一样东西,那就是面膜。起初只是阿国为了掩饰没有皮的脸,用糯米浆汁涂抹,后来竟成了女人们争相使用的东西,也就是面膜的雏形。”杰克把瓶子向舞台扔去,“可是她们并不知道,面膜里面加上瓶子里的东西,会产生强烈的催眠作用。至于瓶子里面是什么,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为什么男人在做某件事的时候,喜欢把它留在女人脸上的原因。”

我想到月野脸上敷的面膜,里面竟然有这种采西,忍不住地恶心。可是随即又想到,他是如何催眠黑羽的呢?

“我用血把那两个人脸上的粉擦干净,发现没有吴佐岛一志的时候,才明白这里面肯定是你在搞鬼。”月饼活动着肩膀,“或许是你许久没有出现,我们放松了警惕,你以吴佐岛一志的面容出现时,我们竟然没有察觉到。”

“察觉到也没有用。”杰克对着月野和黑羽招了招手,“早在你们去温泉的时候,在医院,我就冒充医生给黑羽下了催眠的暗示。这次的歌舞伎的结尾表演,会让催眠立刻起作用。中午在医院里,我也给月野下了暗示。南瓜,记得我给她看的相机里的东西吗?”

黑羽和月野木然地走到杰克身旁,一左一右地站定。

“月野!”我心里一痛,失声喊道。

“他们俩,以后就是我的伙伴了。”杰克摸着月野的长发,抓起一把送到鼻尖嗅着,“做个交易吧。既然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为什么不联合在一起,对抗那些杀害我们父母的人呢?以我们的能力,这个世界,会在不久的将来,完全属于我们。南瓜,我可以给月野下一个催眠意识,让她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至于你,月饼,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怎么样?”

我瞥了一眼月饼,他的表情透着几分犹豫。月野,虽然表情呆滞,但依然是那么美丽。我忽然很羡幕杰克的催眠能力,能控制人的思想,真的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南瓜,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月饼摸了摸鼻子。

我笑了;“当然记得。那时候你一张臭脸,骄傲得要死;我一双红眼,自卑得要命。没人搭理咱们俩。”

“所以……”月饼笑了!

“所以咱们俩早就是被抛弃的人啊!”我伸了个懒腰。

“你丫正经说,想不想和月野结婚?”

“操!那还用说吗?你不是也有一样很想要的东西吗?”

“哈哈!南瓜,你还真是了解我。”

杰克被我们俩旁若无人的对话弄得有些烦:“这么说你们俩同意了?”

“嗯。同意了!”我们点了点头。

“我想和月野结婚,可是我绝对不会和一个被控制思想、非我不爱的木偶结婚。”我从未这样专注过,注意力高度集中,神经紧绷,甚至连舞台上鲜血滴落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只要一样东西。”月饼耍了个刀花,“那就是你的命!”

“为什么?”杰克有些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活得有尊严!”我和月饼异口同声说完,一左一右扑向杰克!

当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虚伪、贫穷、罪恶的时候,至少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们有信仰地活着!

那就是,作为一个人,骄傲的尊严!

我不知道,这一战,胜负如何?

但是我知道,现在,任何方式都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只能去做一件事——

那就,战吧!

十六

杰克双手一挥,挡在我们身前的,却是月野和黑羽,我们生生顿住!

“这可能是最精彩的战斗,值得好好欣赏。”杰克退到座椅跷着二郎腿舒服地坐着,“我真想看看你们的尊严是如何面对朋友的。”

紧握的拳头不停哆嗦着,月野清衣就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没有眼白的眼睛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偏偏又看着我。

我!下!不!了!手!

“杀了我。”

月野的声音。

可是她并没有说话。

“南君,我知道你在面前,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这是我残存的意识,在没有被完全被催眠控制前,请杀了我。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的弱点在哪里吗?请不要犹豫,没有时间了!最后的意识马上就会消失。”

月野的声音再次响起,除了我,似乎没有人听到。月野的身体几次向我冲过来,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控制着,硬是停住了。她残存的意识在和杰克灌输的催眠意识对抗。

而黑羽也在做着类似的动作,甚至还要更强烈些,他全力挣脱着拧身,虽然动作极为缓慢,但是全身因用力过度不停地摆动着。

“日本阴阳师的意志果然坚定。”杰克吹了个口哨,声音极富磁性地念出了一连串完全听不懂的话。

月野和黑羽的瞳孔黑汪汪得如同墨水,终于停止了反抗,向我们扑来。

我一躲,月野的指甲在我脸上划了一条血痕,慌乱间我看到她的眼眶中流出两条血色泪痕。

血泪!

她的灵魂在哭。

就这么一怔神的工夫,月野掐住我的脖子,死死地勒着。我完全可以一记膝撞顶开她,但是我却真的无法下手。而且,月野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南瓜!还记得那个吗?”月饼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黑羽的膝盖顶住他的胸骨,他正奋力撑住黑羽的双手,只是一味抵抗而不反击。

“哪个?”我被月野掐得喉骨都要裂了,好不容易迸出这两个字。

“就是那个!你丫忘记了,在泰国学的,最擅长的!”月饼腾出一只手,黑羽趁机摁住他的下巴往上推。

我的大脑因为缺氧意识开始模糊,眼中幻化出好几个月野,再看杰克,距离我们四五米远,微微笑着:“同情心,是阻碍人类进步的最大障碍啊。所以,你们也没有资格当我的朋友。”

不伤害月野和黑羽,要制住杰克!要制住杰克,就势必要伤害月野和黑羽!这是一个死循环!

我明白了月饼让我做什么!

可是,我根本没有把握。

“别磨叽了,靠你了!”月饼含糊地说着,黑羽眼看要把他的脖子推断。

月饼从地上摸索着,拾起一样东西,奋力向我扔过来。那一刻,一切又变得缓慢,灰尘在灯光里飘浮,月野的头发的晃动,都缓慢得如同停顿了。

一柄瑞士军刀,划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飞到我的膝前,我努力看清了军刀的走向,对着刀柄一脚踢出。

“噗!”军刀在空气中划着锐利的尖叫,笔直地飞向杰克,没入他的左眼!

鲜血爆出,只留下刀把兀自颤动着。

脖子上的压力忽然消失了,月野像是断了线的木偶,漆黑的眼睛急速收缩,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迷茫,怔怔地看着我,身子晃了几晃,倒在我怀里。

十七

“月饼,你怎么就那么相信我能把军刀踢准,干掉杰克。”我靠着墙,抽了口烟,吐出一个滚圆的烟圈。

“我不是相信你,只是当时也没什么好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月饼摸着下巴,“黑羽这小子劲儿真大,差点把我下巴推断了。”

“看来在泰国闲得无聊加入藤球社团居然是件好事。”我又吸了口烟,被月野差点掐碎的喉咙火辣辣地疼。

黑羽和月野躺在宾馆的两张床上,我和月饼肩并肩靠着坐在地上抽烟。

杰克死了,死得很简单,被军刀贯穿左眼,直入大脑。

我们仔细检查了半天。确定他是真的死亡,又把放映室里被杰克催眠的放映师从安全通道送出,才将几具尸体都堆在舞台上,放了一把火。

趁着天黑,我们背着黑羽、月野上车时,也没什么人发现。

这已经是第三天,两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我不知道杰克的催眠能力到底有多么霸道,可是长时间的昏迷,却让我越来越紧张。昏迷时间越久,大脑皮层活动就会越缓慢,意识、智商、辨识能力都会受到极大的损害,甚至变成白痴。

我想用银针做些尝试治疗,被月饼阻止了。这种纯意识性的损害,用针灸渡血也管不了多大事,就看两人意志力的强韧程度了。

“唔……”黑羽的手指动了动,我们弹身而起,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他着。

黑羽的眼皮飞快地颤动,良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涣散,茫然四望,对焦到我们身上:“这是哪里?”

我嘘了口气,黑羽恢复正常了!虽然月野仍在昏迷,但是起码有了一个好消息。

接着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月饼对黑羽详细讲述着发生的事情,只是故意把他哥哥被狙杀的事情略过不提。誘黑羽极有耐心地听完,难得地笑了:“谢谢你们。”

“清田,你去哪里了?”月野忽然说道。

在讲述事情的经过时,我们三个没注意到月野,以至于她什么时候醒的都不知道。

我心里一阵狂喜,回头看到月野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恐惧地四处张望。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清田……清田呢?”月野惊恐地蜷缩到床角,紧紧抓着被子,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受惊躲在草丛里的小兔。

“月……月野,是我们啊。”我心里一沉,柔声说着,试图靠近她。

没想到月野触电般从床上站起,指着我惊道:“你别过来,你……你们是谁?”

“嘭!”她向后仰退时,后脑撞到了墙壁,竟然又晕了过去。

关心则乱,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月饼扒开她的眼皮,奇怪地“咦”了一声,又立刻扒开另外一只眼睛看着,疑惑地皱着眉。

在他扒开月野眼睛的时候,我也看到了!

月野的每个眼球里面,都有两个并排的瞳孔!

她,出现了四个瞳孔!

“眼球中有两个瞳孔的人,代表前生的灵魂寄存在今生的身体里。我想,或许是杰克的催眠,唤醒了月野前生的记忆。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今生,只记得前生的事情了。”黑羽眼中带着泪水,“杰克这个畜生!”

我心里如同被刀子狠狠剜了一块肉,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有办法吗?”

黑羽迟疑片刻:“只能等她醒过来,听她讲述前生的故事,或许还有办法。”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烟灰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血丝爬满了我们三个人的眼球。不知道过了多久,月野终于又苏醒了。

“啊!”看到我们三个人,她又惊叫着。

“不要害怕,我们是清田的朋友,他委托我们照顾你。”月饼故作轻松地笑着说。

月野稍稍安静了片刻,又疯了般尖叫:“不可能!清田已经死了!他是在一片大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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